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君臣抢婿
“圣上呀,俺只有那么一个丫头,她可圣上和皇后嫂嫂从看着长大的!圣上啊,你忍心看着她孤独无依,连个伴都没有么?”萧敬腾这次是带了真感情,涕泪泗流。
以前亏欠儿女过多,只是想帮女儿找到一个好郎君来补偿一下。
“你这是嘲笑朕的女儿多喽?”皇帝被气乐了。
萧敬腾又膝行到皇后面前,习惯性地就要去抱皇后的双腿。一愣神,赶忙收回已经伸出去的双臂。
有哪个臣子胆敢去抱皇后?
再好的关系也不行!
萧敬腾继续胡搅蛮缠地道:“皇后嫂嫂,圣上不理俺了,您老人家就帮帮俺吧!”
“萧国公,你这是闹哪样?”皇后凤目圆瞪:“本宫很老么?”
皇后叹了一口气,道:“圣上,你看把萧国公逼成啥样了,要么我们就算了吧,反正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萧敬腾闻听此言,变戏法一样从怀中取出一个红布包裹的物件,双递给皇后,道:“皇后嫂嫂,这是十年前俺随圣上征战云滇之时收藏的茶饼,一直舍不得喝,据有排毒养颜功效,还请皇后嫂嫂品鉴一二!”
萧敬腾看似鲁莽,其实精明。
一来,送礼给皇后,这是卖乖。二来,当年随圣上你征战南北,这是卖苦。
皇帝见萧敬腾像耍活宝一样卖弄,被逗得哈哈大笑道:“敬腾,皇后如果不帮你话,你这个夯货就不把珍藏的好东西拿出来么?”
顿了一顿,皇帝又开口道:“吾儿洛儿还远在九华山学道,可你家那个倔丫头也好久没来请安了,是不是也不在家了?两女都不在家,你还和朕争什么争?”
萧敬腾一听,一骨碌爬起来,大声道:“如果俺能想办法找回俺家那鬼丫头呢?”
皇帝道:“妍儿,快派人去九华山接洛儿回来,朕也想她了!”又转头朝萧敬腾一笑,道:“朕也不是不帮你,洛儿和你那个鬼丫头,哪个先到朕的书房,朕就先将她指婚给状元郎!”
萧敬腾老脸不红,大声喊道:“君无戏言!”
皇帝哈哈大笑道:“你这个滚刀肉,现在当我是皇帝了?折腾半天了,你也累了,留下来陪朕一起吃晚饭吧。”
回头一看,哪里还有萧敬腾的影子?
现在不抢先命人找回女儿,更待何时?
春月朦胧,银白色的光辉撒向整个城市,金陵沐浴在乍暖还寒的月光中。
月凉如水,朱雀大街与玄武大街交叉口处的状元盐业六间门面,依旧灯火通明,喧闹非常。
王二站在门外的一张桌子上,拿起陈羽上午用过的铁皮喇叭,冲排队的人群大声喊道:“大爷大妈、老少爷们,天色已晚,春夜寒凉,大家请回吧!我们陈大掌柜了,状元盐一年内都不会涨价!”
喘口气又喊道:“我们状元盐场两百多名矿工兄弟,日夜加班,已经生产出来何止上万担精盐,绝对不会缺货,大家明天再来买吧!”
蜿蜒排队的人们,丝毫不见减少,甚至还有不断增多的样子。很多闻讯而来的百姓也加入了排队的行列。
有便宜要及时占上,这是人物的生存智慧。
抢水、抢盐风波千百年来屡有发生。
幸好,陈羽早已经预料到这种抢盐盛况,只发售包装好的食盐。挨着门店摆了十几张桌子,十几个伙计同时发售,一递盐一收钱,倒也方便快捷。
状元盐业二楼的一间仓库里,铜钱已经堆得一人多高,宝林双眼都快瞪成了铜钱的样子,用脚踢着满地铜钱哗哗作响,脸上的笑容都快笑僵了。
铜钱的总量虽然不吓人,但是搬进来的速度吓人,一筐一筐的铜钱往二楼仓库搬运不停。
秀卿作为朝廷官员,没有出现在全天的活动现场。现在在二楼看到满屋子的铜钱,也颇有些震惊之色。
秀卿弯腰挑选出几枚成色较新的铜钱,放在心把玩不已。
秀卿面带招牌式的微笑,道:“这就是咱们今天一天卖到的钱?”
陈羽看着女扮男装极具异样风采的秀卿,嘿嘿一笑,道:“秀儿,我要向你澄清两件事。一是,今天还没结束,外面的排队还在继续;二是,这不是‘咱们’的钱,主要是我的,还有一点儿是宝林的,哈哈!”
秀卿闻言,盯住陈羽,眼含幽怨之色。
陈羽瞅瞅秀卿的表情,像是得到了心理上的满足。这是一种女人对男人的依赖之色,哪个男人不想做强者?
陈羽轻轻抓住秀卿拿铜钱的柔胰,摊开美人掌,轻声道:“秀儿,我的还不都是你的?哈哈!你好好做官,我好好赚钱,等我们具备了足够的实力,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我们了!”
秀卿臻首微颔,盯住陈羽,双眼含情,就像马上能滴出水来。
“两个大男人拉着卿卿我我,恶心死我了!”完宝林还“呕”的一声,做了一个要呕吐的表情。
秀卿指在陈羽指抓了两下,抽出自己的,问道:“陈大哥,咱们二十五文卖精盐,真的不会赔钱么?”
这个动作,一本正经的秀卿也会做?
陈羽哈哈大笑道:“咱们西山漫山遍野的都是矿盐,何止亿兆担?我们只是加工提纯之后卖出来,耗费一些人工而已,成本比路边的黄土也贵不了多少。况且,我们先发制人、以量取胜,金陵城怎么也得有百万人口吧,算算一年要吃掉多少盐?”
“与其他盐商相比,我们有矿藏优势,有技术优势。以食盐取得口碑,而真正暴利的品种是红粉佳人等有美容盐!此外,我们不仅要卖遍金陵城,还要卖遍整个大华。但有井水处,就有我状元盐!”陈羽豪情万丈地道。
“两位美女,本掌柜累了一天,要去睡觉了,要么一起?”陈羽画风一变,嘿嘿奸笑着道。
“不要脸!”宝林道。
这属于直抒胸臆,果断拒绝,不留情面。
“我好几天没见娘亲了,今晚正好在城里。”秀卿道。
这属于软性拒绝,留有余地,引人遐思。
当晚,陈羽就睡在了状元盐业二楼,和着楼下叫嚷的买卖声,进入了梦想。
无论你与谁入睡,你都只能独自进入梦乡。
恍恍惚惚间,觉后腰被人踹了一觉,有个声音喊道:“大掌柜,太阳都老高了,你再不起来,那个公爷就要把店砸掉了!”
陈羽睁眼盯住宝林那怒焰圆睁的大眼,呵呵笑道:“明明是个春天,你却叽叽歪歪地的像个夏天,噪得如秋天蝉嘶,让我心境一早就入了冬天!”
宝林盯着陈羽,莫名其妙地问道:“了半天,这是怎么个意思?”
陈羽吼道:“我你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