第403章 武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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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任佟“逼”进屋的人,是一个脸上带着失望,愤怒的青年,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熊白祥!

    熊白祥的脸色因为愤怒、不信、痛苦这许多种情绪显得十分夸张,本来一张祥和的脸,在惹上这些情绪后,竟会如此的骇人,如此的惊心,他的步子就如踏在任佟的心房,一路踏进了屋中,可怕的目光直视任佟。

    此时的任佟,脸色如死灰,片刻之间,仿佛已经苍老了十岁。熊白祥既然在这种时候出现,他所做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他知道,无论他有多大的本事,将难以逃脱杀师的惩罚,熊白祥不杀他,门中的长老也绕不了他。

    “为什么?”熊白祥恢复了冷静。

    任佟嘴角露出一丝惨笑,沉默不语。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掌门师兄对你亲如爱子,没想到你会如此心狠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熊白祥见任佟不答,语气加重了三分,几乎是在喊。

    任佟突然大笑了三声,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至少在笑过之后,他能正视这种局面了,冷冷的道:“不要问这么多啦,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我是杀人凶,为什么还不上来与我一绝生死?”

    熊白祥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们怎么会怀疑你?你为什么会变?”

    任佟道:“我一直没有变!”顿了一顿,轻声问道:“这件事我自认做的天衣无缝,是谁怀疑我?”

    熊白祥道:“你看看那你的腰带。”

    任佟低头去看腰带,一脸狐疑,腰带除了做装饰用的白色珠子外,别无他物,熊白祥见他还没有发觉,双指夹着那粒白色珠子,放到耳旁,道:“就是这颗珠子出卖了你,掌门师兄临死的时候,在你身上取下来,你不会不承认这颗珠子不是你的吧?”

    任佟仔细一看,才发觉腰带上的珠子确实少了一颗,脸色顿时大变。

    熊白祥随一挥,中珠子脱飞出,悄无声息的没入了墙壁,道:“天恢恢,疏而不漏!”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一种失望和痛苦,摇了摇头,好似要将这些情绪甩开,缓缓的道:“我一直认为,本门中最正直的人就是你,我虽然是你的师叔,但我是你看着长大的,我一直将你当作我的大哥看待,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这位大哥会变得如此的快,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任佟听了这话,良心有所发现,脸上不禁略显羞愧之色。

    顿了一顿,熊白祥道:“我明白,你是怕掌门师兄退位之后,将掌门的位置传给我,所以你就先杀了掌门师兄,是不是?”

    任佟似乎已经被他猜中了心事,脸色一冷,道:“是又怎么样?”

    熊白祥看着他的脸色,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道:“不,我不相信这是你真正的理由。十年前,掌门师兄闭关修炼,将派中大事交由你处理,掌门师兄如此信任你,可见下一任掌门非你莫属。江湖上的朋友,很多都是这样认为的。难道你连这么明显的道理都看不出来?”

    任佟冷笑道:“我当然看得出来,可惜他老来发昏,一年前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开始不再信任我。”

    熊白祥皱眉道:“掌门师兄绝不会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他的理由,除非除非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任佟听了,心中一凛,想了一想,猛然出了一股冷汗。

    熊白祥见他脸色苍白,叹了一声,道:“其实,整个黄山派,就算是一个武功浅微的弟子来做掌门,也轮不到我来做掌门。”

    任佟大吃一惊,脱口问道:“为什么?”

    熊白祥看了他一眼,道:“此中情由,事关我派的秘密,世上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而已。”

    任佟听了,冷笑道:“我身为掌门大弟子,尚且不清楚这件事,何况其他弟子,难怪我黄山派的威名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熊白祥苦笑了一下,道:“每一个门派都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甚至本派中的大部分人,一生都不知道派中的某些秘密。一派掌门,天下又有几个人不想做呢?但是无论我的武功如何高,我都不可能做掌门!”

    任佟沉思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道:“难道这跟你修炼的本门不为外人所知的武功有关?”

    熊白祥点了点头,道:“到了现在我想你也看得出来。”

    任佟道:“难怪你的武功会如此的出众!我进门早你近二十年,如果不是你被师公收为关门弟子,如果不是你修炼本派最高深的武功,你的武功焉能会进步得如此迅速?哈哈,想不到我黄山派,竟然会有这样的臭规矩。”

    熊白祥正色道:“倘若让你用一派掌门之位来换取一门武功,你可以做得到吗?”

    任佟呆了一呆,脸色一黯,淡淡的道:“现在什么都已经晚了,你本来不应该将这件事告诉我的。”

    熊白祥道:“不错,我这么做,违背了师父的遗训。依照师父的遗言,这件事只有继承这门武功的人和做掌门的人才能知道。”

    任佟心头没来由的一跳,道:“那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熊白祥突然笑了起来,比哭还难听,道:“因为掌门师兄被暗害之后,我就把你视作本派的掌门人,没想到”喉头梗住,怎么也不出去。

    这一刻,任佟被蒙蔽的良心终于被唤发,只见他全身颤抖,满脸痛苦,道:“没想到杀人凶就是我,连我也无法相信我会向师父下!你不要再了,你越我就会越感到对不起师父。我一直以为自己这么做,做得很对,事到如今方知我所走的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是一条不归路!”

    突然抬起头来,目射火光,瞪着熊白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不上来杀了我?”

    熊白祥看着他发狂的样子,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但他极力忍住,道:“我六岁那年,在山中修炼轻功,一不心摔伤了左腿,一直哭个不停,是你找遍了黄山,最后才找到了治伤的草药,治好我的腿伤”

    任佟呆了一呆,喃喃的道:“那不过是师父吩咐我这么做的,你不必记在心上。”

    熊白祥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的下去:“我记得你在跟我敷药的时候,过一些话,至今记忆忧新。你男子汉大丈夫留血不流泪,决不能像个娘儿们哭哭啼啼,你还人可能事事顺风,在那里颠倒就要在那里爬起来。我这一辈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教诲。”

    这些话把任佟听得彻底的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件事,会被熊白祥如此的记挂在心上。

    他喃喃的道:“但是我这次颠得很深,再也无法爬起来,也无从爬起,只有死才能弥补我的罪过,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弥补杀师的罪孽。”

    熊白祥还想什么,任佟已经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平静的道:“帮我拿一些纸张和笔墨来。”

    熊白祥当然知道他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看了看他,转身走出了大门。

    过了一会,熊白祥将纸笔拿来,任佟当即写了三封信,递给熊白祥,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事到如今也只能做这些事来弥补。一封你看了就会知道我这些年来的痛苦,一封是交给几位长老,一封是这十年来,我暗中在本门中为血门培植的弟子名单,该怎么做,就由你和几位长老处理。”

    他完这些话以后,面色略显轻松,好像年轻了几岁,头上却多了十数根白发,非常奇怪。

    熊白祥将三封信放进怀里,刚想开口什么,任佟道:“此事关系本派的名声,我希望”

    熊白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任佟道:“这就好。”

    熊白祥道:“刚才那人是谁?此人在血门中,是何身份?”

    任佟苦笑道:“这些年来,他总在深夜里,以这种方式和我见面,我除了知道他是血门的人外,其他一无所知。”

    抬起头来,道:“关于这些事,在我给你的信中,都有记载。我们到外面去吧。”

    熊白祥心中一跳,他最怕的就是听到最后这句话,道:“我们当真无法避免一战?”

    任佟道:“换成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完,大步出了屋子。

    两人来到院中,先前假扮重阳老人的西门先生与大方禅师早已经把四周布置好了,两人就算动,也不会有人前来打扰。

    这些事本来就在江湖百晓生的意料之中,也是他这么安排的。任佟杀师一事,若被更多的人知道,黄山派的名声可以要完了,就算被任佟的几个师弟知道,那也是非常了不得的事。

    任佟转过身来,道:“我虽然以剑成名,但自知在剑法上,难以胜你,所以就修炼了赤赤煞掌,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打败你。”

    熊白祥要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些什么好。

    任佟道:“今晚,我希望你能用本派的最高武学,一掌将我这个罪孽深重的人打死,也算是清理门户。”

    话声一落,大喝一声,双掌一搓,掌风呼呼,向熊白祥攻了过来。

    熊白祥身形如电飘动,退了一丈,道:“这一丈是我报答这些年来你对我的教诲,一丈过后,我就要为本门惩治罪人。”

    任佟眼中射出一股炙热的光芒,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道:“得好,黄山派有你这样的弟子,我死也死的安心了!”

    话声中,两人使出绝招,激斗在一处。一个是黄山派的掌门大弟子,江湖人称“狂雨剑”;一个是黄山派出类拔萃的角色,十大公子之一的“黄山飞云鹤”。本属同门中人,却舍命相搏;舍去成名功夫,在拳脚上见真章。

    两人斗了近百招,兀自没有分出胜负,陡听任佟沉声一喝,身形极快后翻,早已算准好的脚尖在一根柱子上一点,反扑熊白祥,双掌霎时变大,掌心有一圈黑点,顿时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种阴阴的罡风之下。

    熊白祥双脚扎稳,脸色陡然变白,宛如白玉,双掌霎时白如云朵,他的人虽然站在地上,但隐隐有一种漂移的感觉,他仿佛变成了一朵飘逸的飞云,双掌缓缓推出,迎向了任佟的双掌。

    本来以两人的功力,全力施为之下,双掌之间必定会充满了真气,想碰在一处的可能性极,谁知二人刚一发动,任佟的身法猛然加快了一分,熊白祥的身形终于“飘”了出去,两人在半空相遇,双掌紧紧的吸在一处,翻滚着落下地来。

    两人脸色一黑一白,头上冒出阵阵气体,内力相接,便势成水火,任他大罗神仙,也无法分开,两人心中大惊。

    就在相持不下的功夫,任佟脸色突然一黯,闷哼了一声,就在这霎时,熊白祥如山般的劲力打入了他的体内,熊白祥大吃一惊,想收回内力,竟是毫无办法。

    任佟全身经脉寸断,那种痛苦,实在不堪言,他的五官鲜血流出,身形剧烈一振,就如身上被被炸药炸了一般,朝后就倒。

    熊白祥好不容易收回内力,及时抱住了任佟的身躯,叫道:“任大哥,我本来不想”任佟但觉死亡是如此的近,似乎已经看见了死神的降临,勉强张口一笑,却是鲜血狂涌,微弱的道:“没有用,我非死不可。原来我们的武功所走的路子截然相反,所以我们的掌力才会相吸相拼,直到一人身死方休。这就是命!告诉我,这门神功叫什么名字。”

    熊白祥道:“云海神功!”

    任佟道:“云海神功?原来是取黄山四绝的‘云海’。死在本门武功之下,我也死得值了!这对于我来,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一种赎罪。师叔,黄山派的未来就靠你了,我走了!”完,头一歪,气绝身亡。

    熊白祥抱着任佟的尸体,眼前仿佛看到了六岁那年任佟为他找草药的身影。

    四月初五,泰山武林大会召开首日。

    天刚亮,陆陆续续有人来到指定的大会举行地——山中一片极为宽阔的长草坪。

    巳时,草坪上所站的人数已不下千数,然草坪之大,宛如巨型广场,如许多的人身处期间,从半空中看去,也不过是绿草上的点缀。

    人多,话语声当然不会少,但这些人绝并不是乱站。

    总的来,草坪上共分作四处,以东,南,西,北划分。东面是各大门派的人,西面是武林中的闲散之辈,北面人数少得可怜,但都是些武林中的前辈高人,南面则是黑道、绿林道上的人。

    草坪中央,有一块大石,高出草坪丈五开外,人站在上面话,四方的人都可以听得见。

    随着一声炮响,闹嚷嚷的草坪上开始声起来,一个人越上了大石。

    众人见有人跃上大石,都闭口不言,朝大石上看去,跃上大石的是“泰山一剑”秦仲。

    秦仲算是本次大会的半个主持人,当然有资格而且必须由他开场白。

    只见他向四方抱了抱拳,声若洪钟的道:“今次的武林大会,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秦某能为大会做出一些贡献,不胜荣幸。多余的话,秦某就不必了,大家想必都已清楚这次武林大会展开的目的。”

    有人道:“不就是为了对付血门吗?”

    秦仲道:“这位朋友地正是,但不知道大家对血门了解多少?何以需要大家联合起来对付?”

    有人道:“听血门想称霸武林,先后攻击了武当,少林,丐帮,势力很大,至于有大到何等程度,就不清楚啦。”

    秦仲沉声道:“秦某可以用人头担保,血门的势力,绝非一门一派可以抵挡,血门主招徕许多高为他所用,门下众人,个个武功高强,有些甚至还是现在武林中名声响亮的人据秦某所知,早在七十多年前,血门就有称霸武林的野心”

    有人插口道:“秦老庄主,血门一名,在下还是第一次听闻。六十年前,在下尚未出生,但在下对百年来的武林事多少有些耳闻,为何没有听前辈高人起,请问其中可有蹊跷?”

    秦仲道:“问得好。秦某首先要的就是这事。为了节省时间,秦某长话短。

    距今大约七十年前,有一个人,姑且称做魔头,也就是当今血门的门主,他野心勃勃,为了达到称霸武林的目的,训练了一批近乎死士的武林高,内中七个武功之高,直追魔头。

    这事本来做得很隐秘,却被一个有心的人发觉,这个人就是魔头的师兄。为了不让魔头危害武林,魔头的师兄只能先下为强,约集了当时武林中一批武功绝高人士,与魔头展开了一场生死决战。

    最终,魔头被废,那批死士尽数被灭。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血门会死灰复燃,实力之强,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的虽不多,但众人还是听出了一些轮廓,当然还有疑问。

    有人问道:“恕在下多嘴,依照秦庄主所,血门已然被灭,事过多年,又何以会死灰复燃?难道当年留下了祸根?”

    秦仲向话的人看了一眼,道:“秦某前面过,魔头只是被废,按理来,不会是他作祟,但世上的事,往往出人意料,血门再次出现,从近来种种迹象表明,正是他在暗中指示。”

    “魔头被废,又怎么可能有能力招徕高?”

    “这也正是我等困惑的原因。”

    “嘿嘿,当年为何不把魔头杀了,岂不是省事?”

    前面提问的人,口气多少含有尊敬的意思,这句话从南面传来,冷冰冰的,完全不把秦仲放在眼里。

    众人看去,发话的人是个约胖的老者,南面前排九人中的一位,不少人知道他就是十三连环寨的寨主“追魂刀”宋一雄。

    秦仲看了看他,语气很好,缓缓的道:“宋寨主得不无道理。但是,抓住魔头与发起灭魔计划的让人都是魔头的师兄,此老虽然痛恨魔头的所作作为,却不忍心将他这个魔头师弟杀掉,只将对方的双腿斩断,严加看管,决不会让魔头再出来危害武林。

    可以这样,倘若没有此老,就不会有人知晓血门,血门气候一旦大成,整个武林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武林界。

    当此老提出不杀魔头时,当时在场的人谁也不好反对,此老武功比魔头还高,由他看管,自然是再好不过。”

    宋一雄冷笑道:“真是‘妇人之仁’!宋庄主的消息当真灵通,何以对这些事知晓得如此清楚?”

    “家父正是当年参与灭魔大战中的一位,他老人家不幸战死,但虽死犹荣。”秦仲这话的时候,心中涌出一股自豪。

    “秦老爷子果然了得。但宋某觉得有些话必须要,但又怕得罪了人,是以不知当不当?”

    众人听了,大为奇怪,这宋一雄作为一寨之主,武功高强,一向傲气十足,突然出这种话来,与先前的语气颇为不同,有很大的顾忌。

    秦仲眉头一皱,刚要话,一条人影跃上大石,众人定睛看去,却是一个相士打扮的中年人。

    这相士正是江湖百晓生。招魂幡一直没有离。

    百晓生微微一笑,道:“宋寨主,有什么话,旦无妨。”

    宋一雄见是他,心头微微一动,看了看北面一眼,一咬牙,道:“不是宋某怕事,咱们只是就事论事。不管血门当年有没有称霸武林的野心,似乎跟我们这些人没有什么相干,当年参与灭魔计划的人,如果还有人活着的话,至少也在百岁开外,那魔头的年纪多半也不在百岁之下,他想要报复的话,也只是找当年参与计划的人或者这些人的后代,我们又何必去犯他?”

    话刚一落,武当掌门飞虹真人从东面人群中走出来,沉声道:“武当派之事,宋寨主想必也听过吧?”

    宋一雄道:“听是听过,但并未亲眼所见。”

    飞虹真人道:“贫道可以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承认此事,本派自建立以来,还没有遇到过如此重创。当年,本派并无一人参与灭魔计划。血门何以要找本派的麻烦?试问这不是凶残,欲图称霸武林的体现?”

    话刚一落,数十个人声愤愤的大嚷起来,却不是武当派的弟子,而是丐帮的数十名门下。

    丐帮为首的却不是帮主华天云,而是一个背着八个袋子的老叫化。此人乃丐帮的长老“长臂丐”查继游。

    丐帮的七位长老中,以这位长老为首,他亦是丐帮污衣门的龙头老大。华天云见了他,也不敢端帮主的架子。其实,这是句废话。华天云的口碑在丐帮上下一向很好,别长老,就是普通弟子,他也从来没拿过架子。

    方剑明之前打听过,华天云、吴世明等人因中途有事耽搁,要稍微一点才能达到,查继游与丐帮的两位长老则是如期赶到了。

    同查继游一起来的两个长老,分别是执法长老“铁丐”苗若浦,净衣门的龙头老大“瘦丐”卢定岷。

    丐帮污衣、净衣向来有些争执,七长老虽以身为污衣门龙头老大的查继游为首,但同为长老,并没有高下之分,所以根本消除不了争执。帮主与龙头老大只能约束门下,却无法消除污、净衣两门的成见。

    不料,三个大长老被杀害,促成了两门抛弃争执。这也是血门的人所始料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