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局中敌对神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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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裕怒视着她:“那你是想用这来威胁本皇子还是想换什么东西”
她只是笑而不语,惹得他恼羞成怒。苏嘉裕暗自思忖,与其受她威胁,不如先下灭了她的口,之后将账册一毁,不就成了吗于是他立马起了杀心,刹那间重新拾起宝剑,向她刺去:“你这贱人”
她淡然处之,头稍稍一偏就躲过了他刺来的这一剑,他又挥剑从侧边向她的颈项劈去,她一个旋身,轻盈地跃下了书案,他目光中的狠辣到了极致,长剑再向她刺去,只抵她的心口,她却没有后退闪避,而是停于原地由他刺来,然后在他的剑离她近在咫尺之时,她伸出修长的玉指迅捷地夹住剑身将剑立即截停,谁想她窈窕身躯中竟有如此大的气力,让他再刺不动。
她始终直视他的眼睛,僵持间,她开口道:“储位。我要的是储位,但不是要跟你换,而是要把你送上储位。”
他更是大惊,怔住了,腕一僵,她浅笑,指夹紧了些,一折,他们之间的这把冰冷长剑顷刻间被她折断了,根本不废吹灰之力。
苏嘉裕有些站不稳,问道:“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她道:“我不是想用那什么账册威胁你,相反的,我帮你扣下了这本账册,让它没有落到罗云门掌门昭明公主里。我不会害你,我反而会帮助你争得储位,只要我们两人联,定能击垮你的皇姐昭明公主瓦解罗云门”
如此有野心的话他都未曾敢出口过,这个女子却直接跑到他面前来跟他提出这个意图,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难以置信地道:“你实在荒唐我为什么要和你结盟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就凭这个。”她从腰间束带里取出一块龙纹青玉佩举到他面前。
“父皇的双龙玉佩你怎么会有”苏嘉裕一把抢过,拿在里端详。
她道:“因为他也是我们的盟友。”
“什么你是”
“是的。他是想立你为储。”
这简直就是他有生以来最大惊喜,如一声春雷劈到他面前:“真的父皇果真想立我”
“三皇子才智不足,四皇子有疾,五皇子年幼,其实陛下一直偏向二皇子你,只是碍于昭明公主和罗云门,不能立马立你而已。所以,今后只要我们一起联对付他们,清除了这些障碍,储位终归你所有。”
他不禁大笑,握紧了中的玉佩,神采飞扬,直视她,“那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浅薄一笑,目光凛冽,“秦凤歌。”
“秦凤歌这是你的名那你的身份呢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做这一切”他追问。
“我是昭明殿的宫女,我是罗云门的细作,也是和你有一致目标的人。只需记住这些就好了,其他不需再问。”秦凤歌道。
他道:“好,既然父皇信任你,我也会信任你”她既不是寻常女子,他就不可等闲视之,故作恭歉,躬身附一礼:“嘉裕方才多有得罪,姑娘莫怪。今后还需姑娘多多指教。”
她欣然受之,傲然立于他眼前,回礼,不语其他。
秦凤歌走了几步,举起一盏较的烛灯,在那本账册前停下,一松,烛灯落在账册上,和那本账册一起燃烧。
他们并肩而立,昂首垂目,睥睨这一片燃烧正烈的猩红色火焰
幽州城南,一座巍峨华府前驶来一驾锦棚马车,马夫挽住缰绳悠悠停下,先下了车,尔后撩起布帘向车中人道:“大人,司徒府已到。”
车内的人正襟而坐,眉眼稍垂,冷静而深沉,似在思量何事,闻马夫言便抬头,换了副神色,稍显急虑,起身出了锦棚,下了马车。
他脚刚一落地,司徒府的大门内旋即有一人匆匆迎出来。司徒府的管家上前行礼,一脸忧色,道:“太尉大人,快请入内,我家大人已经等候太尉大人多时了。”
沈东来与之一同走入府中,道:“今日朝中事忙,回到府里才见司徒大人的信笺,这就连忙赶来了,我也是甚为司徒大人担忧啊,管家,你家大人到底所患何症前些日子还神丰体健的人怎会突然病重至此”
管家连连哀叹,颇有难言之色,道:“太尉大人请恕在下不能擅议主人病况,待大人一见便知了。”
沈东来眉头紧锁步履急促,不加追问了,只跟管家入了后院,绕过几条画廊,便见一间别院,院内全无军首辅府中前院的奢华精美,连下人都不见几个,还有两个家丁在别院门前把守。
他疑惑地问:“你家大人身体抱恙,为何还搬进如此简朴的别院侧室”
管家见都已到门前了,反正他将知晓明白了,就不多加搪塞了,回道:“主院人多,会对我家大人的病情有所干扰,别院清静,也可保证我家大人的病况不外传。”
沈东来更为惊惑,还欲问,管家已经打开了卧房房门,请他进去,他转而踏进这一间充满药味的房舍,进去一看,屋子里陈设简单,有一张雕花木床在房间一端放着,床上纱帐四合,隐约可见里面躺着的人身形,不曾间断的痛苦低吟声传出,床旁生着暖炉热着气味奇异的汤药。
沈东来欲走近些,与军首辅大臣司徒连英道礼问候,管家拦了下他,道:“请大人就在此处话吧,不便上前”
沈东来就在停在原地,担忧地伸头探望床上的人。管家提高音量通报道:“大人,太尉大人已经来了。”
纱帘后传出剧烈的喘息声,艰涩沙哑的声音道:“好,管家你先退下吧,我要与沈大人单独话。”管家退出去,门关上。
“沈大人恕在下抱病在身不能见礼”
沈东来一脸焦急,上前了几步,道:“司徒大人怎会突然病得如此厉害呢几日前我见大人多日没有上朝就派人来问候过,大人不是只是微恙吗”
司徒连英喘了几下之后就变得气息微弱,哀叹了两声,回道:“诶,劳沈大人挂心,我并非有意隐瞒,只为这病实在难以启齿,今请沈大人前来,就欲向大人坦白好将大事相托,请大人答应,一定要为在下保密,否则我司徒家几代清誉都要毁于我一人啊”
沈东来道:“我与司徒大人是十几年的交情了,当年我转投北梁若不是有司徒大人保荐,我怎能受先皇重用何来今日身家司徒大人怎能不知我心既司徒大人话已至此,我定当为大人保密尽全力顾大人周全”
“好。我就对沈大人明言吧诶,你我相交多年,你也深知我这人最不好的一个恶性就是贪恋女色纵情声色犬马,闲时眠花宿柳现在想来实在惭愧,身为朝庭大臣却不知检点自身,反而自毁愈深,享受一时得过且过,直到直到这”他越越不下去了,这羞惭之言字字痛悔。
沈东来却越来越明白了,也越听越惊讶了,“啊莫非司徒大人你得的是是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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