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秘闻
陈府作为一个四品大员的府邸,亭台楼阁、池馆水榭自然非同一般。
苏子木一路走来,慢慢的欣赏着这一切。
这便是圆圆长大的地方。
拍了拍木质的栏杆,微凉的质感让苏子木神色一凝。
回头,便看到陈文昌一脸笑意的站在后面。
“殿下,请”
“陈大人不必客气我虽为皇子,但你我实为翁婿,其实唤你陈大人还是圆圆她要求的,就是怕让你感到负担”
苏子木知道这些文官的性子。
一个个都标榜自己不媚权贵。
若是谁谁被人道巴结权贵,那必然是对他的最大侮辱。
当初把圆圆嫁给自己时,苏子木还不知道陈文昌又多么的不甘与不满。
所以他也尽力的避免让陈文昌回想起这种心痛的往事。
不过,苏子木还是想把话清楚,免得到时会安歌难做。毕竟自己一口一个陈大人的叫着自己的岳父,怎么看都是一种对安歌的不重视和贬低。
难不成安歌的父亲称不的你唤一声岳父老泰山嘛
“唤陈大人就好,唤陈大人就好”陈文昌脸色微微尴尬,拿出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迹。
苏子木点了点头“陈大人算了,私下还是唤你老泰山吧这样叫起来,亲近些。”
“不不不”陈文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般一下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然后瞬间像是发现自己的不妥,挤着那干枯的面容“称呼什么的都是表象,心意到了就行”
“额那好吧”你们父女可真是一家人出来的“那个陈大人”
“哎”
苏子木看着额头不断冒汗的陈文昌,满是疑惑“大人是不是身上不适怎么出这么多汗”
“额不是不是,我只是不耐热罢了”
“哦”苏子木点了点头“也对,这大梁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大人可要多多注意身体啊”
“多谢殿下关心”
看着宛如河里捞出来的陈文昌,苏子木一直想要的话,却怎么也不出。
心理想到我这老丈人怎么回事为何对我如此客套就算是我大梁皇子,他一个四品大员,国子监祭酒也不必如此作态。难不成他猜到了我这次随圆圆来的来意也对,大朝会在即,北上提议始终没有通过,他又怎么猜不到我的来意呢。算了,还是晚上和圆圆商讨一下再吧。不然,到时会让她难做。
晚宴依旧是在陈府用的。
白日里的尴尬诡异完美的延续到了夜里,这一顿饭安歌吃的极为难受。
能让安歌这个吃货都无法安心吃饭的饭桌气氛,可以想象,有多么的难以忍受。
夜里,安歌和苏子木是歇在陈府的。
休息的地方时传中陈圆圆的出阁前的院子。
但是安歌却一点记忆也没有。
洗漱过后,坐在凳子上梳理着头发,而苏子木却像一只夜起的哈士奇一般,对这个陌生的房间格外的感兴趣。
不断的询问着安歌这个那个。
我那里知道陈圆圆之前都在这个房间里干什么,在那张桌子上看书写字
真是
做女生久了,安歌也知道如果睡觉之前不把头发梳理好,第二天起床后的发型必然是极度放飞自我。
一番梳理后,安歌走到床边,看着还在房间里四处乱逛的苏子木道“殿下还不安寝”
这可不是南归时的紧急时刻,这个时代的妻子是不能从丈夫身上跨过的,所以安歌除了南归在船上时破例睡了一次里面,其他的都是谁在外间。
虽然没有规定丈夫不能跨过,但安歌却还是适应一个男人从自己身上掠过。
“想不到圆圆的闺房倒是如此的精致只是少看到书籍,想来是陈府的人特意收存了起来,不然定是要看一看你看的书”
安歌眼皮微微一跳。
我看的书呵我看的书估计你看不了你可知道泷泽拉和麻优那个先出道嘛你知道海翼和苍空谁更出名嘛
哼
无知的古代人
“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回府里呢”陈府虽然距离皇子府不远,但省亲的行程是有规定的,若是不早休息,到时必然精神跟不上。
昨夜安歌就没有睡好,在陈府熬了一天,她现在已经困极了。
苏子木听到了安歌的催促,这才收起了兴致,慢悠悠的踱了过来。
安歌其实不用和苏子木在一起休息的。
这个时代的夫妻关系不像后世,一夫一妻,老公天天陪着老婆。
在这个时代稍微有些家产有些地位的,那后院里至少有都两三个妾,自然也就不用每日都去妻子那歇息。
但今天是安歌回娘家的日子,苏子木自然也没有地方可去,只能歇在一块。
这倒是从踏上大梁国土之后,第一次歇在一起。
苏子木慢悠悠的钻进了自己的被筒,仰面躺在那,目光灼灼的看着安歌。
安歌垂了垂眼帘“殿下,臣妾熄灯了”
“别,待会在熄灯,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谈谈”
安歌眼神微微一缩,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苏子木“谈谈”
“嗯关于你爹的事情。”
嘶
安歌心里一跳,耳后已经开始发热了,胸口像是有气在堵着一般,连带声音都带了一丝发颤“我臣妾父亲的事情”
“嗯”
遭了难不成,那个陈大人发现了自己的异样
今天白日里的表现简直惨不忍睹,特别是在陈府上下的诡异举止之下,安歌更感觉自己仿佛被人识破了一般。
一听到苏子木的话,立刻有些慌了爪子“这有什么好谈的,臣妾臣妾许久未归家,父亲的事情很多我,我也不清楚。”
苏子木侧过身子,臂撑着脑袋“不是关于你父亲最近的事情,而是今天的。”
“今天”安歌把脸别过去了,她现在已经不敢直视苏子木的眼睛了。
“嗯,我感觉他对我似乎极度的客气就好像”苏子木尝试的寻找的形容词。
安歌一听,心里微微一松,不是自己的事情就好“殿下贵为皇子,父亲尊重您那是应该的。”
“不”苏子木抓住安歌那揪着自己衣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梁的情况,那些不是,像陈大人这样的文官,那是不会对皇室如此的客气的他们恨不得立刻和皇室划清界限,以示自己的清白,他们尊重,但不尊敬”苏子木的话断断续续,似乎没一句都要思索许久,最后,苏子木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这种乱七八糟的语气,转而直接开口道“就是陈大人对我客气过头了有些过度的恭维完全不像是一个四品国子监祭酒对一个皇子该有的态度。”
苏子木完之后,没有等安歌接话,又道“圆圆,你陈大人他这是不是在拒绝我”
“这这我那里知道”安歌知道苏子木的拒绝是哪件事情。但她那里明白陈文昌今天的举动到底以为着什么,反正今天陈府上下奇怪急了,除了采薇之外,每个人都似乎不像自己。
“你当然知道,你可是他女儿,我之前与陈大人不熟,也只是看过他的文章,对他本人的习惯很是不了解,不定这就是他拒绝的方式呢”
安歌愣住了,这
“或许吧”安歌弱弱的了一句,但立即意识到,自己这么有问题,便改了口“父亲从不与我那些事情,我也不太明白父亲的意思,殿下若是怀疑,不如直接询问好了”
苏子木看着安歌“我这不是怕你在中间为难嘛”
苏子木也会在意我的想法安歌有些发愣,这位大哥不是从来不在意我的想法的嘛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安歌嘴上却着正确的话“殿下不必顾忌臣妾,出嫁从夫,臣妾自然是站在殿下这边的”
似乎这句话到了苏子木的心坎上,一双漂亮的眼睛立马笑了起来,猛的一把拉过安歌,把她箍在怀里,下巴不断的蹭着安歌的头发。
“如此甚好”
陈府正房。
灯火正明。
此刻房间内,坐着三个愁眉苦脸的人。
仔细看去,正是陈父陈母以及那个白白胖胖的陈府公子。
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开口“如何是好本以为那木皇子和她回不来了,可现在”
“老爷,您她是不是把这一切告诉木皇子了”
“不会我今日和木皇子作陪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但是妾身这里有呀她她一直在以圆圆自称啊每当她一提这府里的事情,我这心,这心就慌得不行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那那可是欺君之罪”
“哼这还不是你逼出来的若是当初你早些把圆圆嫁了,又怎么会出现这些事情”
“父亲,母亲,事到如今,就不要在提当初的事情了,现在想的是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木皇子既然还没有知道这个情况,那她也必然是不想告诉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必然是有所要求。”
“对对对,老爷,斌儿的对”
“好了明日我在试探一下木皇子的口风,你找个会,私下与她谈上一谈”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被一下子推了开来。
屋内的三个人亡魂大冒。
“谁”
“父亲,母亲,兄长,与那人的谈话就由女儿来吧”
只见那一件素白莲花披风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