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白羽的表白。
丽佳的到来让我们本来有些安静的宿舍一下子又变的热闹起来,或许是因为丽佳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我的高烧很快就消退了,整个人精神也变得好了许多。她还戏,如果不是我不辞辛劳的跑过来照顾你,你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快点谢谢我,我就是你生命里的真命天女,幸运女神。
她逗笑的样子,真的让我轻快了许多。真命天女又怎么能是这样用的呢,我们笑闹的声音打破了宿舍里长期以来冰点般的沉静。可是没有多久,本来轻松愉快的氛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又变的像是回到了原点。
或许是我们笑的太用力,不知不觉悲伤也跑出来凑热闹吧。我记得以前妈妈常,做什么事情都要脚踏实地,不要因为一点成就就满足就得意忘形或者沾沾自喜,否则会乐极生悲的。现在想来,大概我如今的生活,就是这样吧。丽佳看着我的眼神,有种我不去的镇定,但是这种镇定,看了只会让我更加的心虚。
“微微,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为什么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还是因为我们现在不在一起了,所以你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变的遥远了。如果白羽前几天不叫我来,你是不是就打算永远瞒着我?”丽佳看着我的眼神,像是一只刺猬,受到了伤害想要全副武装的样子,还有她咄咄逼人的语气,那么的强硬,让我着实很心疼。
“丽佳,你是我的好姐妹,一直都是,这一点毋庸置疑,谁也不可能取代你的地位,可是实话,我真的没有感觉告诉你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种事情,告诉你只会让你也烦恼,何况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也为我伤心难过呢”我很想让丽佳明白我的用意,但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有时候,面对别人善意的眼神和关怀,我总像是没有办法表达感激,却又害怕别人猜不透我的意思,我很想让大家知道,我很好,不用担心,可是最后逞强的结果,却是更加让人忧愁。我轻轻抱住了丽佳,像很的时候一样,两个女孩依偎的身体,互相取暖互相安慰。我感觉到丽佳的环抱住了我,我知道,她不会生我的气。我们就这样,一直的拥抱在一起,没有任何言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的肚子似乎有一些饿了,丽佳也适时地推开了我,脸上的笑容像一汪圆月一样的美丽。我们傻瓜一样的笑了,肚子也有默契的奏起了音乐。“原来时间已将过了那么久了,都饿死了,你有没有很饿?我们去吃饭吧,做一对幸福快乐的吃货。”我们快乐的奔跑在马路边的道上,唱着很多年前我们喜欢的老歌,像两只快乐的布谷鸟。我们没有谁也没有再提过去的事情,我昏倒在雨中的原因,或者景然的突然出现,还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假想敌,我们都选择了缄口不提。既然回忆只会让人痛苦,那还不如就索性丢了它,有时候放弃真的比苦苦执着容易的多。
“丽佳我告诉你哦,我们学校这边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呢,而且你好像还没有来过我们这边对不对?等我们吃完饭,我领你好好的转转,我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我和丽佳牵着去寻找我们想要的美食,但是似乎有的时候,老天就是喜欢故意刁难你,你越是想逃避的,越是能看的更加清楚。“微微,你没事了吧。”白羽的面色有些暗淡,浓浓的黑眼圈显示着他的疲惫不堪,嘴边新冒出的胡茬,似乎已经有几天没有修理过。
我记得,原来的白羽是很注意个人卫生和清洁的,大概这样落魄的样子,平生也没有几次吧。我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里有一种酸涩的苦楚,不出来的滋味。“她的烧已经退了,恢复的也还不错,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都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真的是快饿瘪了。”丽佳又一次抢先回答了白羽的问题,顺便邀请了他和我们一起吃饭。这样的情况,让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或许丽佳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吧,凭她的直爽和热情,这样做是必然的。我看着白羽有些黯然的眼神,暗暗的叹了口气
“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有什么话,边吃边吧,我真的饿的能吞下一头牛了呢。”我试图用最轻快的语气带过我的不安和紧张,却发现出口的话,那么的别扭。“好,那我请你们去吃西餐吧。”虽然现在的我根本不想吃这些油腻腻的东西,但是看着丽佳雀跃的神情,我没有反驳。少吃一些或许没有关系吧。
我们选择了一家位置不算很远的西餐厅,既方便也节约了时间。一进去,雅致的装修和体贴到位的服务就很让人感觉到舒心,吊灯投射下来的灯光打在高脚杯的外壁上,闪着一层梦幻的光芒,舒缓的轻音乐,让我焦躁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的缓解。我们依旧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这是我和丽佳的习惯。我们喜欢上海霓虹璀璨的夜景,喜欢夜上海的妩媚多姿,更喜欢看着窗外的世界,诉我们共同的心事。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是我们共同的话题却丝毫没有减少。
丽佳的很多话,让我想起了从前的我们,那个曾经很无忧无虑的时代。或许使我们太过于怀念那段属于我们的岁月,不知不觉间,时间过的飞快。我和丽佳的话题,白羽并没有插嘴的余地,只是静静的听着我们的过去,偶尔上一两句的评论。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至少他很用心的在听。一顿西餐在我和丽佳的欢声笑语中,度过了将近三个时的时间,等我们准备离席的时候,外面早已换了另外一幅景色。
我们三个人并肩在路上走着,和很多行人一样,奔波在川流不息的人潮里面。我们路过一个公园的时候,丽佳突然停了下来“微微,白羽,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我有些口渴,想去买点水,你们先聊一会天,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丽佳的话看似毫无破绽,但是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她只是想找个合理的借口离开,让我和白羽能够有独处的会,可是现在,我真的一点都不能感激她的善解人意。我和白羽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远处打太极拳的老爷爷老奶奶,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们之间,好像从上次过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交集。他很体贴,没有让我做到两难的境界。在我生病的时间里,他的不打扰和不纠缠,让我感觉到了被尊重和被关心的感觉,我很感谢他。“微微,我知道现在事情的局面让你有些尴尬,也有些为难。其实我一直知道有景然这个人的存在,我同样知道你们之间的一些故事。或许我了解的只是皮毛,或许我比不上你们二十年的青梅竹马之情,但是我只想跟你要一个会,一个可以让我了解你的会。”
白羽的话里,居然有一些挫败感,我不知道是我的态度伤害了他,还是景然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了压力和危,总之,我们的关系,已经回不去最初的时候,回不去在丽江游玩时的那种感觉。看着白羽有些消瘦的面庞,我像是感觉到了他的无助“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执着吗?”
虽然我知道有些事情,表达的太直白就失去了真正的美好,可是我依旧很想知道,就像孩子的好奇心,你永远也无法满足。“其实,喜欢上你,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只是看见你,感觉我的世界就美好了。你单纯,不拘束的样子,就像一个顽皮的女孩。可是你偶尔的忧伤,又那么感性。你就好像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孩,我想要了解你,走近你。我希望,我可以因你而奋斗。”白羽的话,让我眼眶有些莹润。这样的表白,算是我想要的答案了吗?应该是了吧,我还有什么还坚持呢。
我转过身看着白羽,默不作声的握起他的,轻轻的了一声“好。”他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我就看着他呆滞的表情变为突然的狂喜,我的眼睛也亮了。看着他满足的表情。或许,这也是对我而言,一个满意的结果了吧。白羽开心的抱着我,我拥着他,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有一瞬间,那么安心。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丽佳已经坐在了床边上。身上碎花的睡衣证实了我的想法,什么买饮料,根本子虚乌有。我捏了捏她的脸蛋,高兴的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模样。“你这个死妮子,不是去买水吗?买回宿舍来了?你这睡衣不要告诉我刚刚换好,我恰好看到,这种话谁爱信谁信,我肯定是不会信的。”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丽佳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好吧,这个妮子总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了,我也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一套。“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浪漫的情节?这么美好的夜晚,这么美丽的城市,应该”
我狠狠的在丽佳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打断了她脑袋中那些浮想联翩的事情“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一点浪漫情节都没有,不过,我答应白羽和他交往了。”我像是无所谓的在陈述着一件别人身上正在发生的事情,但是显然丽佳就没有办法做到那么淡定了“什么,你答应了?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他什么也没有做哎,你实在是太好骗了啦。”我猛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过程不重要啦。”
我是真的很佩服她大脑脱节的想法,堪称奇葩。“不过这样也好,景然就不会来纠缠你了,我这个景然也真是的,怎么突然之间又回来了,还了那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真的是挺让人讨厌的,微微,白羽比景然好多了,对不对?”丽佳滔滔不绝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喉咙像是一根鱼刺卡在了那里,怎么也不出话。丽佳见我很久都没有出声回应她,才发现自己是错了话。
房间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我们的呼吸声。我讨厌这种死寂的气氛,只会让我更加的难过。我摸了摸丽佳柔顺的头发“没事的丽佳,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有些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像我一样,拥有你这样的好朋友,还有令人羡慕的爱情,我还有什么好难过呢?过去的事情,我们谁也不能假装没有发生过,既然难过,就坦然面对吧。总有一天,伤痛会结痂,然后再也感觉不到。”
我拥着丽佳,两个人在各自的思绪里,回忆着自己的世界。我们的生活,一开始是那样的单纯,单纯的甚至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复杂或者多么危险,我们就好像养在鱼缸里面的鱼,在拼命努力的想要呼吸,想要挣扎,却也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大概有些像牢笼,困局让我们不能喘息。生活就是这样,我们唯有妥协,才能更加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