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伺候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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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宝自是要躲,可郡主别看年纪,武功却很好,尤其耍的一手好鞭法。凭白家宝跑得快,那鞭子还是甩到了他身上。

    一下就是一条血痕,白家宝疼得惨叫连连。

    正这个时候,白家宝躲闪不及,一鞭子又要落下来,一人突然出现,空手接住了那一鞭。来人正是西疆王,那顾欢忙收回鞭子,朝这边跑了过来。

    “父王,您这是做什么,手伤到了没?”

    西疆王皱眉,没回答顾欢,而是转头去看白家宝。见他侧脸处有一道鞭伤,已经渗出血来了。

    “父王还要问你呢,你这是做什么?”

    顾欢嘟了嘟嘴,“他偷吃我的点心!”

    白家宝冤死了,忙跟西疆王解释:“王爷,是您让人去厨房弄点心的,人弄回来您就走了。那人觉得放凉了也是浪费就吃了一个……”

    “两个!”顾欢纠正他。

    “是,也就两个……”

    西疆王沉下一口气,“不过一盘点心,你就要他?”

    “他动了本郡主的东西,自然要受罚!况且,平日里我教训奴才,您从未插过话的。今日,您为何要护着他?”

    “郡主,王爷不是要护着人,而是在跟您讲理……”

    “本王就是护着他,日后不许你再对他出手!”

    白家宝抬头看向西疆王,不由心里暖了一暖。

    “父王,你!”顾欢气得跺脚,“他凭什么?”

    西疆王拉过顾欢的手,安抚了她一句:“好了,父王给你请的神医来了,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经西疆王这么一提醒,白家宝这才注意到院门口还站着人,他回头看过去,但见一清风道骨的干瘦老头站在那儿,头发和胡子都白了,身子有些佝偻,而且穿着粗布麻衣,破破烂烂的,倒像是街上的老乞丐。

    只不知为何,那老头看到他,竟是满脸震惊之色。那老头身后还跟着一高一矮的两个年轻人,见到他同样是一副哑然失色的样子,此间已经搀扶着那老头走了过来。

    “他就是口中与我那徒儿长得很像的人?”那瘦老头一指白家宝,转头问西疆王。

    西疆王走上前,“是,吕大夫,你觉得像不像?”

    “像!”吕大夫捋了捋胡子,又笑了一笑,“像是像,不过终究不是他。”

    “为何不是?”

    吕大人一副吃惊的样子,“王爷为何这般,人死不能复生,他怎会是宝!”

    西疆王笑了一笑,未置可否,而是请吕大夫往里面走。

    “我这闺女有旧疾,这次请吕大夫出谷实属无奈。”

    白家宝见一行人进了屋,正想转身往回走,那瘦老头身旁那高个的年轻人却回身朝他走了过来。此间院子里只剩他二人了,那高大的年轻人看着他,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

    “师弟,西疆王你失忆了,你真不记得我们了?”

    师弟?白家宝摇了一下头,“我不是你口中的师弟。”

    “你是!”

    “为何……为何你这般肯定?”

    “当年,师父亲自给你治的伤,而且这次出门,明心谷那边来报你失踪了,不想竟到了西疆!真是,哪有火你就往哪趟,我们得想办法送你离开才行!”

    那高个到最后,自己一人盘算了起来,竟不搭理他了。

    白家宝想多问他两句,但见江劭凌走了进来,便忙偷溜了出去。

    屋里,吕大夫细细给郡主诊了脉,沉思了一会儿道:“倒也不是不能治。”

    西疆王面上一喜,忙道:“能治好?”

    吕大夫摇头,“治好,我不敢保证,但至少能给她续命。”

    “那就好!”

    “只是……”

    “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有一味儿药需去往西部高原雪山上去采,而后以血温之,而且只能与病人有血缘关系的人的血温养,所以需您亲自前往。”吕大夫道。

    “只能本王去?”西疆王眯了眯眼睛。

    吕大夫人干咳一声,“若是为难,我也可以换一味药,只是能不能续命,且要看郡主的造化了。”

    “不用,本王去!”

    “那太好了!”吕大夫满上一喜。

    白家宝回到自己那院,用过晚饭后就上了床,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屋里有动静。睁开眼见西疆王走了进来,而且一直走到他床前,接着俯身把他抱起来。

    “王爷!”白家宝忙搂紧西疆的脖子,“您快放人下来,让旁的人看到多不好。”

    “以后不要睡这屋了。”

    “那人睡哪儿?”

    “本王那屋!”

    白家宝瞪大眼睛,可不容得他什么,西疆王已经把他抱进了西暖阁,而且屋里屏风后面放着一桶热水。西疆王直接把他扔进了水桶里,白家宝呛了两口水才伸出头来,却见西疆王已经脱了衣服进来了。

    “王爷,人衣服都湿了!”

    “那就脱了!”

    白家宝满心都是怨气,但也不敢撒出来,正要往外爬出去,刚翘起一条腿,可人又被西疆王拦腰扯了下来,而且一下子扯到了怀里。

    “王爷!您这样就有点过分了!”

    西疆王看着他勾唇一笑,“脱了吧,帮本王搓洗。”

    “人去外面搓洗更方便!”

    “本王觉得这样更好!”

    “可……”

    “你要本王动手给你脱!”

    白家宝忙摇头,这要是让西疆王动手,估计他这身中衣就要毁了。虽不情愿,但白家宝还是脱了衣服,一手捂胸一手捂下面,竟没多余的给西疆王搓澡了。

    这般在水里慌措了一阵,正当白家宝决定要鼓起勇气反抗的时候,西疆王却突然把他拽到了怀里。而且手紧紧搂着他,不容得他动弹。

    “明日,你随本王去雪山给欢儿采草药。”

    雪山?白家宝缩了缩脖子,“人怕冷……”

    “本王知你怕冷!”

    “那人能不能不去?您放心,您就算不在府上,人也不会乱跑的,而且会日日在佛堂给您诵经祈福!”

    “王府没佛堂!”

    “呃,佛在人心中,每日诵念一百遍,佛祖会听到的。”

    西疆王笑了一声,把人搂紧,低头亲了他一口,“以前听你天南地北的胡扯,那时就觉得你烦,现下再听,倒觉得挺有意思!”

    白家宝捂住嘴,“唔唔……”

    西疆王拉开白家宝的手,“什么呢,清楚些!”

    “您又喝参汤了?”

    西疆王又笑了一声,“没喝,不过你这般在本王面前,可比那碗参汤药力更强!”

    白家宝忙上下捂住,哭唧唧道:“王爷,饶了人吧,人真真没那方面的天赋。”

    “行了,哭什么哭,给本王搓洗吧!”

    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西疆王见白家宝死命往外爬,倒也没拦着。

    洗了澡,白家宝借着出去倒水的功夫,便遁逃了。逃回自己的房间,还不忘插上门,想着待会儿便是西疆王来逼他,他也定不开门。

    虽然命很重要,但菊花也很重要!

    翌日一早,西疆王来到西平州的大牢,此间那白经就关在这里。因为有西疆王的交代,所以白经虽在大牢,但牢房中只他一人,有床还有桌椅,上面放着几本书供他解闷。早饭摆上桌,包子和米粥,一叠咸菜,与外面的衙差一样的伙食。

    西疆王进来的时候,那白经捧着一本书看,看得还挺认真。

    听到动静,见是西疆王,白经忙起身退开一步,向他行了个大礼。

    “白尚书,一晃六年,您这身肉倒还是挺厚!”西疆王着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白经轻笑一声,也坐了下来,“殿下您笑了,估计着怎么也要塌二两肉,才不枉您这般费心费力。”

    “殿下?”西疆王看向白经,“白尚书一句‘殿下“,让本王感慨良多啊!”

    白经抿了抿嘴,“罪臣失言了!”

    “本王一直想不明白,你位居户部尚书,饱沾油水,父皇待你又十分倚重,你为何背叛朝廷,只因你是前朝旧臣?”

    “罪臣自认是前朝旧臣,也是前朝忠臣。虽使命在身,迫于无奈,但罪臣还是要向太子殿下告一声对不住了。先皇待我倚重,却待天下人昏庸,反了他的天,罪臣心中无愧。只是太子您励精图治,忠奸分明,想来以后定是个好皇帝,罪臣却有些惭愧。”

    “哼!”西疆王冷斥一声,“当年你与老二联手设局,竟利用白家宝陷害本王,你确实应该有愧!”

    提到白家宝,白经神色黯淡了一些。

    “罪臣也对不起他。”

    “既你知对不起他,为何不下去陪他?”

    “这……”

    “因为白家宝就没死!”

    白经猛地抬头看向西疆王,“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如今的明心谷不过是一块肥肉,早没有了反大荣的实力,不过谁吞下他都能长二两肉,所以容王和朝廷都对明心谷虎视眈眈。”

    “王爷不也如此?”

    “没错,本王也想要招揽明心谷为自己所用,但本王与他们不同的是,本王不会伤害白家宝!”

    “当年那一剑……”

    “本王为此悔恨了六年,日后定不会再伤他分毫!”到这里,西疆王站起身,“话到这里,白尚书好好考虑吧,过些日子,我让欢儿来与你请安,她怎么也是你的外孙女。”

    见西疆王走了,白经沉沉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