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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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云清满不在意地道:“自古以来凡贵族子弟尽皆自持身份,不乐意和宫女太监等侍从打交道,殊不知太监可以误国,宫女可以惑君,就算是一个奴才,有时也有让天下大乱的本事。我不觉得和她们打交道有**份,更不会避讳这个。”

    “殿下,那些欺负过永韵的都是些善于钻营的浑货,奴婢担心和她们话污了你们的耳朵。”

    云清回头拍拍永菱肩膀:“我在平国时听得见的多了,没什么了不得的。”

    陈花花是一个长相有些娇媚的宫女,外表看着很是漂亮,唯有看人时眼神飘忽,看起来就有些不好相与。

    “殿下,就是她!”永韵好像被人欺负之后找爹娘撑腰的孩子一样,指着陈花花和云清告状道:“她当着我的面您的是非,我反驳了她两句而已,她就指着我鼻子阴阳怪气的骂了好一会儿,还伸脚绊我,害我摔了好大一个跤。”她指着胳膊上的一处:“之前肿的好大的,好长时间才好。”

    陈花花怒哼一声:“你胡,明明是你先我长得丑的。”

    “你不我家殿下的坏话我会先你?”

    陈花花心虚地错开眼睛,偷偷朝云清的方向瞥了瞥,不太理直地道:“殿下,我没有您的坏话。”

    云清:“”

    她忽然有点理解永菱的话了,给两个私底下打架骂人的孩子主持公道,确实是有点跌份。

    云清支起下巴:“吧,你都了本宫些什么,竟然让永韵这样生气?”

    陈花花呐呐地没话,永韵上前一步抢答道:“殿下,她您死在外面了,还您肯定永远都回不来了,她还”

    永菱蹙眉,一把捂住了永韵的嘴。语气一下子严厉:“殿下好端端的在这儿呢,胡些什么!”

    “所以我陈花花这个死东西其心当诛嘛。”永韵耷拉着脑袋,后知后觉地跟云清告罪:“殿下,我又口无遮拦了。”

    “行了。”云清按了按额角,拧着眉看向陈花花:“本宫问你,永韵方才的是真的吗?”

    “殿下”陈花花想否认,偏偏她是太后的人,她很清楚,不管她如何否认,容乐公主都不会信她。

    陈花花破罐子破摔,索性承认道:“殿下恕罪,奴婢的确过这样的话。”

    云清:“敢作敢当,不错。”

    永菱瞪着陈花花:“你继续,你都了殿下些什么?”

    陈花花闭起眼睛:“就,就永韵刚才的那些,但、但是也没有那么夸张。”

    云清看着面前直言直语的陈花花,忽然起了兴致,勾着嘴角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本宫问你,太后娘娘对你好不好?”

    陈花花迟疑着点了点头:“太后娘娘对奴婢一直很好。”

    “所以你就要欺负本宫宫里的奴婢给太后出气?”

    陈花花被吓了一跳,连忙给云清磕头认错:“容乐长公主殿下,您的坏话都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和太后无关,请您不要迁怒与她。太后娘娘已经很可怜了,您有怒气,尽管撒在奴婢身上就好,能不能别再让人折腾太后娘娘?”

    云清嗤地一声,嘲弄地觑着她:“她可怜?那被她无故害死的先帝就不可怜吗?她只是活着痛苦,旁人却连痛苦的会都没有,逝者不在人世,活着的人饱受离别之痛,你怎会觉得她可怜?”

    “太后娘娘早些年做过多少事情奴婢不懂,奴婢也管不了。奴婢只知道太后对奴婢很好,对宫里的其他姐妹都很好,她到了这把年纪,本该是被尊为太皇太后享受世人尊敬爱戴的时候,不该被普通的太监宫女这样作践。”

    云清私心里不愿意让太后死得轻松,所以你老太婆过得并不轻松。

    陈花花的不错,孝帝驾崩之后新帝即位,正常情况之下,太后本该顺理成章地被尊为太皇太后,可是不管是云京墨还是大臣们,都仿佛忘记了这码子事一般,对尊位太皇太后之事只字未提。

    太后犯下过谋逆大罪,此生都再无翻身之可能,云清安排了人每日过去问候,太监宫女们看透了太后的死局,稍有不痛快就去长安宫里寻太后的麻烦。

    太后这个太后,做得比起寻常宫女都有不如,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境地了,陈花花这丫头还能如此尊敬她,实在难得。

    姑娘什么事情都不了解,嘴上的话全都是心里想的,云清不气她对自己不敬,甚至还记得这丫头率真。

    “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她目下承受的东西,都是她本该承受的。”云清道。

    陈花花执拗地垂着头。

    她所看到的太后是一个温柔和善,充满着长者慈爱的太后,而不是云清眼中尖酸刻薄,为了权势不惜一切代价的皇祖母。

    云清看了看旁边的永韵,复看向陈花花:“你绊了永韵害他受了伤,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我本不该管,但是我答应要帮她出气,你我该怎么办呢?”

    陈花花抿唇看了看云清,低下脑袋,伸出,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云清定定地看着她。

    陈花花面无表情地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永韵在边上看着,起初只觉得过瘾,苛待陈花花连着打了十几个,整张脸都红起来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时,她终于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殿下”

    云清:“停吧。”

    陈花花依言把放下。

    “你对自己好像很下得去?”

    陈花花:“奴婢该受的。”

    云清:“你不该受,我过了,这件事这是你和永韵之间的私怨,本宫本不该插,但是我这个人护短,看不得身边的人受委屈,所以才要仗势欺人这一回。”

    陈花花没见过有权贵承认自己仗势欺人的,有些讶异地注视着她。

    云清:“你和永韵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今日之后,我也不会再为难你。你下去吧。”。

    陈花花揉揉酸痛的膝盖慢慢起身,冲着云清匆匆行了行礼,顶着一张肿胀的脸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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