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丑山”相遇
和张司司简单的告了个别,静悄悄的离开了一游居,离开了书院
离开前天也向张司司交代了些事宜。
例如带她去到此间,那个猎杀追风豹时所发现用作一游居秘密据点的低谷山洞。
洞内坐垫上已经被铺上追风豹的皮,挨着天的位置处还多出一个新挖掘的座位,显然是后加的,这心意让天二人很是感动;
还有将那条在饿狼岛屿用剩的脉龙交与她,若那位在邪教魔人的战争中重伤闭了生死关的老教习有破镜迹象,脉龙浓烈的灵气能助其突破
天易了容,哼着他的新曲子下了山来到不老城,买了匹脚力不错的虎纹马,是一种既有马的耐久又有虎的爆发力的妖兽,原名叫鹿蜀,或是因为不够气派,马贩都爱叫虎纹马。
骑着虎纹马,天一路游山玩水,往着玄宗走去,副院长玄宗最玄,于气运研究最深。
天不禁想起那个可爱的妹妹,谭家的喜鹊
南域很大,是最适合生存的区域,曾经是东域,如果没有那一场海族大战。
如今是南域,至少魔族和鬼修不会进攻南域,还有书院顶着
天按日行两百里路的速度不快不慢行走着,马儿能量来的慢,吃饱还要休息消化,天也不急。
三日天走出六百余里,来到一处有些奇怪的山,山上多妖兽,多溪流,水中多鱼儿,可无论妖兽或树或鱼或蛇,皆是长得奇怪丑陋并不讨喜。
修行界皆信长相奇特必有妖,此妖非妖兽的妖,而是指有特长,或某方面天赋异常,或某些血脉之力异常强大。
天便是个很好的例子,男生女相便天赋极佳,他也一直相信这法,此刻吃个美味的烤鱼更是坚信不疑。
“鱼肉既香到这等程度,丑一点凶一点也就原谅你了。”天边吃着边自言自语道
“爷爷,那人好不要脸,吃了人家还原谅。”
天身后一句女声传来,回头一看,一位十二三岁的女孩牵着一名瞎眼的灰衣老者。
老者鼻子动了动,似乎通过鱼香来辨别天的方向,对着烤鱼堆道:“友勿怪,老朽孙女顽皮不懂话。”
“老人家言重了,妹妹要吃烤鱼吗?叫声哥哥请你吃。”
“才不叫,你不过是,烤了两条鱼罢了,不够我一口呢。”
“一口?你个屁孩口气挺大,不会是某种大嘴妖兽化人形吧,好丑好丑。”
“你才是大嘴妖兽,爷爷我们走。”
着女孩便拉着瞎眼老者掉头走开。
老者有些尴尬的回头对着火堆道:
“友勿怪,老朽爷孙打扰了,就此别过。”
“嗯,后会有期。”
天挥了挥,萍水相逢也没放心上。只知那老者必定是修行者,凡人可不敢上这怪山
爷孙二人牵着走出一段距离,只听老者问道:“奶奶,怎么走了?”
这爷爷竟非爷爷,孙女亦非孙女。
雨田州的江湖有法,孩,老人,瞎子惹不得。
而修行界则道士,和尚,老人和孩惹不得。
无论哪种法这对管孙女喊奶奶的爷孙俩都占了半
“老身看不穿他的年龄。”被唤作奶奶的女孩道。
原来刚才女孩想的是“才不叫,你不过几几岁”,结果看不穿年龄而改口嫌烤鱼少,被天戏称大嘴妖兽。
“带了宝物隔绝窥伺?”老者问道。
“糊涂,我等观的是运数,岂是一般的神识窥伺可被宝物隔绝?”
这老孙子没有问因何,他们讲究眼见为实,看不穿的不做猜测,而是问了气运:
“孙子愚钝,那此人气运如何?”
“老身没看,一窥无果便唯有放弃,否则会如你这般年纪轻轻便瞎了眼。”
老者不敢反驳,唯有苦笑,谁让一把年纪的孙子仍旧是孙子呢,摊上这么个开口不留情面的奶奶
天不知那两位年纪与相貌颠倒的爷孙的对话,认真吃着烤鱼,他发现女孩的没错,是该多烤一条
吃饱喝足便继续赶路,此去玄宗还有不少的路程。
这山除了鱼好吃也没别的可留恋的,那树不是一般丑。
也没什么为民除害之事要做,因这丑山就没有凡人会靠近
正当天以为无事可做准备快速下山赶路事,听到了远处传来打斗声。
“莫非有人狩猎?也对,这山多妖兽,不得长得丑作用大。”天暗自想着,朝着打斗声走去
“嗯,闪的不错,否则就破相了。”
“这剑也不错,抬的够高显身材。”
“弯腰,哎呀可惜了不够底,这长发保不住了不是?”
天看着眼前一名女子在与一只丑陋的大型螳螂作战,一边出声提醒道。
只是这提醒却不关心战况,而是像极了登徒浪子般净是关心相貌与长发。
“登徒浪子!”
女子被天的提醒分了神差点被螳螂那如剪刀般的臂切中,气不过的骂了天一句。
这已是第二个人骂天登徒浪子了。
第一个是红花会的大当家的,那个野心磅礴的女人。
“心!”
天着一挥。
空中凝成两支冰箭向大螳螂的剪刀打去。
那女子明显是躲不开的,否则懒如天这般的也不会出。
危急之间还是寒冰诀用的顺。
叛逆的孩子一般都严重的偏科,喜欢谁便学谁的,天喜欢三师姐幽姨,所以寒冰诀比昆仑的功法还要熟练。
“谢谢!”
女子道了声谢继续战斗,螳螂只是被格挡了一下并未受伤,倒是个恩怨分明的姑娘。
天看着这女子的举动,明白了对方是在用螳螂练,继续他的“好意提醒”,这次女子并未受到影响。
打斗持续了三刻钟,女子成功猎杀了大螳螂,也不收拾战利品,而是转身看着天,有些戒备
天看着女子戒备的眼神,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便学着白书生的语气道:
“不错不错,姑娘能不被被外在因素分了心神,孺子可教也!”
那女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友是在指点女子?”
“不然呢?若生有歹意姑娘受了伤岂非更为方便?姑娘打斗中衣物有些乱,圣贤言道非礼勿视,还请姑娘整理好着装。”
天着便转过身去,留给那女子一个风轻云淡的背影。
学着守戒和尚的背影,着白书生的话,天心里想着“真累!”
至于真假,唯有天自己知道
那女子听闻有些脸红,也有些惭愧,竟误会了这气宇轩昂的文人公子,急忙整理好着装,拨弄了下头发道:
“女子陶曼谨,谢过公子相助,先前误会了公子是在惭愧至极。”
天转过身来道:
“无妨无妨,陶姑娘无事便好。这荒山野岭的姑娘为何在此?”
陶曼谨有些奇怪的看着天,问道:
“不知公子贵姓,莫非公子不是附近人士?”
“免贵,生姓白名如视,确实非本地人氏,常言道读万本书不如行万里路,生一直在行走游学途径贵地,不知陶姑娘是如何看出?”
天微微笑了笑,露出自认为最迷人的笑脸耐心的着,心里万分后悔。
没事干嘛学书生啊,这下骑虎难下了吧,句话都累死!
陶曼谨被天那极为好看的相貌搭配上温文尔雅的微笑看的有些脸红,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起来,道:
“原来如此,难怪白公子不知此山乃我们陶家的狩猎场。”
“竟有此事?生唐突了,原来该被问为何在此的是生。”
天着便拿出如玉峰老妇人送的地图查看,确实圈着备注。
此山虽丑却不叫丑山,名叫猨翼山,有三面呈三角状,陶,范,杨三家正好各处一面,一定程度的杜绝妖兽下山害人而被修行界所承认
陶曼谨见状,急忙道:“不知者不怪,白公子不必介怀。”
天倒是真没介怀,大大方放的笑了笑,道:
“适才没看地图,不知山名。只觉得此山一切皆丑,可吃了一条鱼,模样丑陋其味却极为鲜美。”
“生倍感惭愧啊,自以为读了圣贤书走了红尘路便有些浮夸,竟忘了圣人所的不可貌相。”
“关于这猨翼山之奇特,不知陶姑娘可否为生解惑一二?”
陶曼谨道:“白公子过于自责了,此处真知其名者反而不多,大多如公子般唤其丑山,可见公子那份地图颇为不凡。”
还真叫丑山?天觉得有些意思,突然想到别的什么,问道:
“原来都叫丑山,确实奇特,不知为何如此?外来物种放养与此山可会变丑?”
陶曼谨对眼前这位温文尔雅而又历练丰富的书生更是萌生好感,道:
“白公子所言不差,具体原因女子也不知,只是听有人试过将一些幼年妖兽放养于此地,成年后如同这满山妖兽般若非脚上做了记号便分不清原本种类了。”
天听闻一惊,顾不上装斯文拉着陶曼谨的催促道:
“竟然如此神奇,那陶姑娘我们赶紧下山,请姑娘带路。”
长得好看又风度不凡,被拉的陶曼谨也不生气,只觉脸更红了,问道:
“白公子何事如此着急?”
“陶姑娘如此美貌之女子,岂可沾染了这丑山的气息,一刻也是让人不忍。”
天本想自己的,智的他一开口便变了,惹来陶曼谨心里一阵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