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双笛齐鸣
“姐姐,我也不想的,可是心就是不争气地为他跳动,我无法抑制,心里闷闷的,有点隐隐作痛。”紫竺鼻头一酸,眼眶不由得红通,泪水在眼眶打转。
“竺子乖,答应姐姐莫要为他做出一些出格之事,好吗?”紫凰一把抱住竺子,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姐姐尽管放心,漓姐姐对我不薄,我定不会做傻事。”
“嗯,那就好。心里难受就别看,放宽心,世界这么大,定会有那么一个一直等候你出现的人。”紫凰放开紫竺,担忧的看着她。
“嗯!”紫竺再也忍不住眼中泪水,低下头狠狠地点头。
众人吃过君墨澄带回来的果子,经过一番休息后,纷纷恢复精神,夙纱漓经过休息后整个神采奕奕的,整个人也规矩了很多,一路上一直细心照顾着君墨澄,不让他干任何事情,直至他完全恢复。
一路上君墨澄很开心夙纱漓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有时在恍惚之间心里有一丝隐隐作痛的感觉,仿佛被所爱之人遗弃,总是在夙纱漓对自己笑的时候发作。
夙纱漓一直因为君墨澄替自己挡毒针之事耿耿于怀,一直细心、好生照料着不过是为了让他早日恢复,自己也就不欠他什么罢了。却在有些人眼中变了味道。
白雅风几人看着三日里形影不离的夙纱漓和君墨澄实在没办法继续无视下去,他的心深深地告诉自己不可如此坐以待毙。
“漓,我有话想与你。”
“什么话?你吧!”??
“可以和我单独聊聊吗?”
“哦,可以。”
夙纱漓一脸茫然地跟着白雅风走到一旁的林子里。
白雅风在夙纱漓前面五米处站立。他转身定定的看着夙纱漓,月色洒落几多惆怅清冽的光,细腻地流淌于他月白的华锦衣裳,不由得一怔,抬眼仔细瞧去,眉眼温润如画,眸里是一派清明斯文翩翩实则夹带着一层暗涌的心绪。
“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需要我为你看病吗?”夙纱漓抬头看着一脸惆怅的白雅风。
“病?是呀,我是病了,而且不止我病了,就连祁临师兄和子皓师兄也病了,得了和我一样的病。”白雅风自嘲一笑,自己天天看着她与别人形影不离,而她却毫不知情、毫不在意。
“什么?你们怎么都病了,难道这病还能传染?让我把脉看看。”夙纱漓震惊,立刻走上前去摸白雅风的脉搏。
白雅风一个冲动,一下子紧紧地抱住夙纱漓。夙纱漓一愣,身子立刻僵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张开停在空中。
“夙纱漓,难道你什么都看不出来?还是你原本就不愿去看?”
“看什么?”
“你可知我从初见你时就被你善变的模样吸引,为了了解你、接近你,我不惜放弃身份,你可曾正眼好好的看过我,看过你身旁之人?你可知其实我”
“漓师妹”祁临震惊的看着夙纱漓和白雅风,愣愣的不知应该什么才是。
“祁临师兄,寻我有何事?”夙纱漓身体一颤立刻推开白雅风,转身淡然看着祁临。
白雅风看看空空如也的怀抱,怔怔发呆。
“刚刚我们又受到了偷袭,对方似乎十分了解我们的踪迹,早在此布下陷阱,好在被紫凰师妹和叶泫玥师弟识破,所以我特意过来看看你们。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没有,我们恰好已经谈完,我们快速和她们汇合吧,以免对方趁将我们个个击破。”夙纱漓尴尬的笑了笑,连忙摆道。
“嗯,走吧。”
祁临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雅风,随后转身走在最前面。夙纱漓跟在祁临身后离开原地,白雅风稍微慢了一点,后面还是跟了上去。
“吼~”
呼啸的咆哮声划过安静的魔兽山脉,一场滂沱大雨随即降临,奏鸣的旋律是剑上鲜血流动的声音,是一道致命的伤口开放的瞬间。剑光交错着陨落,飞舞,闪烁的暗影连连出招,引得天地都为之变色,轰鸣的雷电陨落大地,凿开一条碎裂的光芒。
一身紫衣杀气外现的紫凰无声挑衅对,只是轻轻地一扬,一道凌厉的剑影朝她对面的黑衣男子纵臂砍去。紫凰的浑身都透着血腥的甜味,她的招式化做粉碎一切的恶魔烟火,盘旋着朝黑衣男的心肺一路弥散,黑衣男冷哼一声,架起长剑抵住,眼看,黑衣男子就要死在紫凰中。
黑衣男子则突如其来苦涩地哈哈大笑,随后剧烈的咳嗖起来,身上竟不知什么时候已中了紫凰冷漠、致命的一剑,也许利刃太快,黑衣男子的伤口此刻才作祟起来。紫凰知道自己不能有片刻的懈怠和喘息,否则也许倒下就化做尘埃,不能再起来。所以,紫凰冰冷的看着周遭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黑衣人,展开寒意泠然的冰漓剑,祭起鞘中长剑来,只为快速结束战斗,以免吸引魔兽山脉内的魔兽前来。
紫竺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她一边灵活的运用灵力御剑,一边运起九重莲功法,一招一式纷纷致命,不带丝毫拖延,游刃有余的与人战斗着,时间一长灵力有点吃不消,一心二用已经无法进行,只得转而运用九重莲功法。
能够感受到她一时被几个灵尊后期之人围困住,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就在这时君墨澄指紫晶白玉笛来到她身旁,背对着她,与她并肩作战。
紫竺感受到身后有人,立刻提高精神对黑衣人出,在百忙之中偷偷地看了一下背后站立之人,看到那一袭白衣危险微笑之人,原本要放下的心再次疯狂跳动起来。
“心。”
君墨澄一把拦过紫竺的身子护在怀中,右执紫晶白玉笛为她挡下一刀,一挥袖将那人击飞出去砸在树干上。
君墨澄皱眉,随后放开紫竺,继续战斗,但总是会时不时地偷看紫竺。紫竺因为刚才的拥抱,一直不好意思看他,便错过了与他对视的会。
夙纱漓三人过来时恰好看到君墨澄保护紫竺这一幕,祁临与白雅风紧张的看着夙纱漓,担心她情绪变化,却没想着夙纱漓根本不在意,只是走到一旁默默看戏的叶泫玥身旁。
“叶泫玥,你不出相助这样好吗!凰儿可是你未来的娘子,你就让她一人面对?”
“凰儿需要这样的成长,我信任她。”
“好吧,你服了我,那你怎么不帮帮竺子,那可是你未来的姑子,不去讨好讨好她?”
“墨澄在身旁她会更开心,也算帮助了她。”
“”??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在这看戏就帮助了所有人?
“唰~”
一根银针向夙纱漓飞来,夙纱漓与叶泫玥两人轻轻地侧身躲过。叶泫玥一脸平静的看着夙纱漓,似乎在让她离自己远点。
“你看什么,又不是我要杀你,怎么我也算凰儿半个亲人,你就不准备帮帮我?”
叶泫玥听到夙纱漓的话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她远了一些,随后靠在一颗树上继续看戏。
“叶泫玥,你平日里看你对凰儿挺专情的,本来还想着帮你来着,你竟然这么冷漠对我,哼,活该你单身二十年,活该凰儿没回复你。”
夙纱漓一边躲避着来自黑夜里、四面八方飞来的银针,一边咒骂着刻意远离自己的叶泫玥。
白雅风与祁临看到夙纱漓被攻击,立刻来到她身旁,帮她抵挡着黑夜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不少的黑衣人不断地死去,夙纱漓等人也无可厚非的受了些伤,满地的鲜血味道吸引了大量的魔兽前来,原本宁静的夜晚就这样被破坏,整个这一片地动山摇、鬼哭狼嚎的。
“快撤。”
其中一个黑衣人见行事不妙立刻发出命令,其他活着的黑衣人立刻从战斗中抽身离开,身形十分快速,能够感受到此人中有一半以上是四系灵者,并且每人都具备快速移动的风系灵力。
“我们也快离开此地,此地鲜血气味严重,魔兽已蜂拥而至,我们大家都只受了点轻伤,现在离开应该来的及。”
“来不及了,此群魔兽中有灵圣。”叶泫玥来到紫凰身旁,给她递上一方帕擦鲜血,道。
“灵圣这可如何是好,灵尊后期修为我们对付起来已经十分吃力,现在出现灵圣修为的,还是魔兽,空在劫难逃。”所有都有点慌张,就连一向稳定的紫凰也有了丝丝动容。
“那依师弟所言,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我与墨澄两人的结界分别可护两人,另外可以放置隐藏阵法在此,待魔兽走后再离开也不迟。”
叶泫玥立刻将紫凰和白雅芯保护在结界之中,并且在原地布置了隐匿阵法,在最后阵法成功之时,叶泫玥特意坏笑着看了夙纱漓一眼。
君墨澄欲来到夙纱漓身旁,但是看到她身旁的祁临与白雅风便放弃了,直接打开结界将紫竺与最近的宫冰夜护在其中。
地面震动越来越大,预示着魔兽越来月靠近他们。而此刻还有九人没有结界保护,分别是楚灵曦、云弑天、安子皓、祁临、白雅风、夙纱漓、流枫、炎熠然、林昱烨。
“各位师兄请向我们靠近,大家请相信我。”
夙纱漓看到叶泫玥那坏人得意的模样生气的跺跺脚,然后将剩余所有集合在一起,整个快速的在每个人身上拍了一下,没人身上便多了一张黄色的符箓在九人身旁设下结界。随后夙纱漓为了隐藏君墨澄三人,为他们布置了一个阵法。
“漓师妹,你这是干什么?”所有人好奇的看着身上的符箓,伸去取。
“那符箓切不可取下,谢谢符箓可让魔兽看不见我们,也闻不着我们气味,只要我们不发出声音即可。”
“这么厉害?”所有人立刻收回,眼神炽热的盯着符箓看。
“嗯,这些符箓是朋友送的,怕我出来行走遇到危险准备的,价格十分昂贵,我自己也没有多少。”==麻麻呀,这些可是神级符箓,皇甫汐如果知道我这么用,肯定会吐血吧!
“漓师妹,你的身世”
“嘘~,魔兽群过来了。”夙纱漓提醒道,自己却在不断地给结界输送灵力,保持着结界的稳定,不让灵圣休息修为的魔兽察觉。
大批的魔兽靠近此地,夙纱漓立刻提醒所有人噤声。一些嗅觉灵敏的魔兽纷纷靠近他们藏身的地方,更多的魔兽被满地的鲜血和尸体感兴趣,许多魔兽相互争抢着尸体。
突然间,所有魔兽都停下动作,纷纷从中让开一条道路,并且四肢匍匐在地,仿佛迎接自己的主人一般。所有人顺着望过去,那是怎样冷傲的一个美男子?令人看一眼就能沦陷其中。皮肤白皙细腻,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目光犹如千年寒冰一般使人发噱,剑眉横飞入鬓,纯白色的衣袍更显得他出尘不染,这美得好似天神一般的男子,庄严的不可侵犯。
那不是溟吗,看着比去年成熟了许多,不知是否是因为经历一些人类的复杂变化,可是他怎会在此地,霜儿呢?
夙纱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冷酷俊美的少年,竟然是去年离开下域去建立漓凰阁的天狼——溟。更没想到的时他现在不仅在魔兽山脉,而且修为保持在了灵圣中期,白霜竟然没有在他身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大。”魔兽齐刷刷敬畏地呼唤着溟?
“都起来吧,既然是人类之间的事情便不必多管,这些人你们分食即可,多留意四周,莫要被人伏击。”溟冷酷的开口道。
“老大,这些人类才死没多久,您不吃点?俺们受老大的恩惠,已经吃了很多。”
“对,老大先食用。”
“俺们自己也能觅食。”
“对。”
“对。”
所有魔兽都看着溟,纷纷离黑衣人远点,将身体完好的几个人展示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