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安宁不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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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你去杭州城内看看,最好多打听一下薛府、韩府和徐府这三家府上的事情对了,你要是闲着的时候没事做了,就教教于瑶读书识字吧,我现在伤势这么严重,必须要好好调养一下,要不然会落下隐患”陈子昂缓缓道,眼睛盯着李佩琳。

    “教瑶儿妹妹识字,这个倒是没有太大问题,我本身也想教教她,免得以后遇到坏人被欺负了。不过臭子昂,我有一点不清楚”到这里,李佩琳忽然间停了下来,润了润嗓子之后,继续道:“你打听薛府我能理解,毕竟那孙穆然郭景阳这些人薛府之上,倒是你打听韩府和那徐府做什么?”

    李佩琳脸上满是疑惑的神色,不清楚陈子昂为何打听徐府和韩府的事情,不免问到。

    “这些原因我后面再给你慢慢,你就帮我去打听一下,行不行?”陈子昂朝着李佩琳再次问道。

    李佩琳点点头,这一次倒是没有过多的问陈子昂。

    她也看出来了,陈子昂不像是在开玩笑,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原本她还想着揍一顿陈子昂出出气的,但一看到陈子昂如今这幅风吹就倒的模样,想想还是算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色也越来越黑,临近亥时之时,陈子昂已经睡下,心里想着一些事情,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的在眼前过了一遍。

    没过多久,陈子昂就昏昏睡去!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天气也已然放晴,不再是之前那种电闪雷鸣、阴雨连天的状况。

    此刻,清晨时分,千户所的一处院子里面,陈子昂持雁白站在院子中间,雁白不停舞动,却是正在练功。

    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康复了大半,破碎的伤口、经脉、以及丹田的伤痕也已经开始结疤、愈合,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可完全康复。

    这十几天的时间里面,陈子昂除了按时的服药,疗伤之外,剩下的时间里面,大多数都是在练剑,以及翻看那本气悠心经的第一层。

    并且在陈子昂经脉恢复了一点的时候,他便急不可耐的再次按照气悠心经上面所的口诀和步骤,运行内力,习练气悠心经第一层凝练的功夫,将他自身的内力再次精纯三分,顺势让自己的身体能够主动吸收天地之间的真气,加快内力的凝练速度。

    按照口诀步骤,陈子昂如同那一日一样,调动自身丹田内力,顺着指定的穴道将内力从这些穴道中流过。

    在这期间,陈子昂更是心翼翼,一丝都不敢大意,生怕又出现那一日的场景,让自己剧痛之下昏迷过去。

    他可是尝够了那一次的经脉撕裂痛苦,可不想再尝试第二遍,要不然他好不容易恢复的经脉伤势恐怕又要被撕裂。

    好在这一次,陈子昂心翼翼之下,一开始并没有出现如同上次那样经脉撕裂的疼痛感,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丝毫没有差错一样。

    也不知道是陈子昂经车熟路了,还是上一次逆方向运行内力,使得身体经脉能够适应、承受住这股冲击。

    陈子昂盘膝坐着,双不停在身前做着一个个的玄奥势印记,一缕缕的内力在陈子昂的体内经脉之中流动,沿着已经打通的穴道,在这片刻时间里面,已经运行了半个周天。

    这时候,陈子昂深吸一口气,使得自己内心再次平复下来。指挥体内的内力顺着下一个穴道气穴穴道流动,眼看那一缕缕精纯的内力便要流入气穴穴道之中,顿时陈子昂面色忽然一变,一股刺疼顿时席卷他的全身各处,宛如骨头碎裂的疼痛弥漫而来。

    陈子昂立刻掐断了体内内力流入气穴穴道,原本的内力顺着穴道往回流动,退入丹田之中。

    这期间,那股撕裂般的疼痛一直存在,陈子昂脸上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落,显然在咬牙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在内力流会丹田的时候,陈子昂差点没有忍住疼痛昏迷过去,最后还是他咬住舌尖才刺激他没有昏迷过去。

    没过多久,陈子昂身子一软的差点跌倒在地上,好在最后他一只支撑在地面上,将他的身子支撑住。

    “呼呼”陈子昂急速呼吸,嘴里呼出的气依稀可见:“看来我还是太鲁莽了,要不是我紧急关头掐断内力,后果不堪设想”

    陈子昂心有余悸的到,刚才看似没有多大的危险,但实则凶险无比,稍有不慎,恐怕陈子昂就会造成体内内力紊乱,在经脉之中乱窜,撕裂他好不容易修养好的伤势。

    若是严重一点,不定走火入魔,七窍流血,然后一命呜呼。

    “等伤势彻底好了之后,在来修炼吧,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下一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陈子昂好半天之后,才感觉身子好了许多,从地上站了起来,自言自语的到。

    这一次算是再次给陈子昂上了一课,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好在陈子昂命大,这次并未让他以前的伤势复发,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过了不大一会,陈子昂刚洗完脸,却见李佩琳跑了过来。

    “臭子昂,怎么今天脸色这么差?看你脸色煞白的莫非你旧伤复发了?”李佩琳看到了陈子昂脸上的煞白之色,不仅担心的问道。

    陈子昂老脸一红,刚要张口原因,但想了想了还是没。他总不能是自己没事找事,修炼内力出了差错吧。于是陈子昂随意的编造了一个谎言,将李佩琳搪塞了过去。

    好在李佩琳也没有多问,反而道:“臭子昂,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薛府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样,像是那孙穆然依然在薛府之中修养伤势。倒是听那曹沐和郭景阳二人,前几天忽然从薛府告辞离开,不知去向”

    到这里,李佩琳停顿了下来,看着陈子昂。

    “离开?”陈子昂揉着下巴,沉思起来,不知道这二人为何离开。

    “对,离开了薛府”李佩琳点点头。

    陈子昂想了一会,也没想明白这两人为何会离开,于是他摇了摇头放下了心中的疑问,不仅再次问道关于韩府和徐府的事情。

    “臭子昂,起来这韩府可是大变天,是那韩成被逆子韩澈所杀,为的是夺取韩家之主的位子,韩澈又不知去向,让的韩府之外的人信以为真。据传韩清大义凛然的喊着给父亲报仇的口号,誓死要刃了韩澈,随即执掌整个韩家。韩成的葬礼都已经结束好几天了,听那韩澈连他父亲的葬礼都没来参加,被人骂为不孝子至于韩澈的母亲,只是听在葬礼的那一天出现过一次,后面就没看到过了”李佩琳一口气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徐府没有太过关注,只是听徐府和韩府之间有着合作,至于是什么合作,就不得而知了,对了臭子昂”

    到这里,李佩琳忽然间看向了四周,眼神露出警觉神色,不时地看着周围环境,在察觉到没有任何异样的时候,李佩琳忽然间在陈子昂耳边声到。

    “听那杭州知府何知府,经常往来徐府,很频繁也不知道这何知府有什么目的,经常出入徐府”

    “何知府经常出入徐府?估计是何知府有什么事情吧,这种事情我们就不要去研究了。对了徐府上那徐宏现如今在做些什么事情?”陈子昂并未先问韩府的事情,反而先问了徐府的事情。

    “徐宏,听整天都带着他的护卫进出醉香楼,其他倒没什么动作了”李佩琳神色之中露出一抹厌恶感,像是提起徐宏的名字都心里很不舒服一样。

    “那韩澈恐怕是被他大哥韩清追杀,以至于东躲西藏起来,不敢露面,没有参加他父亲的葬礼。原本以为韩成醒过来之后,韩清会收敛许多,却不想韩清这般狠毒,直接下杀死了韩成,倒是让我没有预料到。”陈子昂感叹一句。

    他也没想到,韩清会这般心狠辣,竟然杀父噬弟,当真是残忍无比。

    “臭子昂,那韩澈不会死了吧?”李佩琳问道。

    陈子昂摇了摇头,若是韩澈已经死了,韩清就不会一直派人四处寻找了。

    “我们要不要帮那韩澈?”李佩琳忽然间问道。

    陈子昂被李佩琳这样一问,不仅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个事情,虽然这韩澈与他有点点交情,但也只是有一点点而已,其实更多的是一场交易罢了。

    他救醒韩成,更多的是想多了解一下南疆蛊虫,顺便在韩府打听一下扁鹊内经的事情,看看韩府有没有人知道,不过韩澈与韩成这些人都不知道扁鹊内经的事情,陈子昂只是稍稍遗憾了一丝,本身他就没有抱太大希望。

    既然和韩澈谈不上朋友,又没有什么过硬的交情,他却是心里本能的不想参与到韩澈与韩清两人之间的斗争中来。

    倒不是陈子昂绝情,只是他现在伤势都没恢复,更不想多惹麻烦,他本身打算等养好伤之后,他便要离开这里。

    这种两兄弟的斗争,他一个外人没有必要去参合。

    “可惜了!”李佩琳撇撇嘴,也没在。

    “对了,佩琳,我让你教于瑶识字,你教的怎么样了?”陈子昂想起了于瑶此女,不仅问道。

    “放心,我没有偷懒,现在瑶儿妹妹已经能够识百来个字了,而且全都能默写下来”李佩琳露出一抹很有成就感的笑容,到。

    陈子昂失笑,不仅夸了李佩琳几句,顿时让的李佩琳心里甜滋滋的。

    后面陈子昂再问了一下钱炳文去哪里了,李佩琳只是那子闷得慌,出去转悠了

    此刻,千户所的一处隐秘房间之中,李慎习脸色难看的看着桌子上的一叠信纸,他的面前站着另外两个锦衣卫人员。

    “这是何意?什么叫做明年三月份前往京城?”李慎习拿着一份信纸丢在了地上,质问面前的两个锦衣卫人员。

    “李大人,恕属下多嘴,以我之见,恐怕是那新上任的田指挥使,想要在京城杀鸡儆猴,所以才让大人您赶往京城”李慎习面前的两个锦衣卫人员中的一人徐徐道。

    听闻此话,李慎习难看的脸色才尤为好转了一丝,不仅沉默了下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其实大人,您不必担心,大人的父亲是当朝户部尚书李大人,料想那田指挥使不敢动您,而且大人的二哥又是副指挥使”刚才话之人继续道,只是到了这里停了下来,后面的话虽然没出来,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李慎习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这二人的身边到:“这些其实我都知道,只是让我离开这里,心里难免有所不舍,这么多弟兄在这里,与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岂能这样一走了之”。

    “大人,能够在您下做事,是我们的荣幸”

    李慎习听后,脸上难得露出伤痛之样。

    “去将弟兄们叫来,我有事情吩咐”李慎习拍了拍这两人的肩膀,然后吩咐道。

    这二人自然恭敬的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了李慎习一人。

    薛府之中,后花园的假山附近,孙穆然与薛雯走在道上,两人不时地交谈着。

    “这里便是之前那石愧关押我的地方!”

    孙穆然走到这里忽然间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假山到。

    “对不起,我不知道石愧竟是这样的人,让你受到这么重的伤害”薛雯看着眼前的假山,语气委婉之中带着一丝歉意的到。

    “这不是你的错,别再自责了”孙穆然难得露出一抹笑意,再次与薛雯并肩走在假山旁边的道上,两人身后跟着几个薛府的仆人。

    不多时,薛雯带着孙穆然走到了鱼塘边,找了一个石桌,两人都双双座下,这时那跟在孙穆然和薛雯身后的几个仆人立刻端上茶水,给薛雯和孙穆然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