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求:困境求生
苏尘莫名其妙的被叫来,又莫名其妙的被带下去。脑子里除了莫名其妙,便还是莫名其妙。
“谁能想到,葵花宝典这个武功秘籍,竟然真的存在于大陈?自己只是照搬了金庸先生的书,没想到在这里却撞了个头破血流。难道这个明教也有乾坤大挪移不成?如果真的有的话,那我还要不要写出来?”苏尘回到石室,脑子里乱七八糟,几乎一头雾水。
正陷于沉重的自我怀疑之中时,琪琪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将书稿放在石桌上,对苏尘道:“写的很好啊,不过倚天剑屠龙刀这样的东西,世界上真的存在吗?这世界上有真的锋利无比的绝世兵器?”
苏尘道:“便是用来幻想的,什么都可以夸张了来写。倚天剑屠龙刀是我瞎编的,那什么葵花宝典自然也是。只是恐怕,教主大人是不会相信的。”
琪琪道:“我信。你那两本书我都看了,什么神奇的武功都有,但是那些武功,大陈绿林中从未出现过。怎么可能偏偏就有一本葵花宝典呢?”
苏尘苦笑道:“你信自然是好的,可惜没什么用。”
琪琪无奈的笑道:“确实没用。”
苏尘想到方才乾坤大挪移的事,当即问道:“琪琪姑娘,有一件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问你。”
琪琪道:“想问就问,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会告诉你。”
苏尘问道:“你们明教,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籍,就是那种只能由教主练的武功?比如乾坤大挪移?”
“乾坤大挪移?那是什么?听都没听过。”琪琪摇摇头,“不过确实是有武功秘籍,只能让教主习练的。具体是什么武功,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在教主之前,明教的武功都是每个人自己练的,从未听过明教本身有什么传世的秘籍。直到现在的教主上任后,才出现了一本武功秘籍,不过这个秘籍也只是听教主过,并没有人真正见过。”
“没有人真正见过?”苏尘疑惑道,“你们教主大人难道没有出过吗?”
琪琪道:“当然出过了,不过教主神功盖世,不管是什么敌人,在教主面前,都走不过十招。听爹爹,教主以前只是龙凤二使之一而已,本来上任教主要将教主之位传给现在的龙使青龙叔叔的,只是教主忽然将青龙叔叔打败了,就此成为了教主。”
“哦?听起来好像其中还有些恩怨情仇。”苏尘道。
琪琪道:“自然是有了,青龙叔叔本来是教主继承人,被打败后成为了龙使,自名青龙。但是他一直都不服气教主大人的,所以他很少出席我们明教的会议,后来干脆就没了踪影,谁也找不见他。听我爹爹,教主大人以前的功夫与他相差无几,原是根本打不过青龙的。可是没想到后来武功突飞猛进,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听教主大人,他乃是得到了明教的传世秘籍。”
苏尘闻言,似乎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但他对明教了解甚少,这个明教也绝非金庸先生笔下的名叫。金庸先生笔下明教,当有左右护法,四大法王,以及五行旗八大散人等。但是经过琪琪的介绍,他知道这个明教,只有龙凤二使和四大护法,底下并没有其他分别。所有的人,都是教众,那些教众分局于大陈的各地,也并非都是绿林豪强,更多的或许只是贫苦百姓或者地主富商。
这是一个教派的正常分布。他们这些什么护法,只是明教用来与绿林交集的一批人罢了。剩下的许多人,都是不懂武功,但是忠心教会,时刻为了明教而奉献生命的人。他们在等待着明教重新崛起,推翻大陈统治的一天。
不过这一天到底什么时候能来,苏尘猜测是遥遥无期的。
“你就在这里安心写书吧,教主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你还是想想,怎么解释葵花宝典的来历比较好。那我就先走了。”琪琪笑吟吟的对苏尘完话,便离开了。
苏尘无奈,只能每日写书。
一晃,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苏尘的书已经写完了一大半。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明教教主并没有召唤苏尘,只是将苏尘囚在石室中,除了不能出去,其他随意。琪琪每天都会来看望苏尘,苏尘隐约觉得这个叫琪琪的姑娘,似乎对自己颇为上心。
没事儿的时候,苏尘也会将自己写好的给那位看管自己的青脸人看。那人在不熟悉的时候,看起来凶神恶煞,甚是冷漠,但是随着两人接触越来越频繁,苏尘倒发现这个青脸人,是一个有趣的怪人。
青脸人名叫齐才笑。虽然名字里有个“笑”字,但是他几乎从来不笑。按他自己的意思,只因为他笑起来很难看,所以便发誓一辈子也不会笑。
这实在古怪极了,如果按照他这个法,那么如果我长得丑的话,岂不是要发誓这辈子都不出门一步?
苏尘将自己的想法给齐才笑听,齐才笑看起来有一定笑的意思,但他很克制的忍住了。
“你定是想要逗我笑,我偏偏不笑。”齐才笑对苏尘道。
“哈哈哈哈齐兄真是个妙人啊!你看我书中这位韦一笑,和你是不是很像?”苏尘在这一日,给齐才笑看完自己新写的章节后,问道。
齐才笑毫不犹豫的摇头道:“哪里像了?他也叫笑,我也叫笑,但我从不吸血,而且从不笑。虽然我的轻功与韦一笑的轻功都很好,但是韦一笑那番腾挪辗转的实力,我自忖是绝对比不上的。况且,我和韦一笑最大的不同是,我用武器,他不用武器。”
苏尘左右看看,没看到齐才笑身上有什么武器,他问道:“你用什么武器?介意让我看看吗?”
“当然不介意。”齐才笑着,将往腰间一伸,只见一道白光闪烁,齐才笑竟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尺长的软剑。软剑如白练,颤颤巍巍,坚韧而柔软。
苏尘将那柄软剑拿过来,仔细看了看。他十分不理解软剑应该如何才能练得熟悉。这种兵刃,万一没有玩明白,便会伤了自己。与其如此,为什么不在最初选择兵器的时候,就选一个简单一点的呢?
齐才笑道:“天下武器,没有一样是简单的。真起简单,你拿一把长刀,随便砍砍,便成了。俗话得好,月刀年棍一辈子枪,宝剑还需随身藏。各个武器有不同的侧重,刀自然是好练的,但其也是最容易被破的。剑最为难练,可是一旦练成,便是鬼神莫测,旁人无能招架。”
苏尘道:“得好像很有道理,不过我齐兄,你这终日看着我,也没见你练功啊?”
齐才笑道:“只要我身边有这把剑,我就在练功。练功没有取巧一,更不可能像你写的那样,只是随便练练,张无忌就能将旁人几十年才能练成的东西,融会贯通。这世界可没有那么简单而容易的事。练功,重于每日修行,每时修行,除了睡觉,片刻不停,方才能够有所长进。这个道理,苏兄不是习武之人,怕是不能明白的。”
苏尘道:“我确实是不明白。不过不明白有不明白的好处。”
齐才笑奇道:“有什么好处?”
苏尘笑道:“这样我就不用每天苦兮兮的练功了啊。”
齐才笑听到苏尘的话,嘴角顿时勾起一丝笑意,但是转而被他压了下去。
苏尘看在眼里,心想,如此下去,早晚有一天,你这个誓言怕是要被我给破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苏尘将整本倚天屠龙记写了下来,交给琪琪。琪琪看完之后,非常满意。她对苏尘道:“苏公子才情,实乃当世之最。这本书如果能够拿出去出,定然能赚很多钱。只不过,我想将这本书珍藏下来,也不知道苏公子会不会介意?”
苏尘道:“琪琪姑娘喜欢,那便拿着就好。在下与有荣焉。”
“真的?”琪琪惊喜道。
“自然是真的。”
琪琪又道:“不过你还欠我几首诗词没有写给我呢。”
苏尘道:“写诗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过平时我是不会写的。但既然是为姑娘写诗,自是何时何地,都能够写的出来。”
琪琪闻言,心中欣喜,她道:“你是真的吗?那你现在就给我写怎么样?”
苏尘道:“琪琪姑娘有命,在下怎敢不从?”着,苏尘扯来一张宣纸,将毛笔蘸墨,当即在纸上写道: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三首诗,都是很出名的诗词,不过在大陈这片土地上,并未有流传。其中之意,其实苏尘多在想着莲儿和陈清芷,可是琪琪此时看来,只见“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句,便已经羞红满面。
“这,这是你写给我的?”琪琪娇羞的问道。
“姑娘索要,在下自然要给。”苏尘道。这其中有多少是真话,有多少是假话,只有苏尘知道。
苏尘此时身在敌营,乃为阶下囚。自然要搞好每一个他能够接触到的人的关系。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连帮他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必死无疑?所以苏尘每日和齐才笑聊天,渐渐熟络,而又对琪琪的要求毫不拒绝,每一句话出去,都搅得这个情窦初开的姑娘芳心波荡,不能止净。
这并非是苏尘有意勾搭人家姑娘,只是苏尘看出琪琪对自己有些好感,那么便让这份好感增长,到得一般时候,琪琪都会向着苏尘的。
虽然有些利用了别人的感情,但是苏尘此时也只能是先为自己着想了。
琪琪满心欢喜,将那情诗收在怀中。她对苏尘道:“今日晚些时候,教主要召开大会,商讨与金人合作一事,这事情很大,估计所有人都要参加。齐才笑也会去,没有人看守你,你一定不能乱跑,如果乱跑的话,很可能会遇到什么凶险。这地洞关重重,我可是好心提醒你的。你切莫逞强。”
苏尘连连称是。
琪琪捧着书稿离开,却留下苏尘一个人开始思考着逃跑大计。
琪琪不还好,此时了,苏尘怎能不逃?明知道今晚五人看守,苏尘如果还坐以待毙,那他这两辈子也就白活了。至于琪琪所的关重重,苏尘其实早就从齐才笑那里得知一二。
那些关并不十分难辨,只要苏尘心谨慎,便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明教秘密据点离开。
时间如梭,转眼便逝。
苏尘吃罢晚饭,抬头看时,只见月光皎洁,洒落大地,将黑暗的洞穴染成了一片洁白。
齐才笑已经不见了踪影,隐隐有大批大批的脚步声,往洞穴深处走去。这一晚,乃是明教之大会,商讨是否与金人合作一事。所有教众都要参加。自然便有那么多的人,朝着大厅走去。
这可方便了苏尘。待到所有脚步声音消失不见后,苏尘拿了一根火折子,心翼翼的从石室中走出。
侧耳聆听半晌,这通道里竟然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人。苏尘放下心来,看来琪琪所言,并无半份虚假。他从旁边的洞壁上拿了一根火把,朝着大厅的相反方向,快步走去。
之前苏尘只往里走过,并未亲自往外面走过。当他真正自己往外走去时,才知道这通道竟是九曲十八弯,有着诸多的岔路口。一些通道还有着精巧的关,幸亏苏尘足够心,这才能够躲开那些关,顺利走下去。
他兜兜转转,眨眼间竟似乎迷了路。眼前有着三道岔口,每一个岔口里面都黑漆漆一片,不知哪个才是正确的通道,哪个又是错误的。
“唉,千算万算,没算到这通道竟然如此复杂。现在回去倒是可以返回,只是这样千载难逢的会,浪费了实在可惜。”苏尘思索良久,终于不愿意舍弃自己这个难得的会,他随便选了一条通道,笔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