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辽先锋讨敌骂阵,宋小卒轻松获胜
雁门关,又名雁门塞。东临隆岭、雁门山,西靠隆山,两山对峙,形如闹门。每年大雁往飞其间,故称雁门。
山脚之下,数百座大大的汉墓封土堆状若丘陵一般,透透迄迄,散落在旷野荒郊之上。在这些汉墓中,埋葬着无数个汉朝守卫雁门关将士之忠骨,行人过此,无不肃然起敬凭吊英魂。
雁门关春秋战国时期,赵武灵王在此置有雁门郡,抵御匈奴。唐朝置关,名曰西烃关。由关城、瓮城和围城三部分组成。关城城墙高十米,周长约千米。墙体以石座为底,内填夯土,外包砖身,墙垣上筑有垛口。
雁门关之关城,周长二里,墙高一丈八尺,石条座底:上砌城砖,门三座。关有东、西二门,皆以巨砖叠砌,过雁穿云,气度轩昂,门额分别雕嵌“天险”、“地利”二匾。北门之上,门额嵌镶一方石匾,书曰“雁门关”三个大字。
雁门关与宁武关、偏头关为内长城之“外三关”,这里峰峦叠蟑、山崖陡峭,关墙雉谍密集,烽猴遥相呼应,东西两面将老营口坷申池口、阳方口、东隆口、西烃口、匕楼口。大石口、石口、马兰口、茹越口、胡峪口等十八隘口连为一体,地势十分险要,为千古兵家征战之地。
自建雁门关后,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雄关雁门,居“天下九塞”之首。
雁门关外,辽国先锋大军罗列整齐。常言道,人若上百,人山人海,人若上千,无延无边。更何况这两万先锋军,又得是何等阵势。若在想到这还只是先锋,更有八万大军即将抵达,谁不闻风丧胆。
还得是杨家少将,杨延昭。立于城墙之上,大将之风,威风凛凛,毫不示弱。视下方大军如若无物,哪有半分初次率领大军的迹象。
下面辽军先锋官,正是箭射老令公的契丹神射,耶律奚低。这耶律奚低,乃孟父楚国王之后,善弓马,勇冠三军。逢战必是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当日陈家谷,耶律奚低望袍影,箭射老令公。一时威名赫赫,声名远播。宋军之中,无不惧之。
只见耶律奚低也不冒攻,派了下面的士卒上前讨敌骂阵。什么难听什么,什么气人讲什么。城墙之上,虽杨延昭同来的一干将士无不愤怒,意欲出关与之一战。倒是其他守军,似是被此将吓破了胆,不敢吱声。
杨延昭看在眼里,扶了扶腰间佩剑,道:“众将士莫要被关外辽敌所激,失了分寸。此贼射我父亲,杨瑾定不饶他。不过如今草率出兵,倒不是良策。”
一旁暴脾气的赵承煦气呼呼道:“那我们就这么干瞅着?”
杨延昭看着赵承煦,虽然在开封是个混世魔王。想不到战场历练一年,却是个热血的汉子。西路军大败,人人畏首畏尾。倒是这人,毫不惧敌,确实是员难得的虎将。对此人的评价不得不又高上几分,略一微笑道:“不草率出兵,不代表与敌不战。这辽军看起来虎视眈眈,其实昨日初至,连夜赶路,此时不攻,相比定是军中体力不济。”而后又道:“既然对方叫阵,我等岂能不还以厚礼。契丹既想借势,提升士气,我们就得好好给他们灭灭火。”
赵承煦道:“杨将军有何妙计?”
杨延昭道:“哪是什么妙计,不过是些伤敌之策。”罢,吩咐一番,大开关门,带五千兵卒,来到阵前。
耶律奚低轻蔑一笑,见着宋将竟是一名年轻将,心中不由得有几分轻视。一旁军中谋士道:“将军,此人乃杨继业之子,新任宋国驸马杨延昭。此人少年成名,曾随杨继业沙场据我大辽多年,算是宋国的少年英才。”
耶律奚低一听竟然是老令公之子,略一点头。其实这耶律奚低昨日抵达杨门关,原本与主帅耶律斜轸商定连夜发兵,出其不备,杀入雁门关。没想到昨日抵达,却见城墙之上,兵马充足,严阵以待。知是对方早有准备,不得不防。随即放弃攻城之事,在此等候大军。
这雁门关之险,阻辽多年,辽人又怎能不知其厉害。但这不攻,也不能干看着。今日叫阵,一方面为的是灭灭宋军的威风,涨涨辽军气势。另一方面,也是探探虚实,为攻城做好准备。
见敌方大将居然是杨延昭,心中不由的有几分满意。看来探子来报,潘美已被押送开封。如今新将初到,旧将被擒,正是攻城良。只待大军一到,必然轻松破关。没准直接杀到开封,擒获赵炅,永绝后患。
耶律奚低到了近前,喊道:“来者可是令公之子,杨延昭否?”
杨延昭道:“正是杨某。”
耶律奚低哈哈一笑:“令公英雄盖世,在下佩服。可惜奸人所害,让本将军一箭擒获。如今宋军动荡,我敬老将军英雄之名,只要杨少将主动弃关,投奔辽国。我定相圣宗、太后禀报,保杨家高官厚禄。”
杨延昭也是哈哈笑道:“你与我杀父之仇,却要劝我归降,看来阁下脑子不慎让野驴踢了。”
耶律奚低大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愿降,就休怪本将军下不留情了。”罢就要提马上前,会斗杨延昭。
却见身后一员虎将,提马近前道:“将军莫急,待末将上前,娶了这宋贼的狗头。”
耶律奚低回头一看,正是帅下猛将,耶律咕噜。此人骁勇善战,与其弟耶律嘀鲁合称战场双虎,屡立战功。耶律奚低略一点头,道:“莫要轻敌,此人少年成名,定然不是寻常人物。”
耶律咕噜点头道:“将军放心,在此稍后,待我提杨延昭之头来见将军。”罢提马冲出,直奔前阵。
杨延昭也要上前,倒是让王猿抢了个先。只见这子不知何时,换了一身卒的衣服。没提巨剑,拿着把大刀来到阵前。边跑边喊:“杀鸡焉用宰牛刀,杨将军在此稍后。卒我去去就来。”
杨延昭知道王猿的能耐,倒也是放心。
耶律咕噜一看来的是个卒,气不打一处来。提中狼牙棒道:“走卒,也敢于爷爷交战。宋军难道没人了吗?”
王猿跑到近前,扛着钢刀,嘿嘿一笑道:“区区将,也敢劳烦我军将军不成?卒我打发了便是。”
耶律咕噜一听气急,举狼牙棒催马来打。
王猿什么能耐,即便是大宋十三侠,走千里张延曦都败在下。岂会怕此敌将?立于当场,不动如山。眼看耶律咕噜狼牙棒已到头顶,钢刀一挥,硬接狼牙棒。
却见霎时间,耶律咕噜连人带马被钢刀阻在身前,动弹不得。耶律咕噜只感到仿佛撞上了一座山岳,震得浑身具裂,头晕眼花。
再看王猿嘿嘿一笑,道:“这点力气,也敢自称将军?”罢,大刀一挥,连人带马甩出三米远。战马瑟瑟发抖,勉力站起,逃之夭夭。单留下耶律咕噜倒在地上,哎呦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