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满鞑攻上寨墙
见所有受伤的百姓均已被救回司城,陈越也下令撤退,在这里和满鞑对射根本占不到便宜,已经有五六个士兵被射伤。
阿布勒冷冷的看着撤回城堡的明军,挥命令下停止射箭。通过刚在的这轮对射他已经分辨出这伙明军大致的战力,没有弓箭,只有十几门火铳,武器装备比之普通的边军还不如,而观察他们的举动,列阵虽然比较严整,但士兵动作僵硬笨拙,一看就没有上过战场。像这样战力的明军士兵,一个八旗勇士能打他八个!
若是正面对阵,阿布勒相信自己的骑兵只要一个冲锋就能突破他们的队列,然后剩下的就是杀戮。即使是下马步战,自己一百八旗勇士足以击败数千这样的军队!
阿穆图带人从镇子里退了出来,镇子里果然空无一人。带着军队气势汹汹而来,自然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的撤走,既然明人躲进了面前这座城堡,那就攻陷它!杀将进去,屠了所有的明人,抢走所有的财富!
虽然下只有一百骑兵,阿布勒还是有信心攻进城堡的,盖因这座城堡实在太,寨墙也实在太矮,一丈八尺高的的寨墙,也许站在马上轻轻一跃就能跳上,只要稍微做些攻城的器械,就能轻易攻入城堡中!
至于面前的这些沟渠,那就更容易了,根本不需要花费力气去平,只要从镇子里弄些木板覆盖在上面就可。
随着阿布勒的命令,他下的八旗兵冲入镇里,挨家挨户卸下了门板,然后扛着回到这里,把门板覆盖到了沟渠上,只用了二十多块门板,就铺出了一条通往寨门的坦途。
数十名骑兵策马冲到了寨门之下,对着寨墙齐齐举起了弯弓,下一刻,箭矢如雨,射得寨墙上的士兵抬不起头。
“啊!”惨叫声中,一个新兵仰面栽倒,一支颤巍巍的羽箭插在他的眼窝。
听着他惨绝人寰的叫声,寨墙上所有士兵心中戚然,如此重的伤势,也许等不到医治,他就撑不住。
满鞑的弓箭射的实在太准,羽箭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一个士兵举着盾牌刚伸出头去,箭矢从盾牌和城墙的缝隙射了上来,直插在他的肩膀,这下没有人再敢伸头往下张望。
寨墙上一个总旗的明军,竟然被满鞑几十个弓箭压制住了,让陈越不由得暗暗心惊,满鞑果然凶悍无比。
“大家都不许再往下张望,长枪兵三人一组,负责守住一段垛口,刀盾兵掩护,若有满鞑攻上来,用长枪把他们刺下去!”陈越传下了命令。
“巡检大人,开炮吧!”炮陈狗子急不可耐的叫道。
“不,等他们攻城的时候再开炮!”陈越摇头道。攻城的时候,城下聚集的满鞑最多,那时开炮能起到最大的效果。陈越之所以敢守司城,一是满鞑的人数不多,再就是拥有两门虎蹲炮,这玩意虽然射程不远,但是可装填大量的石弹铅弹,射出去就是一大片,对付密集的敌人效果最好!
寨墙上的明军不再露头,唯有杨正平不时探出头去,观察满鞑的动静,他艺高人胆大,偶有射来的羽箭也能轻松躲过。
“满鞑要撞城门了!”看到四个满鞑兵抬着一根长木向寨门走来,杨正平连忙提醒道。
“上去一个旗的人,用木棍顶住寨门!”陈越吩咐道。
十多个士兵放下中的武器,寻来木棍向寨门跑去。
“咚,咚”巨大的撞击声传来,寨门在剧烈的抖动着,幸好有十几根木棍顶住,才没有被撞开。
可是这寨门只是普通的木料所制,没有包铜也没有包铁,远没有真正的城门那样坚固,也许撞不了多久,就会被撞击的四分五裂。
陈越带着两个总旗的士兵列队在寨门之内,就等着寨门被撞破的一刻,那时也是虎蹲炮开炮的时刻,趁着满鞑被火炮打的头蒙,他将带人杀将出去。
更多的粗棍被拿了过来,死死的顶在寨门之后,看情况也许满鞑要撞更长的时间了。
几架竹梯被阿穆图带人从镇中找出,梯子不高,是村民们修理房顶时用的,可是面对只有一丈多高的寨墙,也足够了,只要把两架梯子用绳索接在一起,足以搭上寨墙。
很快接好的梯子搭在了寨墙上,白甲兵阿克敦作为选锋,被命令首先带人杀上寨墙。
阿克敦一提着钢刀,一扒着梯子向寨墙爬去,几个八旗兵紧紧随在他的身后。
“大家注意,鞑兵杀上来了!”杨正平伸摘下一支射向自己的羽箭,提醒寨墙上的士兵们道。所有士兵都紧紧握着中武器,两眼紧盯着眼前的垛口。
阿克敦率先爬到了垛口,伸搭在了垛口上。
“杀啊!”看到满鞑出现在自己眼前,负责这段寨墙的几个长枪兵呐喊着齐齐把长枪刺出。阿克敦右挥刀疾砍,砍断了两柄枪头,然后左疾抓,攥住了最后一柄长枪。
看到长枪竟然被满鞑攥住,那士兵连忙往后就夺,阿克敦趁借力往前一跃,跳入了寨墙之上。
踏上了寨墙,阿克敦并不罢休,挥舞着钢刀,向着面前目瞪口呆的明军杀去,钢刀疾砍,溅出了朵朵血花,转眼间数个明军士兵死在了他的刀下。
作为征战了十多年的白甲精锐,阿克敦是真正久经沙场的猛士,又岂是面前这些刚训练了一个月的新兵蛋子所能匹敌?
眼看着满鞑杀上了寨墙,数个士兵惨遭毒,杨正平不禁大怒,挺着长枪杀将过来,枪花朵朵,招招不离满鞑的双眼咽喉。
阿克敦没想到这个冲过来的明军枪法如此离开,靠着战场上无数次厮杀的经验才勉强躲过数枪,连忙抬起胳膊护住面门,身穿三层铠甲的他,除了面部有数的弱点,其他地方并不害怕长枪。
一连数枪,枪枪扎在满鞑身上,却无法破开他身上的铠甲,杨正平很是着急,眼看着更多的满鞑就要爬上寨墙,这可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