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目神眼
唐虎天生神力,再加上凡本就身形瘦,他被唐虎推向洞内,便即摔个狗吃屎,体内便觉一股热气上涌致头顶,双目甚是胀痛,如若此时能看见他的双眼,早已是血丝般般。
凡痛苦地爬起,回头见唐虎正在将绳索绑在匕首柄上,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蹑足快速前行,原先洞内漆黑得伸不见五指,此时的他,却是越走越是能看清周围的事物。他不敢停留,也不知道洞内的情形如何,只知只要离开三鬼远一步,便是安全一步。当他来的洞穴深处,发现四墩石棺时,这才明白,自己是进入墓穴当中。此时的凡才不知什么墓穴关毒虫猛兽,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偌大的一个墓穴当中,除了这四口棺材,再无可藏身的地方。他赶紧来到离自己最远的那墩石棺,正是上下左右中的上那墩,伸去推棺盖,这棺盖足足有数百斤的重量,哪里是这刚刚过完十四周岁生日的少年能够推动。凡将自己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棺盖却是纹丝不动。
“伙子,你在做甚?”一段低沉的声音飘入凡的耳内。
凡吓倒在地,好一阵子不出话。过了一会才淡定下来,结结巴巴地道:“是是谁在在话?”
面前的棺盖缓缓挪动在侧,一位身着白衫,白眉须发的老者竟能隔空升起,然后轻飘飘的落地,站在凡面前,道:“是我在话。”
白衫老者见凡身无照明之物,竟能在这漆黑古墓当中视如白昼,又惊奇的道:“你你在这漆黑的古墓里,能看见周围的事物?”
凡忙不迭起身,躬身行礼,道:“老先生你吓坏我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以往是见不清楚的,不知为何今天我的视力竟能看清,很是神奇。”
白衫老者道:“你今天是不是刚过了十四岁生日?”
“是的。”
“难怪如此,你是不是也是姓张?”
凡有点莫名其妙,问道:“老先生您是姓张吗?您怎知我刚过了十四岁生日?我师傅收养我的时候就一直叫我凡,也没告诉过我姓什么?”
那白衫老者没有回答凡的问题,只是冷笑道:“嘿嘿嘿嘿,瞧你这微末的内功,你师傅没教你什么基本功。好在你还有这双眼睛等等,你看看我的身体周围有什么变化?”完,老者蹙眉横掌,一股暗劲沉于丹田,显然是在展现自己的内功。
凡再次莫名其妙,道:“老先生,您在做什么?没发现有什么变化,有点像我平时修炼内功的样子。”
白衫老者停下动作,有点失望的道:“可惜了,居然看不见,不过能拥有天目神眼的话,将来内功到了一定的修为,还是可以继续深造下去的。”
凡对眼前这位老者,满心的疑窦,他虽不信鬼神之,但见这老者从石棺中出来,也是怕的要紧。便问:“老先生,你为什么躲在石棺之中”
“这三鬼要来了,你先进去,到里面心点。”没等凡把话完,老者便打断掉,一挥衣袖,直接将凡卷入石棺之中,再一挥,棺盖盖上。他双腿着力飞起,躲在墓穴顶,原来墓穴顶上还有一个洞穴,这个洞口是朝上的,再加上墓**灯火摇弋闪烁,没有认真观察,极难看出来。洞穴的功能就是用来通风和紧急避难用的,三鬼进来后听到的呼呼风声,就是从这里吹进来的。唐龙等人进来后招人掌掴,被人点了麻穴,自然就是白衫老者的杰作了。
单凡被卷入石棺后,石棺内底面开始倾斜,最后失了重心,整个人坠落下去,掉在一堆草堆之上。凡赶忙爬起,自从有了黑夜中视物的本事,就不再惧怕黑暗。他巡视四周,得知自己是在古墓之下的一块空地平台,角落处有下去的台阶,沿着台阶下去,不停地转圈下阶,原来是一条曲折旋转的台阶。石阶年岁已久,光滑且潮湿着,稍不心,整个人就会滑落下去。
凡环顾四周,均是人工开凿的地穴,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但觉下去的台阶已经不那么陡峭。又过一会,台阶走尽,地穴开始平坦,洞穴开始不停滴水,静下心来聆听,能清晰听到河水在头顶上流动的声音。凡已经猜到几分,自己已经在悬崖底下的河流之下。他感慨前人的鬼斧神工,竟能凿出如此宏大的地穴,想必是有何重大用处,只是自己现在不得而知。
走完平坦地穴,又开始出现向上的台阶,这些台阶不像之前那样潮***中也不再滴水。凡继续沿着台阶向上走去,这次走的时间较短,两盏茶的时间不到,但见眼前一亮,原来已经有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凡跑近一看,原来自己身处在一缕瀑布之内。他不知瀑布外面的情形,不敢贸然跳出,只好四处打量,发现洞口右下角有一条绳索,他顶着瀑布顺着绳索往下爬去,好不容易见到地面,他跳下去,终于舒了一口气。
但见这瀑布一丈来宽,将里面的洞口全部遮住,从凡这望去,根本看不出里面别有洞天。瀑布飞流直下,底下是一滩水潭,深不见底,偶尔有几只白色鱼游来游去。凡巡视周围,见四周均是高山岩壁,原来自己身处在深渊之中,自己像是井底之蛙一般。深渊内树木茂盛,花团锦簇,中间有间茅屋,玲珑简单。
凡观察四周,寻思着:“想必这里就是老先生隐居的地方了。”因全身被瀑布淋湿,他在茅屋中找了一件老者的衣服换上,晚霞时分的阳光照射不进深渊,脱下的衣物只好挂在树枝上风干。
茅屋内家具简单,除了一张土炕,一个装着衣物的木箱之外,别无他物。这一整日的担心劳累,这一时刻,凡彻底放松了。他躺在土炕上,竟然给睡着了。
“伙子,该醒醒了。”
凡直接被叫醒,他睡眼惺忪,见叫醒他的人正是那白衫老者,赶忙下炕拜倒,道:“老先生体谅,今天我实在太累了,不知不觉给睡着了。”
“不是今天,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什么!”凡惊奇地道:“我怎么会睡这么久?”
老者道:“刚开了天目神眼,是这样的。你现在还会感觉全身酸疼四肢乏力,双目略有针刺感。”
凡上下用劲,果然四肢乏力,他道:“老先生,我这乏力的状态,要多久才能恢复?”
老者道:“再过三两天就好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十四岁开启天目神眼的人了,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凡道:“天目神眼到底是什么?”
老者道:“天目神眼有两种途径可以达到。第一种是当一个人的内功强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时候就可以将功力聚集在双眼当中训练目力,训练耗时很长,刚开始会觉得自己目力渐远,远处的花草鸟兽,都会看得清清楚楚;再进一步训练的话,就会夜能视物。就是你现在这个程度了,这个时候只是天目神眼的第一阶段——开眼阶段,后面还有第二阶段——开光阶段,甚至还有更高的阶段,我就不知道了。”
凡“哦”了一声,道:“我不是通过内功训练的,看来我就是这第二种情形的人了。”
老者道:“是的,你很聪明。第二种情况是比较少见的,是在一个人十四岁生日过完的那天后开启。我有生以来见过两个,一个是我的一位故人,一个就是你了。”
凡忙问:“您这位故人是姓张吗?现在人呢?”
老者奇道:“你怎么知道他姓张?”
凡笑道:“老先生您健忘了,我都还记得您今天在那墓穴里问我是不是姓张呢!不对,是三天前问我的,哈哈。”
老者也是呵呵直笑:“子是有点天分,脑袋瓜转得快。我这位故人十几年前已经被人害死了,他也是十四岁就开了神眼,并且是直接到达第二阶段的天才,哎,可惜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凶是谁,哎”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凡不想让老者一直回忆伤心的往事,他赶紧岔开话题:“老先生,那天目神眼第二阶段会是什么样子?”
老者回过神,道:“第二阶段,正是我现在这个阶段了。如果对方使用内功,我就能清楚的知道他的内功达到什么程度,因为我能看见对方身上唤出来的内劲光芒,再通过光芒的颜色来辨别对方内功的强弱,所以就叫开光阶段。”
凡道:“难怪你那天会问我能在你身上看见什么,原来就是在试探我的眼睛到底是在哪个阶段了。”
老者呵呵笑道:“你的记性不错,将来对你帮助会很大。你的没错,如果你达到第二阶段的话,你就能看见我身上唤出的橙色光芒。武林当中,内功极高之人在使用内劲时身上是会唤出光芒的,从低到高,依次分为:黄、橙、红、紫、黑。唤出黄色光芒的人我见过不少,少林寺空闻方丈、峨眉动灵子道人等等都是,还有我的师弟也是。唤出橙色的有我和我的两位师兄,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一个人,十年前就已经是可以唤出红色光芒的人,他就是唐门的掌门唐阕!我的师弟和两个师兄都是死在他的上!”到这里,老者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吃了唐阕。
凡道:“这唐阙这么厉害,看来你们动之前是低估了他的实力,或者对方有隐藏实力的本事,被他出其不意地偷袭了,否则以您现在的功夫,再加上您的三位师兄弟,不可能被他败的一塌糊涂。”
老者道:“是这样的,听我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