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联盟别斯年
别联盟&别斯年
计划仍在继续,不会因某些匪夷所思的真相被发觉而发生任何变化。
哪怕事实如何耸人听闻, 但世界依旧运转, 所以……大亚当们, 或者亚当依旧在一步步推进着将联盟并入帝国的计划。
只是这件事终究是产生了一点的影响——我是正面的影响。毕竟一个人推进计划和三个人合作推进计划相比, 前者的效率远胜后者。
元宜不知晓那些曝露在某些人眼中的秘密,但他依旧是最先察觉到亚当变化的生物。
他很快就发现他的存在变得多余了,准确来,计划的推进不需要他插手了。
联盟公民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特殊的观点,他们认为, 为了让联盟继续存在, 为了避免帝国铁骑直接碾碎联盟, 联盟应该先跟帝国谈判(?), 用文明的方式要求得体的待遇。
这个观点起初只在部分公民之间传递,其影响力之,甚至无法让元宜注意到它——而他之所以注意到它,是因为亚当特地将这个情况告知了他。
“所以?”元宜一目十行的着亚当传输的资料, 不明白亚当的意思, 这种每逢局势动荡时就会出现, 只是为了博取眼球的奇思妙想, 有什么值得亚当特地将它告知他的原因?
难道还有什么重要的隐藏信息我没发现?
元宜低头,再度量了一遍这个被称为“理性派”的观点, 没找到隐藏信息。
他们的要求简单到让人发笑,去除那些用来掩饰联盟无能的委婉用词,就一个意思, 跟帝国谈判投降。
而剩下那些复杂的要求更多的是在这一点的基础上提出的,要求得到平等的待遇,要求保留联盟政体的运行模式,而不是被纳入□□之中等等一系列比起跟帝国谈判投降来,更让人匪夷所思的要求。
首先,联盟还没,凭什么就要投降?
其次,帝国又凭什么答应这种不合理条约?有这个功夫,他们直接出兵碾碎联盟政体不是更方便?
最后,综上两点,这就是一个白日做梦,令人发笑的观点。
元宜认真的得出了结论,表情严肃的盯着空气看,将他的疑惑跟不赞同一并表达给亚当。
“很有意思的观点,不是吗?”亚当的机械音不知什么时候产生了情绪的波动,好比此刻,他的声音里就透出了饶有趣味的情绪波动。
元宜没在意这个变化,他怀疑亚当是闲着没事干,找他分享奇闻趣事。
所以他敷衍的笑了笑,赞同了对方:“确实很有意思,虽然不切实际了一点,但一般人也想不出这么匪夷所思的观点。”
这件事就这样平静的翻页了,在元宜忙碌的工作中,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于是,当这个所谓的理性派在短短几天内迅速扩大,它的消息再一次出现在元宜面前的时候,是由联盟政府逐级报告的需要警惕的危险党派。
元宜看了眼该党派的人数,又看了眼该党派覆盖的主要范围,沉思许久,点开星网,开了这个所谓的党魁公开演讲的视频。
在一个人头攒动,甚至看不清此次演讲究竟发生在哪里的背景中,处于镜头中心的人瞬间攥夺了元宜的目光,某种过于熟悉的特质,让他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确定了对方的属性。
一个野心勃勃且极富煽动力的优秀政客。
他曾和终汀深入合作过,也曾一手培养出原倪,这让他无比了解这种生物。
绝大部分政客都是在复杂的政治旋涡中慢慢学会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政客——民众满意,上层领导满意,仕途顺利。
但优秀的政客,却是天生的政治动物,他们具有独特的天赋——领导力。
人们信任他,追随他,如同面对自己的信仰。这种天赋让他们轻易赢取公民的信任,汇聚成一股浩荡的能量,击溃他面前的对手,为他铺平一条坦荡且直达终点的道路。
而视频里的这个人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哪怕他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对方,哪怕他在点开这个视频的时候,对这个党派抱有一种轻蔑的下意识看法。
但当视线落到对方身上的时候,陌生感远去,就如同面对着熟悉的陌生人,忍不住露出笑容来倾听他接下来的对话,那些最初的轻蔑因他的出现而瞬间消失。
他开始想要知道对方想些什么了。
元宜知晓了该党派为什么能扩张的如此之快的原因,但他依旧想听一听对方的演讲,那些可笑荒谬的观点,对方会用什么方式表达出来,才能让人们盲目信服?
他点开视频,视频卡顿了一秒。
元宜下意识看了眼观看人数,一眼扫过一时数不清有多少个零的人数,还没对此产生什么感想,声音忽而响起,流淌在室内,将他的注意力瞬间吸引到了它身上。
“虽然大家都已经认识我了,但我觉得还是做下自我介绍吧。”被簇拥在人群中心的男人笑了下,朝摄像头所在的方向颔首道:“我是别斯年,一个平凡的联盟公民。”
元宜下意识身体前倾,仔细量对方的神情,他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进行一场重要的演,神情里带着奇异的漫不经心,似乎有些许厌烦,但杂糅上他奇特的个人魅力之后,却丝毫未曾让人察觉到怠慢,相反,愈显亲近。
就如同邻家的哥哥,明明出色到遥不可及,但仍会对你吐露抱怨,这无损对方的出色,只会让聆听者觉得彼此的关系愈发亲密。
元宜眉梢皱了起来。
对方的话却仍在继续:“我站在这里,是为了再一次重复我提出的……”他停顿了下,似乎朝谁看了眼,与当初的原倪有些相似,但又截然不同。
他并非是为了寻求肯定亦或赞扬,而只是……怎么形容呢?他想这么做,所以他就这么做了。
元宜的眉梢紧皱,他意识到哪怕对方从一开始就显得如此漫不经心,甚至一度违反了一名演讲潜规则的情况下,他依旧未曾生出不耐烦,相反,他对对方的每一个话语停顿,都抱有极高的耐心,甚至于宽容——他还年轻呢,有点跳脱是理所当然的,还是让我听听他接下来想些什么吧。
作为暂代议会长的元宜,没有任何立场如此宽容的对待他。但显然生物的认知并不受条条框框的束缚,它恣意的产生与之相反的感观,并进而影响到元宜。
别斯年朝他寻找的那个人笑了下,簇拥着他的人潮终于忍不住发出了骚动,人们此起彼伏的叫喊着“看我”“朝我笑一笑”“党魁,我是您忠实的信徒……”这些话,声音掺杂到一起,几乎遮掩了别斯年的声音。
这就是违反演讲规则的后果,元宜分裂成两半,一半专注的期待着对方话语里的后续,另一半苛刻的评价着视频里的场景。
骚动只是一刹那,如果得不到有效的安抚,很快就会从骚动变成动乱,在如此密集的人群聚集情况下,动乱瞬间会演变成□□。
“我刚刚是不是还没完我的话?好了,大家冷静点,我想想我到哪了。”别斯年的声音响起,于是骚动平静了下来,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包括元宜。
哪怕他清楚对方的主张,清楚他接下来会什么,但这不妨碍他有些焦急的等待他将这些出口。
在一片静谧中,别斯年居然真的回忆了下,才恍然大悟道:“哦,对了,我到我提出的那个主张了,对吧?我听有人将它命名为理性派……”
他停顿了下,在这种情况下,话题居然跑偏了:“我可从来没它是什么,不过这个名字听起来也不错,起码他们是在我很理性对吧?”
他朝摄像头眨了眨眼,有些显得愚蠢的沾沾自喜,这若是放在蠢货身上,会招致厌恶,但若是展现在他身上,则却恰恰相反,他将这个愚蠢的沾沾自喜,变成了一个稍显亲近的玩笑,迎来视频内其他人的轻笑声。
气氛变得融洽了起来。
元宜身体再度前倾了几分,仔细的量着对方的神情。
“不过我今天不是跟大家这件事的。”他似乎想起了主题,重新扯回了话题道:“有人,这就是一个未战先怯的提议……”他停顿了下,露出几分无辜:“我也没他们的是不对的啊。”
轻声笑响亮了几分,还有人扬声道:“别管那些家伙怎么,我们支持你!”
元宜看了眼视频的进度条,轻声叹了口气,他甚至还没开始宣讲自己的主张,但这次演讲的目的已然成功了,公民们相信他,追随他。
他找到了这个党派为什么能发展的如此迅速的原因,但他没关掉视频,相反他对对方接下来的话——哪怕他知晓对方会什么——很感兴趣。
“谢谢支持,你的支持为我们保留联盟尽了一份力,我得,我很感谢你,好心的公民。”他朝对方了一连串话,于是,周围瞬间响起了一大片“我支持你”的喊声。
这家伙……元宜盯着那张脸看了半晌,没觉得对方长得比终玉宸好看,要知道哪怕是将最佳吸引力刻在基因层面上,以确保在所有生物眼里,他的外表都是最完美无缺的终玉宸,都达不到这种程度的蛊惑人心。
联盟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可怕的生物?
明明半年前才完成议会长选举程序,对方那时候为什么没参加竞选?元宜毫不怀疑,如果对方下场的话,就算是他也有可能惨遭滑铁户——虽然一直民众的支持对议会长竞选没有用处,但达到了对方这个程度的民众支持度……
元宜脑海里闪着繁多的念头,视频却依旧在继续。
“谢谢大家,我知道你们都是关心联盟的好公民,不过还是让我来为你们解释下我的主张吧。”他轻易的将现场的节奏控制在手中,当他需要时,民众给予欢呼,当他不需要时,周围便一片安静。
整个现场,围观的所有公民,就宛若他手中的提线木偶,他想让他们如何,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做出相应的回馈。
“我仔细了解过帝国跟联盟之间的差距,我觉得,联盟早就该做好投降认输的准备了,难道有人觉得我们能败帝国吗?”他似乎是站的有些累,干脆往台子上一坐,晃悠着腿随意道:“任何一个稍微了解帝国的联盟公民,都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对吧?”
“没错!”“你的对!”“联盟不过帝国!”“未战先怯又怎么了?投降是为了更好的抢占先机。”
听见这句话,元宜的目光挪了过去,在别斯年身边找到了话人,对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别斯年,压根不觉得自己的有什么问题,发自内心的如此认为。
这句话很快就得到了围观者的赞同,声浪滔天,虽然别斯年没有解释,但他们已然发自内心的为他找好了理由,为他洗去一切不利因素。
“亚当?”元宜忍不住抽空喊了声亚当。
“怎么了?”亚当回应了他。
“这家伙,你没把他抓起来?”元宜指着视频中仍在漫不经心的着什么的别斯年,发自肺腑的疑惑。
“他没有违反联盟法律。”
“这个视频,这个气氛,这个……”元宜盯着再一次欢呼的众人,忧心忡忡:“他具有精神力方面的种族特性?”
“很遗憾,他是少见的出现了返祖现象的类人生物,他不具有种族特性,准确来,他是最接近人类的类人生物”
“我在资料上看到了,但如果他没有精神力方面的种族特性的话,你的意思是,那些生物都是发自内心的觉得他的对?”
“确实如此。”
???
亚当的太过坦然,以至于元宜一时不知道该什么,只能听见视频里已然了一长串话的别斯年继续道:“我听过那些人对我的主张的评价,不切实际,匪夷所思,白日做梦这些……”
周围人响起了嘘声,像是在否定这些负面的评价。
别斯年笑了下:“但恰恰相反,我正是因为脚踏实地,才提出了这个主张,难道那些高高在上的政客非要等联盟大败之后,等军队折损,等帝国暴怒之后,才愿意承认联盟如此弱?如此不堪一击的现实?”
听到这里,元宜的眉梢忍不住皱的更紧了些。
“当然,如果有人敢,联盟一定不会输,那么请他带领军队跟帝国战斗,且让我们看看他能不能在帝国的铁骑下战胜帝国。”
“遗憾的是,虽然我早就了,但一直未曾有人敢斩钉截铁的上一句,联盟一定不会输,显然那些评判我主张的人也是有理智的,至少他们不是因为我错了才否定我,而恰恰是因为,我对了,他们才愈要否定我。”
“既然联盟一定输,那又何必让联盟公民遭受死亡和战争?又何必激怒帝国的皇帝?又何必为了所谓的面子付出惨重的代价呢?”
众人赞同声及不绝口。
就连元宜都忍不住转移了注意力,聚精会神的听着他所谓的辩解,他知晓他在偷换概念,但这些从他嘴里出口,跟冰冷的文字完全不一样。
文字只会将一切展现在你面前,等着你抽丝剥茧发现真相,但语言不一样,语言从嘴里被吐露出来的时候,就注定了具有虚妄的迷惑特性,奇异的魅力编织而成的大网将怀疑一网尽,失去中立的立场,从而成为对方话语的俘虏。
这一点在别斯年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为了保全我们的联盟,为了更好的保留我们的平等,我们先退一步,然后留下一个完整且平等的联盟,这就是我主张的根本目的所在。”
元宜听见了掌声,听见了无数多的支持声,听见了这个党派无法遏制的蔓延扩张声。
他已经足够了解为什么它能在短短几天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如果每一次演讲都是由别斯年来主持的话,那一切的发展理所当然。
元宜环顾了圈簇拥着别斯年的公民,他们显然已经被彻底征服,成为这个主张的支持者,成为了别斯年的信徒。
视频在别斯年身上停顿了两秒,让对方的姿态充分展示在视频观看者面前,像是在蛊惑着未曾来到现场的生物,一起追随这位“伟大”的党魁。
元宜呼出一口气,一直到视频上的画面因为结束而消失,才好似从某个惊心动魄的场景里脱离了出来,重新捡回他一贯的理智和客观,冷静道:“他是你的人?”
“虽然我很想是的,但很可惜,他真不是我的人。”亚当有些遗憾道。
“他没动用任何跟精神力亦或是魅力有关的能力?”元宜很难相信这是出于对方的人格魅力,任何旁观了对方演讲的生物都不会相信这一点。
沸腾的现场,狂热的围观群众,信徒般的簇拥者,勾勒出让人警惕的场景。
“事实上我已经处理了多个怀疑他在演讲过程中使用不正当能力来迷惑公民以达到演讲目的的举报。”亚当平静的道:“但举报都不成立。”
也就是亚当检测过了数次,得到了确定的检测结果,才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好吧,就姑且当做他没有动用异常能力,那你算怎么办?”
“怎么办?”亚当语气平静,略带笑意道:“他是一个正常且守法的联盟公民,我没有对他做出任何行为的权限。”
元宜还不至于被他如此轻易的敷衍过去,他冷静的思考了几秒,得出了结论:“他跟我们的目的一致,确实没有阻止他的必要,但你真算看着对方继续扩张下去?”
元宜身体再度前倾,触碰到了坚硬冰冷的桌子边缘,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又后退回椅子上。
“放任他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帝国倒真不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将联盟并入疆域内,但问题是,接下来帝国如何处理裹挟了民心的别斯年?如何征服这个拥有意见领袖的联盟?这只会让彻底征服联盟的进度徒增难度。”
足够多的民众支持率,会发生什么?
在议会眼里,这无足轻重,但事实上,在联盟,亚当处理一切,而议会在联盟的作用无非是限制亚当的权力,避免他逃脱束缚——当然我们都知道那压根没有任何用处,但至少在明面上,议会的权利相当大。
换句话,一旦剥离了表面上的浮夸,我们就能发现,议会才是无足轻重的那一个。
一旦亚当摆脱束缚,亦或是出现了更强大的力量,议会就会首当其冲,面临冲击。
比如一个前所未有的裹挟了民心且获得亚当支持的党派。
它足以更替这个政治力量构成极为复杂,且没有任何用处,甚至还显得多余的议会,这对议会来,不是一件好事,同时对于帝国来,也不是值得欣慰的事态发展。
混乱无序的议会远比由别斯年统治的拧成一股绳的议会更有用,至少前者无力阻拦帝国彻底征服联盟的脚步,而后者,却拥有提出更多要求的底气——任何想不留后患吞并一个国家的统治者,都不会愚蠢到暴力反对一位得到了民心的意见领袖,除非他并不算将这个国家潜移默化的变成自己统治下的一员。
而这却巧合的符合了别斯年提出的那个荒诞离奇的主张——投降不是让步,而是为了更好的从战争中保存联盟。
他率先退了一步,让帝国得以实现统一的目的,然后一切又重新回到了他提出主张后续的要求上。
他的要求繁多且离奇,这是所有理智和智商在线的生物之所以评判他的主张不切实际的原因——但如果对方变成了裹挟无数民心的意见领袖,那么这一切又将截然不同。
毕竟一个默默无闻的联盟公民,和一个拥有无数支持者的意见领袖,提出的要求得到的待遇也将截然不同。
帝国会在民众的愤怒前让步——以元宜对终玉宸目的的了解来看,毫无疑问,他会选择跟对方商榷对方的要求,而不是泯灭对方的存在。
从星盟被征服之后,帝国对星盟实施的一系列政策就足以看出,终玉宸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元宜选择了离间之计来推进帝国对联盟的征服计划。
因为终玉宸要的是一个彻底臣服,真正接受帝国统治和文化,足以在无数时光里代代相传的阿尔法星系——或许之后因为不可抗力,它依旧会有分裂和战乱。
但就如同某个曾经延绵五千年,未曾断绝过文明传承的古老文化一般,分裂之后依旧会迎来统一,所有公民都认可阿尔法星系是一个国度,而不仅仅只是一个空泛的地域。
他想做到这一点,首先就要确保阿尔法星系内所有生物,淡忘曾经的国家,遗忘彼此的仇恨,接受帝国的统治。
而这一点注定了这是一个漫长的潜移默化的过程。
亚当慢悠悠的回答了元宜的问题:“我们的目标是为陛下献上联盟,至于其他的,我想只是一点的瑕疵。”
元宜便立刻知晓了亚当对待此事的态度,毕竟他只是一位暂时的合作者,他仍留有对联盟的忠诚——亦或准确来,是情感。
任何注视着这个国度如此之久的生物,不管最初是否具有仇恨,但最终时光会让一切变成善意的思念。
他没有任何理由无条件支持终玉宸征服、摧毁他的国家。相反,他抱有一点的私心,理所当然。
元宜迟疑了许久,将一切因素汇总,确认这只确实是无伤大雅的一点瑕疵,最终还是没有联系终玉宸。
事实上,他相信,就算他联系了终玉宸,他也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于是一切在默认中继续发展。
这股暗潮在无人插手的情况下蓄势,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天。
而元宜很快迎来了不需要他插手的计划推进。
在十几天前还只是一个可笑主张的理性派,以无法阻挡的趋势,裹挟了联盟,并不断扩张。
它不止吸收了最底层的平凡公民,甚至还有上层的议员,财团领导人们的加入,就如同每一个被别斯年征服的生物一般,他们支持他提出的一切主张,他们跟随他的脚步,他们甚至愿意为这个年幼的党派投入足够多的金钱,来支持它不断扩张。
就好似一夜之间,所有联盟公民都在谈论理性派和别斯年,所有公民都知晓了他的观点,星网上参与此事发表意见的生物超过了前所未有的数量。
每一个别斯年演讲视频的传播,每一次点击,都在扩大着这个党派的影响力。
于是,覆水难收。
在议会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从而来找元宜的时候,理性派已然轰轰烈烈的裹挟了无数公民,并向联盟提出了他们的要求。
“联盟当然应该采纳这个主张,没有比党魁更值得信赖的生物了。”
“天呐,联盟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他们还真算跟帝国起来吗?他们这是在谋杀,谋杀忠诚的联盟军队!”
“为什么联盟还没跟帝国接触?为什么联盟还没跟帝国和谈?为什么党魁还在奔波?这个愚蠢的议会到底在干什么?”
“联盟必须想清楚了,我们正在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而我们现在有更好的做法不是吗?赶快行动起来吧!沙口议员们。”
“我觉得联盟不仅仅该接受党魁的主张,还应该让党魁来领导联盟!”
“没错!让那个傻口议会长下台,让党魁去做议会长!”
“我想不到比党魁更适合的人选,难道没有人觉得党魁应该去做议会长吗?”
“我发誓,如果联盟还是没有动作的话,我就要为扞卫我们的联盟做出自己的行动了。”
“没错,我可是当过兵的,我为联盟流过血,我要求联盟重视联盟军人的权力,我们也有想活下去的权力!”
呼声如潮,星网上的言论很快演变成了行动,在议会还在商量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按捺不住的联盟公民,已然迈出脚步,从星网上的呼声变成了现实中的号召。
最初只是的人流,但随着人群来到一个个星球,无数的支持者涌入人流之中,将的人流填充成奔腾溪流,溪流缓缓前行,愈发壮大。
等他们穿过无数星区,来到联盟的政治星区之前的时候,溪流变成了浩荡大海,堵塞了所有前进的方向,举目望去,皆是理性派的党员。
这副场景过于壮观,以至于从大会堂出来查看情况的议员都失去了语言能力。
无数公民,无数怀揣着同一个主张来到这里的公民,他们个体或许极为渺,但他们汇聚到一起的时候,形成了一股足以撼动联盟的力量。
而此刻,议会正拦在这股力量的正前方。
它的下场没有任何疑问。
在议会尝试过驱散他们,试图服他们回去,以及试图拖时间,最后甚至试图要求军队镇.压叛乱——当然,收到这个命令的驻扎军.队拒绝执行这个荒谬的、侵犯公民权益的命令,于是在这些尝试都失败之后,议会跟抗议的人群陷入了僵持。
僵持很快结束了,因为别斯年亲自来到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 我喜欢别斯年设定,所以我悄咪咪又开了本预收,嘿嘿嘿~跟大家分享下。
《我真的是个好人》
别斯年穿越后,还没开启迎接未来世界的美好生活,先迎来了收留流浪儿的支线。
他算等这几个流浪儿身体恢复了之后,就结束这条支线。
半年后,如他所愿,他果然开启了未来世界的美好生活。
名下多出了若干房地产,搬进了豪华大别墅,一秒钟几十万上下,堪称是白手起家的标杆人物。
但问题是……
别墅里住满了人,来来往往更换不同的新面孔,准时准点开始狂喊。
“伟大领袖带领我们走向美好未来!”
“伟大领袖无所不能!”
“为伟大领袖献上一切。”
“追随伟大领袖,摧毁腐朽旧世界!建立新秩序!”
这个发展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为什么我总想收拾东西跑路?
跟众人的认知相差十万八千里·自以为普通·实际上全靠系统撑场子的三观极正·受 X 三观不正·每天都在搞事情·除了受谁都不服·恶犬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