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抱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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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唧唧是肯定不可能吸唧唧的。

    尚庭枝吸不来,也没那个想法。

    虽然昨晚近距离观摩了一场比皇片儿还刺激的表演,但他只顾着享受去了,也没学个一招半式。

    不对,现在的问题并不是他的技巧如何,会不会落下风、丢面子。

    现在重要的是他不可能去给男人做这种事。

    “这个不行,你想想其他的。”尚庭枝对坐在他身旁眼巴巴地望着他的夏乐阳道,“你想买什么,我都给你买。”

    这话出来,尚庭枝自己都觉得没服力,因为夏家少爷怎么会缺钱?

    果然,夏乐阳不依不饶地揪着他睡衣道:“你自己力所能及补偿我,这怎么超出你能力范围了?”

    尚庭枝闭上双眼,没辙地深吸了一口气,夏乐阳已经磨了他将近半个时,他相信如果不答应夏乐阳的要求,这人能磨他一晚上。

    他想了想,妥协道:“我要不……用手帮你吧。”

    “我自己没手吗?”夏乐阳不满道,“这算什么补偿。”

    尚庭枝无法再退让,皱起眉头沉声道:“最多用手,其他免谈。”

    “你!”夏乐阳气鼓鼓地瞪着尚庭枝,他知道尚庭枝不答应他也没办法,于是他翻身缩到床沿,嘀嘀咕咕地念叨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和那女鬼就是同流合污,把我当成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利用完了就扔到一边。”

    尚庭枝的额头冒起青筋:“我哪有……”

    夏乐阳背对着尚庭枝,还在念叨:“我容易吗我,被家里人塞过来抵债,晚上还要做你泄?欲的工具……”

    “夏乐阳!”尚庭枝心里的火噌噌往上冒,“别乱话。”

    夏乐阳哼了一声,不吭声了,但他浑身都散发着生气的气息。

    尚庭枝拿他没辙,主动示好道:“过来睡,别掉下去了。”

    夏乐阳缩在薄被里没有动,尚庭枝只好伸手去把他捞过来,然而和之前几次睡觉不同,夏乐阳这次直接把他的手拍开了。

    “你睡你的,管个工具人做什么。”夏乐阳哼唧道。

    尚庭枝:“……”

    尚庭枝呼了口气,关上灯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这少爷怎么会这么难哄?

    第二天早上,尚庭枝收到了屋主的邮件回复,是在此之前并没有把房子租给任何人,尚庭枝是这几十年来的第一位租客。

    这就奇怪了。

    顾家公馆曾经住过一个单身女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屋主怎么会不知道?

    尚庭枝从书房来到客厅,把这事告诉了夏乐阳,而给他摆了一早上臭脸的夏乐阳总算舍得拿正眼瞧他。

    “也就是,屋主不知道那单身女人吗?”夏乐阳奇怪地问道。

    “这老洋房一直处于废弃的状态,屋主常年生活在国外,对这房子并不太关心。”尚庭枝复述了一遍屋主的原话。

    夏乐阳道:“可是有人住进他的房子,再怎么也应该知道吧?”

    尚庭枝道:“只有一种可能。”

    夏乐阳很快明白过来尚庭枝的意思:“你是,那个单身女人是自己撬锁住进来的?”

    “是。”尚庭枝点了下头,“上世纪住房管理还不够规范,这房子常年没人住,有人撬锁住进来也不会有人管。”

    “这女人也太牛了。”夏乐阳摇了摇头,由衷地佩服道。就算再没地方住,也不至于跑到发生过灭门惨案的宅子里来吧?

    尚庭枝没有附和,今早起床后他的脑袋就一直晕乎乎的不太舒服,似乎又有发烧的迹象,现在他是能少话就少话,节省力气。

    “你不觉得奇怪吗?”夏乐阳继续道,“这女人从哪里来的,又为什么要自杀?”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没法查。”尚庭枝道。

    其实他心里想要不等女鬼下次出来他问问,但一想到这么可能会刺激到夏乐阳,所以他还是决定让夏乐阳别再追究下去。

    然而没想到夏乐阳却主动提出来:“要不你找女鬼问问?”

    尚庭枝神色复杂地抿了抿嘴唇:“你确定?”

    夏乐阳见尚庭枝这反应,这才想到女鬼出来他又要遭殃,于是头一扭,哼了一声:“算了。”

    尚庭枝知道夏乐阳还在气头上,秉持着多多错的原则,识相地不再接话。

    下午尚庭枝回到卧室里午休,夏乐阳不知道在一楼搞什么,没有跟他上楼。

    原本尚庭枝以为睡一觉之后精神会好一些,但实际上他午睡醒来之后,脑袋却愈发昏沉。

    夏乐阳还是不在身边。

    尚庭枝拿上放在床头柜上的几本书,算放回书房的书架上,然而意外就是在这时候发生。

    *

    六月底的天气已经堪比火炉,摔在地上的鸡蛋都能直接烤熟。

    夏乐阳头上戴着运动遮阳帽,手里拿着风扇,顶着大中午的太阳来到老城区的人民公园,加入了一堆大爷大妈的行列。

    夏乐阳倒不是闲得蛋疼,他其实是来听顾家公馆的情况。

    住在老城区的人大多都是老年人,不少人对当年的事都有印象。和夏乐阳不同,这些来人民公园发时间的大爷大妈才是真正闲得蛋疼,巴不得有人能跟他们聊天。

    “我记得很清楚,那女人很喜欢穿白色连衣裙。”一位大妈听夏乐阳提起自杀的单身女人,就跟饭后闲谈一样,张口就来,看样子没少和人聊过这事,“那时候我还年轻,还模仿她来着。”

    “她是本地人吗?”夏乐阳问。

    “不不不,她粤语呢。”大妈道,“以前那会儿粤语歌不是很流行吗?她天天晚上在那房子里唱歌,吓死人了。”

    “她怎么敢一个人住那里呢?”夏乐阳又问。

    “我给你伙子。”一个大爷主动接话道,他比出指,“她是这个。”

    夏乐阳看了一眼,立马明白过来大爷的意思:“情妇?”

    “对头,听偶尔会有男人在晚上来这里。”大爷微眯起双眼,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那她最后自杀是为情所困?”夏乐阳问。

    “不然呢?”大妈撇着嘴角摇了摇头,“估计是个三,最后被人甩了。”

    这个结果夏乐阳倒是没想到,他还以为这周围的居民会把女人的自杀归结于凶宅的灵异事件,结果竟然是为情所困。

    有点没劲。

    夏乐阳用风扇吹着风,一下失去了八卦的动力。

    大妈大爷们开始把注意力转到夏乐阳身上,夏乐阳是个新面孔,有人见过他在顾家公馆出入,知道他住那里,都好奇他是什么来头。

    夏乐阳懂得礼尚往来,大爷大妈这么亲切地告诉他想知道的事,他也没隐瞒,和一堆长辈聊了起来。

    不过当这些大爷大妈知道他和一名风水先生住在一起时,都极力邀请他和尚庭枝去家里做客,虽然没明,但夏乐阳也看得出这是想让尚庭枝去帮他们家看风水。

    夏乐阳正要他家那风水先生可不便宜,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正好是尚庭枝。

    “哎我,你最近schedule还有空吗?我给你找了不少生意。”夏乐阳道。

    电话那头的的声音有点奇怪,呼吸声很重,似乎不像是平时的尚庭枝。

    “你在哪儿?”尚庭枝问。

    “附近的人民公园,怎么了?”夏乐阳道。

    “快回来。”尚庭枝喘着粗气道,“我被压在书柜下了。”

    夏乐阳立马从公园里的休闲椅上蹭起来,对大爷大妈扔下一句“以后再聊”后,飞快地跑回了顾家公馆。

    尚庭枝的声音听起来状态不怎么好,夏乐阳突然想到了之前他离开顾家公馆跑到快捷酒店去睡,而尚庭枝正是在那晚上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现在夏乐阳再次离开尚庭枝身边,而尚庭枝好巧不巧又出事了。

    这也太邪门了。

    夏乐阳一边跑一边想。

    上次他离得远,车也要十几分钟才能到酒店,而今天他不过是出门散个步,没想到这也不行。

    难不成真像他爸的,他就一步也不能远离尚庭枝?

    夏乐阳跑回家里时,这边尚庭枝已经半个身子从书柜下爬了出来。

    老实尚庭枝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他只不过是把书放到书架上,也没有向前扒拉书柜,而书柜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倒了下来。

    在被压的那一瞬间,他第一反应是夏乐阳一定跑出去了,他挣扎着拿出手机了个电话,结果夏乐阳果然没在家里。

    “你没事吧?”夏乐阳急匆匆地跑进书房,把双开门书柜给抬开,接着一本一本地拿开压在尚庭枝身上的书。

    “还好。”尚庭枝一手撑着上半身,另一手跟着夏乐阳一起清理书籍。

    “怎么这么不心。”夏乐阳皱着眉头道,“不会又是有鬼搞你吧?”

    “不清楚。”尚庭枝摇了摇头。上次他从楼梯上摔下来,是真切感受到有东西推他,而这次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东西在推书柜。

    “我扶你。”夏乐阳把尚庭枝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有没有伤到哪里?”

    “应该没。”尚庭枝道。

    “你又发烧了?”夏乐阳一手按着尚庭枝的臂,一手扶住他的腰,“身上怎么这么烫。”

    “怪你。”尚庭枝有气无力地道。

    “啥?”夏乐阳一脸莫名其妙,“跟我有什么关系。”

    尚庭枝抿了抿嘴唇:“不让我抱。”

    夏乐阳还是没懂,不过台阶就在面前,他怕分心两人都摔下去,所以等把尚庭枝扶到卧室后,他才问道:“什么不让你抱?”

    “昨天晚上。”尚庭枝道。此时两人身体相贴,尚庭枝舒服了许多,但脑袋还是有些昏沉。他直接朝床上躺去,但是勾着夏乐阳肩膀的手并没有松开。

    “你躺好啊,压着我干嘛。”夏乐阳从尚庭枝的肩膀下钻出来,然后帮助尚庭枝躺正,“我不让你抱你就发烧?”

    “嗯。”尚庭枝无精采地应了一声,接着固执地把夏乐阳按回了怀里,“让我抱会儿。”

    “喂喂,你……”

    夏乐阳在尚庭枝怀里挣扎了一阵,实在挣脱不开,只能放弃抵抗地任由尚庭枝抱着他。

    这时候夏乐阳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怎么尚庭枝老是在占他便宜?

    陌生的大爷大妈还有礼尚往来呢,这尚庭枝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知恩图报?

    吸唧唧的执念再次浮现在夏乐阳脑海里,在尚庭枝抱着他退烧的过程中,他默默在心里琢磨出了一个坏主意。

    对尚庭枝来,夏乐阳果然是灵丹妙药,他不过是抱着夏乐阳睡了一会儿,等他再次睁眼时,脑袋不烧了,身体不酸了,又恢复成了一精神伙。

    晚上两人把书房重新整理了一遍,并想了些办法把书柜固定好。

    到这时候,夏乐阳只得选择相信有些东西就是这么邪门。

    他摸清了一个规律,首先,他和尚庭枝不能去外面住,不然会给其他人带来灾祸,其次,他不能离开尚庭枝身边,否则尚庭枝会出问题。

    “这都什么事。”夏乐阳一边整理书柜,一边无语地对尚庭枝道,“我一新时代好青年,就这么被你带迷信的沟里去了。”

    “不一定是坏事。”尚庭枝看着手里的书,淡淡道,“你的思想觉悟提高了。”

    夏乐阳翻了个大白眼,他倒是一点也不想有这觉悟,但他又不敢跟他爸对着干。

    时间来到晚上,夏乐阳洗漱完之后自觉地钻进了尚庭枝的被窝,但是他却只缩在床沿,不肯往中间挪。

    尚庭枝躺在床上拉了拉被子,对夏乐阳道:“过来睡。”

    夏乐阳没有过去,他翻了个身,面朝尚庭枝那边,滴溜溜地转着眼睛道:“你是不是想抱我?”

    尚庭枝没有矫情:“嗯。”

    “那我让你抱,你怎么报答我?”夏乐阳问。

    “?”

    夏乐阳见尚庭枝没反应,直白地道:“我要吸唧唧。”

    时隔一天再次听到这三个字,尚庭枝实在是头疼,他猛地蹭起身,皱眉问道:“你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是吧?”

    “本来就是嘛。”夏乐阳撅着嘴道,“你老是占我便宜……”

    夏乐阳话还没完,一个阴影突然笼罩了他。

    下一秒,他感觉下半身一凉,低头一看,原来是尚庭枝的手……。

    “不是手,我是嘴啊?”夏乐阳没想到尚庭枝会直接动手,下意识地慌慌张张地抓住了尚庭枝的胳膊。

    “不都一样?”尚庭枝火大地按住不停挣扎的夏乐阳,“让你舒服,行了吧??”

    “草,你温柔点啊……”夏乐阳疼得眼角泛起了眼泪花,“你弄疼我了,我不要了,你给我滚开!”

    尚庭枝的动作顿了顿,其实夏乐阳自己不要,他现在完全可以停下来了。

    然而他扫了眼哭唧唧地看着他的夏乐阳,不知怎么脑子一抽,就是想欺负他,于是……

    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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