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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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速赶回了家,从外面看,我们家是一栋独立的两层房,这栋房子,是爷爷所留下的遗物之一,我们一家人,一直生活在这里,从前,我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玩耍时,每次都能看见家里灯火辉煌的,那种感觉很窝心,也很踏实,可现在它却是漆黑一团,没有一丝光亮,真让人打从心底感到悲哀。

    冯振皓跟在我身后,我们跨入了家门,看这情况,想必也是空屋一座。冯振皓嘴里呢喃着,听不清他了什么,只是见他,好奇的参观着。

    “你的房间呢?在哪儿?”他问

    把他带到了我的房间,他一下子就倒在我的床上,着床上有属于我的香味,他左瞧瞧右瞧瞧,不一会儿就在这房间里转了好几圈。

    “原来这就是你从到大生活的地方”他笑着,接着:“肯定充满了不少乐趣”

    忽然,他看见,贴在衣柜上的一张照片,那是我儿时与邻居的孩,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姜逍的合照。姜逍是我时候最常腻在一起的玩伴,他活泼开朗,不过有时也挺爱捣蛋的,总喜欢捉些奇奇怪怪的昆虫,放在我的口袋里,每次,我都被他的恶作剧吓得哭天叫地,而他也是乐此不疲的不断重复着作弄我,和他一起度过的童年是充满了趣味的,我们一起共度了很多个春夏秋冬,不过,在我初三的时候,他却因为患病,全家都移民到了美国,可能是为了给他治病吧。从那以后,我们便断了联系,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否康复,过的好不好。

    望着那张合照,我的脑中泛起了许多画面,还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这男孩是谁?”冯振皓蹙紧眉头

    哎,又不知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当然是好朋友,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

    “是吗?”他笑了,害羞的:“长得挺可爱”

    我无奈的摇摇头,我掏出,拨打了父亲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突然,从父亲的房间传来了声响,难道有人在家?我和冯振皓前去一探究竟,哪知,轻推**门,就见父亲瘫坐在地上,满屋子,全是酒味,地上也布满了酒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父亲如此颓废?我和冯振皓将父亲搀扶到了床上,他迷迷糊糊的醒来,见了我,就忍不住,傻笑着。

    “诗婷,你回来了?我告诉你,你妈她要再婚了,我真替她高兴,高兴”着父亲就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母亲要再婚?怎么会这么突然?父亲是因为这件事才会变得如此消沉吗?他口中虽着高兴,可是不论是谁都能看出他心底的悲伤,其实,到了现在,我仍然弄不清楚,父母离婚的真正原因,我只知道,每当我从学校回来时

    ,总能在家门口听见他们争吵的声音,就这样闹腾了一段日子后,家里便静如死灰,大家没了语言,各自生活在各自的领域里,互不跨界,气氛变得怪异极了。某日,父母对我坦言,他们有了离婚的决定,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好,才令父母为之争吵,所以,我发愤图强,企图用好成绩来挽回家庭的和睦,可是,事与愿违,父母还是瞒着我签订里离婚协议书。

    望着父亲憔悴的脸庞,我心里很不好受,我想要把事情弄个明白,我激动的冲出房间,拼命的拨打着母亲的电话,冯振皓追了出来,他试图阻止我,他从背后用双臂将我锁住。

    “诗婷,你冷静点,你想做什么?你告诉我”他

    “我要找我妈问个明白”我愤愤的

    “你父母不是离婚了吗?他们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有权选择自己的路,即使让你找到了你妈,又能改变什么呢?他们都是大人,对自己做出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改变不了什么”他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我爸,痛苦难过吗?”我嚷着:“我妈真残忍,她永远都是自私的为自己考虑,从不替别人设想,就像她抛下我们,不闻不问一样,离婚后,她就似乎想要完完全全的摆脱我们。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要再认她了”

    我开始痛哭流涕,冯振皓就这么抱着我,安慰我,或许,他比谁都还要明白这种被人遗忘或是抛弃的滋味,他了解,我内心深处的痛楚,和我最真实得想法,其实,我同父亲一样,还是深深的渴望着母亲的爱。

    我和冯振皓安顿好父亲后,他便在客厅歇息了。清晨,我躺在久违了的睡床上做着美梦,突然的吼叫声把我惊醒,我奔下楼去,只见,父亲瞪视着冯振皓,里高举着棍子,而冯振皓表情狰狞的捂着左。对于我的出现父亲感到很惊讶,他似乎已经忘记昨晚我就已回来的事实。

    “诗婷你怎么回来了?啊,先别管这些了,快打电话报警,我们家有偷”父亲

    “冯振皓,你没事吧?”我

    我顾不上父亲的话,因为此刻,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冯振皓身上,他受了伤。我匆忙的跑到他身边,仔细的查看他的情况。

    “冯振皓,你到底怎么样了?”我,我蹲在他身边

    “诗婷,他”父亲慢吞吞的:“他是你朋友?”

    “诗婷,我没事”冯振皓,他的额头冒着冷汗

    我没有回答父亲的话,我想他已从我的行动的得到答案,他将棍子扔在一边,赶紧去拿药箱,并为冯振皓喷了药,还不停的向他道歉。

    “伙子,真是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诗婷的朋友,伤了你,真是对不起啊”父亲,自责的

    “伯父,这点伤,不碍事,你不要再跟我道歉了”冯振皓

    “伯父?”父亲开始上下打量着冯振皓,他:“你是诗婷的同学?”

    “伯父,我是她的男朋友,我叫冯振皓”他

    父亲听了冯振皓的话,又开始不停的观察他,父亲蹙着眉头,神色大变“男朋友?”父亲惊呼

    父亲转过脸,瞪视着我,“你上大学,是为了学习还是为了谈恋爱?”父亲

    他竟然当着冯振皓的面,这样的话,真是让人难堪,我抿了抿嘴唇

    “伯父,这一切的问题在我,请你不要责怪诗婷”冯振皓

    “不用你,看你这摸样,我就知道我家诗婷是被你带坏的,你们的事,我是不会同意的,我要你现在就离开,我不想看到你”父亲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如果冯振皓要走,我就跟他一起走”我着气愤的站起身

    父亲因为我的任性而气的火冒三丈,整张脸变得铁青,还以为会被他狠狠臭骂一顿,可没想到,冯振皓却怒火中烧的:“梁诗婷,你给我坐下,这是你家,你预备跟我走去哪儿?”

    冯振皓的态度是我预料之外的,父亲看我乖乖坐下,不由的倒抽一口气,“你这家伙,谁允许你用这样的口气对我的宝贝女儿话的?”父亲

    冯振皓没有回答,他只是面带微笑的离开了。他成功的让我犯起了糊涂,冯振皓何时变得如此‘听话’?还有,什么叫做‘这是你家,你预备跟我走去哪儿?’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家,对,可如今已变得支离破碎,他曾过,只有他心里的家才是专属于我的,能够让我永远居住的地方,虽然当时,我并没有将满腔的感动表现出来,可是我感动了,而且感动的不得了。

    望着他离去时的背影,我突然有些不敢确定了,不敢确定,他的心是否仍想让我停留,他的话如同一根尖锐的刺,卡在我的心里,让我久久缓不过神来,他并不打算带我走?他言下之意,是这样吗?我困惑的竟恼怒了起来,随即勃然大怒的奔回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我钻进被子里,在心里默默的咒骂着冯振皓,咒骂着那个虚无缥缈并且只专属于我一人的家,咒骂着所有让我看不顺眼的东西,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痛痛快快的漫骂,顺心所欲的,因为此时,没有人能够阻止我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心中的不满情绪,尽管这看上去很傻,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我还是这么做了。就这样,我骂的累了,气的倦了,我便深深的吸口气,让自己能够稍

    作休息。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传来。

    “诗婷,爸要和你谈谈”父亲

    我仰起头,瞧了瞧那扇紧闭的门,不情愿的起了身。

    与父亲对坐着,他低着头,好像有什么事让他难以启齿,他咽了口口水,然后道:“诗婷,你妈她,要再婚了”

    “我知道,你昨晚过了”我

    他如梦初醒的点点头,“哦,原来我已经过了,我真是喝酒喝糊涂了”他慢吞吞的接着:“我真没想到,你妈她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我真替她高兴,你妈她是个好女人,是我给不了她幸福,我没这福气,陪她一辈子,以前,爸只专注于工作,完全忽略了你们,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爸好好的检讨了自己的错误。我想过了,以后我会多花点心思在你身上,多陪陪你,我不会再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了,好不好?”

    “那你的工作呢?不重要了吗?”我

    “恩,比起我的宝贝女儿来,那已经不再重要了,当初,我也是为了全家能够过得富足,才拼命的工作,可到了后来我却忘了最初赚钱的目的。”父亲着叹了口气,他接着:“现在想想,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其实只要能让我们活得下去,差不多也就足够了”

    是啊,人活着,似乎都是为了钱而拼死拼活的奔波着,起初,父亲本是为了家庭而充满了赚钱的渴望,可等赚到了钱,家却散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忙碌了这一生呢?钱,是个让人矛盾的存在,有或无都有问题,我能列出一堆有钱的好处,却也能感受到没钱的难处,精神的充实和物资的享受,哪个更重要?我不清,或许,这得因人而异了吧。

    父亲蓦然的走到窗边,向外瞅了一眼,然后回头望着我,“诗婷,跟我,你和那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

    我身体一怔,我想:“若实话实,冯振皓和我还会有可能吗?不行,打死也不能”我闭口不答,自顾自的玩弄着指。

    父亲:“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在一起了多久了?他是干什么的?我看他的穿着打扮,就像个阔少爷,他是不是常常欺负你?”

    父亲滔滔不绝绵延不断的了一大堆问题,他语速飞快,感觉要把冯振皓的底细全给调查清楚,这就是他对我关心的表现吗?老实,让我觉得有些不太适应,我无奈的垂着头。

    “爸,我和他,相遇是个巧合,相爱是个缘分,他很疼惜我,对我体贴入微,你根本不需要担心他会欺负我,因为他只会对我好”我

    “诗婷,你难道不能等完成学业以后,再考虑谈恋爱的事情吗?毕竟,你现在还”父亲

    “爸,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需要多久的时间?有的人一旦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我很明白,如过错过了像冯振皓这样的人,我会遗憾一辈子的”我

    父亲妥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