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 徐川蒙冤(今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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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浩珣催马到了山下,四下找寻,不见徐川踪影。

    便对着茫茫黑夜厉声喝道:

    “徐川,师父信你,你生性正直善良,怎会对同门下此毒徐川,听到没有?听到了快出来!徐川出来好!好徒儿,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当年见你可怜为师收留了你,不想今日竟成了我郑浩珣的过错,弟子不忠师之过也,是我郑浩珣之过!这些年我只知道教授你武功却没有教会你如何做人,你给为师好好记住,不管你以后去往何处,无论现在还是以后,为师都希望你做一个顶天立地、堂堂正正之人而不是一个遇事不敢面对只会逃避的孬种!”

    郑浩珣催马再行了一会儿,仍不见有人,勒转马头正准备回去。

    只听道旁一阵声响,郑浩珣急忙勒马收住马蹄,见一人从道旁缓缓走出,郑浩珣一看,正是徐川!

    郑浩珣握着马缰的捏得咯吱作响,见徐川彳亍上前,扑通一声,中的行囊掉在地上。徐川跪地

    泣声道:

    “师父,徐川让您失望了

    郑浩珣翻身下马,逼进徐川怒斥道:

    “逃,难道你逃了就一了百了,这事就跟我回去!”

    徐川一听,赶紧急道:

    “师父,我、我不能回去我若回去,只会让师父蒙羞,日后师父还如何执掌麒麟门?”

    郑浩珣怒道:

    “既然六子不是你害的,你回去清楚就行,有师父在,你几位师叔也不会为难你”

    不想徐川听了,一脸惊恐,拉住郑浩珣的衣袖道:

    “师父,即便是眼下被师父处死,徐川也无怨言,可麒麟门,弟子万万不能再回”

    “弟子错了虽然六子不是我杀的,可六子却是因我而死。我徐川还有何颜面留在麒麟门,更对不起师父多年恩情,师父,请恕弟子不孝,弟子愿师父您和麒麟门福顺康安”

    徐川双捧着佩刀举过头顶,郑浩珣一脸难色,接过徐川佩刀不忍道:

    “且慢,师门规矩,你应该知道”

    徐川低头双目紧闭,不出一句话,满脸尽是悔恨的泪水。

    郑浩珣出搭在徐川肩上,暗自发功,徐川只感觉自己的内力已经快速散去,等郑浩珣收时,徐川感觉全身疲软体内已无半点内力。

    “谢师父不杀之恩”

    徐川罢,跪地向郑浩珣磕了三个响头,提着刀,背上行囊。

    当他站起身踉踉跄跄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再看看师父,心如刀绞。

    麒麟门!这个自己呆了七八年的地方,想起与师父和麒麟门众人的过往,再想到被惨死的六子师弟,心中登时万般酸楚。都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见徐川离去,郑浩珣仍是盯着徐川离去的方向驻足不动。

    只听一人策马上前,怨声道:

    “师兄,唉!师兄,你饶了他,可如果六子真是被他杀的,那咱麒麟门今后的祸患就大了。”

    郑浩珣听声音知道是丁师弟,便勒转马头道:

    “凶绝不是徐川,我信他”

    “师兄,可现在弟子们都在议论徐川那夜去了后山你这不是?再你饶他性命也就罢了,为什么没有将他武功给废了?”

    原来郑浩珣只是用内力将他的身上几处气脉暂时麻痹,等时间一到这些气脉散了剩余的功力又将恢复。这自然不会瞒过师弟,可他不知道师兄这样做到底为何。

    郑浩珣叹了口气,径自离去,经过丁师弟身旁时沉声道:

    “徐川那晚确实去过云霄祥瑞堂,可他绝不是凶这凶另有其人”

    、

    数日后,楚阔天回到麒麟门,郑浩珣将六子被害一事与师父,并以失察之罪请师父责罚,楚阔天听了劝道:

    “珣儿,你相信徐川就如同为师信你一般,想那徐川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是被人威逼利诱”

    郑浩珣一听觉得匪夷所思,这徐川最近并不曾与外人解除,怎会受人威逼利诱?

    楚阔天见这此番回来,郑浩珣消瘦了好多,知他定是为此忧心难安,便劝言道:

    “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由他去吧,你们师兄弟几人不用过于谨慎,这样反倒会打草惊蛇。你们只需暗中留意派中之前和徐川关系密切之人便可,以为师之见,用不了多久,真凶必会露出马脚”

    郑浩珣一听恍然大悟,心中稍安。

    “听闻师父此番去少林见到圆空师父,可有师叔被害的线索?”

    楚阔天苦叹一声道:

    “为师此番见到圆空不假,可如今已和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啊?这圆空师父可是慧能大师首座弟子,听悟性极高”

    “圆空确实如你所,可世事难料,圆空当年刃生父,一时心结难解那日得见,竟见他于佛门之地,一身酒气,醉卧于大雄宝殿,见我等前来,只是痴笑”

    “实在是可惜了这圆空师父也是个可怜人呐”

    楚阔天突然想起什么,忙四下里看了一眼,低声问道:

    “珣儿,你这弟子‘马三’,这孩子似乎与同龄人颇有不同,那日青松道长见了也曾对我起”

    郑浩珣一听回道:

    “师父,马三是弟子当年下山途中,见他在道旁行乞,弟子见他可怜,而且这孩子甚是懂事,这便将他带回,不知是不是他在与师父同行期间对师父不敬?”

    楚阔天眉头紧皱摆道:

    “不曾有过,反倒是处处周祥,令为师满意,而就是因为这点,才让为师起疑这孩子既是曾经行乞,怎又举止间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青松道长也这同龄人中,有这般仔细知礼的人,若是出自名门,倒也合情,可这武林出身的孩子,能有这般确实少见!”

    “师父,也许这孩子天性就是如此呢,又或许是因为弟子平日里让林正习得那些诗书,弟子见马三也喜欢这些,也常让他旁听,会不会是因他旁听也渐渐耳濡目染呢?”

    楚阔天一听暗自思量了一番,这才释然道:

    “原来如此,应该是如你所你本身循规守矩,教出来的弟子也有你的影子或许是为师过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