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复杂的三角关系
那封信,我最后还是没有在安茜的面前打开。可能是我真的畏惧了那种让我不能理解的眼神,也可能,我只是从心里不愿意这样就原谅了他,那个消失了这么久的男人。夜凉如水的秋,交错的树影上还带着斑驳的月的痕迹,微风扫过的落叶,摇曳着落在了皎洁的地面上,铺成了一条银白色的路,映着远方的灯。
带着疑问好奇,还有担心忧虑的复杂心情,揣揣不安的入睡了。那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实,我梦到了安茜,还有她愤恨的眼神,我听到了她的痛恨,她的无助,还有她的不为人知。
我很想听的清楚明白,倒是越努力的听,反而学没有办法靠近。我像是跌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被漩涡卷进一个密不透风的迷宫里,暗无天日的黑洞让我挣扎的不能喘息。我以为她只是不开心,但是我错了,那种眼神,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就恐惧的看着她,却找不到出口,也丝毫没有退路。
挣扎的欲望让我恐惧的惊叫出声,直到醒来,我才突然明白不过是一个梦。梦里的幻境那样真实,让我有些惶然。抬起受轻轻擦拭额头上渗出的那一层密密麻麻的细珠,眼光不经意的又飘到了枕边的那封信。我看着那封信,又环顾了宿舍一圈,在确定没有安茜之后,我终于决定拆开。
不论怎样的理由,还是如何的结果,都不重要了,因为最佳的解释时,他早就已经错过了。即使现在他的理由多么无懈可击,即使他的理由多么让我心动,我也不会就这样弃械投降了。很多时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过千言万语,譬如现在。我轻轻起来信纸的顶端,然后取出信。
依旧是天蓝色的信纸,印着蓝底的花色。这是景然最喜欢的颜色。我还记得一篇和景然通信的时候,曾经问过他,为什么科技那么发达,我们却还要用写信这么慢的联系方式沟通。一来一往就要浪费掉很多的时间。他当时过的话,让我一直不能忘记。景然,电话再甜美,短信再安慰,终究没有我的气息,没有我的存在感。即使现在有电子邮件,有qq有msn,他还是喜欢最原始的书信。因为喜欢那种感觉。透过那些亲写出的字,可以看出我的心情好坏。等待收信件的过程虽然很煎熬,虽然很折磨,但是喜悦,足以让人的心灵变得更加澄澈。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我的确爱上了这种原始的沟通方式,像他的哪样,透过字体看心情。我轻轻展开信纸,或许在没有看到内容的那一刻我还有点期待,但是现在,我确信,我的内心对那些期许,彻底荡然无存。
此刻,我看不到他的脸,猜不出他的心情,甚至于连我自己的心情,也丝毫察觉不到。只见诺大的一张纸上,没有任何的解释,没有任何的理由和原因,只有很简短的一句话——我下周回上海,接我好吗?我知道你还在上海。如果可以,场接我,或者回复我,告诉我你看到了。我真的很希望,我没有看到。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呢,旧事绝口不提,重叙青梅竹马之情吗?
或许你忘记了你的誓言,但是原谅我做不到忘记你的背信弃义。我看着那张只有一句话的信纸,不禁悲从中来。我毫不犹豫的撕掉了信纸,没有余地的丢掉。我想我大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他回信,因为他不值得。那封被我丢掉的信,被风吹在半空中,洋洋洒洒的落满了一地碎屑。我想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于是我选择了逃避,逃避这种让我困惑,让我忧虑的地方,然后去寻求一种新的自我。
我想起了那个地方,那个曾经我和景然经常去的地方。我们儿时的记忆,就是在那个秋千上上演的。忘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们的欢声笑语,弥漫了那一片花草的芬芳。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群殴要去哪里,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个包,然后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公园。很多年过去了,它依旧那个样子,安静的伫立着。
秋千早已不是时候那种高高的感觉,因为我也不是时候,那个天真烂漫的布点了。一个人坐在摇椅上,慢慢的晃着晃着,知道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个公园,是离我家不远的地方,但是我这个时候,又怎么能回家呢。远远的看着屋顶的方向,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坐上了回学校的车,凹凸不平的路面,颠簸着我的神经和大脑。
摇摇晃晃一个多时,总算是回到了学校。下了车远远的看着学校,突然感觉有些饿。不过看着身上应经有些皱的变形的衣服,我还是决定回去洗澡换身衣服再去吃饭。拖拉着闭卷的身体回到了宿舍,重重的躺在了床上。慢慢的脱着衣服,却听到远远的传来了呼喊我名字的声音,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声音越来越近,我才发现,原来不是我听错了。
“微微,你今天一天干嘛去了,真是吓死我们了,忘记今天下午有那个灭绝师太的课了?还好几天她没有点名,不然你就死定了。还有啊,这么大人了,没事玩什么失踪,不带,人也无影无踪,你真是让我们好担心呢,对了对了,白羽在楼下等你,他也很担心你的。”她们七嘴八舌的声音,让我感觉好温暖,虽然琐碎,但是却很贴心。
听了这些话,我只能把已经脱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好。等我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有十分钟过去了。疲倦和饥饿让我有些身体不适。我慢慢的走下楼,昏暗的路灯下,白羽的身形显得格外修长。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身上,犹如披上了一层薄薄的外衣。我没有叫他,而是选择慢慢的靠近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我感觉到他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他转过头,还是那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
他的笑容干净纯洁,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没有污染,但是我却感觉触及不到他的内心一样。看着他的反应,我只是笑了笑,然后现在他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怎么了,在这里等我很久了吗?怎么不早点让我的舍友告诉我呢”我像是忘记了之前的那些事情,想愉快的和他笑,可是根本就不想笑。“微微,以后不要这样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呢。其实我知道你今天出去了,也知道你今天一直躲着所有人,强颜欢笑这种事,一点都不适合你,以后再也不要了,好吗?我担心你,很担心。”
我听着他诉心事,思绪却飘到了很远。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也这样焦急,这样的寻找我。“好,我以后不了。”他又一次抱紧了我,身上清新的味道,有种舒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美好,我不排斥。宁静的氛围显得四周都充满了安逸的气息,但是肚子不合时宜的饥饿声,打破了这难得的气氛。
他低声笑了笑,抚上我的头发,胡乱揉了揉。风吹起被拨动的发丝,带走了那些不愉快的过去。“你还没吃饭吧,饿成这样还能和我装深沉,真是只有你能做的出来。走吧,我们去吃东西,正好我也有些饿了”。他的贴心让我很受用,如果不是肚子恰好响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那个让我撩心的拥抱。
“好啊好啊,我们赶紧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拉起他的,我们飞快的奔跑在学校的林**上,嘻笑的声音像一串好听的银铃声,飘去了我很想回去的童年。我们打打闹闹很快就到了可以吃饭的地方,虽然在上海度过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但是对于这里的美食,我依旧不能抗拒。吃着辣的流油的面,暖暖的流进胃里,是种很幸福的事情。白羽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吃面的样子,只感觉很好笑。也对吧,没有几个女生会像我这样真性情的吃饭。
我心无旁骛的吃着面,嘴角被溅上了面汤。伸拿起嘴边的纸巾,还没有来得及擦,一双已经抢先给我擦去。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太好吃了,就不心弄到了嘴边”白羽却突然握住了我的,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微微,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孩,你怎么能有这么多表情,可以给我个会,进入你的世界吗?晕我的女朋友,好吗?”或许,我再也没有心情吃面了,如果他没有出这些话之前,我或许还可以当做是自作多情,但现在看来,他认真了。最后那一句话,始终在我的心头盘旋。
我轻轻的抽出了,然后转身离开。白羽很快追了过来,不话,只是牵过我的,我怎么也甩不开,任由他紧紧的握着。其实白羽是个优秀的男孩,温柔阳光帅气,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喜悦的感觉呢。我们就这样静默的走在人行道上,谁也没有先开口。“微微,这是你不去接我的原因吗?”
我惊讶的愣在了一边。这个声音,我转过头,果然是他。为什么每次他的出现,不是让我痛恨就是让我难以忍受,甚至于,让我想要逃跑。但是现在,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接下来的事情,是我完全不能预料的。如若我知道这一切,我不会选择在今天,在这个时刻,和这两个人碰面,也许接下来的事情,不会那样匪夷所思。
可惜,我不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