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孟炎入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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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退回东郡,大将尽出,布设一道防线,以重兵防范韩炜,生怕他从济阴水陆并进,进犯兖州。

    韩炜率众返回了济阴大营,众文武精神颇有些低落,只因跑了曹操。

    韩炜见状,自然要几句:“诸公,今番虽跑了曹阿瞒,但这徐州却收了回来。此已然达到了预期,所以诸公不必沮丧。徐州方遭涂炭,还需劳军安民,以慰人心啊。还是那句话,徐州之事,还要徐州之人治理。陶谦、陈登、糜竺这些人,却要选出一个接掌徐州。”

    此话一出来,众人自然明白了。

    这话里有话,什么叫选出一个?陶谦本为徐州牧,还用选吗?明显,这是要换了陶谦呀!

    董昭正要话,一名龙骧卫便进来通报:“启禀武成公,徐州牧陶谦之子,陶商求见。”

    “哦?来得可真快啊!让他进帐。”韩炜看了看众文武,道。

    少时,陶商恭敬入帐,拜了韩炜之后,道:“武成公,家父身体抱恙,卧病在床,不能亲贺武成公大胜。便遣草民前来相请武成公入彭城赴宴!”

    韩炜面带笑容,道:“呵呵,谢过陶使君美意。明日,孤定然前去,还请公子尽早回复。”

    “既如此,草民先行一步,在彭城恭候武成公大驾!”陶商道。

    韩炜眼珠一转,问道:“怎么?公子自称草民,竟是白身不成?”

    陶商复跪于地,道:“回武成公,正是,家父认为草民兄弟皆为纨绔,故而不愿让草民兄弟二人入仕。”

    韩炜听闻,即刻道:“哦?!陶使君清廉如斯,竟然如此公正!诸公当效仿之,据孤所知,长安之中就有不少任人唯亲者。”

    场面话完了,陶商也走了。韩炜看了看众人,道:“今日做好拔营的准备,明日出发,前往彭城!”

    时至旁晚,陶商快马加鞭返回了彭城,面见父亲,把韩炜与自己的对话一五一十的了清楚。

    陶谦已然六十多岁,颤颤巍巍的起身,道:“嗯,这州牧之位,老朽还是交出去为好。”

    此话一出,各郡太守面露惊愕,纷纷交头接耳。

    下邳相笮融不悦,出列言道:“主公不必如此!韩贼虽势大,但融有计,可除韩贼!”

    陶谦听闻,本来浑浊无神的二目,突然闪烁出光芒。一挥,示意其他官吏都退下。

    徐州长史陈矫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回府便给好友陈登写了书信。

    陈登也不傻,一直等到半夜里,才过府见陈矫。二人商议过后,决定夤夜向韩炜报信。

    但事与愿违,彭城各个城门皆是许进不许出,已然被笮融严密控制起来。

    陈矫府邸,二陈议事。

    陈矫先言道:“元龙兄,眼下时局甚危,若武成公稍有差池,徐州恐怕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陈登点点头,正色道:“不错,今番定要保武成公周全,绝不能让笮融贼子得逞!”

    “只是不知笮融老贼有何阴谋!?”

    “嗯,我等具被软禁在城内,无法调兵遣将。为今之计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翌日,韩炜率众来到了彭城,吩咐大军城外扎营,不得进城扰民。

    陶谦自然是犒赏三军,大排筵宴为韩炜庆功。并多次提及自己老迈昏聩,不堪大用,要交出徐州牧印信,主动让贤。

    韩炜呢,自然也是再三推脱,想要来个三请三让,以全自己的美名。

    当然,陶谦也是血诏盟的主力,韩炜是不会放过他的。只要陶谦交出徐州牧印信,那离死也不远了。

    陈登在酒席宴间多次暗示韩炜,可韩炜并没有察觉。

    宴会结束,陶谦对韩炜道:“武成公今至彭城,可谓徐州大幸。而公之成就,赶超西楚霸王。这彭城乃楚霸王故都,故而,公理应入住霸王宫。这宫殿老朽已然派人从内之外修葺了一遭,虽不复当年之堂皇,但却也比驿馆强上万倍。”

    韩炜听闻,十分满意,遂道:“孤略有寸功,然则却不敢比肩项王。但如今使君盛情难却,孤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当晚,韩炜携云贵霜、吕雯及韩凉、韩治一干家眷入住了霸王宫,虎翼卫尽数布防宫殿周围,可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霸王宫正殿,为山河殿。意在称颂项羽,力拔山河气盖世之意,又有气壮山河,项羽势吞万里之气象。

    韩炜每日议事,皆在山河殿中。日复一日,陶谦也是每日率众都会在山河殿朝见韩炜,期间,数次让徐州,都被韩炜挡了回去。

    韩炜意思很明显,荀攸、董昭等心知肚明。什么时候韩炜离开徐州,这徐州牧定然会重新拟定。

    陈登跟陈矫也多次当面提醒韩炜,让他即刻收回徐州,杀了陶谦与笮融。

    韩炜却不以为然的道:“这陶谦颇得民心,不可擅杀,以免人心向背。以孤看来,如今徐州大定,一片生平之景象,陶谦之流,杀不杀的也不甚重要了。何时孤返回长安,定下了徐州牧人选,再杀不迟。”

    陈登却道:“明公,不杀陶谦老儿尚可。然则这个笮融,却要早些了结为妙!”

    董昭听后,问道:“哦?笮融?!一个信仰浮屠之人,还是个祸害了?!”

    陈登接着道:“公仁先生不知内中曲折,故而会被笮融表象蒙蔽。这笮融乃浴佛会的佛尊,麾下三千僧众对其死心塌地,更是有不计其数的善男信女之辈,不可不防呀!”

    “嗯?一群和尚,能奈我何?!孤知元龙忠心耿耿,这徐州牧早晚都是你的。”韩炜真切的看着陈登道。

    陈登一声叹息:“诶明公,非是登要表功,而是这浴佛会居心叵测四月初八的浴佛大典,还请明公务必不要参加。或早作安排,拿下笮融!”

    “元龙,你且下去!孤知道了,这浴佛大典乃徐州盛事,百姓们翘首以待,不去反倒不美。不过,孤自会早作筹谋。孤纵横疆场这许多年,一群和尚,还能如何?!”韩炜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陈登听后,深施一礼,道:“还请武成公保重,登,告辞!”

    荀攸见陈登离去,对韩炜道:“臣以为,这浴佛大典却是有些蹊跷,还请明公心防范。”

    剩下之人,皆是韩炜亲信,纷纷拱:“臣等请武成公谨慎行事!”

    韩炜无奈的笑了笑,道:“多谢诸公,孤自会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