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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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卿卿吩咐过相然,没有召唤不得进来。现在丫鬟们应该是等在门外,虽然贴身的丫鬟,但此事实在难以启齿,宴卿卿也不是脸皮厚的人,就没仔细跟她。

    相然到现在还以为她是噩梦缠身。

    不过这几日宴卿卿的脸色越来越好,白里透红,肤滑细腻,相然也就认为事情过去了。

    身上同前几日一样,汗涔涔的黏腻。肌肤有些敏感,连宴卿卿自己也碰不得。前半夜是梦,后半夜则酣睡,醒来时倒没什么疲惫。

    她低头微掀开里衣,发现里面什么痕迹都没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被揉捏得厉害,但幸好只是梦。若不是宴府守卫多,她都快怀疑是不是进了登徒子。

    双腿至今还软得无力,那东西简直像真的一样,宴卿卿现在都有那种撞击的错觉。

    这皇宫,恐怕要晚点再去了。这样过去,太失态了。

    皇宫太极殿。

    刚刚上完朝回来的闻琉正在换常服,太监端着衣物,弓着腰轮流上来。

    老太监唤张新,是宫中的太监总管,以前是负责调香的,出了名的“狗鼻子”。今日他总是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却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

    “张新,”闻琉看他,“李太傅快到了,愣在这里做什么?”

    张总管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跪下认错。这奇怪的香味立即被抛到了脑后,圣前失仪,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闻琉理了理袖边的折痕,眉间温润,眸中却藏了抹难以察觉的锐利。

    “你素来谨慎,怎么今天犯错了?”

    “刚才嗅到一股淡香,以为有人想暗算皇上,是奴才想多了,皇上恕罪。”

    闻琉手上动作一顿,笑了笑:“你这鼻子也是灵,起来吧,下不为例。”

    “谢陛下圣恩。”张总管连忙站了起来。

    “走吧,要不然李太傅该等久了。”

    闻琉淡淡一笑。

    张总管是个会观察的人,他明显觉得闻琉这笑意比以前真实了许多。难道还是因为十天前的那件事?

    张总管的脑子转到这之后,立即停了下来。

    知道的事越多,活得越短。皇上的心思藏得深,张总管跟了一年也没猜透,只学会了什么时候该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宴姐可是皇上的眼珠子,放在心尖上的,得罪不起。

    ……

    御书房内的书架上堆满了书籍,博古阁内有一中圆,其边上摆放有三彩釉陶和精致白瓷。闻琉正在召见李太傅,商谈有关京城内突然出了不少蒙古国人的事。

    “太傅是怎么想的?”闻琉问。

    李太傅坐在下面的椅子上。他年纪大,又有腿疾,在朝堂上已经站了很久,再站就站不住了。闻琉温善,给他赐了座。

    李太傅:“两国现在并未开仗,若由朝中出手,恐怕有人会我朝没风范。但边疆事态严峻,京城百姓也知道。如果煽动百姓和他们起争执,而百姓容不得这些外邦人,那谁也不能是朝中事。”

    闻琉把手上的奏章放在桌上,想了想:“这帮蛮子力气大,易伤人。普通百姓可能会无辜受牵连,不如派些新兵去假装?”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李太傅,“皇上有微服私访的准备?”

    “朕想了解一下京城外实情,总是底下人把折子后送上来才知道,朕这皇帝当得不称职。”

    李太傅摇头:“皇上太谦逊了。”

    “这件事情还请太傅守口如瓶,朕不想招惹事端。”

    闻琉以前在大臣的眼里是透明人一个,没人关注他。虽有宴将军做他师父,但老实,还是没人将他放在心上。

    天有不测风云,众大臣支持的其他皇子在皇权之争中纷纷出了意外。太子死了,二皇子被杀,本来还剩个三皇子,谁知他早就被别的皇子——不知是太子还是二皇子下了命不久矣的药,登基没多久就一命呜呼,闻琉匆匆上位。

    这位五皇子跟随的是武将,本来想着他没治国之能,他们这些老臣正算多磨砺一下。哪知他天赋异禀,不仅目光高远,做事还异常果断,决策总是恰好在点子上,委实让人刮目相看。

    李太傅在御书房也没待多久,他还是有事情要做的。等他走后,张总管才走进来。

    闻琉正拿着朱砂笔批奏章,张总管上前压着声音对闻琉:“宴府正在准备马车,可能要进宫。”

    他微微抬头:“怎么了?”

    上次在皇宫发生的事,宴卿卿心中有阴影。闻琉迁就她,没想召她进宫,怎么突然要来了?

    “昨个江夫人给宴大姐送喜帖,她一时冲动,就您让她去云山画瑶台玉凤,应该是来向您要令牌的。”

    云山是皇家地盘,没皇上的允许,不准入内。普通人最多也只能在山脚转转,但要是看着瑶台玉凤,就得上山了。

    云山吗?闻琉垂眸,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笑了笑。

    “皇上?”张总管看他突然笑了起来,后背有些发凉。

    “无事,义姐可能中午过来,让尚食局备点清凉汤。”

    “是。”

    在宴府的时候,他一直怕自己做得太过,被宴卿卿发现异常。她已经经历过人事,并非什么都不懂,做那种事一定会被发现。

    闻琉有药,他可以让宴卿卿如同做梦一般。他也有上好的药膏,只要涂抹一点便可让身上的痕迹消失,但宴府的人多,这种方法实在不可取。

    宴卿卿果然拖到了中午才过来。

    “宴姐,皇上正在和大臣商议政事,待会就过来。”张总管把拂子往手上一搭,恭敬地,“委屈您等一等,奴才让人盛点清凉汤过来。”

    “多谢张总管。”宴卿卿回道。

    张总管知道她和闻琉的荒唐事,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宴卿卿等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宫人唤闻琉的声音,她放下手中的清凉汤,跪下来给闻琉行礼。

    “皇上圣安。”

    宴卿卿今日穿的是绯色齐胸襦裙,外套薄纱衣裙,胸前鼓胀。虽极力遮掩,但也可以看见大半个如雪的酥胸模样,沟壑深深,额上点着最近十分流行的花钿。

    闻琉虚虚扶起她,笑着道:“义姐起来吧,先坐下吧。今日进宫,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宴卿卿的手从他那里缩了回来,看闻琉上座后也坐了下来,尴尬地:“云山的花开了,我能否得个准许去住上几天?”

    她不动声色的揉揉手,心想自己也真是够了。天天做这些梦不够,怎么连别人触碰也麻了身体?

    “义姐怎么突然就要过去?以前不是不喜那里环境太静谧吗?”

    云山确实静谧,是太静了。那里是皇家地盘,供给皇宫的花草树木。常人上不去,里面丫鬟太监也不是很多,大多都是照顾花草的花匠,宴卿卿以前去过一次后就不想再去了。

    “江沐成亲,江夫人让我过去。”宴卿卿叹声气,“一时情急。”

    “……那件事,对不起义姐了,要不是朕,”闻琉沉默了一会儿道歉,“要不是朕没多加注意,你和江公子可能就有结果了。”

    哪来的结果啊,宴卿卿心中摇头,即使没发生这件事,可涂婉有了身孕,这婚事还是成不了。退一万步,就算能成,宴卿卿也会成全他们。

    “不用再此事,他已经快要成亲了,”宴卿卿低声,“多无益。”

    张总管带着一个捧着托盘的宫女走上来,托盘用绣着石榴的紫布铺着,上有一红木令牌,书着云山通令。

    “你要是避人的话就去多住几天,等这事过去了,赵郡王也回来了。他和你交好,定不会让那些人折腾你。”

    闻琉让宫女把令牌给宴卿卿。

    宴卿卿抬起白皙纤细的手指,指尖轻点,将它拿了起来。

    “多谢皇上,我九月一日去,七日回来。”宴卿卿,“就当在那练练画技,也是许久未练了。”

    闻琉遗憾地:“今年那边奇花开得多,可惜朕还有政事在身,要不然就和义姐一起去了。”

    宴卿卿看了一眼闻琉,朱唇微张,想问他有关那梦的事。但她的脸皮薄。宴卿卿把闻琉当弟弟,以前在他面前是温和的姐姐样子,实在是拉不下面子在他面前这种事,只笑着应了声下次再去也成。

    九月转眼就到,宴卿卿为了避这些麻烦事,早早地带上丫鬟出门,云山天气偏凉,她到那里还不够半天,身边的丫鬟就病倒了不少,都是不习惯这里的阴凉。个个抽着鼻涕,连相然都起了喷嚏,看得宴卿卿也是好笑。

    上次她陪先皇后过来,先皇后的宫女也病倒了大片,时间隔得久了,竟给忘了。

    宴卿卿只能让她们回去,相然不愿走,留了下来。

    闻琉先前这边环境太安静,怕出事了没个照料的,就派了一队护卫队跟着,守在宴卿卿的阁楼外。

    阁楼分为两层,底下是平日里用来见客的,上边则是住房。精致的镂空雕花窗外,对着一片林立的高树,夏日的时候这里格外清凉。隔扇漆着红漆,格心雕着福字,裙板厚实,门窗皆是崭新完好。

    作者有话要:  云山浴桶真py,骗你们的^_^

    后两章我再修修,过几天再发

    _(:_」∠)_经过上几章作话,留下来的读者都是同好了吧,求营养液,多给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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