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决战(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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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则,有些事情恐怕你也清楚,这南皮”袁绍虚弱的道。

    郭图急忙握住了袁绍的,示意他不要动气:“主公切莫多想,这都是那厮胡言乱语,乱我军心。”

    袁绍释然的摆摆,苦笑道:“公则不必宽我的心,你跟随我多年,许多事你都明白。当初若不是你劝我远离那恶妇,如今我可能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郭图顿时觉得鼻子一酸,想起了袁绍当年雄踞冀州的英姿。

    当年规劝袁绍远离刘忧儿的人,正是郭图。而袁绍跟刘忧儿的孽缘,也只有郭图一人清楚来龙去脉。

    “主公,主公一定会好起来的,冀州大业少不了主公呀!”郭图一时间声泪俱下。

    袁绍摇摇头,他此时心中万般滋味,可还是对郭图道:“公则,你要好生辅佐显甫,能战便战,若不能战便投降了韩孟炎。”

    郭图抽泣着点点头,再看袁绍两眼一闭,郭图紧张起来:“主公,主公。”

    “唉,切莫担心,我只是乏了,我还等着见显甫最后一面呢。”袁绍也不睁眼,有气无力的道。

    魏郡袁尚听闻袁绍兵败一病不起的消息,遂夤夜赶往信都。留下韩猛、沮授二人镇守,而贾诩的情报第一时间便获得了这个消息。

    贾诩攻占林虑、广平两县之后,一直在休整部队。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各部人马也是人人喊战,战意十足。再加上如今袁尚离去,城内沮授、韩猛文武不和,这正是拿下邺城的好时。

    这两人不和的原因也没那么复杂,只是用兵的方略不同罢了。

    沮授一贯认为,用兵讲究徐图渐营。他常言:由缓至急,循循而进。事需缓图,欲速不达也。

    但韩猛人如其名,用兵自然也刻不容缓,讲究一鼓作气,死战到底。那么这两人在一起定然不会相敬如宾。

    袁尚临行前任命沮授为监军,但韩猛却不以为然。

    韩猛认为沮授这个“监军”,是监何人之军?不正是他韩猛吗?所以处处跟沮授作对。

    这一日,韩猛校场之上正在练兵,本来相安无事。但见到沮授来了,韩猛便下令将士们歇息。

    沮授自然要问:“方才点卯,还未到歇息之时,为何下令歇息?”

    “监军有所不知,这将士们连日征战,甚是乏力,故而歇息。”话,不是韩猛,而是一个校。

    沮授盯着校,也不话,朝韩猛使了一个眼色。谁料韩猛却把头一仰,望着天空若无其事一般。

    沮授见状,心中自然明白这是韩猛跟自己作对,嗔怒道:“韩将军,你就是如此练兵的吗?”

    韩猛冷笑一声,吐了一口痰,不屑的道:“监军好大的官威,本将军怎么练兵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沮授大袖一甩,愤恨道:“如此,待大公子返回,在下定然如实相告。”完,沮授扬长而去。

    “哼,少拿大公子来压我,若不是老子多次与敌军拼死相抗,恐怕此时你沮监军已然成为阶下囚了!”韩猛指着远去的沮授吼道。

    沮授在韩猛处受了窝囊气,离开校场之后便往英雄楼分号而去,别看冀州战火纷飞,但酒楼的生意却没怎么受影响。

    上到英雄楼这种大规模的酒楼,下到街头的瓦舍酒肆已然是少有缺席。

    史阿的英雄楼也在韩炜的大力支持下在各个州郡开设分号,但除了长安以外,剩下的皆被贾诩兄长贾彩经营,白了这些英雄楼分号正是闇月司的据点。

    自英雄楼建成,这沮授也是英雄楼的常客,刚进门自有迎客的姑娘接着他进了楼内。

    边走边问:“先生今日还是二楼雅间?”

    “不了,今日在一楼观赏歌舞,消遣解闷。”沮授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二楼的拐角处站着王异,从沮授进门的那一刻,就暗暗观察着他。

    再一眨眼的功夫,王异便到了一楼,接过送给沮授的酒水点心,对这姑娘道:“下去,这里有我。”

    只见这姑娘朝王异欠身施礼,便去别处忙了。

    沮授心中烦闷,看了舞池中的舞姬,心情大好。

    王异端着酒水已然来在他身后,他都不曾察觉。

    王异也不打扰沮授的雅兴,给他斟满一杯酒,沮授顺势端起一饮而尽,赞道:“好!”

    “公与先生,是酒好,还是人好呢?”王异玉臂揽着沮授的脖子,在他耳边问道。

    沮授顺口道:“酒好,人更妙。”

    再一转眼,看见王异相貌,不由得惊为天人,目不斜视的看着王异。

    虽然秀色可餐,但沮授却没有乱了阵脚。要知道,英雄楼之中的姑娘,是不会知道宾客的表字的。

    沮授这才意识到,身旁的这个美人并不简单,心中便警惕起来。

    刚想开口话,却听身旁美人儿道:“先生,看您的大公子来了。”完,朝门外一指。

    沮授顺着王异的方向一看,但见自己的儿子沮鹄正跟门外一人话,可了没两句,沮鹄脸色紧张,就上了那人的马车。

    再看驾车之人,面目凶狠,打扮紧趁利落。正是闇月司教习胡车。

    见到此情此景,沮授知道大事不妙,想起身呼唤儿子,可他下意识觉得腰眼处一凉,低头一看,赫然是一柄锋利的短剑。

    再看身旁王异美目显露杀,笑盈盈的道:“先生最好别动,否则你们父子的性命恐怕嘻嘻。”

    沮授顿时一身冷汗,问道:“尔等是何人?竟敢如此而为。”

    “先生可知闇月司?”王异依旧单臂勾着沮授的脖子。

    “啊?你们竟然是韩贼密卫。”沮授愤恨的道。

    涟漪依旧笑着道:“呵呵,都沮授沮公与,智可谋国。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尔耳。眼下冀州大战,还不识时务呢!”

    “尔等筹谋已久,只为沮某?”沮授恍然大悟。

    王异笑了笑,没有搭理沮授,只是道:“来呀,伺候先生到二楼雅间。”

    话音刚落,自有四名姑娘围了过来。

    沮授肠子都悔青了,起身想反抗,可自己的儿子都在别人里,旋即作罢,只好跟着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