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杨雄赌风雷
旭日生气,大地被唤醒。
南海诸岛不以货运为营生,而是以买卖南海出产的珍珠、珊瑚、砗磲、海纹石泡石等为主要收入段。
南海剑派对于这些奇珍异宝也有涉猎,但最主要的,却是收集南海中的海人参、与海灵芝。这两物不仅能炼制丹药,直接吃掉对练武之人也大有补益。(注意:本是虚构的。)
南海剑派各个岛上都有码头,但有的大有的,以主岛的码头最为宽敞,吃水也深。大船如果想要靠岸停泊,非主岛码头不可。
“幼麟,你可回来了。这一路还顺利不?”周法古早早来到了南海剑派的码头,这会丁幼麟的船刚刚靠岸,丁幼麟还未下船,两人隔着有个几丈远。
丁幼麟先前与陈戒、赵宏光、许春江三人交时就受了伤,而后这一夜睡得也是不好。脸上这会白里透黄,没什么血色,不出的难看。要是往常看到自己周师叔来接自己,定是一个跟头就翻到岸上,而今却是一步一步走下了船。
“幼麟安好,谢师叔挂念。”话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
“跟我客气什么。”周法古拍了一把丁幼麟的肩头,丁幼麟却是咳嗽了两声。周法古眉头皱起,问到:“幼麟,可是病了?你脸色可不太好。”
丁幼麟也不隐瞒,先了自己去往南山派的经过,而后又讲述了如何与杨义结拜,最后又回忆了一番昨夜的激战。
周法古在一旁听到丁幼麟讲述昨夜船上大战的时候,不由的轻声惊呼。丁幼麟却是讲的有了兴致,尤其是讲到杨义独战对方六位一流高之时,脸上充满崇拜的表情。
“这南山派,好大的胆子。”周法古本来还想召集人去灭了南山派,不过想想,南山派高似乎已经都死的差不多了。去了连个能出气的人都没有。
“对了,你结拜的那个义兄人在何处,我得好好感谢他啊。”
“杨义大哥昨日就与我分开了,他回风雷会召集人,准备接南山派的地盘。”
“噢,看来此人所图不啊。不过如此年轻,居然就已经达到超一流境界,也不知道此人师承何派。”
“这我到是知道。”
“幼麟来。”
“风雷散人,不知师叔可听过。”
“风雷散人。”周法古轻声念叨,搜索自己的记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回问丁幼麟:“果真是风雷散人?”
“对,风雷散人。”
“此事重大,不要与其他人。”周法古压低了声音,对着丁幼麟到。
“我父亲呢?”
“掌门自然可以,其他人不要。那风雷散人当年可是将大悲寺收拾的一众高,打的抬不起头来。”
“这风雷散人这么厉害?”丁幼麟惊讶。
“风雷散人当年连战大悲寺一众高,没有一人能接下三招。”周法古回想起当年之事,无限神往。
而一旁丁幼麟也是被惊的无以复加,虽早已从南山派众人当时的表现得知非常惧怕风雷散人,但是没想到,整个大悲寺都是风雷散人的下败将,要知道,大悲寺可是南方武林魁首。统领三大超一流门派、三十六一流门派、无以计数的二三流门派。如此庞然大物,居然不是一人之敌,让人唏嘘。
。。。
却那日将南山派除田旺以外的一众长老灭杀后,杨义就与丁幼麟分别了。丁幼麟挽留几番,杨义却是:“放心,等我接南山派地盘之后,再去参加南海派的晋升大典也不迟。”
“那大哥保重。”
“区区南山派而已,伤不到我。”杨义跳上一艘早已准备好的船:“待我去南海剑派之时,再教你锻体之法,到时候记得带我去看七彩林。”而后杨帆远去。
。。。
是夜,杨雄与王牙二人坐在宽敞的大厅内饮酒。除了两人之外,却是没有一个其他人了。
两人喝的豪爽,每人旁边都是一坛酒,连个碗都没放。
“要我,现在就把那风雷会的旗子换掉。”
“王牙,现在换掉,若是杨义没死,我们该如何是好?”
“帮主,你该不会以为七个一流高,还对付不了两个一流高吧。”王牙嗤笑:“而且交的地方是在海上,他杨义连个逃的会都没有。”
“王牙,我下了重注。就是不知道这次赢的了赢不了啊。”杨雄感慨,提起酒坛连灌几口。
“放一百个心,这次定是万无一失。”王牙完也跟灌了起来。
“报,会长回来了。”下禀报。
噗,王牙的将酒喷了一地:“你什么?”
王牙不敢相信,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下禀报错了。
“会长回,回来了。”
王牙这次听的真切了,双目圆睁,眼珠在眼眶里左右动了动,脖子慢慢扭动,看向杨雄,却见杨雄提起酒坛,一通猛灌。而后将酒坛往地下一摔,碎了一地,但没有几滴酒在地上流淌,分明已被杨雄喝个干净。
杨雄哈哈大笑,站起身来:“王牙,我赢了。”
王牙心道:你莫不是疯了。
杨雄没有再管王牙,冲着进来禀报的下道:“会长在哪里,我去迎接。”
那下还未话,杨义已经健步进来:“我在这里。”
“属下参见会长。”
杨雄与刚才进来禀报的人,同时躬身。
杨雄与王牙两人喝酒,本是左右对面而坐。
此时杨义走到杨雄与王牙两人喝酒的桌子,坐在了冲门的位置上:“你们喝酒怎么不带我一个?给我拿一坛来。”
又冲着杨雄道:“不必拘礼,与我同饮。”
那下转身出去,杨雄道:“两坛。”
而后回到自己的座位,笑着看向王牙。
王牙就算不怎么聪明,此刻也已明白,冲着杨雄咬牙道:“你就这么愿做一条狗吗?”
“鸭子,我已向会长求过情,绝不伤你性命。”杨雄脸上的笑容缓缓退去。
“谁稀罕!”王牙大怒,双抄向桌底。准备掀桌,但没有掀起了。
原来杨雄已经将桌子死死按住。
“好,好,好。看来是我想错了。”王牙大步朝外走去。
“王鸭子,你给我站住。”杨雄大吼,但王牙连头都未回。
杨雄没有去追,但是心里却不明白自己这个兄弟怎么眼界。
“帮主见谅。”
“无妨,人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都准备好了。”
“好,那咱们先喝酒,明日点齐人,去取南山派。”
。。。
旭日高升,暖阳照耀。南山派种一片井然有序。但井然的秩序之中却有一个人极其烦躁。
许朝升今日不知为何内心烦躁,想找师兄弟聊聊天,却发现自己几个交好的师兄弟全都不见了,想找门中长老问问这几个师兄弟去了哪里,但门中长老今日也全不见了踪影。徐朝生心中越发焦躁,回过头来去找自己父亲,不想也是一样,不见踪影。明明昨日还都有见到,今日一起来就全都有事离开。让人好不生疑。
左右寻不见人,索性去练会功,可是练了几势,内心的烦躁感非但没有降低,反而更加高涨。心中知道这样下去非得走火入魔不可,于是停了下来。准备回住处冲洗一番,这是却远远走来一人。
“许师弟。”来人消瘦,身材却是非常高,好似一件衣服里,顺着一根木头棍子。眼大鼻高,厚厚的嘴唇。话间走到了近前。
这人许朝升认识,名叫陈直树,是父亲的弟子,不过天资根骨一般,虽然已经三十岁了,可还仅仅是个三流高。为人少言寡语,而且死板的很,很多事不知变通,许多师兄弟都不喜欢他,自己也与他没什么交往。
不过父亲对他的评价却是两个字:可爱。真不知道这种人有和可爱之处。
“陈师兄。”
“给你。”陈直树伸出如同枯树枝般的大,将一封信递给了许朝升。
“何人给我的书信?”接过书信的许朝升问到。
“师傅。”
“我父亲他去了哪里?”
“不知。”
“父亲可交代了你什么?”
“无。”完陈直树也不做停留,扭头走了。
许朝升拿起信笺,信封正面写的是:朝升亲启。信封背面有红色的火漆,正是父亲印信的标志。
打开信后,展开信纸,仅有四个字:分金北海。
“啊!”许朝升惊呼,这是自己与父亲约定过的两个暗号,“分金”代表的意思是快逃,“北海”代表的是为父恐遭不测。
许朝升一时六神无主,联想到今天早上许多人不见的事情,冷汗直流。这些人到底随父亲去做什么了?怎么父亲会给给自己传递这两个暗号。
许朝升闭目,定了定心神,扭头回自己屋子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