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十八章
六人听罢,反应不一。
他们可能是胃不好,也可能是牙口不好,总之对钟仁画的饼,并没有太多想去消化的意愿。所以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激昂的状态。但被领导看重,总归是一件让人觉得高兴的事,他们还是给了钟仁一些敬重。至少他们的态度很是诚诚恳恳。
“魏安,我叫魏安。”
“钟爷客气,我叫丁襄忠。”
“俺叫何云五,钟爷多指教。”
一名站在钟仁对面的青年汉子道。只见他身形精瘦,面容棱角分明。一身贴身的粗布衫裤,衬的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
“赵保山。”
紧接着是一名,站在何云五身旁的高壮汉子,瓮声瓮气道。他的眼睛很有神,他的脸很是硬朗,像是被造物主硬生生的雕刻出来一般。
“唐楷,还望钟爷多指教。”
一名脸上有道,红色月牙胎记的矮壮汉子,憨笑道。
“武孝丑。”
最后一名,颌下留有长须的魁梧汉子,干脆利落的答道。
钟仁听到武孝丑的应答后,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没办法,武孝丑的气质和身材,都太出众了。特别是配合上,他颌下的那一缕长须,整个人有那么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好好,很荣幸能和诸位兄弟一起共事,还请诸位兄弟备上马匹带上武器,到赌场门口等我。我先上楼一趟,马上就下来。”
钟仁十分满意的对六人吩咐道。当然,他更满意自己的眼光。
六人听罢,应声而退。
片刻后。
赌场二楼。
“咚,咚。”
钟仁扣敲着南苟的房门。
他觉得有必要跟南苟知会一声,自己要出董庄。虽然他心里明白,当自己决定要去董庄的时候,就已经全然不顾南苟的面子。毕竟南苟已经明确的跟他讲过,要五日后才能去董庄。
“没人?”
敲击了片刻,南苟房中无人应答。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吧。”
见此情景,钟仁也就懒的再去浪费感情他自喃了一句,随后潇洒的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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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大门处。
魏安等人,正腰杆挺直的坐在马上,静默的等待着钟仁。
六个人,七匹马,倒也算是有些气势。
当然,在赌场大门口等待的人,远远不止魏安他们还有一些好事的帮众,也在此凑热闹。
他们三五成群的交头接耳着,似乎对这一幕很是怀念?
当然,钟仁对这些看热闹的帮众,不是很上心,毕竟能不能盘活自己的窘境,还得看这趟董庄之行。
只见他迈着爽利的步伐,潇洒的从赌场中走了出来。然后径直朝一匹黑色的骏马走去。
他走到黑马前,左抓住前鞍桥,右抓住后鞍桥,脚踩马镫,翻身上马。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再配合上他被微风吹起的衣摆,飞扬的发丝,真是潇洒极了。
经过这些天的锻炼,钟仁似乎找到了些,前世当健身教练时的感觉,尤其是找回了些对身体的掌控感。那种对身体如臂指使的感觉,真是让他甚是怀念。
“真是漂亮呐”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名站在‘辕门’前的守门帮众,看到钟仁的动作后,忍不住赞道。
“驾”
钟仁双脚轻夹马腹,一马当先骑行而去。他身后的其余六人纷纷跟上。
只见马嘶长鸣,红尘顿起。
不消片刻,他们便渐行渐远,身影越来越。
“好久没看到,咱帮里有这幅动静了”一名站在赌场门口的帮众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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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钟仁一行人的身形,逐渐消失不见,只能看到一阵烟尘腾起的时候。
南苟和余青,骑着马优哉游哉的出现在集市前。
“这些是什么人?”南苟坐在马上,漫不经心的问余青道。
余青看了一眼那阵烟尘,摇头道:“南爷,的不知道阿。”
“那还不去问清楚?”南苟斜瞥了一眼余青,不满道。
他罢,驱马朝赌场行去。
余青看着南苟的背影,有些嫌弃的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随后驱马跟上。他嘴中似乎还在低声抱怨着什么,风太大,那声音估计就只有他自己,才能听的到。
“南爷好”
赌场门口的守门帮众,看到南苟后向他问好道。
“嗯”
南苟翻身下马,把马鞭随意的丢给守门帮众,随后仰着头大步朝赌场二楼走去。
“刚才那些人是何方神圣?敢在真阳城如此招摇过市的人,断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南苟前脚刚走,余青后脚也到了赌场门口。他翻身下马,疑惑的问守门帮众道。
“余哥不知道?那是钟爷带着兄弟们出城呐”守门帮众听罢余青的话,有些狐疑的答道。
他对余青的问题真是有些狐疑,帮里的人难道还有谁不知道,早上钟爷召集爆熊组的人,在庭院中训话的事情吗?
但余青还真是不知道,毕竟他早上没来赌场。
“嗯!?钟爷?他带着这么多人出城干嘛?”余青听罢,挑了挑眉狐疑道。
“嗯?”
余青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守门帮众帮里的人都知道,钟仁早上召集了爆熊组的人训话,但还真没人知道他到底训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哪怕是爆熊组的人大多数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了?”余青见守门帮众不回应自己,有些不悦道。
“余哥呐是这样的”
只见守门帮众凑到余青耳旁,嘀嘀咕咕的一堆。就是不知道,他的话中谣言的成分是有多少。
“这样?”余青听罢,一面错愕的望着守门帮众。
“嗯八九不离十”守门帮众频频摇头道。
“好吧马帮我牵到马厩去”
余青见罢,也不想再废话,他把马缰绳递给守门帮众,随后朝赌场二楼走去。
“呸”
守门帮众持缰绳,望着余青的背影,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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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二楼。
南苟推开房门,径直走到书桌后的太师椅前坐下。他把双脚架在书桌上,双枕在脑后,慵懒而舒适的靠躺着太师椅上。
他的心情似乎是不错,还惬意的哼起了曲似乎是觉得有些困顿,他闭上眼,回味起了昨夜的颠龙倒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