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屋内有老鼠
安业坊内不再有捉拿刺客的卫兵,百姓也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元千娇的事情算是过去了,陆元子也在仁和堂继续坐堂了。
这天李木杨回来时,她正在医馆内抱着一个婴儿,这是她诊治过的一名孕妇生的孩子,特意抱到这里给陆元子看的。
醒儿和芸儿也在一旁喜欢着婴儿,醒儿见李木杨回来,还招呼他一起来看看可爱的孩子。
李木杨笑着过去,看了看孩子,孩子应该是满月了,只是还很瘦,营养没跟上,便随口问道:“奶水不够吧?”
完这句话,忽觉不妥,果然三个女子包括孩子娘都在愕然的看着他,李木杨尴尬的挠挠头:“我的意思是陆元子可以给你开一些催乳的方子,那个,我也是医人,嗯,现在疾患司任职。”
李木杨强调着自己医人身份,免得让人家以为自己浮浪,竟然问一个女子奶水足不足,自己真是闲的。
但话回来,让他出这句话的原因,还是因为孩子身体太虚弱了,在战区行医时经常见到这样的婴儿,骨瘦如柴,很多都夭折了。
想想这个物资贫乏营养不多的古代,四周还都在打仗,与后世的战区还是有一些相似。
李木杨短暂的停留,又匆忙的离开了医馆,也不管那几个女子何种目光了,他问心无愧就好。
刚进西跨院,又遇见了一个让他头疼的女子。
这是李木杨第一次与元千娇正面相见。
他一直以为元千娇的模样应该是个男人婆,也不会太丑,是个适合女扮男装的那种女子,可是此时见到真容,哪有一丝男人的味道,简直就是惊艳到骨子里的女子。
一袭白衣,捥淡蓝披帛,雪白的脖颈,圆润的下巴,精致的红唇有些厚,高挺的鼻梁,一对长眸略显清冷。
他们相见时李木杨刚进西跨院,险些与朝外跑的元千娇撞上,元千娇慌慌张张的样子,见到李木杨想要去拉他衣袖又连忙将缩了回来,焦急的跺着脚,又试探性的问:“你是李木杨?”
李木杨点头,他也不想问你是元千娇这种废话,等着元千娇往下。
“帮帮我,我好怕,屋内有老鼠!”元千娇指着闺房的方向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李木杨比较无语,一个女刺客竟然还怕老鼠,但也只好拿起一只竹竿跑向了闺房。
这个时代地榻都是离地三尺高,一来防潮二来防止鼠虫,同时还会在屋外口附近种上一种叫“鼠见愁”的植物,也会在门口放些薄荷,对于驱赶老鼠和虫子很管用,但也难免老鼠从屋顶或者某个缝隙钻进来。
地榻上散乱一些杂物,夕阳照射进来显得有些狼藉,像似与老鼠做过一些搏斗的样子。
李木杨蹲在榻上,持竹棍听着响动,辨别着老鼠躲藏的地方,听了一会,也没听见任何声音,又用竹竿在地榻上敲击几下,依然没见老鼠动静。
“老鼠!”
身后传来元千娇的一声惊呼,李木杨连忙转身,就见元千娇脚下一滑跌倒下来,不偏不正倒在了李木杨的怀里,李木杨只好单抱着元千娇,另一只举起竹棍,四下张望,还是没有看到老鼠的任何影子。
“嘤跑出去了呢。”
元千娇的披帛滑落,露出纤细的臂指了指门口的位置,随后臂渐渐落下,落在自己的腿上,纤细的指向上一滑,半截光洁的腿露了出来。
“吓死人家了呢。”
元千娇娇嗔的噘嘴抬头,一双妩媚的眸子看向李木杨,尽显楚楚可怜之色。
李木杨恍惚了片刻,这还是那个趴在床上宁死也不让自己救治的元千娇吗?眼下简直就是个懂得勾魂的狐媚子。
若不是她身上还有消毒药水的味道,他真怀疑这不是元千娇了。
“你想干嘛?”李木杨低头看着元千娇,此时他也明白了抓老鼠是假,勾引自己是真,只是不理解元千娇为什么这么做。
“你救了人家的命,人家想报答你呀。”
元千娇又眨了眨勾魂的眼,抬了抬精致的下巴,将女人的风韵尽显无遗。
“不必报答,我也收了诊金的,互不相欠了,再了医者当以救死扶伤为天职的。”
李木杨嘴上的大义凛然,上却依然托着元千娇的肩膀,他也想看看元千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元千娇嘴角勾了勾,抬起指轻触李木杨的下巴:“那我们就做第二笔交易好了。”
“交易?呵,来听听。”
李木杨明白了元千娇是有求自己的。
“你认识段达,就再次邀请他出来,其它的事你都不用管。”元千娇开门见山了。
“我的好处呢?”李木杨反问。
“事成之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替你收尸?”
“”元千娇翻了个白眼。
“陆元子你这一年在深山苦练武艺,我怎么感觉你这一年是在教坊司里苦练妓艺的,可惜,你这套还是无法勾引我的。”
李木杨低下头朝元千娇挑了挑眉,随后又正经严肃道:“好了,别闹了,我以你的主治医师的身份告诫你,三个月之内你都不适合练武的,起来吧。”
李木杨着就将元千娇扶了起来,元千娇屁股刚一坐稳,身体又是一转,一把匕首顶在了李木杨的腹部。
“那我就杀了你!”
元千娇一改刚才的妩媚,一双哀怨的眸子瞪向李木杨,大有一种本不想这样而是你逼我这样的决然。
此时的李木杨是半跪在地,而元千娇是坐在地上,李木杨的目光依然居高临下,只是带着一丝哀怜的神色,片刻之后,抬托起元千娇的下巴,声音充满着磁性道:
“可怜的孩子,终究还是变成了蛇,没关系,我可以做农夫,只要能抚平你心中的伤痛,来吧,朝我的肚子扎下去吧,主会原谅你的”
元千娇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明白李木杨的意思,刀都顶在肚子上了,他这是在干嘛?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人?
主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