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陈宫再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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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本就是没主见的人,闻言一愣,问:“公台为何如此?”

    陈宫眯着眼睛,瞪了陈珪一下,也是不答反问:“温侯与张济关系如何?”

    吕布登时语结,神情略有尴尬和恼怒,没好气地道:“本将与张济关系如何,难道你不知道吗?”

    陈宫微微一笑,继续道:“温侯之女先许张济,再嫁曹铄,此张济对温侯之一恨也。”

    “讨伐袁术,温侯设下鸿门宴,欲取张济之性命,此张济对温侯之二恨也。”

    “应曹操之天子命,讨伐张济,鏖战比阳,此张济对温侯之三恨也。”

    “有此三恨,温侯与张济之仇不可化解也。而曹孟德与张济,更有子侄被杀之仇,与两次号令诸侯共伐之恨,亦不可化解也。”

    “张济乃潜龙在渊,若是温侯与曹孟德联,方可限制其发展壮大。可一旦温侯与曹操反目,则张济必会趁崛起。”

    “张济崛起,以温侯与其之三恨,张济岂能放过温侯?是故,陈珪唆使温侯与曹操反目,实乃害温侯也。”

    吕布一听,顿时觉得有道理,狐疑的目光立即就转到了陈珪的脸上,语气也有点淡了:“汉瑜,你有何解释?”

    陈珪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微微一笑:“温侯,该杀者乃是陈公台也。”

    顿了顿,陈珪继续解释道:“陈公台之言,的确有其道理,珪并不否认。”

    这话一出,吕布就直接傻眼了,暗想,你这是什么意思,刚过陈公台该杀,然后又他的话有道理,老糊涂了吧。

    “公台之言,乃守成之道。珪之计策,乃进取争霸之路也。”

    “温侯每每按照曹操之命,所得如何?最后依然只能困守徐州之地,不管张济还是曹操分出输赢,下一步兵锋所指,必然是徐州也。”

    “而若温侯西进击曹,占得豫州之地,则温侯就有两州之地,带甲二十万。如此一来,温侯就有与曹操和张济争霸中原之实力。”

    “故,珪以为,无论是坐以待毙,还是固步自封,抑或偏安一隅,都不如开疆扩土,强大自我,还请温侯三思。”

    吕布大喜:“汉瑜之言,深得我心也。”

    见吕布动心了,陈宫大惊,急忙喊道:“温侯不可,陈汉瑜之策乃是水中月,镜中花,以温侯眼下实力,可占豫州而不可守也。”

    陈珪已经占了上风,淡淡道:“温侯麾下,不缺将,不缺谋士,只缺地盘。一旦攻占豫州,温侯可使得我三人之中一人坐镇徐州,其余二人前往豫州,以防曹操反攻。”

    “曹操麾下大将,多为张济所杀,剩者无几,何以能与温侯相争也。嘿嘿,别张辽、魏越、成廉诸将,就算是温侯一人,足以能挡曹操麾下所有大将也。”

    这话就完全到吕布的心坎里了,他哈哈大笑道:“汉瑜之计妙也,此事就这样定了,本将这就下令,集结大军,向豫州进发。”

    陈宫再次喊道:“温侯不可啊,温侯,我徐州的确需要发展,却不是现在。”

    陈珪冷笑一声:“曹操即将与张济大战,担心温侯会趁火打劫,这才以天子名义,将温侯也圈入中原之战。”

    “淮南之地刚刚经历战火,民生凋零,主公若占据之,一是需花费精力治理,二是需要派兵镇守,此地乃鸡肋也。”

    “若是等张曹大战结束,胜者一方主宰中原,温侯仅凭一州之地,如何抵挡。”

    “泰山臧霸,一直没有臣服温侯,万一其归靠中原大战胜者,两路夹击徐州,温侯之末日不远也。”

    “陈公台昔日与曹操有旧,温侯不可不防啊。”

    陈宫大怒,“嚯”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大吼一声:“陈汉瑜,你血口喷人。”

    话音刚落,陈宫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腾,根本压抑不住,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再次晕厥过去。

    吕布本想对陈宫发飙,见陈宫气晕过去了,不禁皱了皱眉头,喝道:“来人,将陈宫抬回府中,待其醒来告诉他,没有本将命令,其不得出府门半步。”

    立即,从门外进来四个亲兵,将陈宫给抬走了。

    吕布尤其恨恨道:“不想陈公台竟然暗通曹操,欲害本将,若非是看在其跟随本将日久的情分上,必杀之。”

    陈珪微微一笑:“此未必是陈宫私通曹操,或许是其未有远虑之才也。”

    吕布又惊又赞:“汉瑜真乃长者之德也,这陈宫多次在本将跟前起,汉瑜非真心相助本将,而汉瑜却屡屡替其话,两者相较,陈宫真人也。”

    陈珪和陈登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是闪过一抹胜利的光芒。

    陈登对他这个老爹,绝对是佩服到了极点,仅仅是口舌之间,就去掉了吕布最大的臂膀。

    吕布再也没有疑虑,道:“本将这就集结大军,西进豫州,随军谋士,还请汉瑜多多费心也。”

    陈珪淡淡一笑:“珪老矣,已不能远途行军,犬子陈登深得珪之真传,为温侯取定豫州,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觉得陈珪不能随行有点可惜,但吕布也不可能强行要求陈珪随军征战豫州,点了点头道:“如此就有劳元龙,徐州防务有劳汉瑜先生也。”

    “此乃分内之事。”陈珪点了点头,又叮嘱道,“温侯,曹操在徐州多有细作,此事务必要保守密,只能是温侯及麾下心腹知晓,万不可散播出去。”

    陈登一直没开口,此刻突然道:“温侯不是正愁西凉军的问题吗。此番征战曹操,正可以西凉军为先锋也。”

    立即,陈登这句话,就打消了吕布心底的最后一丝怀疑,足以证明陈珪父子跟张济并无联系,不然就不会算计那些西凉军,反倒会刻意保全他们了。

    吕布大喜,点了点头:“元龙之言甚善,当从之。”

    却吕布这边开始大张旗鼓地交集军队,准备出兵了,刘表却还在拿不定主意。

    安众和淯阳城下,荆州军已经折戟几次了,这次还要损兵折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