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衣冠禽兽
苏夏现在负责午间新闻的播报,顾氏所建立的学校就位于横城,那么大的事都上热搜了,本地新闻当然会播报,她那天恰好就读到这一条。
镜头中的顾涛衣冠楚楚、干净利落,颜值确实在线,看起来也超镇定,可嘴里的全是什么鬼话,一堆推脱之词,就连办公室里的人也在议论这件事,基本分成两派。
一派是颜狗,坚持认为顾涛长相这么正派,应该不会谎的,人家大公司的总裁呀,不可能连芝麻大的事都管,他是不知情的。
另一派是坚持顾涛有罪派。他大概确实不可能连学校安保这种事都亲自照看,但当初的学校优秀的教师资源和安全保障、饮食保障等等他都打了包票,还进行了很长时间的自我吹嘘,到头来出事就不管了?哪有那么美的事。
再就连师资力量都没有达到要求,最基础的舞蹈老师根本不过关,连证件都没有就用,所谓的艺术学校就是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吧。
其他还好,这件事顾涛确实摘不出去,哪怕真正管理学校的是校长,可校长是顾涛任命的,顾涛更有监察负责的责任,没有选对负责人也是错。
苏夏并不参与同事们的讨论,毕竟大家都知道她的男朋友是席谨,顾涛的女朋友苏雪是苏家收养的女儿,两个女人在单位里是死对头,这里头的关系挺复杂,想必席谨和顾涛的关系并不好。
就算有人问,她也从不正面回答,而是四两拨千斤绕过去。
苏夏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多高尚的人,从事情本身看,她觉得顾涛肯定是有错的,从私心里还希望顾氏快点完蛋、苏雪也跟着受点教训,省的总翘着大尾巴在她眼前乱晃。
“最近可能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了,下班我让孙建民去接你。顾氏不是出事了吗,这么大的事我要是不掺一脚太对不起顾涛给我下的绊子了,多努力努力,不准咱俩结婚的事还能提前呢!”快下班的时候,席谨打来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
苏夏承诺等他让顾氏完球了,就答应他的求婚来着。
“行啊,当女朋友的得支持男朋友的事业不是?”
于是席谨整整三天三夜都没回来,直到第四天晚上苏夏睡的迷迷糊糊,他才带着刚沐浴后的湿润水汽钻进了她的被窝。
那时苏夏睡的还迷迷糊糊的。
“是我。”席谨低声道。
她睁开眼,眼前黑咕隆咚还是半夜,身后贴上来另一具温热的身体。
听出是他的声音,苏夏迷迷糊糊道,“你回来了啊,别吵,我要睡觉,睡醒再。”
感觉到脸颊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就又睡过去了。
今天是休息日,苏夏不用上班,再醒来微弱的光透过窗帘,不烈却也足以看清东西和身旁的男人,天亮了。
席谨还在睡,往常他都能按时起来拉她跑步的,看来确实累坏了。
苏夏的目光落在他凌乱的头发上,然后是闭着的眼睛。
她觉得席谨的眼神很凌厉,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有的人面上带笑、眼里是寒冰,也有人面上冷漠、眼里是融融暖意。
两人刚认识时他也是凶巴巴的,但如今这双眼里全是她。
苏夏忍不住笑了笑,从被窝里伸出去摸他刚长出的、硬硬的胡茬。
席谨眉头微皱,抓住她捣乱的放在唇边亲了下,声音微哑,倦意浓浓,“别闹,让我再睡会儿。”顺把她又往怀里抱了抱。
反正也没事,更是难得席谨赖床,苏夏也就不起了,在他怀里一起又睡了个回笼觉。
“你醒了?”苏夏觉得脸上痒痒的,原来是席谨睡醒后一只撑着脑袋、另一只抓着她的一缕头发在她脸上乱戳。
“讨不讨厌啊?”
“刚才你摸我胡子不讨厌?”
苏夏没话了。
“公司的事处理完了?”
“差不多吧。唉,我没指望着这件事就能让顾氏完蛋,不过元气大损是肯定的。”席谨没有去搞舆论什么的,那不是他的风格,而是趁着顾氏的股价大跌,在股票市场上跟别人一起搞了几把,让顾氏损失惨重。
如果学校那边顾涛可以处理好,兴许还能及时止损,若是处理的不好,那肯定会亏的更大一点。
席谨觉得顾涛是想彻底把自己从那件事里摘出去,实在不行就把艺术学校和顾氏分割开来,这样至少能保证他和顾氏都是干净的。
哪怕现在民骂他、看出了他的意图,等到一两个月事情过去后,谁还记得呢?他顾涛在公众面前的形象依旧是君子。
但他想的太美了,顾家的对头不仅是席谨,还有很多其他不想顾氏好的人,其中就包括一些这些年被顾氏地产欺负惨了的其他的房地产商。
他们平时不显眼,可能也没什么用,但暗地里却是收集了不少顾氏房子的黑料,看着最近顾氏不太对劲,破事频出,尤其这次更是觉得是个绝佳的好会,干脆瞅着风向把其中几个撒了出去。
于是,艺术学校那边还没解决,地产这边又爆了,简直就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不对,葫芦根本都没按下去。
顾涛最近心情很差,看人的眼神都不对,苏雪用护着肚子,吓得缩在客房,根本不敢跟他住在一个房间,好在他也没强制性的必须让她过去。
后面几天,顾涛又是好几天没回来,以前的话苏雪肯定要疑心这疑心那,这次却恨不得他心情好了以后再回,可别一气之下把孩子弄掉了,这是她肚子里的金疙瘩。
顾涛去哪了呢?
他用仅剩的理智告诉自己苏雪还有点利用价值,然后去了另一间别墅。
那间别墅阴暗的地下室里,用锁链绑着一个浑身伤痕的女人,正是倩倩。
她的酒早就醒了,也分不清到底被关了几天,只有顾涛过来她吃上点东西,否则就饿着,可她宁愿他不要来!倩倩看到顾涛就浑身发抖,再也没有半点爱恋。
这个人根本就是个衣冠禽兽、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