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脱衣服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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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动手还是——”

    陶夭夭真的是很排斥那件男袍啊,款式太老颜色太旧样子太土——比起她身上这件大红色的廉价红裙真是差远了,只是当她决心死都不肯换的时候,听到了闷葫芦的这半句话,她马上惊叫着道,“不不不,我我我自己来。”

    闷葫芦似乎眼神很平静,然后看了看惊慌失措的陶夭夭,便转身出了房间。

    陶夭夭坐在那里,心里那个别扭,她真是想骂娘了,凭什么啊,她确实是赖在他这里不想走,但是也就是混个地方住混个安全啊,他总不能这样强人所难啊——

    “换好了么?”

    陶夭夭心里的碎碎念还没骂完,就被门外传来的那道声音给吓了个浑身激灵,真是要了命了。

    干脆,换了吧,认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陶夭夭下定决心,这笔账迟早要算,早晚有那么一天,她要让他穿上她的裙子,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陶夭夭生怕外面的那个闷葫芦突然的闯进来,于是着急忙慌的就把袍子给套在了身上,急忙的将腰带胡乱的捆上,反正,待会儿有时间在慢慢收拾吧。

    “额——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看到了什么?”陶夭夭就在突然想松一口气的那一瞬间,那个闷葫芦的高大魁梧的身躯,突然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刚进来,没看到什么。”言衡的口吻虽然是依旧的冷淡,但是他的眼神中明明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狡黠。

    “反正,你也没什么可看。”

    正当陶夭夭慌乱之中,试图反击闷葫芦这个“无耻人偷窥狂”的时候,闷葫芦竟然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真是把陶夭夭要气死了,陶夭夭抡起胳膊就要收拾那个家伙。

    “你——”

    可是,谁能想到,那个闷葫芦竟然把自己那张俊朗的脸凑上前,停在了陶夭夭那扬起的白皙巧的粉掌前,并且双目淡然如泉般的盯着陶夭夭看了片刻。

    陶夭夭还真是被人家将了一军啊,人家都凑上脸来了,她还真就没胆量下去了,当然,怕起来她自己不是对手,再者,她陶夭夭也是怜香惜玉的人,那一张俊脸,要是她的一巴掌给抽坏了,别别人,她都觉得心疼。

    陶夭夭气得要跳脚,着急上火的那脸蛋更加的粉红扑扑的了,她暴跳如雷的吼道,“无耻!下流!流氓!无赖!我——”

    当陶夭夭双手叉腰,将脑子里能搜索出来的词语,跳着脚的骂的时候,却见那闷葫芦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去!

    但是,就在一刹那间,陶夭夭这才看到,人家手里竟然还攥着她的那件大红裙!

    “你要干什么?还给我!把我的裙子还给我!”陶夭夭愤怒的要追出去。

    然而,她身上那件巨大的袍子不等她跑出两步远,已经落肩了!她圆嫩光滑洁白的肩膀,就那么嚣张的晒起了太阳。

    言衡原本并没有生气,毕竟,他知道自己抢了她的裙子确实有些不妥,可是他心里更加的清楚,陶夭夭如果穿着这身红裙跟他一起出门,她原本就出落的那么标致,这一身红裙更加衬托她的白皙俊俏,如此一来,不知道要招惹多少色狼流氓的口水。

    更甚者,言衡竟然突然觉得她穿着被人给的嫁人,他心里有点莫名的不舒爽,总之,烧了这件红裙,他是做定了。

    当言衡划了火折子,将手里那廉价的大红裙点着的那一刻,他心里突然就舒爽多了,甚至感到鼻子跟前那烧布料的味道都是美美的。

    “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啊,你竟然敢——”

    陶夭夭一边气急败坏的骂着跑着跳着,一边手里拎着棍子的追了出来,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个闷葫芦实在是欺人太甚啊。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言衡的目光却不经意的落在了陶夭夭那白皙滑嫩的肩头,他的眼光顷刻间有点呆愣,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注视一个女人。

    “啧啧啧,阿衡,你媳妇儿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拎着棍子——”

    就在言衡喉结滑动,目不转睛的盯着陶夭夭那个气急败坏却露着半个肩膀朝着他挥舞棍子的时候,篱笆墙外传来了孔大海笑哈哈的声音。

    时迟那时快,言衡急忙的朝着陶夭夭跑过去,一把将陶夭夭横抱起,火速往房间跑。

    言衡的这个举动,可是把陶夭夭给吓怕了,陶夭夭心想了,难道她刚才的愤怒却惹得闷葫芦愤怒了?

    完了完了,这下可是清白不保了,这个闷葫芦力道如此之大,做事如此的蛮横无理,又不通情理,完了完了,现在不管是软的硬的,她陶夭夭还真是没辙了。

    “成何体统!”

    就在陶夭夭在内心深处换一种思维方式来安慰自己,反正被这么俊朗的男人那啥了,总比被清坞村的那个六十岁老头那啥了好,也比被那个豆绿长袍的死胖子那啥了好啊——

    陶夭夭原本正紧紧闭着眼睛,紧紧抿着嘴巴,等待着那传中的处女之痛梅花之红,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道这样的愤怒低吼。

    陶夭夭啪嗒一下就睁开了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一脸懵圈的纯良澄澈表情,因为,她当真不知道闷葫芦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言衡看着陶夭夭的那个眼神和面部表情,就知道,这个姑娘根本就没听懂他的意思,于是,他只好咬着牙的无奈道,“你如此的坦肩露臂的出去,成何体统?”

    听完闷葫芦的这句话,陶夭夭这才突然将视线转移到了自己的肩膀。

    她竟然突然间很想大笑,那个词语不是坦胸露乳么?怎么从闷葫芦嘴里出来就成了坦肩露臂了?哎呀我去,这可是春末初夏了,露一下胳膊又能怎么样?

    只是,当陶夭夭的这个想法还没有完全从脑子过一遍,她就发现闷葫芦竟然弯下腰给她整理衣袍了!

    他的手法似乎很熟练,顷刻之间,便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走,清溪镇。”言衡看了看自己的“杰作”,便将木屋门钥匙扔给陶夭夭,并且扔下这句话,就随手从桌上拎起碎花包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