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的人吗？

    素问已经猜到，他大概就是那个林玄永。

    那个书人讲的故事里，分明把林玄永描绘成了叶素的至交好友，他怎么会自己是他最对不起的人呢？

    素问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他开始对这段故事充满兴趣。那个掌柜，叶素和林玄永的祠堂就在京郊的某处，也许明天他可以找个会去看看。

    这张脸过去的时候，被人看到就不太好了，

    虽然他可以用法术改变外貌，不过他这么好看，才不要把自己变丑。那就挑个晚上过去吧。大晚上的，应该就不会有人过去祭拜了。

    素问想。

    ***

    第二天，他们又一次去找了宿嬛。

    在他们走后，宿嬛估计是和那个书生谈起了婚事的事情，这个府上似乎开始张罗了起来。

    他们看到，宿嬛正坐在院子中，今天没有在浇花，似乎在发呆。

    “嬛嬛？”素问远远地叫了一声，宿嬛没有反应。、

    “宿嬛上神？”林鸣也喊道。

    宿嬛终于转过身来，只是脸上，竟然依稀有泪痕。

    素问匆忙三两步走上前去：“怎么了？”

    宿嬛一看到他，就开始崩溃：“呜呜呜哥我昨天就想去找你们了但是我自己封印了神力找不到你们呜呜呜原来没有神力我就是个废物我想打他一顿，但是又狠不下心呜呜呜”

    “别急，你冷静一点，慢慢。”素问揪心地拍拍宿嬛的背，掏出帕，递给宿嬛。

    “哥呜呜呜”看到那块帕，宿嬛更忍不住了，痛哭出声。

    好一会儿，宿嬛总算是止住了眼泪，开始讲起自己的事。

    林鸣坐在一旁，也安静地听着。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因为他们的到来，宿嬛问了那个书生有关他们成婚的事情。

    书生支支吾吾道，等会试一结束，他们就成婚。

    宿嬛又问，会试只剩几天了，怎么府中还不开始操办呢？

    书生声道，纳个妾而已，还要操办什么？

    纳妾？宿嬛惊呆了。

    在她的设想中，完全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她以为他们有爱情，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种，却没想到，这个人告诉他他只是想纳她为妾？

    宿嬛一时无语，甚至忘了要愤怒。

    书生解释了一堆，比如她身份低，只能为妾，比如他的母亲不喜欢她，不愿意娶她为妻，以死相逼之类。

    他告诉她，他虽然喜欢她，但像她这样无父无母的姑娘，又能对他产生什么助力呢？他马上就要考中功名，要在官场上一展拳脚，所以，他必须娶个重臣的女儿，才能让他平步青云。不过她不用担心，即使他娶了妻，他最爱的还是她，他一定会对她很好的，她不用担心，即使是个妾，他也会给像妻子一样的待遇

    宿嬛什么也没。她只觉得恶心。

    书生问他，你是想要一场婚事吗？那也不是不行，所以第二天，书生就开始命人张罗起来。

    宿嬛看着那些红罗彩缎，心更加冷了。第二天，书生大早就出去了，她再也忍不住，在院子中痛哭。她想那个天界了，在那里，怎么敢有人这么羞辱她？

    但她心中，对这个书生，仍还怀着一些遐想。毕竟是她的初恋，她想，至少这个书生确实他喜欢她，也许他真的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才只能纳她为妾。

    陷入两难的境地，让她更加无所适从。好在，她期待的人，总算是来找他了。

    听完了这个故事，林鸣也是一阵无语。

    素问已经准备去修理修理那位书生，还好宿嬛拦住了：“哥，你别去啊，他只是个凡人”

    林鸣哭笑不得：“大姐啊，那个男的都这样了，你还喜欢他呢？”

    “我我就是喜欢他啊他也有苦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呜。”宿嬛着着，又开始掉眼泪。

    “大姐啊。”林鸣试图讲道理，“您是不是看多了书生啊姐的故事？你以为你是那个姐呢？在天界，您确实是高高在上的姐，可是在人间，您现在只是个无父无母，什么也没有的姑娘啊。您没听过这种故事吗？穷书生靠妻子接济，好不容易考上状元，便要休了糟糠妻，才能娶上重臣之女”

    宿嬛抽了抽：“我确实听过。可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是那个糟糠妻啊！”

    素问在旁边呵呵了一声：“您现在连糟糠妻都不是，连个妾都不是呢。”

    林鸣斟酌了一下：“算了，宿嬛上神，您先跟我们回去把，先把您这个封印给除了”

    “我”宿嬛上神犹豫着。

    “你们是何人？”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书生突然回来了。一走进院子，他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竟然揽着他的嬛儿，嬛儿还擦着眼中的泪花。

    他觉得自己好像绿了。

    “嬛儿这个男人是谁？你在干什么？”他试图从那个男人的里把嬛儿拉回来，却发现那个男人紧紧地揽着嬛儿。

    书生冷笑一声，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相。

    “嬛儿，我昨晚你怎么那么奇怪呢，原来是找到了个奸夫啊？这就是你的新男人啊？怪不得不愿意给我做妾呢？这个白脸，长得还真是不错，不知道是哪家的啊？”书生叫来了府上的侍卫，准备把这两个男人带去衙门，把嬛儿给抓回来。

    “向文，你听我解释”宿嬛一边抽着眼泪，一边道，“不是这样的”

    “那还能是那样？”书生冷哼一声，“以前我倒是真没看出来，你原来是个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把奸夫带到我府上？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素问看了书生一眼。

    一瞬间，书生抖了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哥，你别对他出我先跟你们走吧。”宿嬛觉得不妙，赶忙拉住素问，对林鸣使了个眼色。

    “嗯，上神，我们先走”林鸣马上也从另一边架起素问，离开了书生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