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色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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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嫱吃了一惊:“这人真的好生大胆,大王便在附近,他竟敢这样”

    她被他紧紧抱住,顿时娇躯微颤,羞红满面,心念急转,竟是不敢挣扎,更不敢回头,只是轻轻颤声道:“你——你当真是色胆包天,难道你真不怕大王怪罪?”

    韦方见她这样,胆子更大了,低声笑道:“你不怪罪就行了”

    毛嫱轻咬朱唇,嗔道:“你怎知道我就不会生气怪罪?”

    “你当然不会的”韦方紧紧抱住她,但觉闻软满怀,幽香沁鼻,不禁轻轻朝她耳垂吹了吹气,低声笑道:“因为你这么美丽可爱,又是一个聪明人”

    毛嫱默然暗叹道:“唉,莫非他便是我这生的孽缘?”被他这么一吹,顿时全身一震,羞不可抑。

    韦方见她果然没有否认,暗暗得意,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嫩嫩的耳垂。

    毛嫱身子一软,瘫在韦方怀里,韦方自然不会客气,将她面庞轻轻转过来,毛嫱知道自己命运尽在他一言之间,竟不敢拒绝,只是半推半就,含羞看着韦方。

    这么近,韦方这才更加看清这张惊为天人的俏面,真的是肤如凝脂,娇嫩无比,指抚过,感觉吹弹可破。

    韦方暗暗激动,轻轻托起她尖滑的下巴,慢慢附嘴过去。

    毛嫱知道他要亲吻自己,芳心乱跳,却不敢动弹,又慌又羞得闭上了眼睛。

    终于四唇相接,毛嫱娇躯一颤,芳心混乱,绝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被除大王之外的另一个男子搂在怀里亲吻,突然间心里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这才慌念渐消,情欲暗生,迷醉在这男子温柔又有力的怀抱里。

    韦方也是激动不已,这可是越王勾践的宠姬啊,却被自己搂在怀里亲吻,自己会不会太过色胆包天,还有些趁人之危呢?

    但此时此刻,怎么会去多想这些大煞风景的念头?

    “尼玛,你现在心里肯定会骂我犯上越礼有违伦常什么的了,只是老子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这么与众不同,自然要做点惊世骇俗之事,哈哈!”

    他双轻轻抚摸毛嫱柔软幽香的娇躯,一时也是情欲勃发,不可抑止。

    毛嫱见他双渐渐不老实起来,又是害羞又是害怕,甚至心底竟隐隐有点期待,嘴里“唔唔”连声,含糊道:

    “不可,不可如此”

    韦方知道即使自己再进一步,她也不敢反抗,只是现在毕竟不适合,而且这里恐有旁人看见,想了想,只得依依不舍的松嘴松,站起来嘻嘻笑道:

    “晖绣夫人果然是人间绝色,臣今日能一亲芳泽,真是三生有幸!臣告辞了,不过”

    他又蹲下来,在她耳边轻声道:“大王交待臣要对夫人好好照顾,所以这晖绣轩,臣以后还是会常常来,来照顾夫人的,嘻嘻”

    他故意将“照顾”两字重点强调,完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耳垂,笑嘻嘻的走了。

    毛嫱终于忍不住瘫倒在地,看着韦方的背影,芳心凌乱,百感交集,羞愧、激动、惊喜、悲戚,种种心绪齐齐涌上心头,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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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心宫里,勾践和雅鱼王后还在话,他们都知这样自由的时光已经屈指可数了,都倍加珍惜,谁也不想让它白白溜走。

    两人相对脉脉无语,勾践温柔的看着这个从便与自己患难与共的妻子,心中既感且愧,忽然叹道:

    “王后,你一直都在为寡人默默付出,如今又要你陪寡人受苦受难,寡人实在是欠你良多,唉!”

    雅鱼王后摇了摇头,微笑道:“大王何出此言?夫妻本是连理枝,自然是共荣共损,而且大王册封我为王后,妾身多年来享尽荣华尊贵,已经满足了”

    勾践摇摇头,长长叹了一声。

    雅鱼王后柔声道:“大王切莫再为妾身叹息,反而该当好好筹划准备去吴国之事吧!”

    勾践点了点头,扬眉道:“王后的是,寡人怎么也是一国之君,是王后你的男人,我可真不能再老是长吁短叹,英雄气短了!”

    雅鱼王后喜道:“大王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对了,刚才大王和韦大夫到三年之卦,究竟是怎么回事?”

    勾践展颜笑道:“那是韦大夫又显神异了当日寡人兵败会稽山,韦大夫不仅服吴王不杀寡人,又回山给寡人献上一卦,卦中道寡人最多在姑苏为质三年,便能回来,让寡人不可逞一时之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叫寡人忍辱负重,日后定能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雅鱼王后沉吟道:“原来是这样,这自然是好事,不过这韦大夫半年前不告而别,不知所踪,如今又突然出现相助大王,大王便真的对他的话完全相信吗?”

    勾践一怔,随即苦笑道:“如今这般境地,寡人怎能不相信他?再了,韦大夫卜卦神异,王后应该也很清楚,为何还有此一问?莫非你是怀疑他对寡人不够忠义?”

    雅鱼王后摇摇头,轻声道:“妾身只是不明一事,他既卜卦神异,料事如神,又为何半年前不辞而别一走了之?难道是他早就算出了大王会出兵攻吴而又遭惨败?若是如此,他当初又为何一走了之而非对大王进谏相劝?如今又为何重又现身相助大王?如此种种,都教妾身难以明白,不知大王能否尽释?”

    勾践呆了呆,一时无语,沉吟半晌,才缓缓道:“寡人其实也不大明白,只是如今看来韦大夫对寡人之忠义并不假,而且若无他再次出现相助,寡人定已薨于会稽山上了。”

    雅鱼王后点点头,“大王的是,妾身阅人无数,深信不会看错人,这韦大夫虽然来历不明,诡异难测,行事又特立独行,实是大大的与众不同,但妾身总还觉得他是一个好人,一个能臣,相信这次定能助大王渡过此劫,再图复兴越国大业矣!”

    勾践点头道:“寡人也是这么想的,正所谓疑人不用,疑人不用,寡人如今只能倚仗他和范大夫等忠心能臣了。”

    雅鱼王后点头道:“不错,范大夫忠志纯虑,又刚正能干,才华过人,和文大夫韦大夫一起,正好比是越国三杰,大王有他们相助,必能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勾践喜道:“那就承王后吉言了”忽然面有愧色,呐呐道:“他们确是越国贤臣,只可惜寡人去一再刚愎自用,无视他们忠言,如今自食其果,实在是悔之晚矣!”

    雅鱼王后垂首不语,忽然抬头道:“大王,你也应该去看看你的嫱姬吧?她好像有点吓坏了。”

    勾践一怔,面有尴尬,“这个寡人现在哪还有这心思”

    “大王不要误会。”雅鱼王后正色道,“妾身并非揶揄大王,若韦大夫那大计之卦不虚,日后她还要身负重任,为大王分忧,现在久别在即,大王总该去看看她,安慰一下她吧?”

    勾践感激道:“王后深明大义,襟怀广阔,寡人感激,明天寡人就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