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窥伺
玄灵二指向前一划,主杆被砍下来。
断去嫩枝,只剩下将近六尺能用,正好可以炼成两件宝物。
树上的桃核也没浪费,玄灵捡了几十颗。
回去做一个珠串,每一颗珠子内刻上驱邪的符文,给他们夫妻护身。这里是个僻静地方,而且灵力畅通。
玄灵就在原地,将树干修成了一把三尺四长的木剑,剩下那些制成一道桃符。
剑身画上辟邪咒和破魔咒,桃符写上九道定身咒和伏魔咒。
有这两把武器在,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赤空拳打斗。
至于桃核,他选了十二枚大一致的,各自刻画上神纹,心串好。
眼下时间充足,玄灵见头顶阳光明媚,便不断摄取大日纯阳之气,合和真元洗练木剑。
并且在剑内炼入三百多道剑符和四十九道雷符。剑身由原本木色逐渐变成青色,一道道花纹密布剑身。
而后用五行之气来回洗练,宝剑在五色云霞内越发神异。
这是他头一次炼制法器,自然存了十二分的仔细和认真。
而另一边,西沟村南索桥处,所有村名齐刷刷汇聚在河道两旁。
各个脸上都有些惊讶,对着河道以及桥墩里的尸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座看起来极为坚固的索桥,突然崩塌了,连同桥柱一同被拉入河道。
虽然下游还有石桥,但到底影响百姓过河出行。
几个年长的凑在近处,看到桥墩里跌出的尸骨和遗物穿戴。
立刻有人认出,面色大变。
“看这衣服,不是当年外村流落到咱们这里的红玉姑娘么,怎么会被埋在桥墩里?当年她莫名失踪,咋们村里还以为她自己离开呢?”
百姓发现此后,更加哄然炸开。
谁也没想到,日日出行的桥墩下,竟然埋藏着一具尸骨。
年轻的后生疑惑问道:“大伯,红玉姑娘是何人?你们都认识?”
历来宁静的山村,突然发生陈年凶案,众人都经不住开始热议。
“那时候你们有些人还,这红玉姑娘是十几年前,从外村流落到咱们这里的外姓人,生的貌美,才情更是不一般,识字懂画。”
“我们见她孤苦,又不好赶走,就让她暂居在村里祠堂。平常写一些字帖,做些针线维持生计,只是没过多久,就忽的消失不见。我还以为是她自己走了呢。没想到竟然一直在这里。”
此刻众人不禁心底暗暗有些惧怕,怪不得常听人流传晚上过桥时,常有些怪事。
莫不是埋在桥墩里的红玉作祟?
一个年长的立即吩咐众人找来坛子,面露叹息之色。
“罢了!罢了,人已死去,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吧,该报官的报官,该收拾的收拾。”
几个年轻的下去,将尸骨心捡起,装进坛子里,暂时安置在河边树下。
老村长派两个人立即出发,下县里报官。人群熙熙攘攘,围观尸骨。
这样的地方,一向安逸静谧,突然发生凶杀案子,让村里人纷纷心怀担忧。
无人注意到众人身后,一个身穿黑色破麻衣的枯瘦老头隐在树后,正紧紧盯着索桥。
他带麻布头罩拄着木杖,双目如同鹰鸷,放射出阴冷寒光。
老头面色惊疑不定,想要前去看看,却又顾忌什么。
此时人多势众,他不是本村人,难免会招人注意。
待众人纷纷离开,才迅速来到骨灰坛前,伸抚摸坛身。
下一刻,顿时目露凶光,面色变得又急又怒。
气急之下,猛地将木杖狠狠戳进地面三尺有余。
桥姬是他的把柄,无缘无故的死了,难道是那几个家伙找上门来?
老头看似枯瘦的身子,力气却出奇之大,嘶哑着嗓子:“没了!该死的东西!”
声音如同尖锐之物划拉金铁一般,刺耳难听。
他恶狠狠一脚踹破骨灰坛,碎骨被踢得纷飞一地。
转身几步跳下坍塌的平台上,台高八尺有余。
他却身姿轻盈矫健,这样的高度蹦下来,未曾溅起半点灰尘。
老头伸出苍白骨爪一般的五指,狠狠插入崩塌的墙壁中,一把掀开一个大洞,从里面掏出个木牌灵位。
木牌黝黑陈旧,以五色丝线绑了数圈,也不知是何物制成。
上面画了一道漆黑符咒,纹路古怪至极。
只不过一道炸开的裂痕从头到脚,横贯于木牌上。
老头轻轻一捏,此物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老头更加愤怒,气急败坏,连双都忍不住颤抖,似乎是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东西,用力将木牌摔得粉碎。
他伸又从洞里拿出一卷咒文,展开之后,只见上面画了无数古怪的字符。
看到这东西完好无损,老头面色总算有几分缓和。
他匆忙将其叠好,纵身一跃,跳出坑洞,大踏步急匆匆朝南离开。
三天过后,青橼神社处,快要太阳落尽时,夫妻二人协力,终于将神社翻修完成。
神社门前修了一座神访,看样子有些像是前世的红色鸟居,只有两米半多高,看起来崭新大气。
夫妻二人天天上香供奉,神坊建成之时,玄灵合计又有二十点香火收入。
神社被塘上新泥,木板梁柱粉刷一新,屋顶的瓦片全部齐齐清理干净。
之前还破旧无比的神社,经过前后修葺,面貌焕然一新,看起来总算像个样子了。
覆瓦大梁,斗拱伸出,和前世盛唐建筑类似。
待他二人叩谢完毕,无意间看到神社的神台上,放着一串桃核。
两夫妻天天在此,从来没发现,这串桃核大刺刺的摆在这,出现的突然。
农夫福至心灵,知道是玄灵有意给他们的,心拿起后,立刻再次叩拜,才将桃核收好。
等他们收拾好东西下山离开,已经有些暗黑。
玄灵突然起身跳下地面,来到台基尽头,遥看下方路,夫妻两人的身影转个弯消失不见。
他面色划过一丝了然:“果然,这背后的家伙忍不住了!”
只因昨夜二更时分,玄灵就感应到一股阴气,在下方百米之外远远徘徊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