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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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子也是吃的肚子圆滚滚,缩成一团毛球在陶夭夭的腿上瞌睡。

    陶夭夭琢磨来琢磨去,如果不去瞧瞧那后山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她总觉得心里有点别扭。

    鬼使神差般,她就像弄明白,闷葫芦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才那么闷闷不乐的,而今天闷葫芦又突然变了性子,难道早上闷葫芦的不辞而去就是去了那后山?发现那边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才心情变得好起来?

    一千个一万个疑惑在陶夭夭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

    “老板,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眉间有一枚红色的,如同樱花瓣一样的胎记的姑娘,长相很美,穿着粉色衣裙?”

    当那有些急躁焦虑,并且带着些许怒气的冰冷声音从门外传来的时候,陶夭夭瞬间惊起一身的白毛汗!

    闷葫芦出来找她了!

    完了,闷葫芦要是出来了,那么想必百里长风那株广玉兰也出来了,而那百里长风身边的两个奴才,肯定也在找啊!

    陶夭夭急忙的转身往餐馆的后门去了,给伙计塞了一点碎银子,让伙计带着她去了后门外的巷子。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对于那些动武抵不过,斗智又艰难的敌人,逃跑,是最明智的选择。

    陶夭夭几乎是一路跑的绕着圈的从清溪镇的郊外农户巷子,走上了回云暖村的路——当然不是闷葫芦带着她走过的那条。

    她陶夭夭可不是木头脑子,就凭着闷葫芦的智商和速度,那家伙要是在清溪镇找不到的话,定然是全速往云暖村开啊。

    陶夭夭真是一路不敢停啊,走的都是羊肠路。

    对于主人的这突然的反应,呆萌的银子就老老实实的蜷缩在陶夭夭怀里,那双灰溜溜的狗眼,一直在盯着陶夭夭粉嫩脸的神色变化。

    虽然,这一路上,银子也没能猜出主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那么的慌里慌张和恐惧。

    陶夭夭一路狂奔之后,真是上气不接下气,心里还在一直的犯嘀咕,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倘若老天爷稍微的开点眼,稍微的有点人情味,也让她穿越的时候带着一身的好功夫,或者什么神器过来。

    如果那样的话,她还用得着这么东躲西藏,夹着尾巴做人么?

    她陶夭夭一,那就不能有人二,要是有人敢,她陶夭夭就用绝世神功胖揍挑衅者,或者,用神器一统江湖,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

    陶夭夭的心里一边埋怨一边幻想,因为这样才会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就凭她那单薄的身子板,这从清溪镇跑回来一趟,八成就累趴下,即便吃了那么多的肉包子鸡爪子,那也要消化掉大半部分,跟没吃相差不多。

    就在陶夭夭有点喘不过气,又知道自己快到了云暖村村口的时候,她那锐利的目光突然看到了一幕。

    这一幕,让陶夭夭顿时火冒三丈。

    娘了个鸡啊,人人都欺负老娘啊,现在连这几只贱货鸡也来欺负老娘?

    陶夭夭向来都不想爆粗口的,但是她的目光看到巧姑家的公鸡,昂首挺胸,得意洋洋,迈着四方步的带领三只母鸡,在闷葫芦院门口的菜畦里散步,吃菠菜苗的时候,她的怒火就像是爆发的火山岩浆,爆出来的就回不去了。

    银子不知道是听到主人那到了极限的高速心跳,还是见到了主人双眼中的爆裂焰火,总之,它的狗头刷的一下就扭到前方,双眼盯着那块菜畦。

    不知道是因为吃了鸡爪子骨头,长了硬气和力气,还是银子在主人的强大气质熏陶下受了影响,它见到那五彩斑斓花毛大公鸡,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

    上次银子可是被那个家伙啄的流血掉毛,惨不忍睹啊。

    陶夭夭明明已经虚脱到要坐地休息了,可是看到了那些鸡在肆无忌惮的吃她的菜苗,她就像是了鸡血,飞一般的朝着院菜畦去了。

    陶夭夭那是什么人?自然是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院外面,然后便蹑手蹑脚的到了院里面,又从储物屋里拿了抓鱼的渔网,便有轻手轻脚的朝着院门口的菜畦,挨过去。

    银子似乎懂得了主人的心思一样,不吵不闹不叫,像个尾巴,悄悄地跟在了陶夭夭的身后。

    一人一狗,抓鸡特别行动组,就这么在默契中成立。

    当陶夭夭拿着渔网,靠近那群公鸡母鸡的时候,见到那领头的五彩斑斓花毛大公鸡,陶夭夭的眼中露出了无限的锐利和狠毒,这只有鸡生没鸡养的的东西,趾高气扬的厉害嘛,上次伤了银子,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是愈发的猖狂了。

    好啊,让老娘好好的收拾一下,让你个禽类知道什么叫鸡不犯我,我不犯鸡,鸡若犯我,斩草除根,叫你散魄飞魂!

    陶夭夭咬紧了牙关,双膝微曲,手里的欲渔网微松,双臂缓缓上扬,双目紧盯前方。

    此时此刻,来一只杀一只,来一对斩一双,要是来两对,那就好事成双,来个群鸡宴!

    银子紧随陶夭夭身后,一双炯炯有神的狗眼瞪得溜圆,四条短腿扎实的站在地上,狗尾巴稍稍压着,做出一副随时扑出去,帮主人好辅助工作的架势。

    陶夭夭终于抓到了机会!

    当那只领头公鸡大摇大摆,嘴里咕咕着,低头转身的一瞬间,而那三只母鸡正跟在它屁股后面,全身心啄菜苗的时候,一张硕大的渔网,突然从天而降。

    “嘎嘎——咯咯哒——”

    一时之间,鸡飞乱跳,扑楞着翅膀,吱呀怪叫。

    陶夭夭嘴角的诡异狞笑,此时此刻更加的浓郁了,她那一双澄澈深不见底的水眸,十分得意的朝着邻居巧姑家看过去,幽幽的吐出几个字,“叫啊,你们到是叫啊,你们的主子外出了,没人罩你们了。你们不是吃我家菜苗么?到是吃啊?”

    银子像是得知了主人内心的无比喜悦,摇着尾巴,嘴里嗷嗷的绕着那些鸡一圈一圈的跑。

    “好吧,既然你们不吃我家的菜苗了,那就轮到我吃你们的鸡心鸡肝鸡脑子了!”陶夭夭咬牙切齿的着,便有些费力的拉着渔网回到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