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的时候，米长天同志罕见的连个书包都没背。

    又乐纳闷的看着他：“大哥，你作业呢？”

    他们这些走读生其实是不轻松的，就是换一个地方上晚自习。在校生晚自习时间是写白天各个科目老师布置的还没有写完的作业，以及――预习（其实预习这个词只存在无刚开学的那一个星期，从第二个星期开始能把作业写完基本就是不可能。），又乐他们照样要完成和在校生等量的作业，还要耗费掉很多时间在路上，所以他们每天睡得一点都不比住宿生早，甚至秦朝那样的每天十二点才睡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长天这样出校门连个书包都不带，也就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是叛逆了，要么是缺心眼给忘了。

    “对啊，长天你书包呢？”梁高泓也问他。

    “我作业写完了，今天晚上有事。”长天着绕到梁高泓的身后，“能不能帮我装点东西，我书包没带出来。”

    梁高泓目瞪口呆忘记了回答他。

    作业都写完了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

    长天见梁高泓不回答，就当她是默认，拉开自己梁高泓后背书包上的拉链往里面装东西。

    又乐的确是想起来，今天一个下午米长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写作业做题，下课也不闹腾，上课也不听讲。基本上都是曾白讲课的时候他写物理作业，化学老师讲课的时候他在做物理卷子，这样。

    怪不得，她还以为他受什么刺激了呢。

    透过路灯的光，又乐看见长天里拿的东西是代依今天摆弄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画室的传单。

    从一个喜欢自己的女生那里揽了活，晚上若无其事的和另一个喜欢自己的女生回家，还拜托人家帮自己装那个喜欢自己的女生的东西。

    这都什么跟什么。

    又乐坚信像是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米长天这种缺心眼的人能办出来。

    “你有什么神秘安排啊？”又乐明知故问。

    “神秘什么安排什么啊，还不是你误人子弟和代依什么画室随便选，那能是随便选的吗？选错了就完了你知道吗？我这是帮你积点阴德，回家顺带着给她参谋参谋，这个傻子干啥啥不行。”

    梁高泓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又乐没有放过。

    月光，路灯，萤火虫。

    那么多东西在这个青春里明明灭灭。交织成一片未可知。

    ―

    又乐很快到家，和秦朝道了别，她和梁高泓、长天三个人拐进了区，放好自行车后，又一起上楼。

    然后打开两道不同的门，了句再见以后各找各妈。

    半路上还能句话的梁高泓进门以后就不再言语，该进餐厅进餐厅，该拿筷子吃饭就拿筷子吃饭。

    又乐总有一种她全家都欠她钱的错觉。当然这种感觉只出现在她俩且还有她爸妈在场的时候。

    也是渐渐发现，梁高泓和同龄人话多，和长辈话少，也不只是她爸她妈。

    在饭桌上的梁高泓也一向沉默寡言，一向都是梁墨海夫妇会关心她一些学习上生活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