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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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诅咒归诅咒,恶狗就是赖着不走,盯住树上陈羽,就像保护一份可口的食物。

    陈羽用力掰断一根自己臂粗细的树枝,扯断细枝和树叶,成了一个一米长光溜溜的木棒,拿在里以备不时之需。

    恶狗吠叫一会儿,见陈羽没有丝毫下来的意思,也就停止了吠叫。又过了半个时辰,恶狗等得无奈,竟然头趴在地上睡去了。

    会来了!

    陈羽右持棒,顺着树干悄悄地往地上出溜。双脚刚落地,恶狗突然爬起来狂吠一声冲了过来。陈羽恶向胆边生,双持棒使进全力朝恶狗头部砸去。

    恶狗这下子被砸得趔出一米多远,陈羽哪容得它反应?追上去照着头部和脖颈位置一通乱砸。

    “狗日的,老子砸死你!”

    陈羽对这恶狗的恨不是一星半点,是满腔的愤怒,也是对狗主人草菅人命的控诉。他集中了全身所有力量不断挥棒砸向狗头,边砸边骂。

    不多时,地上一摊鲜血渗入土中,恶狗一命呜呼,死得不能再死了。陈羽看着死狗,一个恶趣味的想法涌上心头。

    陈羽熟门熟路地偷偷溜进厨房,找到一把菜刀,返回后院,来不及剥皮,直接下刀切开死狗后腿、后臀等肉多地方的皮毛,片下一块块的肉来,再用盆盛了,回到厨房,切成块,认真清洗一番。

    等到厨娘要做午饭的时候,陈羽就像上次做鸡炖蘑菇一样,告诉厨娘,自己在外面打到野味,已经清洗干净,还由自己来做。厨娘上次还尝过陈羽做的构,现在对大姐请来的这个朋友并不设防。

    陈羽将切好的狗肉下锅,放好佐料一顿猛炖。这还真是“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不多时狗肉的香味已经弥漫在整个厨房。再炖半个时辰(一时)便起锅了。

    午饭由于二姐的加入本应显得更加热闹,可现场气氛却着实让人倍感压抑。当陈羽端着自己做好的那盆红烧狗肉上席的时候,听到绿云在嘟囔“盐矿”、“食言中毒”等字样,暂时已将此事放在心上。肯定是松家遇到了什么麻烦,否则餐桌也不会如此气氛。

    陈羽看向餐桌上的两大美女:两人俱是国色天香,眉眼一致,面容一般。一个白裙一袭,一个红衣一套;一个秋水为神玉为骨,一个冷艳欺雪香入衣;一个温柔似水,一个冷若冰霜。经常着男装的婉约温润,经常着女装的却是冷艳无边。

    古人云,秀色可餐,诚不与欺也。

    陈羽连忙低头掀开盆盖,看起来色泽酱红、闻起来香气浓郁。陈羽当先用筷子夹起一块,大模大样“吧唧吧唧”吃起来。

    二姐大眼一瞪:这不是那个臭贼么?

    二姐满脸充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冷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大声喊道:“臭贼,你是怎么出来的?”

    陈羽呵呵一笑道:“我趁你的金将军在树下睡着的时候,偷偷溜下来的!”

    二姐咒骂道:“死狗,连一个人都追不上,下次非宰了你不可!”

    陈羽心道:不用你动了,这个忙我已经帮了。做好事不留名,请叫我雷羽!

    秀卿望望陈羽,又望望自己妹妹,一副迷茫的样子。陈羽夹起一大块狗肉准备堵住秀卿的嘴巴。秀卿用竹筷接过狗肉,入口肉块酥烂、鲜香味美,忙道:“好香,好吃!”

    引得二姐也是大馋,夹起一大块狗肉品尝起来,口中道:“真香!这是什么肉?怎么没吃过?”

    没过多久,大家双筷齐挥,一盆狗肉已经下去半。

    似乎大家压抑的心情因一顿美食而缓解。等吃完饭,陈羽让秀卿先回书房。等秀卿走后,他神秘兮兮地凑近二姐道:“二姐你刚才不是要问这是什么肉么?看你吃得挺香的,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只告诉你一个人,千万替我保密哦!”

    陈羽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白色的圈装物问道:“二姐,可认识这个?”

    “这不是金将军的脖项圈么?怎么在你里?”二姐一惊道。

    “不错!你刚才吃的第一块肉,就是金将军后腿上的狗肉,酥香可口,还不错吧,中午才炖了半只金将军,如果二姐喜欢吃的话,晚上再由我下厨炖了剩下那半只金将军?”陈羽幸灾乐祸地笑道。

    “黑将军?”

    但见二姐一阵反胃“呕”的一声把午饭吐了出来,眼珠后翻,一口气上不来,直直往地上躺倒。陈羽眼疾快,一把扶住二姐,缓缓放倒在地。旁边侍候的绿云、紫云赶忙跑了过来。

    绿云急道:“陈公子,二姐晕倒了,你快把她亲醒!”

    陈羽探了探二姐鼻息,无奈地道:“那不是亲,是渡气,下次记住了,不要再犯错,否则非常容易影响我光辉的形象。二姐可能是觉得中午的肉太好吃,吃多了撑晕了,不过鼻息正常,不需要渡气。走,把她抱到床上休息片刻便好。”

    两位姑娘见过陈羽救助大姐时候的神奇法,也就信了。安置好二姐,陈羽问绿云:“绿云姑娘,二姐怎么跟大姐长得一模一样?”

    绿云口直心快地道:“大姐闺名叫宝珠,二姐叫宝林,她们是孪生的姐妹,当然像了!”

    “哦,怪不得上午给搞错了,难怪!绿云姑娘,这几天你怎么没告诉我?”陈羽问道。

    “你也没问我呀,我怎么能乱呢!”绿云解释道。

    看,多能保守秘密的孩子!

    “对了,刚才你的盐矿是怎么回事?”陈羽接着问道。

    “咱家两个姐,从就一起请了先生。十二岁时候,二姐打死都不进书房,老爷就将内外总账叫她一人管理。从此大姐读书做官,二姐打理生意。前些时间,二姐以一个较低的价格买回一个盐矿,本来还以为占了一个便宜,可谁知煮出来的盐卖出去后,有人头晕、呕吐、腹泻不止,昨天这些人砸了松家在金陵城里的盐店。一向较有主见的二姐这次找不到办法解决,就来庄园找大姐商量。”绿云又是叭叭一通叙述。

    绿云这妮子逻辑清晰,语言表达清楚,还真是一个另外人才,就是过于三八了一些。

    “难道是矿盐中的亚硝酸盐中毒?”陈羽自言自语道。

    “陈公子,你有办法?”绿云听他讲了亚什么中毒,连忙问道。

    “也许有办法解决粗盐精制去毒也不定。”陈羽模棱两可地道。

    陈羽心道:怪不得二姐如此泼辣倔强的脾气!父亲去世,两个女子撑着诺大的家业,着实不易。如果不变得泼辣一些,岂不是谁都可以欺负了?

    想到此处,陈羽对二姐宝林的怨念也就了不少。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唉,这世道!

    对了,该跟这个新科状元郎一起研究一下谏言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