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螽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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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螽(zng)、诜(en)。

    ——

    雨水渐少,歌声悠扬,回荡在隐约群山间。持伞剑客,高处鸟瞰。

    这歌声倒是空灵好听,尤其高音的位置处理很好,都赶上宫廷乐师了!

    紧接着,笛声悠扬,附和着空灵歌声。

    妙!

    剑客还在沉浸,忽然歌声停止,待他用心静听,便皱眉,跃下高处,飞到绿林中。

    “大爷,你别带走啊,这是我们家中唯一的牛了!”

    老汉在旁边跪地求饶,牧童已经躲到暗处。

    “滚开。”

    凶巴巴的胖子踹开老汉,然后夺走牛。老汉不想把这唯一的家产给让人夺走,失去理智,便抓住对方的腿。

    胖子的同伴见到对方这般,怒不可遏,抄起砍刀朝老汉挥去。

    神剑寒光,如闪电般飞过。两个嚣张的人轰然倒地,紧接着血流不止。

    老汉见状,想求饶,但是被剑客用扶住。

    “老人家,方才那歌是不是你唱的。”剑客道。

    老汉恐惧,犹豫,但最后还是弱弱地了一句:“是!”

    他想跪地求饶,自己乱唱,求大侠饶命,并放了自己的孙子。

    剑客回身,扔给老汉钱袋子,便道:“唱得不错,这是给你的赏银。”

    老汉拼命跪地道谢,然后拉着牛,带着孙儿走掉了。剑客看了那两人衣着和残刀,便判断出这两人只是附近的村霸,算不上黑道人士。

    一道轻盈的飞影掠过树梢,落到剑客的面前。

    “我找到了!”

    那人带着斗笠,背着两把刀。那刀一大一。大刀表面嶙峋,仿若烂石锻造,只有开锋处闪亮,没有刀鞘,裸露在外边。刀表面光洁,形似长剑,刀鞘为红木所造。那人将闪亮刀合上刀鞘,便带着剑客往大路走去,上了马,仰马奔腾而去。

    马嘶鸣响彻绿林,盖过雨蛙喧嚣声。

    “好”

    “好”

    “好”

    ——

    客栈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也就是这雨季累积不少江湖人士。掌柜坐在旁边,望着旁人的喧闹,心中欢喜。有人上来要了酒,他开心去取。

    人群喧闹,都围在决明子张和壮汉的周围。

    他们在比腕力!

    决明子张虽然一介女流,没有庞然的身子,倒是力气很大。她赢了,很是得意,当下的酒水钱她全包了。

    众人欢呼雀跃,纷纷在旁边恭维决明子张。

    决明子张给大汉抛媚眼,便被大汉抱走。

    阿飞带上斗笠,跟掌柜请假,自己要去帮客人弄药材。掌柜开心,便允许了。

    在他出门没有多久,留飞斩已经从另外一个房间起来,想要去找江诀一,但是发现自己头晕脑胀,十分痛苦,像是喝了三天三夜的酒水一般。他跌跌撞撞,来到楼下,喝了茶水。

    待他回神,却已寒剑逼来。

    “哟,爷!”他对无名辈道,下意识地摸了腰间,发现自己的短刀不在。

    “别跟我扯这些东西。”无名辈道:“要么离开这里,要么要你狗命。”

    他的剑已经抵住留飞斩的脖子,特别想一剑穿喉!

    “好!”留飞斩站起身,对无名辈道:“我可以拿走我的刀吗?对我来,这很重要,比黄金还要贵重。”

    无名辈没有废话,直接用剑抵上他的咽喉,快要刺进去。就在这个时候,留飞斩旋身,给无名辈一掌。这掌力很弱,没有伤着无名辈。待他回身,便摔在地上,昏迷过去。

    无名辈上前去,打算给留飞斩致命一剑,但是被掌柜阻拦。

    “大侠,要不得,要不得!”掌柜道。

    “我把他弄到外边去,你就管不了了。”无名辈道。

    他将留飞斩弄到外边去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剑客。

    那剑客见到留飞斩,便阻拦了无名辈。

    “这人你还是要留下来。”

    对方气势不凡,无名辈知趣,便放了留飞斩。

    那人力气不低,单拖拽,将留飞斩拉回客栈,坐到位置上。他叫二上茶,便将剑放到桌子上。周围的人安静,朝他看来。

    这人蓝衣黑裳,带着斗笠,身上潮湿,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客官,茶来了。”二上茶,对剑客道。

    “那人是什么人!”

    “看起来气势不。”

    “是!”

    有人在旁边嘀咕,朝剑客望去。留飞斩已经醒来,变换了另外一种状态:

    “哥,你好熟悉啊。”

    剑客持茶杯,对留飞斩道:“那么久不见,不认得我了?”

    剑客拿下斗笠,露出凌厉眼神,还有成熟的面庞。他左脸的疤痕,占了左边脸的大部分,让人惧怕。

    “桥召南!”

    “什么人?”

    “就是那个桥召南!”

    众人在旁边低声道。

    “原来是你啊,是你啊,桥!”留飞斩眼神迷离,望着桥召南。

    “你怎么这般狼狈!”桥召南道。

    “一言难尽啊,桥!”留飞斩叹息。

    无名辈早就溜走了,因为他认识桥召南。为什么螽斯的人会来这里!他跟留飞斩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唐胜天又派了螽斯的人来杀掉他们?

    不至于吧?

    他找到了华灵飞。对方很迷糊,十分不耐烦,毕竟阴雨天气很适合睡觉。

    “你害怕什么,那个什么斯的又没有上来杀掉你!”

    华灵飞迷糊,再倒在自己的床上。无名辈只能扔下华灵飞,打算背着江诀一走掉,但是在当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江诀一又吐了虫血。

    暗呼呼的血中蠕动着恶心的虫子。华灵飞见过那场面,发誓不会再进江诀一房间。

    无名辈对他的行为甚是鄙夷!

    在他出门的时候,他张望着四周,显得十分心。忽然,一把飞剑朝他飞来,无名辈闪躲及时。

    他退回房间,关上了门。

    桥召南拔出剑,回到门前。

    “谢谢桥!”留飞斩道:“帮我拿回我的短刀,要是杀掉里边两子更好。”

    桥召南没有理会他,敲门,然后道:“开一下门。”

    这般礼貌?他为什么不直接冲进来。

    “大侠,你想要作甚?”无名辈看了窗户,想要从窗户上跳下去。

    “你们在干嘛?”华灵飞已经出现,并跟桥召南话。

    “我朋友的刀被里边的人拿走,我帮他拿回来。”

    于是,华灵飞帮桥召南敲门,让无名辈赶紧开门。无名辈怒火中烧,没想到华灵飞这般愚蠢。

    最后,无名辈忍不住,便道,在决明子张的房间中。

    “敢问一下少侠,决明子张的房间在哪里?”桥召南问道。

    “留飞斩清楚!”无名辈道。

    桥召南让留飞斩带路,到了决明子张的门口。里边声音浮动,让人歪想。

    他敲门打扰,却被里边的人谩骂。

    里边的人破口大骂,打搅到她。直到桥召南话,里边才慌忙收拾。一个胖壮的大汉还未穿好衣裳便冲开门,撞开旁人离去。

    里边香烟袅袅,多了一口棺材。决明子张从棺材起来,给自己盖上衣裳,妖媚地对桥召南道:“哟,这不是召南吗?”

    桥召南没有理会对方,用扇掉烟雾,对决明子张道。

    “我们收了人家钱财,便要替人消灾,你却跟对方上床后,且放了人家!”

    桥召南坐到旁边,稳重自然道。

    留飞斩找到自己的短刀,便分寸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可是后来,我杀掉对方啦?”决明子张伸懒腰,舒爽地道。

    “你确实杀掉对方了,可是对方却提早派人把雇主给杀了!”

    这种事情真是可笑至极,更是螽斯的耻辱。

    “那你想要怎么样呢?”决明子张对桥召南道。

    寒光飞剑如苍穹电蛇,直接劈开了决明子张的棺材。决明子张跃起,拿起衣裳,旋转翻身,落地的时候,已经穿着干净衣裳。

    她使出蓝银十三针,分散了桥召南的注意,然后冲出窗外,飞到远处。

    桥召南不紧不慢,出门,关门,往下边走去。留飞斩跌跌撞撞,对桥召南道:“召南,我被两鬼阴了,使不上劲,我给你钱,你帮我解决掉那两孩。”

    留飞斩扔了钱袋子给桥召南,便道。

    无名辈和华灵飞刚下楼,便见到了留飞斩二人。

    桥召南镇定自若,便对留飞斩道:“这两人,衣着不简单,你也不怕他日江湖仇杀。”

    要是这两人是门庭贵族,家中死士万千,够他日后折腾了。

    “你也是杀,为何这般墨迹!”留飞斩的话点醒了桥召南:“但你先解决掉中间受伤那个,穷孩子一个,杀掉也没事。”

    是啊,自己是杀,怎么这般顾忌。

    寒光闪现,凤鸣剑铮!

    桥召南的重剑飞出,刹那间,无名辈将江诀一推到旁边,自己也躲了起来。华灵飞倒在楼梯,却绊倒了下楼的掌柜。

    掌柜身子向前倾倒,不巧碰上了桥召南的剑。桥召南迅速收剑,但是为时已晚,直接划了对方的脖子。

    血液像泉涌一般喷薄而出,让周围的人十分恐慌。众人纷纷躲在角落,有的则躲在桌子底下。他们虽然持刀拿剑,但并未见过这般场面。

    桥召南叹气,收剑,将钱扔给留飞斩,自己要放弃这笔买卖。方才的收剑让他有挫败感。他自信于自己的速度,没想到还误杀了人,这对他是一种耻辱。

    寒光冲天,枪风席卷。

    阿飞的幽冥铁枪已经亮出,朝桥召南刺去一枪,再给留飞斩一击。

    桥召南重剑飞鞘,直接抵住了阿飞的幽冥长枪。

    “枪法不错!”桥召南道。

    阿飞怒不可遏,再朝桥召南攻击过去。

    重剑对长枪,周围一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