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诱人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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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代春晓就偷偷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其实我也早早就醒了,只不过没有话而已,看着她在黑暗中心翼翼地穿着衣服,我就躲在被窝里偷笑,不心被她发现了,结果屁股上挨了好几脚。

    一夜疯狂,除了炕上凌乱的被褥以外,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变化的是人。代春晓穿好衣服又躺下来,我们俩聊着天直到天亮。

    窗外的光线隔着窗帘淡淡地渗透到黑暗的房间里,依稀可见代春晓的脸光滑透亮。此时的她俨然一个新婚燕尔的媳妇,温顺而又娇柔。这让我真切地感受到恋人之间的情感递进的层次变化,这种从扭扭捏捏到如胶似漆的状态似乎只需要一张床和一个夜晚。当然,我要庆幸我们之间并没有突破最后的界限,否则我们现在可没有心情甜言蜜语,而是要愁眉不展地考虑因为冲动而引发的严重后果。

    房间里并没有彻底亮堂起来,一方面因为窗帘的遮盖,一方面因为外面的阴雨天还没有散去。我和代春晓从房间里出来,淅淅沥沥的雨仍然不住地下着,头顶的天空阴沉的可怕。

    地上越发泥泞了,在代春晓不心摔了一跤后,我俩只好相互搀着胳膊,碎步向前挪动。来到河边,河里的涨水依然没有回落,因为河水并不混浊倒是能看到水的深浅,平日里过河的石头凌乱不堪,不知道是河水冲刷的结果还是有人故意把石头拆乱的。我无心多想,脱了鞋袜背起代春晓就缓缓趟过了河。

    回到46宿舍的时候,梁海潮果然还在我的床铺上呼呼大睡,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了衣服挤在他身边补觉。我太困了,送代春晓到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还没有感觉,此刻却是瞌睡的马上就要到倒下的感觉。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床铺周边围了三个人,梁海潮刚把一双臭袜子扔到床底下的盆子里,也不知道对我做了什么可耻的动作。来不及抗议,三个淫贱的家伙就开始七嘴八舌地审问我。

    “韩先生,请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一回真正的男人?”彭大庆问道。

    “韩同志,请问代春晓同学是不是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妇女?”冯少爷问道。

    “鹏啊,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累又很爽?”梁海潮问道。

    “老实交代吧!我们全都知道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冯少爷问道

    “”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梁海潮这个畜生到底对他们了什么?我这脑子乱哄哄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这一张张眼睛里冒着熊熊绿火的八卦脸,不由得一阵头大。左右躲不过去,我只好老实交代:“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不会吧!这么好的会你都没下?”彭大庆惊奇道。

    “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冯少爷一脸不信的样子。

    “做就做了,怕什么?我们还能跟你抢?”梁海潮不以为然地道。

    “是啊,你不承认我们也不相信啊!”冯少爷随口附和道。

    “”

    “没有就是没有,你们爱信不信!”我被这三个货挤兑的没招了,实话也没人信,那就破罐破摔吧。

    “真没有啊?”梁海潮不死心地问。

    “真没有我的亲哥!我也不敢呐!”没办法,我这已经双作揖了。

    “唉,可惜了!哥们儿昨晚可背着雒阳摸黑从河里过来的!顺带着还把那些过河的石头全都推倒了。”梁海潮一脸心痛地摇头叹道。

    “我去,我我怎么过不来!”我一下恍然大悟,就算河涨水也不至于把所有石头都淹了吧,况且河里的水其实也没涨多少。

    “”

    梁海潮在校外有间出租房的消息很快在男生群体中传播开来,这让许多有心人在欢呼雀跃的同时也挖空心思想要带自己的女朋友去那里“参观”一下。这是一个诱人的据点,不用花钱还有会和你的女朋友春宵一度,当然有人趋之若鹜。

    46宿舍突然间变得异常热闹,时不时的就有外班男生前来光顾,梁海潮本人更是一时地位尊崇,来人一般东拉西扯的进行一番闲侃之后,就会随意找个借口,恬着脸问梁海潮暂借一下房门钥匙,梁海潮都快烦透了。然而有时候出于一些不得不给的面子,也只好勉强松口。

    梁海潮这一松口不要紧,可让有些居心不良的男生遂了心愿,相应的一些有知无知的经校女生也惨遭毒,临时据点已经名副其实地变成了传中的“炮房”。有时候钥匙一借出去,十天八天也别想拿回来,搞得梁海潮自己想要过去住住都没有钥匙。更过分的是,有一次梁海潮好不容易拿回钥匙,就过去房间瞅了一眼,房间里的惨状让梁海潮震惊想要吐血。

    梁海潮这个怒啊!这群无良的畜生,房子借给你住也就罢了,好歹住完你给打扫一下也好啊!可惜没人打扫。不打扫也就罢了,你把用过的肮脏玩意儿带走总不过分吧?还丢在炕上。加之床单被套上此时已经被各种颜色和物质所沾染,梁海潮真是欲哭无泪欲诉无声。他当立断,咬牙换掉所有床单被套,又自己动里里外外打扫了一个下午,从此房门挂锁,恕不外借。

    很多时候,不怕事情藏得好,就怕秘密传得快。校园里的跟风速度比之社会丝毫不差,尤其是一些歪风邪气,梁海潮当然明白这一点,倘若他把这个老好人继续当下去,保不齐哪天真要出大事。

    关于我和代春晓春宵一度的话题更像是一个抛砖引玉的故事在少数人中间传播,尽管我从一开始反复解释到后来已经懒得解释,可还是产生了不的影响力。上帝虽然让梁海潮关上了一扇门,却又从另一个地方打开了一扇窗。

    经校附近八中巷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间学生风情聚会场所,名为学生公寓。此学生公寓可真是挂了羊头卖了狗肉,结结实实一个比梁海潮的出租房更加高级的偷欢之地。要去学生公寓首先要经过学府街,再穿过一条肮脏不堪的居民巷,才能到达传中的别有洞天之地。从学生公寓进去,里面台球桌、kvt、餐饮服务、住宿服务一应俱全,不仅齐全还价格亲民,更重要的是此地无需什么入住登记并且还向学生开放。

    学生公寓一度很受学生欢迎,去过的人感觉也和自己的身份十分契合,唯一令人遗憾的是要花钱,这对一部分穷的叮当乱响的男生而言可谓一个迈不过去的门槛。然而,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凡事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能有所收获,空套白狼终究是不切实际的段。

    提起学生公寓,就让我想起大伟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那也是在200年的夏天,听闻学生公寓功能的某经校男生决定带自己的女朋友去实践一下,但这名男生又有些胆怯,于是找了他的几个老乡帮忙,以老乡集体聚会的名义去学生公寓玩耍,待大家尽兴而归时,他和女朋友偷偷留了下来,事后虽然花了该男生好几百大洋,但好歹完成了其从男生变成男人以及其女朋友从女生变成女人的仪式性转变,倒也值了。只不过,由于事前估计不足,关键是没有经验,整个成年仪式过程中居然用掉了一整卷卫生纸,吓得该男生险些崩溃,直到事后确定双方俱没有生命危险,方才严重松了一口气。

    学生时代的恋爱总会因为某些传染性因素而取得突破性进展,当然也会因为某些没有突破界限的问题而黯然分道扬镳,究其二者其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的情侣最终不幸分带来的恶果,吃亏的总归还是女生。也因此有女生们对教学楼东阶梯教室第十一排,从左往右数第十一个座位桌板里面的一首诗愤愤不平,声称要是一旦知道是具体哪一名男生所为,一定集体行动,废了这名男生的修为,让他后悔生成一个男人。当然,这位公然侮辱经校女生的人有可能是往届学生早已毕业回家,亦或是外校一个前来串门又闲来无事的家伙。

    诗的全文是:

    经校自古无娇娘,

    残花败柳排成行,

    哪个跟她成了双,

    他就是个大色狼。

    某天上珠算课,当满东阶梯教室的学生都把算盘珠子拨的噼里啪啦乱响的时候,滥竽充数的我和梁海潮无意中在座位上发现了这首诗,一时对诗作者的狂妄敬畏有加。后来我们也曾就诗作者的身份进行讨论,经过投票率分析所得,该名诗作者居然很可能是一名因求偶不成而怨气爆发的经校女生,真是不可思议。

    出租房风波后,梁海潮收了钥匙,彻底杜绝任何雌性生物留宿房间,甚至连雒阳去了也要当天离开,可见其受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