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别告诉我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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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毘沙门的惊诧不难理解,在她的感知中,

    夏湫的实力远不及自己,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的结局,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敢藏拙!

    真是

    真是不想活了!!

    “————婴!”

    就在这时

    淡不可闻的剑鸣声陡然响起,毘沙门像是想到什么似得,蓦然回头:

    “兆麻,拦住她!”

    焦急的声音落下,毘沙门面前乳白色的光辉闪过,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身影从里面显现,大概是一个和夏湫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在右背上刻着“兆”字篆文|,带着一副金色镶边的眼镜,给人一种很严谨的感觉。

    他就是为毘沙门天赌上自己名字,象征着绝对忠诚的祝器——兆麻!!

    兆麻用右中指抵住自己的眼镜,微微往上推了一下,带着些许歉意,轻声道:

    “抱歉那位夏湫已经将他的神器唤回了。”

    一抹流光在众人眼中缓缓消散

    一步慢,步步慢,

    待毘沙门想起来时,原本在深入地面的名器已经再次回到夏湫中。

    “兆麻,通知各地分社全力寻找夜刀神的下落”

    清冷的视线望向夏湫离去的方向,毘沙门显然不想轻易放弃。

    “可是”

    “以毘沙门天之名!!”

    “知道了”

    对于毘沙门的坚持,兆麻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只是语气颇显几分无奈。

    郊区,森林深处。

    “现汝形,名”

    浑身是血的夏湫背靠大树,虚弱的喘息声传来,中的名器也变回真名的样子,站在夏湫身边,

    绯色眼眸似有水雾升腾而起,其内的目光从未离开夏湫片刻,泫然泪下的模样分外怜人,秀丽的脸蛋上写满了担忧:

    “湫,你没事吧你为什么不早点跑呢笨蛋”

    虽是责备的话,但不难听出里面浓浓的关切之意,和深深的担忧之情,恐怕对少女而言,眼前伤痕累累的少年是她极为重要的存在。

    不然一向淡然的少女此刻也不会显得这么慌乱了,好似心脏都被一只无形的攥紧一般,第一次感到如此无措,一双美眸装满了夏湫的身影。

    想来,对于任何人来,被这么漂亮的美少女挂念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一件事吧!

    不过,这里面却不包括夏湫

    夏湫接下来的话,让这原本暖心动人的旖旎氛围给破坏的干干净净。

    “你是猪吗!?”

    毫不掩饰的嘲讽,让名的脸上的担忧彻底消失不见。

    “没有在毘沙门出现的第一时间跑的话,就再也跑不掉了!”

    还没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的夏湫,自顾自的道:

    “她骑的那只狗”

    “明明是一只猫!!”

    名面色不虞的大声嚷起来。

    “猫吗?”

    “啊切——!!”

    “囷巴,你怎么了?”

    “好像感冒了,不过不碍事的,请让我跟随你去寻找夜刀神吧!”囷巴耸了耸鼻子继续道:“兆麻先生已经有眉目了,你交给我的职责我没有做好,我想弥补我犯下的过错。”

    闻言,毘沙门摇了摇头:

    “这不怪你,那家伙会跑连我也没有想到,你已经跑了这么长时间,确实该休息了。”

    毘沙门从囷巴背上一跃而下,以十分温柔的嗓音道,脸上的表情也是夏湫不曾见过的柔和。

    “那好吧大姐要不要也休息一下,这么一直找下去,身体也会受不住的”囷巴有些担心。

    “不碍事的,别忘了,我可是神啊!”

    这般着,毘沙门向背后的囷巴挥了挥,示意了一下,转身离开。

    “是不是猫不重要,重要的是,自毘沙门发现我们开始,那条狗”

    “是猫!!”

    在这只有两个人的森林里,名显得特别固执,再次纠正了夏湫的错误。

    “好吧你是猫就是猫!”

    夏湫叹了一口气:

    “那条猫,自开始就听从毘沙门的吩咐,一直在四周警戒,我毫不怀疑,只要我有逃跑的意图,咳咳!!”

    “你没事吧?”

    夏湫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但他那惨白如纸的脸色,和地上刚刚咳出一滩带着丝丝腥味的血迹,却很难让人信服,

    声音有些难以为继:

    “那条猫,就会划线将我挡回来,”

    “要不是我装作视死如归,拼死一战的样子,怎么会降低那条猫的警惕心,怎么能”

    “等等”

    “怎么啦?”

    夏湫对于真名突然打断自己的话,有些不解。

    “你是”

    “你刚才那副大义凛然,明知必死而赴死的慷慨气概是?”

    “装的!!??”

    名瞪大了眼睛,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而夏湫则是眼眸微阖,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恍惚间,名好像看到自己脑海中那个遍体鳞伤,凛然不屈的少年,和眼前这个一脸晦气的家伙的身影渐渐分离开了,最后

    “啵儿”的一声

    像是戳破的肥皂泡的清脆声音在脑海里响起,那个少年的身影似水晶般破裂开来,消失不见

    “你是不是真的傻,那可是毘沙门天,要是和她刚到底,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又是和先前一般无二的嘲讽语气传到名的耳中,将她惊醒。

    许是夏湫觉得作为自己的神器,有必要纠正一下她的观念,

    让她知道,那些在里面舍己为人,慷慨赴死的圣人,多半是活不长的,夏湫才这般向她解释:

    “毘沙门天作为最强武神,被她视为敌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无论什么敌人,毘沙门都会异常谨慎的对待。”

    “一般来,对付比自己弱的对都会留有三分余力,谨防他逃跑,毕竟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没人在明知打不过的情况下跟愣头青一样硬上的,那样做的都是傻蛋!“

    “看我干嘛!你是我是傻蛋吗?”

    声音微顿,夏湫此时的视线让名一下子炸毛了。

    “我可没啊!“

    不过意思也差不多就是了。

    但最后一句话夏湫没出口,看到名一脸羞愤的模样,夏湫觉得还是得给她留点作为神器的尊严,

    可是夏湫不知道的是,在名的心里,他已经把自己的尊严践踏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