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言而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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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露是否侥幸逃脱子截不知道,但子截知道她却是有危急时刻保命的本钱,因为传授她武道的师傅正是江湖上闻名的“缥缈仙子”,而“缥缈仙子”正是“鬼影无踪”博苏的亲女儿,所以算起来子截和清露还算得上师出同门。

    但子截更关心的是清露遇刺,之前清露赶来的时候曾过是她路上遇到了耽搁,但没想到这耽搁会这般的大。

    寒雪卫,皆是白马白袍佩戴长刀,乃天下闻名的精锐甲士,也是被称为“白衣贤相”的当朝尚书令澹台彦召的贴身亲卫。

    敢对由寒雪卫护卫的清露动,那这些人无异于等同行刺澹台彦召一般。

    其实这时候子截已经知道了谁会对清露动,那个人正是二皇子宁王赵秀。

    赵秀是太子赵正的弟弟,但在侠天下中赵秀与赵正相比,他注定是一个很有悲剧色彩的“千年老二”,一个虽然一直很努力的想要继承皇位,但却始终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一直的忙着去寻找江湖上的传承,子截却忘了在侠天下的设定之中的主线情节到了一个什么时期,那就应该是当今的皇帝病重且命不久矣,而如今太子赵正与二皇子赵秀这对兄弟之间,明里暗里的开始争夺皇位。

    并非正统的继承人,但却想要继承皇位,赵秀就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招兵买马笼络人心自是必然,可势必需要大量的近前,而赵秀则打起了孙家的主意。

    只是赵秀没想到,孙家的“财女”孙暮蝉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私下联络的支持太子的澹台彦召,而后在通过设计让与自己敌对的家族之人露出马脚,在来个一打尽。

    子截很佩服孙暮蝉,因为孙暮蝉知道拥有巨大财富的孙家避免不了朝堂纷争,那她就审时度势的选择一方,保住孙家的同时还可能让孙家更上一步。

    只是孙暮蝉找到子截,这可能就是侠天下中孙暮蝉求助江湖人,让她在孙家祠堂之内免遭不测,但侠天下中孙暮蝉答应的奖励却不是以身相去,而是钱财和兵刃。

    子截,并没有过多了理会清露,他也并没有对清露多什么就离开了,返回了之前养伤的房间,子截开始静静思考。

    其实,在侠天下之中,子截清楚的知道原本的故事中自己虽然和赵正因为公玉菲的关系有些“过节”,但子截依旧选择了站在赵正一方,而这里面显然有澹台彦召的关系。

    而后之所以子截敢密谋杀害赵正,则是因为澹台彦召突然暴毙,在侠天下中,澹台彦召的死也直接导致了二皇子赵秀趁谋反,也开始了天下大乱的序幕。

    不过,澹台彦召的死,也是一段隐藏剧情,而凶也并非世人一直怀疑的赵秀,里面的情节也是错综复杂。

    那不是子截所应该想的,他可不想参与到动荡的朝局之中,因为就算自己不去,那已经娶了公玉菲的赵正也有大将军公玉普支持,完全不会在势力厚度上输给赵秀。

    想着想着,子截开始有些烦躁,因为他在努力的改变着自己的命运,但他忽然发现,一切好像犹如命中注定一般让自己无法脱身。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而忽然间,房门微开,一个窈窕的身影走入了房间之内,不用抬头听着轻柔的脚步子截就知道一定是孙暮蝉。

    “侯爷。”孙暮蝉轻声问候。

    子截抬起头,他看着这个以一人之力苦苦支撑起孙家的这个女人,子截不禁感叹这个女人的强大,但同时也知道这个女人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重担。

    “你父亲如何?”子截转而问道。

    “并无大碍,清露姑娘已经从我家中长辈的口中逼问出了下蛊之人,只等他们押回帝都受审后就会问斩,到时候我父亲身上的蛊就可以接了。”

    清露道她家中长辈的时候有些颇显无奈,但有些事却不是她能左右的。

    “唉,不用受审,我看用不了多久你父亲身上的蛊就会解了。”子截轻叹道。

    “侯爷为何这般?”清露疑惑,但子截却知道清露可能是故作疑惑,他不禁感叹这个女人的心翼翼。

    “这件事牵扯到了宁王,牵扯到了皇位争夺而别现如今皇帝病重,就算是皇帝没病重的时候他也从来不会管自己这两个儿子之间的争夺。或者这也是他们赵家一直以来的规矩,皇位传承向来是择优而传,要不然这赵家皇帝怎么都一直都是强势之人呢。所以,这次宁王赵秀一定会杀人灭口的,而这种大事清露之所以没有亲自押解凡人,本就是给宁王个会,毕竟他们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得到的,没必要在去对宁王赶尽杀绝,更何况这样的一件事,也根本上到不到宁王分毫。只是可惜了你那些族人,或者也可惜了徐刚那傻子,真是死的不明不白

    到这,子截眼见孙暮蝉低着头,他明白孙暮蝉并非是不知道这些,而是她不想知道而已。

    “了些不该的,你就当做没听见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摆了摆,子截示意孙暮蝉离开,但话没完子截就楞了,因为他眼见着孙暮蝉缓缓的褪下自己的衣衫,而后用十分轻柔且带着无比羞涩的声音对子截道:

    “侯爷,这本就是我的闺房”

    子截并不知道子截养伤的地方正是孙暮蝉的闺房,而孙暮蝉的举动让子截忽然又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他不禁感叹一这奖励来的有些太突然了。

    片刻后,孙暮蝉已经不着寸缕,她来到子截身边,一股子野蔷薇的气息也随之又一次沁入子截的鼻中。

    “做人自当言而有信”着话,虽然看上去很主动,但实则未经人事也不知如何去做的孙暮蝉只能钻入子截的怀中,将头死死的埋在子截的胸口,而子截则感觉到一股无比温暖香软入怀,一时间也是热血上涌。

    但子截却突然道:“我有伤”

    孙暮蝉抬起头,脸色绯红的她摇了摇头道:“大夫了,只不过是些轻伤,只要不过大动作便是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