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的床上躺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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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烟与美酒的味道混杂在空气里,舞池内灯光闪烁。劲爆的音乐敲着鼓膜,衣着暴露的女子在其中摇晃着自己惹火的身姿。

    口哨声响起,顿时有几分暧昧的气息。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到处都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王晓辰皱紧了眉头,坐在沙发的一角,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想要轰走波涛汹涌呼之欲出的姑娘和窄腰翘臀的少年。

    坐在他旁边的带着一样大野狼面具男人,晃着手里的酒杯,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的静静看了他几分钟。

    王晓辰这幅良家少女掉进土匪窝的状态,让他觉得太有意思了。

    可惜宁死不从的表情太重,凑上来的男男女女来着皆拒,时间一长就有点无趣了。

    “他们又不会吃了你,你怎么是这幅表情?”

    王晓辰转过头来,瞧见的便是尚云杰解了两粒扣子隐隐露着一片大好的胸口的黑色衬衫。他不自在的挪过了脖子,显然在这夜店里忍的够呛。

    “好弟弟,我是带你来玩,可不是让你来受罪的。”尚云杰一胳膊搭在他的后颈上道。

    “大概,这地方不太适合我。”

    “那好吧,你再等我一会,我玩够了就回家。”着话人就已经闪到了男男女女的人堆里。

    王晓辰的眼睛急切的跟着那个背影,却终是扛不住人流太多,跟丢了。

    十分钟后,一个酒红色波浪大卷的妖艳美女端着酒杯蹭到了他旁边,“帅哥,你一个人啊~”

    王晓辰瞳孔骤然一缩,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胳膊从美女的手中抽出来,“两个。”

    妖艳美女盈盈一笑,嘴角上勾起一抹让大多数男人酥了半边身子的笑意,“还有朋友啊?在哪啊?我怎么没看见?”

    服务生端了一杯低度数的果酒放在大理石桌子上,“先生,这是尚少给您叫的酒。”

    美女笑的热烈,扭着腰踩着十几公分的细高跟,黑丝包裹的又细又长的大长腿直接贴到了王晓辰的牛仔裤上。

    “哥哥我叫玫瑰,听你是尚少的弟弟,你哥哥让我来陪陪你。”

    王晓辰不自在的躲了躲,他不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妖艳似火、芳香浓郁的红玫瑰实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若是边上坐着的是白衣飘飘的清纯佳人,也不肖什么动作,估计就能让他脸红心跳。

    王晓辰有点庆幸脸上的大野狼面罩,好歹的能勉强遮一遮他的尴尬。

    玫瑰年纪不大了,却事这场子的“老人”了,见惯了男人,上三两句话,就知道什么人是能勾搭上的,什么是白费劲的。

    眼前这为显然是个难缠的,不然尚少也不费劲弄那一杯叫玫瑰之心的饮品来。

    染着漂亮指甲的手,端过服务生刚才放下的漂亮的红色鸡尾酒,送到了王晓辰手上。

    “哥哥,尚少让我来陪您喝杯酒,我也不能不干活不是,这样,咱们喝了这一杯,我就走,也好让我好做人。”

    王晓辰不知道她们这一行的规矩,但总不好弄的一个姑娘太难看,只好端起那酒来一饮而尽了。

    玫瑰满意一笑,不知从哪掏出一张房卡来,“这是尚少叫的房间就在楼上,您累了可以先去歇着,保证没有人扰。”

    王晓辰点了点头,这里的环境实在吵得他头疼,又实在找不见尚云杰,干脆拿了房卡去楼上歇息。

    舞池里穿着豹纹衬衫的陈太子爷,此刻玩的正嗨。

    “阿正,老规矩,新出的酒全来一遍,姑娘们跟着哥哥喝起来。”

    酒是双份的,一份给姑娘们,一份陈诺自己喝,十来杯花花绿绿的酒摆上桌,在此之前他已经自己吹了五瓶。

    白色体恤的男人到底是不舍得,他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便过来劝。

    “诺,回家吧,今天也差不多了。”

    陈诺一把甩开他的手,脸上已有醉态,“什么差不多了,这不还有这些嘛,不能,不能浪费。”

    “你要玩到什么时候才肯回家?”

    “当然是喝完这些酒~”他着,勾起一个漂亮的酒杯来,细细的品着,看这架势,这十来杯酒,这位爷能喝三四个时。

    白色体恤的男人迅速的估算了这些酒,加上先前那五瓶的酒精含量,眉头皱的厉害。

    他坐在陈诺身边,一言不发的夺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闷了,然后又迅速的干完了剩下的全部。

    “现在能回家了吗?”

    陈诺吸了吸鼻涕,骚气的狐狸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他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脏话,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缪缪的门。

    白色体恤的男人并没有跟上去,他本身对酒精接受度很低,每次替陈诺喝完酒非得去吐一吐不可。

    玫瑰见他来了,就知道今天是这么个结果,按以往的规矩替他取好了房卡,见陈诺走了便把卡送了上去。

    “陈先生,你的房卡。”

    白面具的男人跟她道了谢,揣着他的卡上了楼,脚步快了些,他总要在酒精发作之前维持他的体面。

    406房是他最常住的,刷卡进门,灯都没开,预备先冲进卫生间吐了一通。

    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酒精上头的很快,却一点也吐不出来。折腾的半天,只是干呕了几下。

    他有些晕乎的从卫生间里出来,摁开了玄关里的灯,往里间走,折腾到这个时候,实在需要到床上去躺一躺。

    可是,他的床上怎么躺着个人?他觉着自己大概是酒精上了头,摇了摇脑袋,再细看,依旧是躺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