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章 回家
骆伯豪跟姐姐从二月底就离开家,现在都快六月底了。
起来时间也不算长,可是这一路折腾的,马不停蹄。都快记不清到底去了多少个地方了
这次骆伯豪回家,把朱鹮也带回去见父亲。
回南昌的一路上走的匆忙,什么也没带回来。朱鹮就从宁王府,特意顺了几件东西,当做送给骆老爷子的礼物。
骆伯豪一贯的没心没肺,可是到了家门口,快要见到父亲的时候,还是紧张了起来。
这没跟父亲打招呼,就偷摸的造反了跟父亲一,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生气也没办法了
一向心里不放事的骆伯豪,此刻满心忧虑的来到了父亲面前。
骆梵林也是心情不佳,正一个人做那想事情呢。忽然听见一声“爹我回来了”
骆梵林茫然抬头,看到了朝自己激动奔来的骆伯豪。这一瞬间,心头的阴云一扫而空
几个月不见,时间倒也不算太长。只是现在外面流民四起,盗匪横行。骆梵林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担心孩子们的安危。
看到骆伯豪的变化,脸也黑了些,仪态也更成熟了些。老骆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再瞧瞧骆伯豪身后,跟着一个姑娘。
骆梵林问“儿呀,你姐姐呢后面这位姑娘是谁”
骆伯豪把朱鹮拉过来,站在骆梵林面前,“我姐没回来,在凤阳府呐。这个是朱鹮,宁王府的高云郡主”
骆梵林一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按见了高云郡主,要跪下行礼。可是儿子拉着人家郡主在自己面前站着,自己这么一跪,不会显得太唐突了么
朱鹮倒是懂事,福了一福,“朱鹮见过骆伯伯骆伯伯,我跟阿豪是很好的朋友,就不必介意外人那些礼仪了”
骆梵林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喜的是朱鹮这姑娘蛮好,如果能嫁给骆伯豪,也是他的福气。忧的是人家是郡主啊做个驸马,生活未必会幸福啊
骆伯豪这才回来多一会儿,骆梵林已经患得患失好几回了。
骆伯豪心里藏不住事,扶着父亲坐下,就开口“爹,我跟你个事。”
骆梵林哪能想到是造反这种事啊,只以为是一路上的见闻,就“好好好,你们姐弟俩这一走,有好久没像这样聊过家常了哎,郡主你也快坐啊”
刚坐下的骆梵林,看见朱鹮还没坐,又赶紧站了起来。
骆伯豪回头,歉意的对朱鹮笑笑,忘记招呼她了。朱鹮也没在意,随便找个椅子坐下来。
骆梵林“豪,我跟你啊,你那个百川堂哥,你还记得吧”
骆伯豪摇了摇头。不是应该自己要个事吗怎么看爹这架势,好像已经忘了吧
无奈,既然父亲有事要讲,那就让他先吧。
骆梵林见骆伯豪摇头,就“就是当初跟你姐竞争商队主事的那个堂哥啊,骆百川后来竞选失败,一个人跑去了濠镜。”
骆伯豪听的两眼一翻,恐怕这个故事会很长。况且百川那个人,他也不关心。寻思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打断父亲。
骆梵林接着讲“濠镜表面上只是个渔村,其实是他们做海外走私的秘密港口”
走私骆伯豪来了精神。
骆梵林“你百川哥跟着人家一起做走私,下了一趟南洋。结果你猜他们从佛郎人里买来了什么佛郎炮”
火炮呗,那铁疙瘩有人买么能卖出吗骆伯豪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惊奇的
骆梵林“你百川哥他们,想把这批佛朗炮卖给一伙倭寇结果半路上被香山防御所的官兵给抓了”
“在广州府被抓了以后,你百川哥就招供,这是骆氏的生意,把我们家整个拖下了水可能他也是希望逼着我们去救他。”
“可是,这给我们骆家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前些日子,我们骆家通倭,差点把我也抓了去”
骆伯豪吃了一惊,开始只是当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听。可是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家的一次飞来横祸
骆伯豪急急问“爹,那你跟他们讲清楚了吗通倭的是骆百川,不是我们骆家”
骆梵林摇了摇头,“那哪能的清楚啊好在宁王出干预了,我才能好好的呆在家里”
“我当时看见宁王回到南昌了,可是你们姐弟俩还一直没回来。就想去宁王府,问问你们姐弟的消息。”
“可是,去了几次,都没让我进去我想去请一些官面上的朋友帮忙牵线搭桥,可是人家知道我出事了,都躲着我。生意也是一路急转直下”
“我们骆家在南昌,好几辈攒下的基业。如今就让一个骆百川给祸祸了”
骆伯豪听的好气明明什么也没做,怎么了就突然成这样了
朱鹮坐在一边有点尴尬,因为刚才提到了宁王府不让骆老爷子进门的情况。
灵一动,朱鹮想到一个点子,就对骆老爷子“骆伯伯,我今天来,就是请你去宁王府的我王兄有事想请教你”
骆伯豪一愣,朝朱鹮望过去,见朱鹮悄悄的给他使眼色。
虽然不明白朱鹮的意思,不过骆伯豪却懂得这个时候该配合她,也跟父亲“爹,我们先去的宁王府,的确宁王请您过去商量一件大事”
骆梵林这才想起来,一开始骆伯豪就有事情讲,似乎被自己无意给打断了。
看着眼前的一对儿年轻人,骆梵林果断的误解了那个“大事”的含义。
骆梵林呵呵笑着“你们两个呀这事情的确还得长辈出面我这就去,跟宁王把日子定下来,快快的把好事办了”
骆伯豪和朱鹮听的一头雾水,觉得骆梵林的话有点怪,也没深想。
骆伯豪抬脚就要出门,却被骆梵林一把拉了回来。
骆梵林“哪有这样空上门的还不快去让人准备”
“把我珍藏的虎骨鹿茸酒取一坛来,另外两只红顶大白鹅、湖州锦缎二十匹,我那两盒湄潭翠芽也都拿来。”
“豪,你让人准备礼物,我出去调五万两现银回来”
骆伯豪和朱鹮再懵懂,此刻也明白了,骆梵林这是在准备纳征的聘礼啊俩人一下都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