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6章 你让我流泪,又把我灌醉
这一场比赛,“专业踢馆”队,谭伟奇三人的那首寒鸦少年表现近乎完美。
但和“壮壮的绝世猛男”队的表现比起来,却差了一个层级。
老司带带我、扶拖拉斯基、mk三首神曲被改编在一起,直接g翻了全场,却又断人肝肠。
而最后,作为“返场”的Лю6o,6patцы,жntь,更是神来之笔。
后台,结果还没出来的时候,谭伟奇就已经失落地坐倒在了凳子上。
一方面是因为对方的表现,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老师的眼泪。
他是一个长期在俄罗斯生活的中国人,从柴院附中开始,就一直在柴院生活,节假日才回国内。
每一次回国,他都能感受到国内日新月异的改变,所以他更能感受到两国发展的差异。
就像是两辆在荒原上行驶的列车。
之前的中国像是蒸汽车头,迟缓笨重。
而现在却已经变成了高铁。
俄罗斯,却依然是那一成不变的绿皮车。
而作为托卡夫斯基最喜欢的学生,他也非常明白老师的执念。
这世界上最残忍的,莫过于揭开现实的盖布,把一切血淋淋,都直接呈现出来。
一切不愿面对的,不敢面对的,都无可遮掩。
颜学信气得差点要摔杯子。
“卧槽,有这么玩的吗?不但要比唱歌,要比编曲,要比现场,还特么的要玩情怀,玩文化,玩历史吗?”
我的妈啊,这真的是一场校歌赛?
“这特么也太阴险了!”
好的比唱歌呢?
“为啥你们都觉得我们输了呢?我觉得他们唱得也不是特别好啊而且他们d啥了?”葛莉雅还有点不理解。
这个从在美国长大的三代移民,香蕉少女,除了还会中文之外,几乎已经和中国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骨子里,有着美国人的傲慢,不愿意也不想了解其他的国家。
更get不到这场比赛之中,真正的惊心动魄所在。
往日里,颜学信是那个负责给她解释的人。
但是现在,他却也失去了解释的兴趣。
唉,啥呢?
做梦也没想到,专业踢馆队,竟然连第一轮都没撑过,就已经败北。
他本以为,这个世界上,能打败他的,就只有谷白而已。
舞台一侧,绝世猛男队终于下台了。
他们在欢呼、口哨、安可的声音里,谢幕又谢幕。
就算是算上白花蚊队的演出,他们的表现,依然是全场最佳!
毫无争议!
“唉,如果早知道我们表现这么好,就直接挑战白了!”
“把白花蚊队也收到我们队伍里来!”
“哇咔咔咔咔咔,欺负白我已经欺负腻了,但是我可以欺负一下雯姐!”
鲁可和王海侠两个人,走在后面,一人抱着一把吉他,浮想联翩。
“你确定?”前面,付文耀转头过来,眯眼看着已经飘了的两个人。
“呃,不确定”王海侠仔细想了想,把脑袋缩起来了。
他太了解谷白了。
他王海侠是毫无底线,谷白这家伙是毫无上限。
但凡谷白的对再强一点点,这场比赛恐怕就会多拿出来一点精力,他们的演出还能不能全场最佳,就很难了。
而且他们舞台上表现出来的这套东西,其实大部分都是被谷白耳濡目染,所以段位提高了。
到玩文化、历史、情怀,谷白才是大佬好不好。
在这家伙最擅长的领域里和他比?
那不是作死吗?!
“第一局就赢了‘专业踢馆’队,已经可以是梦幻开局了,算是这次校歌赛,收益最大的风险投资。”付文耀道,“有了谭伟奇他们三个人,我们队资本更雄厚了,特别是在vl和古典音乐方面提升很大,但这还不够,现在我们得考虑一下,我们现在还缺少什么,应该再吸收哪一个队伍!”
这场校歌赛,就像是在玩贪吃蛇的游戏。
谁更长、更多,谁就更强!
“恐怕下次我们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直接挑选对了。”鲁可摇头。
付文耀点了点头,皱眉沉思。
王海侠不像是付文耀,这么喜欢深思熟虑,他现在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
一转身,却发现周先庭落在后面,没有话,耷拉着脑袋,有些消沉。
“咋了庭哥?”赢了为啥不开心?
“你,我们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看老司真的很伤心。我们这么做,有点不够朋友吧”
“我们是对,是对!”王海侠挥舞着拳头,然后看旁边赵默也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道:“好吧是挺过分的。”
“没办法了”王海侠从自己的琴箱下面摸了摸,拎出来一瓶分析纯的酒精来。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一瓶分析纯搞不定的事。
如果有,那就两瓶。
王海侠想了想,又摸出了一瓶分析纯来,以证明自己道歉的诚意。
谭伟奇本来打算去前台看看自己老师的情况,但是被付文耀给拉住了。
谭伟奇觉得付文耀颇有一种一秒钟都不打算浪费的感觉。
可这些人,刚刚赢了他们队啊,为什么却如此的急切?
谷白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
在后台耽搁了十多分钟,来到前台老师的身边,就看到王海侠等人已经在了,正坐在老师身边看节目。
谭伟奇在旁边转悠了一圈,都没找到个座位坐下,王海侠毫无眼力劲儿的不肯让座。
没办法,他只能在托卡夫斯基身后坐了,然后低声问老师道:“老师,要不要我陪您回去休息一会儿?”
“嗨,不用。”托卡夫斯基不回头,摆了摆。
“老师?”谭伟奇还想什么,却因为王海侠坐在旁边,不好意思多,只能在后面坐了。
然后,他就看到托卡夫斯基抬起,袖子里“吱儿”一声。
咦,什么声音?
谭伟奇向前凑了凑。
又听到“吱儿”一声。
然后“咚”一声,瓶子落在地上的声音。
“老师?”
托卡夫斯基已经醉倒在了自己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