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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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茵谢尔抬了抬。

    一道光线飞出,套住兰布拉姆双,他没有抵抗,任光线锁住了双,最后成了枷锁。

    “我早过灵魂植入魔偶会引起失控”

    凯茵谢尔叹着气,兰布拉姆默然不语,前者语气很复杂。

    “魔偶杀人,主人以同样罪行论处兰布拉姆”

    “不用了,凯茵谢尔,她的罪我来承担”

    兰布拉姆抱着破碎的格瑞拉魔偶,眼里有温柔,也有他慷慨赴死的决心。

    “我会和她一起走上审判台!”

    凯茵谢尔再次叹了口气,这才查看克霍里沃和海德亚默的伤势,好在两人都还活着!

    一道土黄色的光闪过,切断了挂着海德亚默的树枝,树枝迅速枯萎。

    凯茵谢尔取出魔药给两人服下,两人身上的伤也开始快速回复。

    海德亚默心怀感激和敬畏,看了凯茵谢尔一眼,他同样也看到了凯茵谢尔肩上的我。

    今晚这件事,始作俑者是他和科瑞蒂安,而间接促进这件事的是我。

    没有半分恨意,那是不可能的。

    但有凯茵谢尔在,他哪怕心有不甘,也只能藏在心里,不过这对我来,并不是什么秘密。

    我关心的,是他会不会因此对艾拉不利,但想必看清我和凯茵谢尔存在某种关系之后,他应该也不敢有这样的心。

    而对于今晚的事,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刚听到艾拉和克霍里沃发生争执时,我变得有些急切了。

    直到发现科瑞蒂安的表里不一,有所猜测开始,再到最后海德亚默的出现

    一切针对艾拉而来。

    我开始震惊,愤怒,和危四伏感,这种危感不是对我,而是艾拉。

    这种感受让我想起了兰布拉姆花坛里的白骨,刚好海德亚默提到了他,而且得知克霍里沃是兰布拉姆弟子,我才主导策划了这场演出。

    我对他人冷漠,尤其是对艾拉充满恶意的人。

    我尽我所能的毁灭他,让他不会对艾拉造成威胁,我不知道这种感受是什么。

    难道这就是咪蒙老师所的爱?

    但凯茵谢尔看向我的目光,为何在这一刻多了些失望的味道,这和他看格瑞拉的目光是一样的。

    “你们都没有心”

    他完这句话,没有再刻意隐藏情绪,所以我能感受到他的惆怅。

    平时我在他身上是感受不到情绪的,难道?

    保护艾拉,我真的做错了?

    之后的收尾,是长老团的到来。

    带头的老妪自然免不了对兰布拉姆劈头盖脸的指责:“两年前,你偷走格瑞拉的尸体,然后还把她的灵魂装进魔偶,你这不是爱,是对格瑞拉的亵渎,你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

    “哪怕是最高明的傀儡师,也不敢触碰灵魂的领域,你倒好,居然还想用禁忌让格瑞拉复活”

    “终止的灵魂和魔偶结合,只会是一个充满杀戮的怪物,是你让格瑞拉死后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他的指责,让本来已经坦然面对的兰布拉姆,再次痛苦起来,他只能用力的抱着魔偶。

    跟随来的其中一位,将魔法杖探入湖中搜寻着,不一会儿,陆续有尸骨从水中浮上来。

    整整有三具,看清尸骨上的徽章,还有徽章上的名字时,这些人齐齐倒嘶了口凉气,纷纷念出几个名字:

    “弗朗西斯布兰奇!”

    “坎布瑞多西岚弗果!”

    “格涅丝齐丽昂丝!”

    老妪听到最后时,身子颤了一下,她突然转过头愤怒的看着兰布拉姆。

    “就连那位大人的后人,也死在你和这个怪物上?”

    她本来还想夺走兰布拉姆怀中的魔偶,但凯茵谢尔制止了她,他沉声道:

    “兰布拉姆会受到他应有的罪罚,我会通知齐丽昂丝家族参加审判,现在请让兰布拉姆和格瑞拉一起走完,生命最后的旅程吧!”

    “你”

    老妪看着突然强硬的凯茵谢尔,虽然恼怒,却只能罢休。

    但她扫过肩上的我时,转过身去,还不忘阴阳怪气的嘲讽凯茵谢尔。

    “什么时候连你也开始带着这种东西了,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别步了兰布拉姆的后尘!”

    凯茵谢尔没有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扭头看向我。

    “听见没,让你别乱惹事,还有,多点爱!”

    “爱?”

    我疑惑的看着凯茵谢尔的侧脸,反复思索和咀嚼这个词。

    是咪蒙老师所的那种爱吗?

    我觉得,对雅拉人,我无法做到,因为他们是我的敌人!

    当然除了艾拉!

    她是特别的!

    凯茵谢尔也不理我,他看向兰布拉姆:“走吧,今晚在审判所和格瑞拉做最后的道别吧!”

    痛苦的兰布拉姆这才站起来,之前他一直是跪着的,但走了几步,他突然抬起头,充满希冀的望着凯茵谢尔。

    他颤抖着声音问:“凯茵谢尔,你能感知到格瑞拉的对吗?她就在这里面?”

    凯茵谢尔看了眼他怀中破碎得只剩下头的魔偶,又看了眼兰布拉姆,最后点了点头。

    “是的,你复活了她!”

    完,凯茵谢尔转身沿着石桥离开,我也感受不到他的惆怅了。

    对此我很不理解。

    直到我们走了很远,我才问他:“为什么要骗他?”

    “骗他吗?”

    凯茵谢尔摸了摸胡子,正了正衣帽:“你怎么知道我的就不是事实?”

    我们回了凯茵谢尔的住处,一夜无语,蓝月学院又恢复了夜的宁静。

    兰布拉姆住处的那批人散去,寻出的尸骨和遗物都被带走了,受伤的海德亚默和克霍里沃也被妥善的安排到治疗室。

    只有罪恶的兰布拉姆,被囚禁在学院的审判所,和他的格瑞拉待在一起,外面还有红衣领的魔法师守着。

    一切都在等待着第二天的审判降临。

    在兰布拉姆的住处

    已经变成一座湖泊的岸边,一只黑猫沿着湖走了好几圈,也没能找到去湖中心的路。

    凯茵谢尔离开之后石桥就消失了。

    最终它在原地徘徊了很久,悲伤的叫了几声,然后离开了。

    同样离开的,还有那条喹啉蟒。

    当整个树林开始疯长时,喹啉蟒正躲在一棵树上,树林的异动把它从树上摔下来,而且诡异的情形,吓得它逃离了这里很远。

    直到这片树林被凯茵谢尔毁掉,一切又恢复平静时,它又回来了。

    同样在湖边徘徊了很久,最后蜷着身子离开。

    这一晚,因为我的一个举措,兰布拉姆埋藏起来的罪恶被揭露,黑猫和喹啉蟒流离。

    我并不知道,我的这种行为,冰冷的如同一台器,没有半点人情味。

    毕竟,我的思维构成,不过是数字的逻辑和刺岩卡灵魂组合下的产物,我还缺少了作为生灵,最关键的东西。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

    这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