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不小心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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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啊,你不知道,打我第一次见了萧云后,我这心儿啊,似乎全是为着他一个人长的。吃饭、走路、睡觉不知咋的,每时每刻,我的心里、脑子里,全都给萧云的形象笼罩着,怎么撵,也撵不出去!他的青春模样,占据了我整个儿心灵!我恨不能,自己就是他身上的某一个细胞,某一个组成部分,永远与他连在一起,亲密得不可分割。

    夏雨,你我傻不傻,你我犯贱不犯贱?我堂堂正正一个县长之女,怎么就傻得,非要去喜欢一个,替人家洗车的打工仔呢?我怎么就贱得,非要为了一个乡巴佬,去吃不上饭,睡不好觉?甚至在睡梦中,还要去呼唤着他的名字呢?

    好多时候,我给自己气得,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不住地扇自己的嘴巴,好让自己能够彻底的清醒过来!你猜,结果怎么样?还不是闷得头脑发胀,心儿堵得紧!只要一空闲下来,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他。一想到他,我这心里给堵得呀,简直无法言表!我打了好多回他的电话,他,要么不接,要么战线,要么关。我真是给他气得呀,不!其实,是给我自己气得,瞪鼻子上脸。当然,他萧云也错啦!他不知我屠秋红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想躲着我,还没门儿呢!你越是想躲我,我越是不放过你!我屠秋红,白了,就是个无赖,就是个不折不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不来电话!哼!还关!我才不怕你躲着我呢!帅哥!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跟你磨的!只要你愿意磨,我也就心甘情愿陪你磨下去,哪怕是地老天荒,也无所谓!”

    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把车子开到了一品汽修美容城。

    夏雨,你是知道的,我的住所离一品汽修美容城并不是很远,开车去不就三分钟的路程。

    在没遇到萧云之前,我都是在离家更近的城北李哥汽修美容城洗车的。其实,李哥汽修美容城和城南的一品汽修美容城相比,规模大差不多,都是能同时容纳十多辆大各型汽车美容的。唯一不同的是,两个汽修城洗车工人不同。李哥汽修美容城的工人以中等年纪为主,一品汽修美容城以二十出头的帅哥为主(大概也是为了吸引开汽车美的女司吧)。

    这一南一北,两个汽修美容城,遥相呼应。它们监管着a城大各型汽车的美容不,还保养着跨a城而过的各型汽车,生意十分红火。也许一品汽修美容城是刚新建起来的,且毗连客运中心,所以那儿人气更高。

    我来到一品汽修美容城,把车直接开到萧云负责的那块地面。

    那一刻,萧云正忙着给一辆宝马清洗美容。他那十分专注的模

    样,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我那辆红色现代的造访。我正欣赏他的专注的时候,另一个与萧云年纪相仿的洗车工,来到我身旁,心地问:“美女,你要洗车么?若是要洗,请你把车子开到这个洗车间。”

    我没搭理他,但眼睛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

    “要洗车么?美女?”他彬彬有礼,再次轻声问。

    “要!”我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能不能把您的宝贝,移动到这个停车间?”他又指了指刚才那个方向。

    “不!我在等他来给我洗车!”我指指忙碌着的萧云。

    “他正忙着呢,大概还要半个多时!我这会儿闲着,您就开过来吧。”

    “半时就半时,反正我也闲着,无所谓的,就等等他吧。我也愿意等的。”我,很礼貌地拒绝着身旁的洗车工。

    “我洗他洗,不一样么?我来这儿时间比他还长些,技术也比他好呢。”我身旁的洗车工,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

    也许他的是事实,但我生平最讨厌,那种炫耀自己贬低他人的做法,更何况他贬低的,恰好是我心中十分喜欢的白马王子,所以,一时间,我的火气窜出来了。!爱奇文学<ref="ttp://"trget="blnk">#*免费阅读

    “跟我废什么话呢?你不嫌无聊啊?你不嫌无聊,我还嫌呢?我的车子不稀罕你碰她!”

    “还真没见过你这种顾客的。”

    他瞟了我一眼,耸耸肩,扁扁嘴,悻悻地离开了。

    他一离开,我的心中突然察觉出来,自己的强势可能在瞬间伤害了他,这样,我不就显得自己更加猥琐和渺了?

    我这个富贵姐怎么这么恶浊呢,恶浊得要对一个洗车工咄咄逼人?有钱怎么样?有钱就贵人一族,高人一等?人与人是平等的!不论他从事的是什么职业,只要是自力更生,都是值得别人尊敬的!而我呢?在那个心地善良的洗车工面前,居然用自己的富贵,压抑着他的贫穷;用自己的显贵,去突兀他的寒微。刹那间,我恨起自己来。自己富贵怎么啦?还不是因自己,有个当县长的老爸!人家才来捧你的场,筑你的台!要是没有他,不定,我的境遇还远远不如那位洗车工呢?有什么了不起呢?屠秋红!再了,这世上比我家更富贵的大有人在!我算什么?我为什么就不拿他当人看呢?

    想到此,我的愧疚烧得我的粉脸火辣辣的!我的脸蛋儿,肯定红到了耳根!我走到他面前,轻声对他:“师傅,刚才我态度不好,请你多多见谅!”

    他没事儿样了句“这算什么事”,头也不抬,用中高压水枪,冲洗着水泥地板上的污泥。我想,我是不是,他高压水枪下的那些污

    泥呢?如果不是那些污泥,我怎么会那么无理地对待他呢?会去伤害一个纯净而无辜的人呢?

    “美女?又来洗车?”

    不知何时,萧云走过来,他的话撵走了我的发怔。

    “嗯”字一出口,我立马又摇摇头:“不!我不洗车!”

    我慌乱的回答,居然让萧云乐了,他打趣道:“哟,美女,我们这儿只负责洗车,可不是负责来洗美女的啊?别发懵了,没事,你赶个早儿回家去吧!”

    “你你坏!”我红着脸嗫嚅着,同时深埋着头,“干嘛开人家女孩子玩笑!”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不坏,你爱吗?”

    他的调侃反而让我更不好意思了。见我埋着头,他又自圆了一句:“该不会是因为上次没洗好你的车,来找我的茬吧?”

    “你你哪儿去了嘛?人家不就是不就是想来看看看你嘛!尽把人家往坏里想!我真有那么坏吗?”

    我的心慌乱地跳过不停,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生怕他睿智的双目,洞穿我内心掩藏的那些九九。

    “看我?”

    他吃惊地凝视着我。我被他的吃惊搞得更不好意思。

    “嗯。”我朝他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晚上下班,要是有空的话,我请你喝夜啤酒。”

    “有空是有空,就是太晚了,只怕?”他欲言又止。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他拒绝,忙抬起头,目光有些迷离地看着他:“只怕什么?”

    “只怕是太晚了,你等不及!”

    我的心一下子轻松起来:“哈哈,没事的,几点下班?到时我来接你!”

    “九点。”

    “那好的!”我转身欲走,上车的瞬间,我又回过头去,朝他挥挥,“晚上九点,不见不散!”

    “恭敬不如从命!不见不散!”

    他也朝我挥挥,目送着我远去。

    坐在车内的我,还惊慌失措的,像一只被猎人追得满山乱跑的鹿。萧云,他是不是那枪法精准的猎人呢?我知道我的脸上,已经漾出水纹似的笑意。

    晚上九点,我准时去到了一品汽修美容城。

    水银似的灯光,把一品汽修美容城照得如同白昼。萧云和他的那些同事,正用高压水枪清洁水泥地板。那种专注,实在是令人敬仰。要是我是他们的老板,我一定会为有这么些好工人而欣慰。

    我走出了汽车,萧云抬起头,用眼神跟我打着招呼,再示意我稍等片刻。我也回他,一个很有深意的微笑。那一瞬间,其他的洗车工,突然一起盯着我俩,盯得我耳根阵阵发烫。

    萧云换好衣

    服出来,临上我的车时,还朝他的同事挥挥,了声“拜拜”。

    他关好车门,我吩咐他坐好,就发动车子。这回,我没像平日里开车,那么疯,那么狂。只是让我的宝贝,在街道上蜗牛似的向前爬行。街道两旁的商店及在街道上夜行的人群,也缓慢地向后退去。

    “挺累吧?”我控制住自己的兴奋后,语气平和的无话找话。

    “还行吧。”他两眼凝视着车子正前方。

    “家离这儿远么?”

    “很近的,二十来里。”

    也许他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女子同坐一辆车,车上又没其他人,他显然十分拘谨,很少主动话,回答我的问话,也非常干脆简洁。

    我把车子停在了a城滨江大道一个很有名的,卖烧烤的夜啤酒店:胖哥烧烤店。

    胖哥烧烤店,堪称a城首屈一指,店内装修古色古香,店外宽敞舒适,再加之胖哥为人和善大度,菜品也物美价廉,所以他的烧烤店,生意尤其火爆,食客几乎是夜夜爆满,座无虚席。来这儿吃烧烤的人,要么一大家子,要么三朋四友,但最多的还是三三两两的情侣。

    谈天地,开怀畅饮,从不顾忌旁人的眼神。胖哥烧烤店可以算是,生活中最真实的自由之地,这也是大多数食客亲睐这儿的原因。

    我和萧云一走出车门,就过来两位极其标致的妙龄少女,她们笑盈盈地问着我俩:“两位,请随便坐。需要我们为你俩来些什么服务?”

    她俩中有一位一边一边做出“请”的姿势,另一位则弯腰前倾,毕恭毕敬递过来她中的菜单。

    “有雅间么?”

    “不好意思,雅间刚好坐完,你俩迟了一步。”

    “那就坐那儿吧。”

    我在店外寻了个最僻静之处,回过头对身后的萧云。

    “行,就那儿吧。”

    萧云也看到了那个位置,随我走了过去,两位美女服务生也跟了过来。

    我接过一位美女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交给我对面的萧云,微笑着对他:“喜欢吃什么,尽管点哈,千万别给我节约哟。”

    “还是你点吧。”他还是有些拘束,把菜单又推了回来。

    “没事儿,你点吧,你是我的客人。随便点好了,再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菜。”

    我又把菜单給推了回去。这回他没有再推回来,拿着菜单和菜单上的笔,在菜单上看来看去,那认真模样,俨然一位庄严的法官,在十分严肃地审理一件十分棘的案件似的。他中的菜单似乎就是那桩棘的案宗。

    好不容易,他点了四个菜,把菜单交

    给了服务生。在服务生就要转过身离去的瞬间,我叫住了她,拿过菜单,又点了十个高档且有特色的菜,并要了两听饮料和几瓶啤酒。

    服务生去后,萧云用双眼瞅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压低声音对我:“你看你多浪费,就我们两个人,咋个点那么多菜?再有钱嘛,也不该这么瞎操嘛!”

    我没理会他的责备,我知道我对自己喜欢的人,向来都是慷慨豪爽的。我只回答他一句:“没事儿,又不是经常出来吃。再啦,人家一顿吃成千上万,那才叫浪费呢,是不?”

    不一会儿,美女服务生拿来饮料和啤酒,分别用不同的杯子,给我俩斟满啤酒和饮料,接着又端来美味烧烤,放在我俩面前,对我俩:“两位,请慢用,有事多招呼。”

    我俩几乎同时对她点点头,便举着杯子碰了一下,就享用起烧烤的美味来。

    “怎么样?味道不错,还鲜美吧?”看他吃得津津有味,我问。

    “嗯。挺不错的!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至极的烧烤!哦,你也别傻看着,快吃呀,凉了就变味了!”

    在他的催促下,我也开始享用起来,还时不时地赞赏着“的确不错,的确不错”。

    “来,为我俩初次相识干杯,也为我俩长期友好下去,干杯!”我端着酒杯跟他中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他突然压低声音对我:“女孩子酒喝多了不好,这剩下的,我全包了。”

    第一次被一个跟我同龄的男孩子关心,我心里不出的轰然狂喜,心儿咚咚地跳过不停。我暗自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压抑住,内心海潮般的激动,若无其事地对他:“放心吧,我酒量好着呢,应该没事的。”

    他一下激动起来:“什么叫没事?屠秋红,你跟我别争了,听我跟你,事儿大着呢,将来你就会明白的!女孩子酒喝多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你就听我的劝吧,别争了,行不行?人家看见女孩子喝酒,怪不好的!不准还会三道四呢!”他完这番话后,还心翼翼地四周瞅了瞅。

    第一次看着一个男子跟我这么急,这么关心着我,我又兴奋又感激。我对他的那种好感,是越来越强烈了,我更加认定了,他就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

    看着他几杯酒下肚,脸上泛起了微红,我知道他不胜酒力:“那,你也少喝点,你的脸已经红成了熟透的桃子,别醉了,醉了伤身啊!还不如多吃点菜!

    “嗯,我把这两瓶喝了,就不喝了。别呆着啊,你快吃啊!这么多菜会撑着我的!”

    他一边,一边对着我憨憨的笑。那笑

    ,真撩人肺腑啊。

    一顿开心的夜啤酒,在一个多时后结束了。

    好快啊!我招让服务生过来结账,他却抢着要付。我把他的硬生生地给按了回去:“瞧不起人塞!就算我请你吧,帅哥,行不行?”

    他拗不过我的固执,伸出来的,在空中僵了好一会儿,才缩回去:“也好!下次我请你!”

    “真的?”

    我两个眸子发出异样的光来,盯着他。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来而不往非礼也!下次等我的电话!”

    “好的!成交!”

    我不在乎服务生就在我旁边,伸出紧紧握住他的。一松开,还用食指跟他的食指,勾在一起。末了,我兴奋的情形,不亚于出门捡了一块硕大的金元宝。

    服务生走后,他盯着桌子上的剩菜:“还剩这么多,怎么办?”

    “不怎么办!走吧,服务生会来收拾的。”我漫不经心,起身欲走。

    “扔了怪可惜的,我看还是打包走吧,回去还可以将就吃一顿。”

    他的话,一时间让我怔在了那儿,我不知如何是好。

    要我这么个县长之女,将剩菜打包回去,别人知道了会不会笑掉大牙?但我这个县长千金,那一瞬间,还就是被他的诚信给感动了。他的勤劳、善良、淳朴,以及他节俭的美德,让我的死要面子,荡然无存了。我回过头去,对服务生很镇静很响亮地:“美女,拿两个袋子过来,打包!”

    周围那些食客,听到我出来的话,居然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盯着我俩,像是在盯着两个外星人。他们投过来的异样的目光里,什么意思都有。

    剩菜打好了包,萧云提着跟在我身后,我俩毫无羞怯,昂首阔步地,从众人异样的目光中穿过去。

    是的,萧云节俭的美德如一束篝火,烧得我通体透亮。中国人无节制的浪费,在世界上是颇有名望的,为啥我们不能从自身做起,开始节俭呢?为啥还要把节俭,当成一种羞耻呢?

    我和萧云边走边聊,聊得很是开心。我不住的问着他烧烤的味道,是不是风味一绝。他“嗯”了一声,出的话语里满是惋惜:“就是太奢侈了些,两个人吃了一百多!”

    “还奢侈?”我对他的话很是惊诧,“百来十元,够节约了!”

    “秋红,你知道吗?今晚这一顿,可是我三天的工资呢,也是平常人家,十多天的生活费呢。”

    他那声“秋红”,听起来好亲切,我不由得醉在他的亲切里。他的话也似乎让我理解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真实含义。

    在富裕生活中泡大的我,肯

    定在短时间内很难理解,从乡村走出来的孩子,所过着的那种只能饱肚的生活。不过,我还是很快地懂得了,“饱汗不知饿汗难”的深刻道理。

    那夜之后,夏雨,你知道吗?我就在生活中开始了真正的节俭,再也不买高档奢侈品,再也不穿所谓名牌服装,再也不戴金银首饰。平常饭食,也是由原先的五菜一汤,改为了一菜一汤。你看看,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该是多么大!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

    十月的河谷之风,款款地从我俩身边走过,温润清爽;天上繁星点点,在给我俩眨巴着她调皮的眼睛。孔明灯时不时地从河坝的上空升起,再飘过我俩的头顶。这夜,真个是美啊!

    来滨江大道赏夜景的人,还真是多。他们谈谈笑笑,来来去去。我俩谈着笑着时,我的响了。

    “喂,老爸,我和一个朋友在滨江大道玩耍。您放心休息吧,我一会儿就自个儿回去。嗯,知道,我不会玩得太晚的。”

    挂了电话,萧云笑着:“看来你爸,还蛮关心你嘛。”

    “他就我这么个独女,三年前,我母亲又去世了。”

    “哦。伯母过世了,也难为你爸了。”

    “不伤心事了,我俩去风雨亭坐坐吧。”

    我俩走进风雨亭,风雨亭里没多少人,只有一对少男少女,不过十七八岁,在那儿紧紧抱着搂着。男的还在女的胸前,肆无忌惮地不住鼓捣着,搞得女的“嘿嘿嘿嘿”的浪笑。

    萧云似乎头次看见那种恶浊,很不好意思别过脸来,还拉拉我的衣角,示意我俩,快离开那恶浊之地。

    我从在城里生活,见惯不惊,漫不经心地对他:“管别人干嘛?我俩坐我俩的!”

    “走吧,怪恶心的!”

    没想到,他的话激怒了那正鼓捣着女的胸前的那个男的,他一下跳起来:“恶你妈的什么心?我俩干我俩的,又没碍着你!关你屁事!你神经病啊!”

    我怕萧云还嘴,忙走到他前面,隔在两人中间,陪着心:“对不住哈,哥!他喝了点酒,不来话,算我俩的不是,打搅你俩了,不好意思哈,我俩这就离开。”

    “公共场合干那事,与耍流氓有什么两样?没一点儿公德!”萧云不依不饶。

    “我流氓!你他妈的也不怎么样,拉着个婊子!就不流氓?”那个男的骂我那声婊子,我还没发火,萧云一下就飙到我前面去,用身子护住我,对那男的怒喝道:“你他妈的有种,再给老子一声婊子!”

    “老子怕你!婊子!婊子!婊子!”那男的嘴里第三个“婊子”的“子”,还没出飙他嘴巴的时候

    ,萧云就已经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打得那男的,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他又上前一步,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我叫你骂!狗杂种!”

    我使出吃奶的劲,才把他拉过来:“萧云,算了吧。”

    萧云停住了,那男的,好一阵子才爬起来。

    我猜想,他肯定是眼冒金星了。他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掏出,拨了一通号码:“喂!哥!我在风雨亭被人打了,快喊几个人来!”

    我听他在搬救兵,怕萧云吃亏,拉着他胳膊,想让他快走,不料那男的:“有种,你别走!”

    在他的激怒下,萧云像一尊雕塑站着,一动不动。任凭我怎么拉,也拉他不动。

    不一会儿,五六个二十多岁的伙子来到风雨亭,领头的那个怒气冲冲:“谁他妈的狗胆大,打了我老弟?”

    那个受伤的男孩指了指萧云:“哥,就是他!”

    “是你?”那五六个伙子逼了上来。我见势不妙,赶忙拨打了0。其中一个男的夺过我的,给扔在了地上。

    他们一起围住我俩。萧云一只护住我,一边对那领头的:“今晚之事,全是我一人所为,别冲着姑娘来,有种,你就冲着我来!”

    “那行,让她妈的给老子走开!”

    萧云把我推到一边,然后对他们:“干脆点,你们一起上!”

    那几个伙子朝萧云逼过去,我给吓得浑身发抖,两腿酥软,连“救命”也喊不出来。

    没想到,不到三四分钟时间,那几个伙子全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唉呀妈呀的。

    不大一会儿,0鸣着刺耳的警笛声,赶了过来。

    “谁在这儿打架?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萧云和那几个伙被带走了。

    我赶忙开着车跟去。在车上,我拨通了我爸的电话,告诉了他打架的情况,叫他来一趟北城派出所。

    “你怎么搞的?跟人打架?”我爸不信任。

    我又重复了一遍,他才:“我知道了!我这会儿睡了!我让秘书齐晓芬去一趟,她能办妥的。并且,我出面的话,影响也不好。”

    我挂断的同时,车子也驶进了城北派出所。

    警官正在做着笔录的时候,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走进了派出所。我一抬头见是我爸的秘书齐晓芬,我一下轻松了。

    我向她飞过去一个会心的微笑,她也还我一个甜甜的笑。

    没一刻时间,所长走出来,跟笔录的警官耳语了几句,笔录的警官放下中的笔,很是温和地对我和萧云:“没你俩的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我俩“谢谢”还未出口

    ,对面那几个伙站起来,指着我俩:“警官,这怎么了?他把人打伤了,没个法就给放了?”

    那个做笔录的警官站起来,冷若冰霜:“你们还好意思要法,是不?五六个人欺负人家一个,没算你们聚众斗殴,拘押你们,还算是你们烧了高香!还要法?再不走,就关你们几天!”那几个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悻悻地跟在我俩屁股后,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就在我俩刚要上车的瞬间,齐晓芬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萧云,半信半疑地问:“他就是你朋友?”

    “齐姐,谢谢你,有啥问题么?”

    “没!随便问问!”她顿了顿,又对我,“你爸让我告诉你,今后凡事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出了事,传出去,影响不好!”

    “是他们先骂人的!”完这句,我发觉欠妥,又对她,“齐姐,不好意思,今晚给你添乱了!今后我俩心点就是!谢谢你!”

    “没事的,走吧,早点回去,别在外玩得太久,让你爸太为你操心,不妥!”

    她朝我俩挥挥,我也朝她“拜拜”,便把车子开到了我的住处。

    “你还是送我回去吧。”在我楼下,萧云对我。

    “怕我吃了你不成?天这么晚了,我那儿屋子宽敞着呢,还怕把你住不下?只要你对我没什么非分之想,不就成了?”我笑咪咪地对他。

    他见我这样,只得跟着我到了我的屋子。

    我打开我屋子里的灯,他一下惊呆了,口里不住地啧啧赞叹:“真是豪华,真是豪华”!

    “哪儿哟,这全是我自己的设计!”我也洋洋得意地夸着自己的设计。

    “你们家真是有钱!装修得金碧辉煌!”

    “别我家有钱哈!这房子是我爸送我的不假,但房子的装修,却是我自己赚的钱哈!”

    接着,我把我妈去世后,她把她的存款全给了我,我自己办了个黛西家私城的事,告诉了他。还希望他来我家私城上班,帮我管理管理,我一定给他双倍的工资等等,一并给了他。他,他考虑考虑再。

    当然,夏雨,我其实希望他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多一些和他接触的会而已。

    他到我卧室,看见我母亲的照片的时候,竟然惊呆了,口中喃喃自语:“真像,简直太像了,纯粹就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我问他像谁,他告诉我,就是那个帮他垫支书款的女孩的时候,我一下明白过来,他的肯定就是你。

    夏雨,那会儿,我从他对你的念念不忘中,看出来他很可能喜欢上了你,于是自私的我,就隐瞒了,我认识你的事实。

    “自私鬼!”

    夏雨侧过头,醉醺醺地看着我。

    “为了爱情,不自私,行么?傻瓜!”

    我也醉眼朦胧地看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