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安思危全身酸疼的醒来,
眯着眼脑子处于一片空白当中,
侧过头看了看睡在身边的凌初。┏┛
经过这特别的一夜,她的身上被彻底盖上了“凌太太”的印章。
安思危一直误以为喝醉酒那天他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为此懊恼为什么一点感觉和印象都没有,
然而昨晚撕心裂肺疼的那一瞬间她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才是第一次。
身体上起了微妙的变化,连带着心理上都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是那种被他完完全全拥有着的,
身心都是属于彼此的奇妙感觉。
凌初睡得正香,
昨晚肉吃得很欢,
他一脸餍足的表情。
一只手臂还横在安思危的腰间,
就连睡觉的时候也要霸道的将她揽在怀里。
安思危虽然醒了,
可还是不敢动,怕吵醒了他,
只要想到被子下俩人一丝|不挂的身体,
她禁不住脸红了起来。
这是个一如既往美好宁静的清,
可对于安思危而言又和往常有些许不同,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薄薄的洒进来,
树枝上的鸟清脆又欢快的叫着,
仿佛是在喊他们可以起床啦。
安思危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窝在凌初的怀里第一次有了翘班的冲动,
完了,
她心想以后会不会天天赖床不想起来呢?
因为,
太幸福太幸福了,
幸福的心脏都快要爆炸了。
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安思危心里低呼,怎么看都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可明明高中的时候只觉得这人好讨厌,还扔她的书包。
上学的时候安思危从来不参与女孩子们讨论的男生帅不帅的话题,在她眼里男生都差不多一个样子,也就高矮胖瘦有点区别,其他的不关注。
但是什么时候真正注意到凌初的呢?
是每次月考完放榜,她在第一,而他永远霸占着榜尾的位置,两个人的名字之间隔着全年级几百个学生,距离仿佛堪比一条银河系。
而他从来不好好考试的动机也正好成了让她帮着补习的绝佳理由,少年以着强烈的奋不顾身的姿态闯入她平静的生活中,也就注定了从此扎根于她心尖上。
凌初的睫毛又黑又密,安思危一根根数着,指尖触碰上他的睫毛,某人倏地睁开了眼睛,吓了她一跳。
“醒了?”
“唔。”他把脸埋入她颈窝内,舒服的轻叹一声:“我梦见你了。”
安思危摸摸他的头发,“梦到什么了?”
凌初抬起头来,支起半个身子垂眸看她,唇边漾着笑,“梦见你给我生了个可爱的女儿。”
“……女儿?”
“和你一样漂亮。”
经他这么一,安思危突然想起来,有些慌张的问:“我们……我们昨晚好像没做措施?”
凌初点点头,心情好极了,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安抚道:“没关系,有了就生下来。”
“啊?”
“我名字都想好了。”
“……”
安思危足足愣了一分钟,终于反应过来,伸手要揍他,“凌初,你太坏了!”
他翻身压住她,拳拳悉数落在他的背上,没有力量反倒像在给他捶背似的,安思危不解气,朝着他肩膀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来,对他来不过有点痒而已。
安思危鼓着脸瞪他,控诉道:“你实在太坏了!你故意不戴套对不对!”
凌初失笑,“是家里没有。”
“你骗人!”
凌初摸摸她气鼓鼓的脸,这样的安思危真的好可爱啊,但为了表现真诚他忍住笑意:“我没骗你,我一直都一个人住我买套干什么呢,而且我要是提前准备了就显得我很图谋不轨,你是不是?”
安思危坚定他“故意不戴套”的立场,绝不能被这么随随便便的糊弄住,“我你是狡辩,你本来就动机不纯,骗我和你一起住,然后把我吃干抹净。”
凌初宠溺的点了点她翘翘的鼻尖,“我当然要和我老婆一起住,我要天天看见她,抱着她,把她宠上天。”
安思危傲娇的扭过头,“谁是你老婆。”
“现在谁被我压着就谁是我老婆。”
“……”这简直是大尾巴狼的口气啊!
不能让他在床上这么得意,安思危戏精上身,手指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胸肌,可怜巴巴地:“你看看我身上,我今天都没脸出门了呢。”
从纤细的脖子到她的胸前,都是被他吻出来的一颗颗鲜红的草莓印,衬得她的肌肤愈发雪白。
指尖一路滑下,顿在他的腹肌上,安思危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勾着他,咬着唇:“你知道你昨晚有多禽兽吗?”
话的时候手指还在一下下的戳着他,这一下又一下的可真要了他的命,凌初的眸子逐渐变深,腹部绷得紧紧的。
他抓住她的那根手指,惩罚的咬了一下,“你真的是个魔女。”
安思危能感受到凌初身下的滚烫正贴着她的腿间,昨晚上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再次被唤醒,开始袭遍全身。
“我也就只对你施魔法。”
她勾着他的脖子,微微前倾身子吻上他的喉结,探出舌尖轻轻舔着,像是在描绘喉结的形状。
看吧,她施的魔法果然让恶魔凌定住了。
她趁此机会翻过身将他扑倒压在身下,占据主导地位,变成她上他下。
然后,得意的趴在他胸膛前对他眨眼笑。
凌初一双黑眸深的不见底,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勾了唇道:“女上男下?”
“啊?”
他低低的笑,“我老婆原来喜欢这个姿势?这么刺激?”
“……”安思危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后,羞得又拿拳拳捶他,“凌初,你现在越来越禽兽,做个人吧。”
他的手指沿着她优美的蝴蝶骨线条划来划去,安思危被激起一阵颤栗感,看着她面色潮红,他满意的:“是要做人。”
他着这句话的时候摸到她翘翘的臀部,单手猛地往上一抬,安思危不禁嘤咛一声,这个恶魔凌竟然趁她不备又把她的身体填的满满的。
凌初扣着她的后颈含住她水红色|诱人的唇瓣,“不积极做人怎么行。”
这真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原本只是想治治他的得意,结果反倒让自己“骑虎难下”了。
感觉身体快要被榨干,安思危软绵无力的问:“你真的不累吗?”
“男人怎么能在床上累。”
“……”她不甘心:“那男人的腰都这么好使吗?”
“别的男人你不用想,但你男人的腰就是这么好使。”
安思危无奈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提醒道:“老板,上班要迟到了。”
凌初将手机丢一边,笑得特别邪气,“老板今天准你假。”
“……”她怕是一整天都别想下床了。
哎呀呀,这一屋子的春色连外头树枝上的鸟都害羞的飞走了,没眼看了。
***
这几天安思危都是穿着高领毛衣出门,庆幸是冬天,夏天的话……她绝对会用拳拳捶死某人。
周六是沈琴去福利院教朋友弹钢琴的日子,自从眼睛恢复了以后,她每周都会过去。
今天安思危和凌初也去了那边,一走进福利院,当年当景的回忆扑面而来,就算过去这么久了都还清晰的记得韩瑞和朋友们一起篮球,宁越泽教他们数学,甘棠负责女孩们跳舞唱歌。
那时的天蓝的像是颜料涂上画板的那种细微颗粒的真实感,凌初躺在草坪上勾着她的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似乎都想到了同一画面,俩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沈琴从教室里出来,凌初特别有礼貌的喊她:“阿姨好。”
安思危心想,凌老板原来也有紧张的时候啊,这会儿怎么不管我妈叫丈母娘了?
沈琴见着这位准女婿就欢喜,“你们怎么过来了?”
安思危:“周末没事做就过来看看,需要我们帮忙吗?”
“孩子们上次还吵着要你教他们画画呢,你进去吧。”
沈琴有话要对凌初,所以故意支开了女儿。
倒是巧了,凌初也正好有话想,他看着安思危被孩子们拥着的背影,没有半点隐瞒的:“阿姨,安安现在搬来和我一起住了。”
他从来没有在安思危面前这样叫过她,他总是喜欢连名带姓或者喊她安同学,这是凌初第一次在她的家人面前这样唤她。
因为安思危身边的朋友不管是谁,哪怕是最要好的闺蜜都是喊她“思危”,但只有她的家人才会叫她“安安”。
沈琴听到俩人住一起了,也不惊讶,毕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我这女儿一向独立惯了,她爸爸走的早,她从没什么父爱,所以性格特别要强脾气也有点倔,学习上从来没有让我操心过,她每次都要考第一是为了让我去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最有面子。”
“她是个做任何事都有规划的孩子,我没有想过她会早恋,不是不支持,而是我知道她不会在这种事上花费时间和精力,但你是她的一个意外,一个美好的意外。”
沈琴笑了笑,语气温柔:“那个时候我就想啊,我要是能看得见该多好,我就可以见一见能动安安的男孩子是什么样的,因为能让我女儿喜欢的一定也是个特别优秀的孩子。”
“高三那段时间,虽然我的眼睛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得到她变得快乐多了,我一直希望她除了学习之外能有一个日后回忆起来会觉得美好的青春。可是高考过后,她又变回了从前的性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也了她脾气有点倔,再没有找过男朋友,现在想来她是一直在等你回来。”
凌初和沈琴沿着走廊走到紫藤花架下,午后的阳光投射于窄窄的道上,地上有着斑驳的光点。
“阿姨,我这次是专程来找您的,我想请您答应一件事。”
树影下,凌初一字一句得掷地有声:“我要娶安思危。”
这六个字让沈琴眼里泛着泪花,“我没有什么别的心愿,就希望我的女儿能幸福,作为一个母亲的私心,我并不要求她找的人有多大的本事,或者要多么有钱有地位,比起对她好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得对她好一辈子,实实在在的好,不要让她伤心不要让她哭,可一辈子是很长的,一天都不能少,你有做到的信心吗?”
凌初的视线落在对面的教室里,安思危似乎感应到回过身笑着向他挥了挥手,他望着她舍不得眨眼,低声:“我唯一怕的是,一辈子太短了。”
只用一辈子来爱她,太短了。
没有海誓山盟也没有绝对的承诺的一句话,可是却让沈琴知道,她的女儿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