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不可触碰的界限
人类真是一个神奇的物种,之所以区别于禽兽,是因为我们的大脑拥有无穷的智慧。而欲望则是一个无底深渊,人类用智慧构建出一个道德、伦理以及律法的框架,再按照自然发展的客观规律引导种族繁衍生息,生命方才得以延续至今。
这就好比我们学的时候,大人们总希望我们快快长大,长大以后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上课中学以后我们以为自己长大了,大人们又让我们好好学习不要分心,上了大学才可以谈恋爱云云。如此类推,大人们总会在适宜的时间告诉我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归根结底就是让我们成长的过程中按照一条早已设定好的规律而约束心态。冥冥之中,总有一道不断变化的界限横亘在我们成长的道路上。
然而,中专学校的存在就如同时候学过的那则揠苗助长的寓言故事,在这里让我们在本该是高中生的年纪里明目张胆地享受到大学生才能享受到的的种种环境和待遇。这是一种迫不得已的早熟,于是我们也必将在懵懵懂懂中享受到早熟带来的诱惑,在战战兢兢中承受到早熟带来的后果。
从这个方面来看,中专学校的落寞是社会发展的必然,因为一切违背自然规律发展的事物最终必将淹没在历史发展的洪流中,无一幸免。
当学习的枯燥和恋爱的甜蜜混合着填满我们的校园生活,我们只好痛并快乐着。一方面把枯燥的程度降低,宁可学习不好也得偷偷懒、开开差;另一方面把甜蜜的热度提升,宁愿背叛友情也要把二人世界进行到底。当然,除此之外学校里同样不乏大面积的好学生,他们保持着一颗单纯的心,享受友谊,享受寂寞,实属难能可贵。不过我所的单纯,就是纯粹字面含义上的单纯,缺心眼那不叫单纯。
这天下午,我在宿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拿出一张新买的20电话卡用宿舍电话打给代春晓,约她在操场花坛见面,因为她事先告诉我这个周末不回家。谁知前一分钟还在床上睡觉的梁海潮非要和我一起去,还他叫上雒阳一起。
好嘛,约会还带结伴的,我真是被梁海潮独特的思维方式打败了。横竖不忍心拒绝,我也就接受了他匪夷所思的建议,和他一起出了门。一路上我还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代春晓不会认为我们俩大男人有什么特殊嗜好。我对灯发誓,我真的这样做了。
路过女生宿舍的时候,梁海潮大大咧咧地站在楼下,双圈成喇叭状大喊了一声“雒阳”。我受不了这个二货的狂浪,逃也似的跑向操场那边的花坛。
代春晓看见我过来,就要迈步往学校后大门走,我赶忙摆摆让她等一下,并且跟她了梁海潮和雒阳要一起出去的话。
代春晓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不明就里地看着我,意思是没病吧你俩。我摊摊,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梁海潮和雒阳很快就牵着出现在我们的视线,这俩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这个样子。事实上我和代春晓现在在校园里反倒总是错开身子走,生怕表现得太过亲密。这种情况是在她得知有人看到我们在后大门口接吻那件事以后出现的,当时她很崩溃,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
四个人一起走出后大门好远,代春晓才让我牵她的,被梁海潮和雒阳一通好笑,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歪了一下脑袋,两根指趁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腰。
走到学校背后的斜坡,梁海潮和雒阳率先走了下去,我知道这是去情人沟的路线,上一次野炊梁海潮和雒阳可是没去的,看来这二位平时也没少往这里钻,要不怎么这么轻车熟路的。
他们俩踩着石头过了河,也不理我们,一边走一边还咬着耳朵悄悄话,过了一会儿我留意到雒阳回头看了我和代春晓一眼,满脸笑意。
这两人一定憋着什么鬼主意!不会是要藏在前面等我们过去再跳出来吓我们一下吧?那也太幼稚了。连代春晓也看出他俩的不对劲,跟我嘀咕了几句。
臆想中的恶作剧并没有发生,或者根本没有会发生,因为梁海潮和雒阳始终走在离我们不远不近的距离。反正也就是开开玩笑罢了,我和代春晓很快又忘了这茬儿,放松心情身边的风景以及两个人的甜蜜
在情人沟里晃荡了老半天,我们两对情侣方才从情人沟里走出来。这时候,梁海潮突然对着我和代春晓:“我租了间房子,带你俩过去转转。”
“”
我和代春晓一时间被梁海潮的话雷的愣在那里。这子却不等我们反应就顺着玉米地的路,迈步走向我曾经看见过得那处靠近山脚的农家院,雒阳一句话也没,鸟依人似的挎着他的胳膊,亦步亦趋地走在一起。
几乎是出于本能,我便拉着代春晓的,跟在梁海潮和雒阳的后面走了过去。我的脑子暂时还有点转不过来弯儿,梁海潮为什么要在这里租一间房子。难道?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走的近了,才看到这个没有围墙的农家院里是五间整洁一新的平房。院子的主人似乎就住在靠里边的两间,门口还停放着一辆半旧不新的型动三轮车。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房间里有灯光透过窗帘,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当梁海潮和雒阳走到靠外面的第二间房门前,并且拿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家伙真没有开玩笑。
梁海潮这家伙简直胆大包天,而且雒阳也就放任他这么胡闹,甚至他们俩还敢偷偷留宿在这里,这对于我们这些普通学生来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或许梁海潮和雒阳本身就不普通,想想雒阳之前就敢堂而皇之地跑去梁海潮家里,现在这样也就不足为奇了。
眼前发生的事情令代春晓的震惊程度尤胜于我,因为有些不知所措,她只好任由我拉着她的走进房间。此时梁海潮已经打开了电灯开关,房间里的陈设一目了然。
这是一间较为宽敞的平房,崭新的窗帘铺满窗户,已经打扫过的水泥地板因为只放着一个脸盆架子和一张桌子显得有些空荡,里边靠墙的地方砌了一盘大土炕,这盘土炕目测起码能够容得下六七个人并排睡在一起,炕上铺着崭新的床单、被褥,甚至依稀可见蓝色被套上黄原经校的红色字样。
梁海潮和雒阳就像回到家一般稳稳地坐在炕沿边上,也不话,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代春晓。
我整理了半天情绪也不知道究竟要什么才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事实上梁海潮和雒阳的性格我多少有点了解,对于眼前的情况我除了有些震惊,冷静下来后其实并不感觉奇怪,因此我不知道该点什么。或许,我原本就不需要点什么,就如同我去梁海潮家做客,难道还要问他“你怎么会有一个家”这样的问题吗?
此时,代春晓在经过一开始的震惊之后反倒平静下来,眼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终于替我问出了一个既不突兀又避免尴尬的问题:“你们什么时候租的?”
哦,代春晓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姑娘,这个问题问的太好了。我打心底里想要给她鼓个掌。
“没多久,也就十来天吧!”梁海潮笑着回答道。
“挺不错的!起码看着比宿舍宽敞多了!”我趁接过话茬。
“嘿嘿那咱们四个今晚都住这儿别走了吧!”梁海潮坏笑着对着我和代春晓道。
“我住就住,谁怕谁呀!”我被梁海潮这一激,顺口就回了一句。
梁海潮没有话,依旧一脸坏笑地看着代春晓,雒阳白了梁海潮一眼也不话。
代春晓的眼睛里微微闪过一丝慌乱,不过看我已经了满话,索性也把心一横,爽快地:“我也无所谓!”
“ok!那就上炕吧,咱们几个先打牌。”梁海潮愉快地打了个响指,麻溜儿脱了鞋就窜到了炕上。
雒阳也脱了鞋,爬到炕沿的靠墙一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副扑克牌,随即熟练地抖动双开始洗牌。
我和代春晓对视一眼,缓步走到炕沿跟前,相继脱掉鞋子上了炕。
依旧是打升级,我和代春晓坐对家儿,梁海潮和雒阳坐对家儿。因为代春晓不怎么会玩儿,所以我们俩从一开始就落后,好不容易抠一把老底还被他俩反败为胜。
这一把升级胜负基本上没什么悬念,等到梁海潮和雒阳打到王的时候,我和代春晓还在打七。最后一把牌,我一看里没什么硬牌,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缴械投降了。
打完牌时间已经到九点钟左右,梁海潮干脆利落地把牌一收,心满意足地:“睡觉!”
一张被子,一块毛毯,四个人。好在现在是夏天,房间里倒也不冷,我和代春晓盖了被子,梁海潮和雒阳盖了毛毯,两对男女双双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