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黄子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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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两人愁眉莫展的时候,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娘,这姑娘没什么大事吧?”

    循着声音看去,萧政和如宁就看见赵宗玄一步一步缓慢地向马车走来。不难看出,刚刚和那个黑衣刺客的对招受了伤。

    看到赵宗玄,庄主的眼神不禁一亮。她看着赵宗玄道:“玄儿,你怎么样?”

    看着庄主老娘那个诡异的眼神,赵宗玄忍不住打了两个冷颤。但一向好强的他怎么可能在两个同龄人面前自己伤的不轻?

    挺了挺胸膛,赵宗玄盯着依旧站在马车上的庄主道:“没事,好得很”,他受的伤确实不成大碍,但要是完全没事,那就有点夸张。

    庄主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眯着眼淡淡笑了笑,道:“那行,你进来。”,完,就自顾自的钻进了马车了里。

    总感觉母亲的眼神不太对,但赵宗玄还是不敢违背母亲的意志,只好拖着摔得生疼的双腿跑向马车,走到马车边,他还看见萧政和如宁直直看着他的诡异眼神。

    进了马车,他就看到那个子所的姑娘。虽昏迷过去,浑身也有些发红,但确实如他所,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姑娘。

    庄主用真气让如烟坐了起来,然后对赵宗玄道:“你压住她体内乱窜的真气,别让她的真气把丹田撑破了。”

    “母亲修为那么高,为啥不亲自来呢?”他刚刚了大话,可自己的状态到底好不好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而且那还是个女子,我怕”感觉刚刚那句不够有服力,他又补充道。

    可他的话对她的庄主老娘就如同耳边风一般。只见庄主瞪了赵宗玄一眼,然后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对着他道:“你听是不听?”,身上还露出一丝不满的气息,仿佛在告诉他:你这点伤老娘还治不好了?

    感受到老娘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气势,赵宗玄只好屈服于庄主的淫威之下,有些愤愤不平的坐到了如烟身后,然后双撑住如烟的背,开始运起真气,将真气一丝一丝地运进如烟体内。

    他的真气刚刚进入如烟体内,就感受到一丝刚猛的真气向他冲击而来。不过顷刻之间,来自如烟的真气就和他的真气在如烟体内融成了一块,在一个区域里相互冲击,还在她的体内不时发出类似虎啸的声音。当然,这个声音只有赵宗玄一个人能够听到。

    感受到如烟的真气有些压制住他,好强的赵宗玄也把更多的真气运进了她的体内。

    过了一会,在马车外焦急等待的如宁忍不住用微微掀开门帘往里瞟了两眼,就看见已经额头冒汗的赵宗玄和他身前潮红已经渐进消退的如烟。

    有些激动的她忍不住拉了拉身旁萧政的衣袖。萧政也已经看到里面的场景,虽然心里激动,但他还是给如宁泼了一盆冷水:“心他比如烟先倒下。”

    被萧政这一盆冷水浇醒的如宁也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赵宗玄。真不知道是已经满头大汗的赵宗玄先倒下还是潮红逐渐褪去的如烟先醒过来。只好坐在了马车上,眼睛看着蓝天白云,鼻孔对着萧政,开始发起呆来。

    如宁也不知发呆发了多久,她只看到刚开始在自己头顶的那片云已经飘到了她视线的尽头,才终于等到车帘被人拉开的声音。她激动地把头撇了过去,就看到穿着盛装的庄主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如宁一下蹦了起来,对着庄主道:“庄主,我师姐怎么样了?”

    庄主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她的话,只是跳下了马车,朝着正在和张昂一起带着人收拾战场的萧政走去。

    如宁也没有理会突然变得“高冷”的庄主,只是径自跳进了马车里。进了马车,如宁就看见潮红已经消退的如烟和另一侧靠着侧壁睡着了的赵宗玄。

    如宁把如烟扶到了铺着软垫的座位上,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被褥也盖在了她身上。就在她细心整理着被褥上的褶皱时,突然感受到如烟的指微微抖动了一下。下一秒,她就看见如烟的眼皮一阵颤动。然后,就微微睁开了。

    看着如烟醒来,如宁忍不住激动地喊叫道:“师姐!你醒了!”

    “嗯。”如烟看清了身前女孩的相貌,知道是如宁之后,就虚弱的把握紧了如宁的。轻轻咳了几声,她又观察起周围的景象。看到在一旁睡着的赵宗玄,她轻轻问道:“如宁,这位公子是谁啊。”

    如宁急忙道:“这是芙蓉山庄的赵宗玄赵公子,是他救了师姐呢。”

    “芙蓉山庄赵公子”还没念叨两句,如烟就又昏了过去。

    “师姐,师姐。”推了如烟两下,发现如烟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如宁也有些无奈。赵宗玄只是把真气压回了丹田之内,不让它四处乱窜,撑破丹田,但并没有治好她的伤。只有去了芙蓉山庄,拿到药之后才能让她彻底醒来。

    另一边,庄主也走到了萧政的身前,而在面对着萧政的张昂身后。

    “萧家的家伙,你对什么人想杀你就没点兴趣吗?”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张昂吓了一跳,毕竟芙蓉山庄庄主如同青莲般的步法让她几乎是贴着地面飞行,没有一丝声响。而萧政又有些无奈,这个女人对大梁就是不怎么感冒,对他这个秦王一点尊重都没有。他想想,这始终还是他太弱了。如果他有一只捏死这个女人的本事,这个女人定会跪着喊他秦王。

    “你是什么”之前并没有见到庄主的张昂回过神来,转身怒视着庄主,可话还没完,萧政就接了庄主的话茬。

    “我想知道,难不成庄主知道?”

    庄主并没有在意有些不满的张昂,只是边朝着刺客走去,边着:“我不知道,但不定我们能知道。”

    萧政听到庄主的言语,赶忙疾步跟上了庄主的步伐。有些不满的张昂只能悻悻地跟在两人身后。

    三人到了刺客身前,萧政只感觉自己要吐出来了。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尸体,但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躺在这么一片鲜红的血泊里。

    看着身前的庄主和萧政对这具尸体无动于衷,张昂只能走上去开始搜起刺客的身来。

    只不过随便搜了几下,张昂就从刺客的衣襟里掏出了一块沾满了血迹的令牌。

    萧政急忙抢过令牌,虽然已经血迹斑斑,但他还是勉强看清了“子谦”二字。他又把令牌翻过来,又看见了上面镶着白玉的“黄”字,而这个黄字和另一面不同,没有粘上一点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