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再次到丽江。
在那次风波之后,我很久没有再参与景然的人生,或许是为了压抑自己,也或许是担心节外生枝,但是不论哪一个结果,我们的距离终究是远了一些。从最初的开始,我们是形影不离的伴侣,却变成了现在的相识不如不识。我甚至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结局就是这样,不在我想象里。
我开始学习做一个合格的大学生,一个优秀的女朋友。虽然认识来的晚一些,但至少我想为了白羽努力一次。我的内心像是有一种不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为我的动心,也为我的后知后觉。
我们的生活又回到了平淡如水的程度,不上无聊,但也绝对没有激情,可是生活就是这样,你想要的和你拥有的永远不成正比。你永远没有办法掌握你的人生,如同和你不可能成为另外一个人的主宰。我和白羽变成了茫茫人海中最平凡最普通的情侣,不论我们曾经参与过什么,也不论我们的生活多么令人羡艳过,那也不过是过去的插曲。
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过着最平常的生活,而白羽依旧是我称职的男朋友,一天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也许是我们之间曾经波折太多,也许是深知感情来之不易,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争吵,哪怕是很的吵嘴。
有人,吵架是生活的乐趣,我记得曾经我这样问过白羽“假如有一天你真的感觉生活无聊了,会不会也想和别人的那样,用吵架调剂生活呢?”这个问题的结果,是他没有搭理我。后来不管我如何逼问,都是一样的结局。终于有一天别人到这个事情,我才明白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再到后来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个可笑的话题,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也实在缺少讨论的价值。
白羽开始习惯性的傻笑,那种笑容让我感觉不到开心,只有一些不出的感觉。看着他自己对着一本旅游册发呆,继而不声不响闷笑的样子,我总有一种想拿体温计给他量体温的感觉。我想他如果没有发烧,那发烧的人大概就是我。
白羽这种情况在持续了一周之后,我终于有些按耐不住,如果他疯了,至少要给我一个让他神经失常的理由吧。我开始跟在他的后面,然后偷偷的观察他的动作,一天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很值得我怀疑的地方,我跟近了他,想仔细看看他研究的东西,却没想到白羽突然一个回头,把我们都吓的冒出了一身冷汗“微微,你怎么走路悄无声息的,什么时候站到我后面的,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这样太吓人了,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贪玩了?”
白羽的话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如果不是你整天神秘兮兮的像个傻子,我哪还用费尽心的跟在你后面,最让我没有办法解释的,是我调皮的事情。我这明明只是为了找一个结果啊,可是最后差点把自己吓出心脏病。虽然我心里在不停的嘀咕,可是这些想法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他。“哦,没事儿,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有点好奇而已。你最近好像情绪很好的样子,我整天看你笑”
只是有一句潜台词我没有出口——你笑的很像傻瓜。他听了我的话,像是受到了惊吓,立刻把刚才在看的书合上,然后把封面盖住,才转过身和我话“没有什么啊,这是我的秘密,等一段时间,你自然而然就明白了”我看着他依旧傻乎乎的样子,认命的摇摇头。看目前这种情况,怕短时间内,会一直是这个状态了吧。既然白羽想要保持低调,维持他所谓的秘密,我呢没有强求,毕竟每个人都有应该有的隐私。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期末考的时间。
每个大学生的大学生涯里,总过着同样的生活——刚开学的时候不想学,因为有时间。平时的时间课本不碰,直到考试之前,所有的学生都像是被迪加奥特曼附身一样,拼命的战斗。我的大学生活,同样也是如此。临近期末考的那段时间,总感觉睡不好吃不好,也没有心思考虑其他事情,所以对于白羽一些莫名其妙的行为,我也懒得理会。
战斗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艰难,在历经一个月备考时间之后,我总算有惊无险的完成了期末考。在我很像放松的那天,白羽出现了。这次他没有表现的很反常,让我着实有些欣慰。这样的好天气,我实在不想坏了心情。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暖暖的日光虽然有些灼热,却让我倍感惬意,没有压力的生活,简直让我想放声高歌。
白羽坐在我的身边,似乎若有所思,一会抓耳朵一会托脑袋,看的我眼睛都有些累了,我有些受不了他的温吞“你怎么了白羽?这个样子真的好像一只猴子,哈哈”这是我能想到的最贴切的形容词,比起其他不雅的形容,这还算是比较人性的了。“微微,期末考结束了,你有没有什么计划?比如去什么地方度假或者旅游”我就他那副样子肯定有事,果不其然,可是这种想法,他干嘛要询问我的意见呢。“还好吧,刚刚考试过,我还没有考虑那么多呢”这句话倒是实话,让我考虑那么多事情实在太麻烦了。
“那我们在去丽江玩一次怎么样?上次去的时候,时间太过仓促,有很多地方都是一下子就带过了,其实丽江的美不止那么一点点”白羽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提议,那种跃跃欲试的样子,相极了贪玩的孩。其实我没有计划再次去哪个地方,因为新鲜感已经失去了,再去一次还会感觉心动吗?
看到白羽很是期待的神情,大概那段时间的奇怪表现就可以找到原因了,既然他已经煞费苦心了,我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他呢。“其实,丽江真的不错,等我们休息几天就去吧,现在天气挺热的,旅游我得做好防护准备哟。”在那天之后,白羽的状态一直都很亢奋。在我放假的期间,景然突然离开了上海,连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我的记忆,甚至心跳。
那段时间我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天空发呆,继而重复无聊的举动。我重新爱上了写文字这样的生活习惯,每一次有了灵感,我就会在随身笔记上写下一段,时间久了,竟然不知不觉间,有了一本随记的规模。我喜欢翻看这些东西寻找以前的心情,无关乎好坏,只是怀念自己以前的样子。在一个晴朗的早晨,我和白羽相约去了场,我穿上了他曾经买给我的白色洋装,虽然已经挺久的时间了,却还如同新的一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的时候,居然意外的看到了白羽“你怎么会在这里等我,居然也没有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会是我先到场呢”我们昨晚相约的时间是早晨九点,现在不过七点我以为会是我先到,然后可以等他,没想到,最后还是他在先。
我想起了我们每一次的约会,似乎不论我去的多么早,他总是有办法抢在我前面,他总是,等候心爱的女人是幸福,不允许剥夺他享受幸福的权利。原来时间久了,渐渐的成为了习惯,他忘不掉,我也忘不掉。“没有来很早啊,嘿嘿,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去场不安全,也太孤单,所以我就来了,还好你没有出发”
我拍了一下白羽的头,揉乱了他整齐的发丝,然后挎上了他的胳膊。这是我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次旅行,虽然是丽江,那个熟悉却也陌生的地方。我们再次登,还是坐在那个舱,不同的只是位置换了,心境换了,身份也换了。
白羽握着我的,又提起了以前的事情“微微,你记得上一次我们在飞上的第一次邂逅吗?那个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只不过我没有像你一样那么明目张胆,可以对一个陌生男人评头论足,其实这样真的很危险,但是我忍不住好奇。我听着你们之间的对话,然后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当时你那个傻傻的表情,真的差点让我憋不住。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趣这么多变的女孩。后来再次遇到你,我忍不住的高兴,因为我相信缘分。只不过我很诧异,你怎么会总是出状况,而且都恰好被我看到。我不喜欢你紧皱的眉头,所以我想保护你,现在我好像是做到了,你呢?”
白羽和我的这些话,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他以前虽然温柔,却不会轻易出这样的话,或许是场景渲染气氛吧,才让白羽不知不觉了这么多。我把头轻轻的靠在白羽的肩头上,然后把轻轻环住他的腰,感受着他的温暖。
“谢谢你,我感受到了你的体贴和关怀,你给我的不只是宽阔的肩膀和温暖的胸膛,还有你的爱,这是我最大的收获”也许是因为白羽的话,也许是寂寞,我不禁脱口而出这些话,可是出来的话,竟然连我自己都感觉没有底气。再后来的事情,我全然不知,直到飞顺利到达了丽江,我才睡意朦胧的醒来。
“嗯,现在到丽江了?真快啊”我伸了伸懒腰,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懒猪,才不是飞飞的快,而是你睡的实在太香了,怎么会感觉的到时间早就不知不觉过去了呢”白羽轻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后牵着我的走出了场。
再次回到丽江,它似乎还是那个样子,古朴的风景,似火的热情,还有一种别致的美丽。不同于上一次,我的心情变化了许多,身边的人同样也变了。我们走在四方街的路口,看着它古老的容颜,回忆着过去的点滴。我和白羽走在熟悉的街头,又想起那一次喝醉酒的事情,想起那次的囧迫,我还有些不愿意提及。不过这个地方,也是我们第一次邂逅的记忆。
白羽看着我的眼睛,像是带着那天的笑容,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微微,这是我开始喜欢你的开始,在丽江,知道我为什么想带你来丽江吗,为的就是纪念我们的爱情,也给我自己留下一个属于你的专属记忆。起来,我们爱情的红娘不仅只有丽佳,丽江也是我们最大的月老呢。”
白羽的话里,似乎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欣喜,那种感觉很奇怪。“是啊,两次来丽江,感觉却是不一样的。上一次我在丽江抛弃了我过去不快的记忆,但是却带走了这里的快乐和记忆。而这一次,我不是和闺蜜再次造访,而是牵和男朋友一起来。虽然短短两三年的时间,不知不觉却变了这么多。我们都长大了,世界变了我们的生活也变了。可能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去了”
我看着那座古老的城市,遥远的顶端,看不到的高度像是忽隐忽见,就像我的心情,朦胧又琢磨不透。
我们就像没有方向一样的在丽江的街头游走,没有言语的路程,只留下了我们各怀心事的两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