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人心人意
“金哥。。”
“钟兄弟这话的漂亮,但你自己也讲口无凭,南某也没听过二爷有个表弟这年头,知人知面难知心,不得不防呐。还请钟兄弟谅解。”
陈木亭刚要开口话,便硬生生被南苟的话语声,压盖了下去。
钟仁听罢,心知得火中取栗,冒一冒险堵上一把。
只见他掏出怀中的路引,在众人面前挥了挥道:“谁要看?谁要查?”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便把路引收回怀中继续道:“看来大家不欢迎我来,也罢,我这就走。”
他罢,假意十足的朝前迈出一步,做出要离去的姿态。
他在赌,赌刘二还没有惨到,一个拥护他的人都没有。
果不其然,金光辰听到钟仁的话后,一张脸顿时便阴沉了下来。他都承认了钟仁的身份,没想到竟一点用都没有。
陈木亭看到钟仁拿出了路引,明白他的身份定然不会是假的,若是假的又哪里敢这样的有恃无恐。毕竟那是经不起推查的。
他又看了看金光辰那张阴沉的脸,知道自己得表态了,不然金哥发起火来,自己肯定要遭殃。
于是他有些别扭的对钟仁道;“钟爷大义,木亭向你赔礼了。望钟爷不计前嫌。”
南苟看见金光辰,那张愤怒至极的脸,又看到始作俑者陈木亭都表态了。心知不能再继续,逆着众人的意思,否则难免会激起众怒。
于是他话锋一转道:“哎,钟兄弟这是作甚,南某也只是随口问问。”
“反正有的是办法让你难受,又何必急于一时。”南苟在心里龌蹉的想着。
“钟爷大义!我金光辰服你!”
在南苟话的同时,金光辰向前一步大声的喊道。
他觉得在这个时候,不管是为爆熊组,还是为了二爷,还是为了白先生,哪怕是为了前方的钟仁。自己都得去争这口气。
“钟爷大义,丁襄忠服你。”
不远处的丁襄忠抓准时,带起了节奏。
“钟爷大义!!金尚善服你!”
又有人不怕事大的瞎起哄。
不消片刻,整个爆熊组的三十来号人,便都开始喊了起来。或许在这个时候,他们更多的是在发泄,发泄出心中的那一口憋屈之气。毕竟总是被独狼组的人嘲讽着,爆熊组的人难免会觉得不好受。
南苟看着场中情景,默默摩挲着自己是背。他心想:“自己火候没把握住阿,现在适得其反了。”
钟仁看到此情此景,心中暗暗吃惊。他没想到会引发这样的效果,不知不觉中,竟然让他们跟自己同气连枝。
他在心里感慨道:“人活一张脸,有的时候这张还是别人的。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只见他学着南苟方才的模样,抬向下压了压。随后清了清嗓子道:“多谢兄弟们抬爱,那钟某就厚着脸皮不走了。”
他罢,大马金刀的坐回到太师椅上。
“想想也是,都是自家兄弟的,木亭又怎会故意去质疑,钟兄弟的身份呢。想来其中必有误会,南某也是一时欠考虑。钟兄弟还请不要往心里去。”
南苟看见钟仁的势过后,爆熊组的人果真安静了下来。有些不自然的扭头对钟仁道。
钟仁听罢,微笑回应。
南苟见罢,也朝钟仁笑着道:“二爷不在帮里的这些天,帮里的兄弟各司其职兢兢业业,也未曾出过半点乱子。还劳着知县老爷操这份心,钟兄弟受这趟累,南苟在这里替环首帮谢过二位。”
“只是不知钟兄弟有何打算呐?”
钟仁听罢,脸上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他又怎会听不出,南苟话中的意思呢。
他心想:“难怪叫南苟。领地意识很强嘛。”
心中虽鄙视南苟,但他还是语气和善的对南苟道:“知县老爷是好父母官,自然是关心治下的百姓,他是真的劳累。但钟某不过是走了几步路,又怎能谈累?南爷言重了。”
“钟某初来乍到,不敢乱做打算,还请南爷和诸位兄弟多多指教,环首帮是大家的环首帮嘛。”
钟仁这句话是用略大的声音的。因为他不单单是给南苟听。
场中的近九十号人听罢,不管是爆熊组的人,还是独狼组的人。看向钟仁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好感。
南苟听罢,很想一巴掌盖到钟仁的脸上,无他,只是因为钟仁的话,空洞的太缺乏诚意。这原本是他喜欢的话。
“钟兄弟真是谦虚。也罢,咱们上楼聊吧?”
南苟皮笑肉不笑的道。
他罢不等钟仁回应,便站起身对场中众人,大声的道;“今日诸位兄弟都见过钟兄弟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如今时辰也不早了,大家都去忙吧。”
“是,南爷!”
独狼组的五十余名帮众,应声而散。
“兴六、余青、光辰、木亭、西玄,你们留一下。”
南苟继续吩咐道。
“你们也去忙吧。”
金光辰对身后的三十余名,爆熊组帮众吩咐道。
“是。”
三十余名爆熊组帮众,齐齐应声而退。
很快,庭院中便只剩下了,钟仁、南苟、金光辰、陈木亭、马西玄、南兴六、余青。七个人。
南苟挥了挥对七人道:“咱们上楼去,边喝茶边聊。”
他罢,便迈开脚步,走向庭院木门。
钟仁见罢,随即起身跟上。其余五人看到,两个明面上的头领都走了,也纷纷迈步朝前走去。
七人很快便走出了庭院。
跨过大门,七人拐过一道屏风,走上通往赌场二楼的楼梯。
不消片刻,七人便来到赌场二楼。
钟仁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扫望着赌场二楼。看到二楼的情景后,钟仁不由感到有些惊讶。
只见二楼的楼梯口两旁,有两件雅致的木房。除此之外,整个赌场二楼便是一马平川的明亮宽敞。
二楼的地上,整齐的铺着一块块,纹路漂亮的厚实木板。每一块木板都打磨的极其讲究。
大厅两侧,摆放着两排古朴的兵器架,架上一柄柄无鞘铮亮的环首砍刀,在从门窗投射进二楼的阳光照耀下,犹如一把把散发出光芒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