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线索
“软蛋?”阿泽奇怪地看着筱筱道,“我很想知道这子是怎么从杨阚底下活过来的。”
筱筱无奈的捂了捂脸,把代聪准备张口的嘴给堵上,不顾他的挣扎,“他就是一时气话,你不用当真。”
阿泽摇了摇头,没话。
代聪的话不用当真显然是每个人都知道的,第一次见代聪地阿泽也不例外。
“别玩闹了,还是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吧。”柳云风皱眉道,“不管是出去的,还是关于共工的。”
话题终结这种事情,他一向都是很擅长的。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点点头,默认了柳云风的话,开始分头寻找,绕着共工石像转悠。
被松开的代聪撇了撇嘴,也没什么。毕竟对于活着这件事情,目前看起来他是这里几个人之中最热衷的那个。
“你们有什么发现么?”阿泽转了一圈问道。
几个人都没话,气氛一下子有点凝重。没发现任何线索,也就意味着出不去,也是离死更近的意思。
当然,也有脑回路和他们不一样的。
“哎,命大有什么办法,送死都没人收。”片刻之后,还是代聪打破了沉默,里面夹杂着几丝庆幸。
他始终觉得要知道他们这帮人名为找共工打架,实际上是找共工自杀。没发现虽还是会死,却要比找到共工死的迟一点,意味着他的寿命能长一点儿。
当然,代聪的话是没人理的,几个人继续毫无目的的在祭坛上找,使得代聪顿时觉得有些无聊。
“真搞不懂你们怎么对送死这件事这么积极。”代聪嘟嘟囔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地面上陈旧的裂痕道,“起来每个人都会死,早死晚死区别其实也不大,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多享受两年肯定没错,翘臀美女啥的谁也不嫌多。当然到底最厉害的其实还是时间,时候到了该挂就得挂,神迹也不行,到头来还是顶不住时间和岁月的侵蚀。”
筱筱愣了楞,笑着对代聪道,“你又在什么胡话,快点起来找找看,不准我们不用遇共工就出去了呢。”
“找什么找。”代聪咧咧道,“你这话我才不信,哪个巫之空间能没有主人啊?没主人的巫之空间早就消散了,哪有那么多的能量来维持。”
“如果非要有什么线索或是发现的话。”代聪用里的软剑戳了戳地上带着浓厚岁月痕迹的裂痕,“呐,我觉得这就是线索。”
筱筱笑了笑,没再理他。她知道代聪其实就是找的烦了,懒得动了。虽然和代聪不是很熟,但是因为上官星痕和一起执行过几次任务的关系,她对代聪的性格也有些了解,是典型的好吃懒做高眼低那种,而且还有一身的大少爷脾气。不过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两人注定除了任务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不过也不是谁都没把代聪的话当真,柳云风看了看地上斑驳的裂痕,抿了抿嘴,凝眉道,“其实,我也觉得我们脚下的裂痕有问题。”
“裂痕?”
众人愣了楞,低头看向脚下。
“不不是吧。”代聪怔了怔,“你们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了啊!再了,我只是瞎的。”
没人理他。
那是蓝与白的交织,众多长短粗细不一的线条相互交错,汇聚,最后形成两个巨大的漩涡,但却被另外两条深深的裂痕斩断。而漩涡所在的位置,却是这个祭坛的中心所在,那是共工石像的脚!
“那两条裂痕。”阿泽指了指石像脚边看起来像是斩断线条的裂痕,“那是人为的。”
没人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这里所有的裂痕中基本上都是填满了蓝与白交织的颜色,且蜿蜒曲折,唯有那两条,是纯粹的裂痕,直如剑锋,看起来像是是被人用利器劈开的一般。
柳云风皱了皱眉,又点了点头,其实他还有一点没,从看到那两条裂痕开始,青铜古剑就在不停的颤抖。那是一种很狂暴的气息,九年来从没这样过。
“是你吗?”他在心里默默的问。
是不是那个男人柳云风不知道,但一定和他有关系这是可以肯定的。就在柳云风在裂痕前蹲下的那一刻,他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血脉深处的沸腾。
那种感觉,很熟悉,他回味了九年。
“你们发现没有?”过了片刻,筱筱在一处线断的交界点停下,用脚踢了踢道,“其实这些线条也不简单。而且感觉,这些蓝白色的东西好像是在往漩涡处汇聚。”
“你的没错。”紧接着,一个不属于四个人的声音响起。
几个人抬头看,入眼的是一个身穿黑色短袖青年,杨阚。
“哟,怂蛋,怎么有胆子来了?”代聪从地上站起身调侃道,“你不怕了?”
“代聪!”筱筱皱眉呵斥了一声。
杨阚对筱筱摇摇头,表示不在意,蹲在地上抚摸着蓝白色裂痕,“这些蓝白色线条,其实是清远的地下水路,来这里之前上官星痕刚给我发过,这也就是,其实整个清远的水资源都是在给共工服务的。”
“你确定?”阿泽皱眉,其他几个人也纷纷看过来。
南宫毅也是赶紧道,“是啊是啊,冷面子,这可不是开玩笑。”
“当然确定。”杨阚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你们觉得我是开玩笑的人么?”
他站起身,沿着脚下的蓝白线条走,又在一处胳膊粗的线条处停下,不过这处线条却没有蓝白色填充。他俯下身看了看道,“再了,你们觉得除了共工还有谁能把子母河给吸断流了。”
代聪双抱胸,嗤笑道,“好像没人能证明你的是对的。”
杨阚摇了摇头,“是不是对的你回去可以查,再了这个也不重要,毕竟他们已经被那两条剑痕斩断了,那些地下水的能量只有少部分能被共工吸收。”
阿泽插嘴道,“可他还是把子母河吸断流了。”
杨阚愣了楞,点头道,“对,还是把子母河吸断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