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出去逛一逛,灵感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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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就算对我没信心,也得对魏安有些信心,毕竟是您看着他长大的。晚辈虽然与魏安相识不久,但晚辈也知道魏安是个好人,所以您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一个好人变坏的。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钟仁诚恳道。

    当然钟仁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就从他无耻的对魏母,打起亲情牌这一点来,他就不像他自己的那样,是个知道礼义廉耻的人。

    或许是某人的无耻,成功的蒙骗了魏母。只见魏母听罢,面色缓和了许多。

    “看你的衣着谈吐,行为举止。倒也不像是个穷凶极恶的匪类。老妇年纪大了,对孩子的心思不懂咯兄弟可要记住今天你的话,不然老妇死不瞑目。”

    魏母听罢,颇有些无可奈何的道。她从钟仁的那句‘您太客气了’,就隐约知道眼前这名年轻人,是个什么角色了。当然,她更多是觉得,眼前这名年轻人,跟那些青皮流氓真是不一样。

    只见钟仁听罢,正了正身上的衣裳,慎重且严肃的向魏母保证道:“晚辈一定牢记今日的话。”

    魏安在一旁听罢,眼中异彩连连他觉得钟仁这个兄弟,自己是交定了!就冲着他,对自己母亲如此的宽容,如此的客气,他觉得自己服他。

    有道是君以国士待我,必以国士报之。这或许是钟仁和魏安都明白的道理。

    “娘,瞧你把事情闹的。这都什么时辰了?钟爷第一次到咱家中,怎么能让他一直站在院门外呢?”魏安搀扶着魏母的,轻声嘟囔道。

    “都进来吃饭吧。”魏母面色温和的对钟仁招呼道。

    片刻后。

    魏安、魏母、钟仁。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

    桌子并不大,也不高。所以三人只能蹲坐在各自的凳子上,捧饭碗吃着饭桌上的菜肴并不算丰盛,只有三道普通的家常菜。一道猪油炒白菜,一道卤豆腐,一道炖煮猪肉。

    但魏安方才的那句‘魏母做菜是一绝’倒是不算夸大其词。因为这几道普通的菜,普通的食材,经过魏母的后,变得色香味俱全。

    钟仁已经没吃过这样,地道的家常菜了,所以他吃的格外的香。

    魏母看着钟仁的吃饭速度,忍俊不禁道:“慢些吃,老妇今日没做汤,莫要吃噎着了。”

    钟仁听罢,含糊不清道:“阿姨的艺好,真好吃。”

    魏母听罢,开怀一笑,谁不喜欢自己的付出,得到别人的肯定呢

    “兄弟是哪里人士呐?家里的长辈都还好吗?可曾婚娶?”魏母面目含笑的连问道。

    钟仁听罢,夹菜的动作顿了顿,黯然道;“皆无”

    魏母看到钟仁的反应,又哪里会不明白呢?只见她用轻掌了一下的自己嘴巴,责备自己道:“你看老妇这张碎嘴,兄弟别往心里去”

    钟仁洒然一笑道:“没事的阿姨,事情都过去挺长时间了”

    他话虽这么,但看他静默的夹菜动作,和眼眸深处的悲伤。在座的魏安和魏母都知道,他一定不是真正的‘没事’。

    “以后常来家里,阿姨给你做好吃的。”魏母夹了一块肉,放在钟仁碗中和蔼的道。

    场面一时颇为和谐。

    似乎他们的关系,在吃法的过程中,变的亲密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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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首帮赌场二楼。

    刘定西现在很忧伤,他已经把钟仁写的‘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几个字,翻来倒去的抄写了许多遍。

    从他的字迹来看,他显然是下了功夫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悲伤,他想找钟仁瞧一瞧自己写的字,更希望得到钟仁的肯定和夸奖。

    但何奈,他左等右等,就是始终见不到钟仁的身影。

    只见刘定西趴在书桌上,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可怜兮兮的喃喃自语道:“咋这么不经饿?以前没这么不经饿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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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仁吃过午饭后,便和魏安一道回赌场。

    出门前,魏母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兄弟两做事心些。当然,钟仁最怕的就是这样,他很难去适应别人突如其来的热情,那会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两人一路上,行走匆匆。无他,只是因为钟仁终于想起了刘定西。

    尽管如此,两人回到赌场的时候,还是到了下午时分。

    “吱”

    钟仁来到二楼,推开自己办公室的房门。

    “咳咳”

    他看到趴在桌子上,中提着毛笔,在有气无力写着字的刘定西。有些尴尬的咳了咳。

    他果然没猜错,这子真的没去吃饭。

    钟仁看见刘定西没搭理自己,心想:“不理我也好这次真是自己理亏了毕竟刘定西年纪善,自己总不能指望他现在就自力更生吧。”

    于是他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摆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径直走到圈椅前坐下。然后一本正经的翻看着,早上的黄四留下来的账本。

    片刻后,钟仁偷偷瞄了一眼,趴在书桌上,一动不动的刘定西。心想:“子,行呐。真有骨气。”

    “一顿不吃而已嘛,再撑一两个时,钟哥就带你去吃肉。”钟仁极其不负责任的想着。

    有道是天道好循环,不曾饶过谁。

    钟仁可以为自己的不负责任,找几个借口服自己。但账本上的数据,却不是他找几个借口,就能搪塞过去的。

    钟仁越看账本,越是感到烦躁,他在心中怒吼着:“钱、钱、钱!我需要钱!!”

    但有什么法子呢?赌场的人流量和受众,基本上是固定的,且还在随着时间无可弥补的流逝着。

    以目前真阳县的情况来看,是不存在有新客流注入赌场的。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天南子,要那么心翼翼的,宰割着那三名赌客。

    “赌桌的收益明显是指望不上,商铺的保护费就那么几家,也指望不上。怎样才能填补资金缺口呢?”钟仁在心中发愁道。

    突然,钟仁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的眼神越来越亮,颇有些被打通窍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